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方接連射來數十支箭,灌注了射箭者強大內力的箭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和力量飛來,雪空敏捷的凌空旋身,手中長劍急舞,只堪堪擋去前五支,緊接着而來的第六支箭精準的沒入他的肩頭。
白靖飛身而上,掌下紅光閃過,在兩人跟前撐起一面透明的護障,“沒事吧,”她問,迅速掃過他受傷的肩頭,目光驟然一冷。
箭上有毒!
“好俊的功夫!”話音甫落下,自東北方樟樹林飛出數道身影,向他們急掠而來。
雪空突然用力掙扎,使了全勁推她,“不要管我,走——”
白靖注了內力在手,緊緊箍着他的肩頭,將他護在身後,“一起走,”態度異常堅決。
兩人還在僵持着,刺客已逼近跟前,隔着透明的護障睨着他們,好不囂張,“白靖,聽說你神功絕頂,這一次看你能撐多久。”
白靖心知他們此舉十分卑鄙,偏偏又無計可施,若雪空沒有受傷,合二人之力,必能掌握先機,退一步講,若只是她一人,許也是能逃生,然現在雪空重傷,情勢於他們着實不利。
她低頭看雪空,只見他面色蒼白,偏又緊緊呡着嘴,她看着難受,用力扼上他的下顎,雪空敵不過她的力道,只得張開了嘴,濃重的血腥味鋪面而來,雪空大口大口嘔着血。
“走,”他推她,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帶出一片猩紅。
“不要說話,”白靖塞了顆藥丸到他口中,手指在他身上劃過,一連封住他幾處大穴。
“喲,郎有情、妾有意,也罷,就我送你們一程,”那幾個刺客顯然已經失了耐性,笑得也是愈發張狂。
“陛下,你們先走,奴婢頂着。”沉青解決了樟樹林裡那些不中用的刺客,乍見這頭情勢不妙,匆匆折了回來。
白靖終於舒了口氣,用力把雪空一推,“帶他走!”
沉青再不願,也不得不接住他,“陛下,”她僵持着,遲遲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