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沒說話,倒是那鄧子肖斷然拒絕,“皇上恕罪,草民是爲陛下而來,若陛下覺得子肖不配侍奉左右,舍了就是,毋須將子肖推與她人。”
此言一出,白箐當場變了臉色,白靖也是一臉錯愕,她倒是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番話。
“鄧子肖,你,”“那就留下吧,”白靖趕在白箐前面開口,堵了她的話頭。
“謝陛下隆恩。”鄧子肖的低沉的嗓音格外洪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宮人上前欲引着他們出殿,一直默不作聲的無絕突然冷冷道了聲“慢着,”
領頭的太監頓住腳步,反射似的擡頭看白靖,白靖微微點頭,“怎麼了,”聲音裡帶着些些不耐。
“我有句話想問問鄧公子,”無絕自發接了話,算是解釋了他方纔那一聲慢着的意思。
白靖斜睨了他一眼,沒吭聲。
“恕我愚昧,你說爲陛下而來可是愛慕陛下之意,”無絕話一出口,白靖已知他是何意,也開始後悔方纔默認了他的質疑,現在想反悔卻已是不能。
“是,”鄧子肖不見扭捏遲疑,坦然直面無絕,“子肖仰慕陛下天威,願盡力侍奉陛下左右。”
白靖一愣,不着痕跡擡眼看他,鄧子肖雙脣緊呡,稍顯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堅定,透過他,白靖彷彿看到了義無反顧的自己,不撞南牆不回頭,那時候的她,何嘗不是這般模樣,憑着一股子拗勁,以爲自己無所不能,直到傷痕累累,心灰意冷。
“退下吧,”無絕還想問什麼,白靖當先出聲,赦了他們離去。
近一個時辰過去,不過見了寥寥五十人,殿外還候着上百人,白靖早已沒了挑選的心情,沉青看出她的疲倦,與江寒山耳語後,後者走出殿外,把一百多名男子一同領了進來。
白靖揀順眼的又挑了四名留下,當中兩人出自官宦之家,還有兩人則來自出身商賈之家。倒是白箐點將般一口氣點了十幾個男子帶回家,半點不介意宮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