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以退爲進”這招,在你前行困難之時不妨一試,說不定會有奇效呢!曾有一位郵票收藏家,他手中有兩枚稀世罕見的郵票,每一枚價值都在25萬美元。後來,他當中毀掉其中一枚,馬上就有人出價100萬美元買剩下的那一枚。在收藏界,所謂囤積居奇,奇貨可居,這也是以退爲進的好招數呢!
第91問:如何化解老闆與僱員之間的利益衝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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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見那韓老伯似乎身體不爽,便站起身來,踱至老伯的身邊,劍眉一挑,眸如彎月,和顏悅色地說道:“韓老伯啊,您要是身子不舒服便回房休息休息吧,不用在這裡陪着我們的。”
韓老伯劇烈地咳嗽了一陣,又隨後抄起桌上的一杯冷水喝了幾口,這才勉強壓住了不適,緩和了好一陣,才長出了一口氣,褶皺的臉頰上掛了一絲笑容,搖頭嘆道:“哎,果真是身子骨不如當年了!”
韓良材一聽這話,忙笑着勸道:“爹,您身子好着呢!”
韓老伯感激地望了望兒子,含笑不語,而旁邊的老伴卻小聲嘆道:“哎,若不是這些日子,大良在家中悉心照料,你這把老骨頭早就不行了。”
“你……老伴啊,你怎能在客人面前這樣說呢?”韓老伯忙不迭地想制止妻子,卻已來不及,只得無奈地苦笑了幾聲。
兩位老人的可愛讓文秀和劉飛不禁笑了出來,而文秀卻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遠在現代的父母,心中更添了幾分思念與哀傷。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外走進來一個扛着鋤頭的壯漢。那壯漢一進門便將鋤頭扔在了門後,從院子角落的水桶裡拿起水瓢,直接舀了一瓢清水,一揚脖子。“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下去。隨後,用手背一抹嘴角,隨手丟下了水瓢,一邊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着頭上的汗水,一邊走進了屋中。
韓老伯轉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大兒子韓良棟回來了,忙站起身來,招呼道:“大良啊,這是二良的朋友。”
文秀和劉飛一聽老人稱呼他爲“大良”,便心知此人就是他們要找的韓良棟了。秀秀仔細一看。那韓良棟身材高大威猛,皮膚黝黑,不過眉眼還似乎比弟弟韓良材還要更爲英俊些。想來他爲統領之時。定然是威武帥氣、威風八面的。
那韓良棟擡起頭,皺着雙眉上上下下不住地打量着文秀和劉飛,口中只冷淡地“嗯”了一聲。他見這兩個人面生得很,一看便知不是廬州知府的人,但兩人相貌舉止不凡。韓良棟不禁暗生疑惑:弟弟哪裡來得這樣的朋友?
他上前一步,將尚在手中的毛巾搭在肩頭,抱拳拱手,施禮之後,神色古怪、不冷不熱地言道:“既是弟弟的朋友,那在下自是歡迎的。敢問兩位如何稱呼?”
文秀趕緊站起身來。抱拳回禮,微笑着坦然答道:“韓家大哥,你好啊。在下姓文。”
“文?”韓良棟虎目圓睜,再次打量了一下文秀,又轉頭盯住了劉飛,直截了當地問道:“那麼這位是?”
韓良棟對“文”字的奇怪反應讓文秀和劉飛不禁心中疑慮,就在劉飛低眉思忖着該如何答覆之時。韓良材走上前來,笑道:“這位是劉公子。”
而韓良棟一聽這話。卻是一驚,盯着文秀認真地、一字一頓地說道:“閣下該不會就是那個八府巡按文必正吧?”
此言一出,嚇得韓老伯夫婦立刻站了起來,驚詫地望着文秀他們。那韓大娘雙手緊緊抱住老伴的臂膀,身子微微躲閃到了他的肩膀之後。而韓老伯簡直不相信大兒子的話,顫抖着嘴脣言道:“大良,你在說什麼呀?”
文秀和劉飛亦是心中一驚,他們萬萬也沒料到這位韓良棟僅憑着兩個姓氏便斷然是八府巡按來到了家中。劉飛不禁暗自讚歎韓良棟的果敢才智,又爲官府痛失這樣一位良材而遺憾。
此時,韓老伯因一時情急,再次急促地咳嗽了起來。文秀見狀,忙上前湊到老伯的身邊,幫着韓大娘將老伯攙扶到椅子上坐了下來,並且明眸一閃,溫和地笑道:“老伯,大良哥是在和您開玩笑呢,文秀只是韓良材大哥的一個普通朋友罷了,並不是什麼高官。”
秀秀說着,偷偷朝着劉飛遞出了一個眼神。劉飛心領神會,也湊了上去,躬身笑道:“呵呵,老人家,您先別激動,她……”劉飛用手一指文秀,鎮定地言道:“她的確並非巡按,只是碰巧與那巡按同姓而已。”
劉飛用偷偷瞟了一眼文秀,見她抿着嘴朝自己頑皮地一眨左眼,心中暗笑道:今日之言倒是如假包換的大實話啊!
