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心雨是當不了領導了,別人說啥都信,第一反應就是相信。都說在職場中,真話甚少,果真如此嗎?其實那是因爲有時候領導寧願聽假話吧?
第58問:這個雨中漫步的情節,大家有沒有覺得眼熟?是哪部電視劇裡也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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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李鶴所料,文秀、白玉嬌、文小寶以及段逍遙兄弟都是混在老幼婦孺的災民之中,由師爺劉飛親自送出的府衙。而文秀屋裡只留下輕功超羣的李皓軒,穿着文秀的衣服,假裝躺在牀上,伺機而逃。
時值傍晚,微風漸起,殘雨飄搖,渲染着濃濃暮色。城外小路,文秀揹着雙手,借依稀一點殘光,望着眼前的郊野村色:遠處疊嶂籠罩於朦朧之中,神秘如斑駁魅影,山腳下隱約可見房脊飛檐、燈火闌珊、炊煙裊裊,爲這暗淡之景平添了幾分生氣。
文秀深吸了一口郊外清新的空氣,仰面讓斜斜細雨輕落於臉頰之上,享受着細雨帶來的那點清爽,烏黑秀髮早已被細雨略略打溼,額前劉海之上微微掛着細細雨珠。
這時候,一把油紙傘擋住了密密細雨,文秀回身一看,正是劉飛,他微笑着立於傘外,卻將油紙傘全部都舉到了文秀的頭頂。文秀心中一股暖意,輕輕將劉飛的手推了回去,調皮地一笑,輕聲言道:“這樣好的細雨,北方可不常見啊,我正好享受一番呢。”說着含笑徑自沿着小路而去。
劉飛固執地追了上來,執傘並肩而行,不放心地責怪道:“你這是依仗我們有神醫相伴,便可任性不加節制了嗎?”
文秀望着劉飛關切的眼神,羞澀地低垂下眼簾,嫣然一笑,玉指整理着鬢角散落着的、有些溼漉漉的秀髮,有意放慢了腳步,又將目光投於暮景之中,言道:“這雨來得可真是及時啊。”
劉飛順着文秀的眼神,一起欣賞着雨中諸景,答道:“是啊,連續多日的悶熱,總算得以緩解。”劉飛本是紹興人,這樣的濛濛細雨,讓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鄉。
文秀一聽這話,回頭專注地望着劉飛,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劉飛不知所措,被文秀盯得面紅耳赤,不由地收回了目光,只看着腳下的小路,卻默默地將油紙傘向文秀一邊移了移。
文秀好容易止住笑聲,假裝生氣地鼓着香腮言道:“可真是沒有默契,我的意思是,有了這雨,人人都打着傘,我們才更輕易地混出了府衙啊。”
劉飛不屑地“切”了一聲,眯着小小的眼睛瞟着文秀,心中暗自嘆息,自己真是拿這個丫頭毫無辦法啊。
文秀看到劉飛那一臉的窘態,終於忍不住再次笑了出來。她努力剋制着自己,乾咳了幾聲,轉移了話題:“玉嬌姐他們都送走了?”
劉飛點點頭,答道:“對,有魏謙護送着,放心吧。”
提到魏謙,文秀突然發現身邊少了幾個人,又問道:“咦,那段神醫、羅鎮虎他們呢?”
“他們就在前面。”劉飛用手一指。
順着劉飛所指的方向,文秀在不遠處看見一個活躍而熟悉的身影,這才踏實下來。
劉飛望着文秀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言道:“看你這毛躁的樣子,如何還對付的了潞安王?”
文秀白了劉飛一眼,撅起了嘴巴,朝着他一揮拳頭,狠狠地威脅道:“你肉皮發癢了,找打呀?”
這副生氣的樣子反倒更讓劉飛更加欲罷不能了,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上不見半點懼色,淡定地言道:“呵呵,怎麼?難道說就憑你這雙拳頭就能開倉放糧嗎?”
文秀拳頭握得更緊了,舉在胸前,斷然言道:“哼,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你們沒有一個人陪我去洛陽,那便更好,我一個人入了王府,就把槍直接架在潞安王的腦袋上,逼他開倉放糧,我就不信他不聽話!”
劉飛氣得哭笑不得,不屑一顧地撇着嘴上下打量着文秀,言道:“嘖嘖嘖,事到如今還能有這等想法?你怎地就沒有半點長進呢?”
文秀一聽,臉頰火燙,但仍爭辯道:“喂,你這人說話要憑良心的,我怎麼不長進了?我昨天不是召集大家一起商量對策的嗎?”說完,狠狠瞪了劉飛一眼。
劉飛只得無奈地苦笑,點頭言道:“好,好,姑娘您沒有擅自行動、獨闖王府,在下就該感激不盡啦。”
文秀將緋紅的小臉深深埋進胸前,拼命忍住笑,小聲答道:“那是自然!”
劉飛瞟着文秀如何羞澀之態,不覺怦然心動,只得將目光放到遠處山巒,仍在嘴上諷刺道:“那潞安王本是武將出身,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別說你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還沒等你走到潞安王的身邊呢,早被他的貼身侍衛一刀了結了。”
一句話,氣得文秀七竅生煙,停住腳步,閃身站出傘外,一雙美眸怒視這劉飛,並在他肩膀上狠狠一拍,爭辯道:“嗨,小看人,我的本事,你還不曾完全見識過呢!”
劉飛只覺肩膀生疼,手上的油紙傘差點掉在地上。
老天爺的脾氣總是有些奇怪,剛剛還是如牛毛般的雨絲,轉眼間便雨絲漸密,疾風驟起,風攜雨絲,直撲在臉上,那雨滴敲打油紙傘的聲音變得愈發清脆了。
劉飛趕緊伸手將文秀拉到傘下,兩個人肩膀一撞,卻好似兩顆心的碰撞。劉飛爲了少給自己招惹麻煩,更爲了掩飾自己此刻的羞澀,陪上張笑臉誇讚道:“好好好,在下孤陋寡聞、不曾見識……”
文秀眼眉微微一動,眉宇間盡是滿足,她用手捋着鬢角被風拂亂的秀髮,擡頭看了看天氣,言道:“快走吧,雨越來越大了。”言畢,一拉劉飛的手,共同穩住這油紙傘,向前跑去。
劉飛毫無思想準備,再加上牽手之尷尬,竟差點趔趄着跌倒在地上,幸好文秀牽着他的手,幫助他穩住了重心,這纔在歪斜幾步之後跟上了文秀的步伐,兩個人肩並肩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色雨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