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終於撤掌,碧瑩嘔出黑色的毒血,倒進無絕懷裡,面色雖不佳,氣息卻沉穩,無絕小心翼翼放她平躺到牀上,深情的目光久久不肯移開。
那廂,白靖挺直的身體晃了晃,額上佈滿細密的汗珠,雪空搶上一步讓她靠在懷裡休息,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渾厚的內息源源不斷傳入度到她體內。
“謝謝,”她的氣息紊亂,眼風掃過房間另一頭的兩人,又硬生生別開。
靜謐的房裡,兩兩相守,屋外,沉青不停踱步,倏兒,南方天空迅速掠來一個白點,一隻個頭奇大的信鴿落在她腳畔,咕咕叫個不停。
心猛的一沉,她抓住信鴿取下它腿上綁着的竹筒,展開細看之下面色驟然一黯,“怎麼了,”沉墨湊上前,也是瞬間變了面色,兩人對望一眼,各自從對方眼中讀出驚濤駭浪。
“怎麼辦?”二人同時出聲,又迅速噤聲,生怕動靜太大驚擾了裡面的人。
沉青捏着密信的手一點點泛白,終於她狠狠攥了攥拳頭,“這件事必須讓陛下知道,”腳下一動到了門前,她先是輕輕釦了扣門,“陛下,奴婢有要是稟報。”她算着時間將將夠白靖爲一人驅毒,期冀着突如其來的事能中斷她的行爲,卻不想…。。
白靖推門而出,“何事?”她知道若沒有重要的事沉青必不會冒然打擾,果然,沉青默默把手中的密信遞給她。她已知不妙,待看清信中所寫,面色已是煞白,想不到她竟提前動手了!!
“陛下,我們只有三天,放棄吧,你不可能顧全兩邊,”沉青再三勸阻。
白靖迅速回頭看了一眼屋內,“你們立即帶着朕的手諭回京,”她轉身進屋,“陛下!!”沉青疾呼,兩扇雕花的紅木門在她面前轟然合上。
“朕會趕上你們,走——”“噗,”話音落下,她猛的噴出一大口血,在雪白的裙衫上印出點點血紅。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宜運功,”雪空上前扶住她。“要活命就過來,”白靖不管不顧,對着無絕冷喝。
無絕起身,隔着一間屋子的距離凝視她,她的面色蒼白若紙,她的嘴角有着斑斑血跡,他真的能忍心讓她爲自己解毒嗎?
他怔住了,遲遲不肯走近。“過來,”白靖一張嘴,帶出滿口的血。“不,不用了,”他搖頭,“改天,改天吧,”
“來不及了,”白靖猛的掠近,點住他的穴道,劃開尚未癒合的傷口,湊近他的嘴,“喝,”她命令他,他下意識貼上她的掌心,用力吸吮。
白靖的面色越來越白,雪空不得不疾走上前扶着她,源源不斷的輸內力給她。她再次運氣,貼上無絕背心。
空氣中彌散着濃重的血腥味,她終於撤掌,無絕連退數步,抵住牀沿站穩,白靖身子一軟,倒進雪空清新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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