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孩子氣而動人的舉動,沉青看在眼裡卻只覺得悲傷,那頂沉重的皇冠已剝奪了她跳脫的心性,唯一能令她展顏的人卻偏偏……
江寒山領了人進來,沉青向他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退了出去,沉青甚至還貼心的帶上了殿門。
嫋嫋清香自青銅雕花薰爐裡溢出,偌大的紫雲殿一片靜謐,僅白靖手中硃砂急舞,發出沙沙的聲音。
久久未見她擡頭,無絕已感詫異,待仔細窺去,依稀可辨她左臉傷痕,眸色一深,他動了動脣,卻終是沒說什麼。
“何事?”終是白靖先出了聲,聲音淡漠疏離,彷彿眼前站着的只是再尋常不過的臣子。
雖則她很快又低下了頭,然那驚鴻一瞥,足以讓他看清她臉上的傷,無絕默默嘆氣,“我想換個宮殿。”
手中硃砂筆頓住,白靖不可置信的擡頭,“換個宮殿,”她喃喃重複,眼中喜怒難辨,良久,她的目光終於落向那一抹黑色。
“看上哪裡就搬。”
“若我說想住這凰宮紫雲殿,”“不可以,”她倏然站起,急急打斷他。
無絕聳肩,“看,你並不如自己想的那樣愛我。”
心中氣極,白靖卻只是笑,大笑,“說的是,天下好男兒何止千千萬,朕貴爲一國之君,自然不必委屈自己,愛?朕早已不愛你。”
這是白靖在他面前第一次以朕自稱,然,置氣中的兩人卻誰都沒有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
“寧心宮,”無絕突然覺得意興闌珊,隨口報了個宮名,甩手出了紫雲殿。
白靖怔怔望着他的背影,頹然跌坐在御椅上。
爲什麼不走,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手,爲什麼不走,爲什麼?!!心在咆哮,口卻不能言。
沉青推門進來,見她右手有血滴下,大驚之下,幾步上前抓過她的手展開,這才發現白玉硃砂筆斷成了兩截,那尖利的斷處深深扎進她掌心,模糊了細嫩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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