15大BOSS
待秦錦梨一曲唱完,回眸間,星華灑下。
即墨修那深邃的黑眸略帶一絲癡怔的望着她,那迷離的眼神猶如一灘墨,在絕美的月色濃化不開,彷彿只要看上一眼,便能將人吸進去。
秦錦梨當下淡然一笑,上前一步,微微施了一禮道:“讓皇上見笑了。”從這傢伙的面相上看得出,這歌應該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是他要不要爲難自己,接下來,這還是個難題。
即墨修這纔回過神來,俊朗的五官溢過一抹欣賞之色,隨即又將手慣性的負在身後,注視秦錦梨良久才道:“朕可以相信你是西樂坊的歌姬了,你的歌聲,果然與旁人不可比擬。你的聲音很美,詞也很美,與當下世間那些樂師比起,無論哪方便,都要略勝一籌,算是朕聽過最別緻最動聽的曲子了。”
秦錦梨聽完,並不覺得光榮,畢竟借用人家的東西就算不被人知道,但良心上也是過意不去的。
於是,她只是淺淺一笑,不露聲色的點頭道:“那皇上,肯放過我了?”
“朕一直都沒打算爲難你,朕要知道你的低細,只是朕要防衛朕自己的安全罷了。而且,對於一個身份不名,深夜突闖此地的人來說,朕當然有義務知道她的一切。”即墨修說罷,轉身淡淡的凝視她,一臉的理所當然。
秦錦梨自嘲的笑了笑道:“嗯,皇上的擔心也是無可厚非。”
“告訴朕,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秦錦梨一驚,愕然不知如何回答。
“怎麼?這個也要猶豫?”即墨修高挑着下巴,氣勢有些咄咄逼人。
“不是,只是覺得我乃一卑微渺小的歌姬,不必讓皇上記掛。”這句話秦錦梨說得底氣十分不足,聲音最後薄如蚊蟻。
“若是朕偏要知道呢?”即墨修有些耍賴般的揚起薄脣,俊美的臉上譜滿了無賴。
秦錦梨看在眼,倒覺得這個皇帝與那日見的不同。那日除了冷漠不近人情之外,根本沒有今日這孩子氣的一面。
無奈之下,秦錦梨只能攤開手道:“好吧,我告訴你,我叫白禾。”她將“錦梨”二字,各取部首一用,組成“白禾”二字,也算是出來插科打諢的馬甲了。
“百合?花名?”
“不是,白璧無瑕的白,禾,禾黍之悲的禾。”
“好名字,你讀過書?”
“我……”
“可以取開你的面紗,讓朕一睹真容嗎?”
秦錦梨反射性的一退,惶恐的埋下頭來,該死,這傢伙還不放她走,竟然還要看她。如果真讓他見着了真顏,那麼剛纔的辛苦就完全白費了。
“皇上……這黑燈瞎火的,奴婢又長得醜陋不堪,若是貿然將面紗揭開,也怪滲人的。這不說其它的,到時候嚇到了皇上還驚了龍體,那奴婢就是罪該萬死了。”
秦錦梨一邊說,一邊捏緊了袖口,心中猶如鼓聲“隆隆——”響起。是的,她打算做最後一博,如果這個不知趣的笨皇上一定要看她,那麼她就會在關鍵時刻將他擊暈,然後躍閣而逃。就算日後追查起來,也什麼都是假的,怎麼樣也查不到她的身上來。
“你很害怕朕看你?”即墨修被她的樣子逗趣了,雖然她渾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但從她手足無措的舉動中可以瞧出,她很緊張。
“是的,不但是怕皇上看,誰看我都怕。”
“好,朕答應你,可以不看你。讓你保持你最神秘的一面也好,讓朕有些念想。”
“真的?”秦錦梨微微傻眼,連忙擡起頭來,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那個男人。他已經轉過身去,背對着她,此時在他的身上她看到寬容以及一絲潛在的悲傷。
“不過你也要答應朕一個要求。”
“要求?什麼要求?”秦錦梨的心再次被揪緊。
“以後在每個月的今天,固定出現在這裡一次。”
“啊?”
“這是朕給你的通行令,你收好了。以後,要來這裡便不必大費周章,可以順利進來。”
說罷,即墨修已經從懷中掏出一塊雕着“令”字的墨玉令牌,那令牌通體散發着幽幽冷光,在青龍圍繞的右下角,還有“奉頤”二字,一看便是價值不菲。此刻,先不談此令的本身材料的貴重,光憑其潛在所隱藏的權利便讓人忘塵莫及。
秦錦梨驚愕的張大嘴巴,當然,即墨修是看不到的。這東西是要給她麼?完全超出她的意料之外啊。
“這個……”
“只要有了它,你以後要在後宮行走,便無所顧忌。”
“是嗎?”秦錦梨嚥了咽口水,暗忖,若真是有了這塊令牌,那將來自己豈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不錯,現在,你願意答應朕的要求了嗎?”
“咳,這個嘛……”雖然秦錦梨很想答應,早就巴切的想接住那個東西,可面子上還是要裝得勉爲其難道:“那好吧,能爲皇上分憂,是奴婢的福氣。”沒辦法,?穿越在了這種地方,不學人家點狗奴才馬屁精的性子,那哪還能存活下去啊?
“記住,不要忘了朕的話。”
“奴婢不敢。”
接過令牌,一陣沁人心脾的感覺從掌心傳至內心深處。果然是好玉所雕,一摸觸感都不同。
“對了,朕還有事問你。”
“啊,什麼?”秦錦梨一顫,立即把令牌握緊了,這傢伙該不會是想反悔了吧?
“方纔你唱的那首曲子,朕有幾處不懂。”
“哪裡不懂?奴婢願意爲皇上一一解開迷惑。”
“比如說剛剛那個“波死”,還有那個“浩師——”是什麼意思。還有一些,朕也沒聽懂!”
“啊,BOSS和house,這個是英文,你當然聽不懂了。”
“英文?”
“呃……我們家鄉語。”
“是嗎?怪不得朕沒聽過。不過,那個“媽媽”又是什麼意思?”
望着即墨修一臉好奇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那雙俊眉擰在一起就如毛毛蟲一樣可愛,秦錦梨不由笑道解釋:“那是孃親的意思。”
“是嗎?孃親?”他黑眸驀地一沉,神情變得黯淡下來。
秦錦梨見他突然變化,心中有些不安起來:“皇上,怎麼了?奴婢說錯什麼了嗎?”
即墨修沉默片刻,長嘆一聲,挺拔的身影變得有些蒼涼起來:“是朕想到了朕的母后。”
“呃……”
“你不必憂慮,下去吧,記得每個月的今日出現在此就是。”
“是,皇上,奴婢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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