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嗣事關國之根本,陛下登基兩年,宮中侍候的僅絕塵宮一人,此舉不利於鳳國綿延,請陛下三思,下詔採選。”朝堂之上,三朝元老鄧國公一身鐵骨錚錚,言辭激盪。
龍椅之上,白靖一雙凌厲的眸閃過銳利鋒芒,鄧國公章遠,自一十九歲踏入仕途,至今整整五十年,共輔佐鳳國三代皇帝,現今以六十九歲高齡身居朝堂,行事果斷厲絕,從無偏私,是爲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才。
這已經是近一年來鄧國公第三次提及皇嗣一事,白靖何嘗不明白,這一次,他是鐵了心進言,而她避無可避。
“鄧國公心繫朝廷,朕倍感欣慰,採選一事,容朕思量一日,明日早朝朕必會給愛卿一個交待。”
白靖話說到這個份上,鄧國公等一干老臣自然不能不顧陛下天顏,一時也都噤了聲,退回各自的位置,不再堅持。
她瞅準時機向江寒山使了個眼色,江寒山會意,提氣唱到:“退朝——”尾音落下,白靖明黃的身影已消失在重重帷帳後。
白靖走的很疾,身後儀仗被遠遠甩開,饒是以沉青的修爲,也不得不催動了內息,才能跟上她略顯慌亂的腳步。
她一路向西疾走,沉青自然認得這是往絕塵宮的路,然白靖卻在提腿跨進絕塵宮宮門時突然停下了動作。
“何用,找他何用,”聽着她近乎悲鳴的喃喃自語,沉青只覺整顆心揪到了一起。跟着白靖這麼些年,她的心思她多少能懂一些。
自登基以來,勸陛下采選綿延皇嗣的奏本不知在紫雲殿暗閣堆了多少,可陛下愣是不動聲色按下了所有的奏本。
直到年前,鄧國公第一次在朝堂之上提議此事,那夜,陛下在紫雲殿外舞了一夜的劍,三個月前,鄧國公再一次提及此事,而那夜,陛下在絕塵宮梧桐樹上立了整整一夜。
今天,鄧國公第三次提起此事,陛下再無回絕的理由,但不知她又會怎樣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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