韓老伯一聽此言,一邊強壓着喉嚨中的不適,一邊又轉頭看了看大兒子韓良棟,欲言又止。
韓良棟審視地盯着文秀和劉飛的一舉一動,見他們不肯在老父親面前承認下來,便也只好冷冷一笑,頷首言道:“哦,是我猜錯了嗎?呵呵,讓大家虛驚一場了。爹,都怪兒子不好。”說着,他朝衆人一抱拳,以表歉意。
韓老伯這才放下心來,嘆着氣言道:“哎,我就說嘛,那巡按怎會跟着二良來咱們這樣的普通農家呢。”
韓良材見文大人爲保自己父母的安康,竟然掩飾了自己的身份,不禁心生感激。他狠狠瞪了哥哥一眼,上前笑道:“娘,要不您先扶着爹回去歇息吧,這裡有我和哥哥招呼着呢。”
韓老伯此時已經是咳嗽不止、氣喘吁吁了,只得微微頷首,讓老伴攙扶着和自己回房去了。
而韓良棟眼望着父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又關上了房門,這才轉回頭來,輕蔑地瞟了衆人一眼,抽身便要離開。韓良材趕緊攔住了哥哥,小聲說道:“哥,這位的確是八府巡按文必正啊,他們此次前來拜訪,是……”
韓良材的話還未說完,他哥哥便目光如劍地盯住弟弟,厲聲打斷道:“哼,他們是何人與我何干?”說着,又轉頭滿不在乎地瞟了一眼文秀,仍然想強行離開。
韓良材挺身擋在門口,苦苦勸解道:“哥哥,你不要這樣啊!你先坐下!”說着,韓良材便欲將自己的哥哥強行按到了椅子上坐下來,只是自己的氣力不及哥哥,雙手在哥哥肩上按壓了幾次,哥哥都是紋絲不動。
就在兩個人在門口爭執之時,劉飛小心翼翼地踱步到了他們兄弟身邊,朝着哥哥韓良棟一抱拳,微微一笑,客氣地緩緩言道:“這位韓兄弟啊,在下是文大人的師爺劉飛。你與我們大人素昧平生,又無仇無怨,何以如此不願與我家大人想見呢?這裡面莫不是有什麼誤會吧?”
韓良棟轉頭掃了一眼劉飛,梗着脖子硬生生地說道:“哼,劉師爺,既然咱們素昧平生,又何來的誤會呢?草民只是生性靦腆,不願見生人罷了。”
文秀一聽這話,也踱至了韓良棟的面前,眯起一雙美眸,目光犀利地望着他,口中和藹地言道:“我既然口稱你爲‘大哥’,自然沒有當你爲外人,咱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便不是生人了。”
弟弟韓良材聽了巡按這話,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文大人爲人謙和,從來都拿咱們當是兄弟一般看待呢。哥哥,你就留下來吧。”
韓良棟聽到弟弟這樣維護文必正,長出了一口氣,望着文秀微微頷首,小聲嘟囔道:“他堂堂巡按,肯與你們稱兄道弟,這倒十分難得了。”
見韓良棟態度似乎又所緩和,劉飛趕緊抱拳躬身,請韓良棟坐下說話。而韓良棟見這位官老爺和他師爺的確隨和,這才勉強坐了下來,氣呼呼地將自己的臉轉向屋外,再不搭理屋中任何人了。
韓良材無奈地嘆了口氣,向着文秀和劉飛賠上了一張笑臉,躬身言道:“文大人別介意啊,哥哥他向來性格倔強的。”
文秀嘴角一揚,露出一個平易的笑容,擺手言道:“呵呵,韓大哥,這是小事,我不會計較的。哦,對了,我是不是該改稱呼你爲韓二哥了呢?”
韓良材受寵若驚地擡起手臂,撓着腦袋笑道:“文大人,您真是折煞小人了。您如何稱呼,小人都無異議的。”
文秀微微頷首,卻不知接下來該如何繼續,一時尷尬無言,只好轉頭向劉飛求助。而劉飛眯起一雙眼睛,思量了一下,主動問道:“良材啊,我們大人來你家之前,你兄長是否聽到一些流言蜚語了?”
韓良材不解,困惑地轉頭望了望哥哥,搖頭答道:“流言?不曾有什麼流言呀?”
劉飛眉頭一皺,踱步到了韓良材的面前,欠身問道:“可若是如此,你這位兄長如何會對我們文大人如此態度冷漠呢?簡直視我們大人爲仇敵一般啊!”
韓良材聽劉師爺的話有理,便轉頭問道:“哥,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那韓良棟不屑地在鼻子裡發出了“哼”了一聲,陰沉着臉,並不回答,弄得弟弟尷尬不已。
劉飛又轉到了韓良棟的身邊,有意放慢了語速,低聲言道:“是不是文大人在廬州府衙清查內鬼一事讓曾爲統領的韓良棟你心生不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