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宮紫雲殿。
白靖看着兩個自小侍奉在身邊的貼心婢女,在腦海盤亙許久的念頭脫口而出,“沉青留下,沉墨隨朕去津河,”
“陛下,”沉青當即擔心的叫出聲,倒不是她不肯留守宮中,只是那津河兇險之地,只沉墨一人隨行,她是怎麼也放心不下的。
“奴婢也覺不妥,”沉墨也是這個想法,“津河兇險,陛下還是多帶幾人隨行,沉藍她們已回宮,不如把她們也帶上。”
白靖想了想,輕輕頷首,“你們兩人隨我去津河,把這封密函交給沉藍,讓她們按照密函的指示行事。”沉墨領命,收好了信封去找沉藍。
沉青埋首磨墨,幾番擡頭看白靖,欲言又止。
白靖手中玉筆急舞,快速在紙上寫着什麼,她擡頭迅速掃了她一眼,“有事就說,”
“陛下爲何要親自去津河,”她知道今年津河水患嚴重,然畢竟沒到御駕親臨的地步,賑災銀兩已出庫,治理水患的人選也已覓得,陛下這一趟豈不走得枉然。
“朕不放心,”白靖兩彎柳眉緊蹙,據沈太傅所言,當年陛下重修津河堤壩不過只花費八百萬兩白銀,此次加固津河堤壩,她從國庫撥了整整五百萬兩白銀,這麼多銀子下去,津河兩岸堤壩竟還是不堪一擊,要說這當中沒鬼誰信。
“即便陛下不放心,安排得力的官員徹查便是,爲何要親自涉險,”沉青繼續追問。
白靖眉頭愈發深鎖,“朕只怕那背後之人權勢滔天,非一般官員能撼動。”繼位兩年,她自然知道有哪些人不服她的統治,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否則她豈會容他們囂張放肆。
沉青心裡一痛,不想再看她眉頭緊蹙的模樣,索性轉了話題,“不知陛下此次北上可想好帶宮中哪一位公子隨行?”
手中玉筆一頓,白靖怔了怔,若是沉青不提,她倒真把這事給忘了,可真被她一提,她又不免犯難,宮中七人,她還真不知道該帶誰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