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頻頻舉杯,眨眼酒已去三壺,桌上那幾碟小菜卻是一筷未動。
“我是不是長得很像你所愛之人。”
手中筷子陡然掉落,白靖撫額,假借頭疼掩飾失態。她着實沒有想到面前這個藍衣的雪空竟有這般精細的心思,一直以來她認爲自己隱藏的很好,孰料,竟被一個第二次見面的男子看透了心思。
這讓她感到挫敗,長久以來,她的孃親白甄先帝一貫要求她喜怒不形於色,登上帝位後,她的心思藏的更深,顯少有人能猜透她真正的想法,她不禁好奇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爲什麼這麼說,”她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
“眼神,”他比了比自己的雙眼,答得乾脆,“你看我的眼神很悲傷,明明是看着我,卻又像是透過我看到了另一個人。”
白靖唯有苦笑,發泄似舉起酒壺湊到嘴邊,“幹!”
雪空靜靜看着她,眼裡閃過一些未明的情緒,白靖看不真切,只覺得他的眼睛格外深邃迷人,如同那琅國進貢的黑曜石,閃閃奪目。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月色下,白靖左臉的黃金面具折射出冷冷金光,她整張臉彷彿浸在一片冷色中。
雪空沉默了,右手輕輕轉着玉杯,左手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着酒案,響起沉悶的“咚咚”聲。“沒有,”他低頭避開白靖的目光。
微弱的月光照亮他半面側臉,白靖從那堅硬的線條裡看出了哀傷,難以想象如這般俠義的男子竟會流露出此種神情。
雪空慢慢起身,月光下他的身影寂寥修長,“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把我帶回來,只要我的劍在你手中一日,我就不會離開。”話音伴着雪空藍色的身影消失在遙緲宮長情殿。
滿園蒲公英枯黃,白靖孤坐院中,落影成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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