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患當前,白靖已沒有心思去管那官員結黨私營之事,再者,管協洲此人她沒什麼印象,也不知有沒有能力,“管協洲何在,”
從文官一列末尾走出一年輕男子,俯首道:“臣在,”
“你說說,津河水患該如何治理,”白靖不着痕跡細細打量他,這個男子年紀尚輕,倒不知是不是真如孫相所言,有深藏不露之能。
“微臣拙見,津河水患根除需從兩點着手,一要疏通河道,二纔是加固堤壩。”管協洲言辭鑿鑿,儼然對於津河水患早有妙方在胸,只待伺機一展所長。
白靖心中滿意他的才能,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冷着臉問,“這河道又該如何疏通,”
“這疏通河道又可分兩步實行,一是疏通河底淤泥,二是引水灌溉,衆所周知,津河沿岸乃我鳳國產糧之地,現今耕作方式下,每逢澆灌之際,需耗費無數百姓人力從津河擔水灌溉,此舉不僅浪費人力,也限制了津河流域農作種植區域,”
“就按你說的辦,”他滔滔不絕說着,白靖聖諭以下,“管協洲,此次治理津河就交由你主辦,倪宣同去,擔護衛之責,你兩人且回去準備,明日隨朕一同去津河。”
一干大臣聞言俱是一震,孫相驚愕道:“陛下莫非是要親臨津河,”
“不錯,”清越的聲音擲地有聲,“朕決定坐鎮津河,慰問朕的臣民。”
“陛下三思,津河水患兇險,還請陛下保重龍體,莫要以身犯險,”孫相是滿臉的擔憂。
白靖倏然起身,頭頂皇冠金色的流蘇隨着她的動作劇烈搖晃,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鳳國的百姓正遭受苦難,朕作爲一國之主,怎能作壁上觀,置百姓於水深火熱中不顧,孫相毋須多言,朕意已決。”
金色的高階之上,白靖傲然站立,龍袍之上金龍栩栩如生,儼然是要遨遊九天,她戴着面具的臉上一派堅決,略低頭睨視百官,盡顯天子威儀,令人不敢逼視。
太傅沈文嵐高呼“陛下聖明”,虔誠的俯首叩頭,文武百官緊跟着行跪拜大禮,齊聲三呼,“陛下聖明,陛下聖明,陛下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