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憑他們就可以打敗朕,白箐,你想的未免太簡單,”這話自是對白箐說的,聞言,她反倒笑得張狂,“怎麼會,要對付你,我怎麼會掉以輕心,”
她揮了揮右手,紫雲殿大門“吱嘎”一聲打開,江寒山、沉青、沉墨、沉籃雙手被縛站成一一排出現在紫雲殿內。
“如果你不想看着他們死在你面前,最好乖乖投降,不要做無謂的抗爭,否則,我不介意一片一片割下他們的肉還給你。”
白靖眸色微變,又很快平復,望着她笑言,“你竟真的以爲憑他幾人能威脅得了朕!可笑,當真可笑,但凡爲帝者,豈能有惻隱之情,既是絆腳石,當然要毫不留情的剔除,親愛的皇姐,你,不會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吧。”
她無動於衷淡漠的表情淋漓盡致,甚至除了初始那淡淡的一眼,便不曾將目光投在他們身上,彷彿事不關己,全然不在意他們的生死。
“是嗎,”白箐不死心探究的盯她,似要望進她的靈魂裡,“那我們就試試,”使了個眼色給殿裡的人,只見一名侍衛裝扮的男人手起刀落,飛快的連皮帶肉削掉沉青左臉一塊肉。
縱然隔得這樣遠,白靖幾乎可以看見濃密的血霧噴灑開來,心皺成一團,她不敢去看沉青的眼睛,因爲知道那裡有的只會是堅決。
她的平靜出乎白箐意料,她怔了怔,顯得有些着急,“把沉青的手剁了,本宮就不信她不心疼。”
“白箐,你就只有這麼點能耐嗎?你以爲你把他們殺了朕就會妥協乖乖把皇位讓給你,錯!”寒風瑟瑟,吹動她鮮紅的衣裙,這一刻,她周身散發出凜凜寒氣,睥睨天下。
從未見過她如此氣勢的白箐不由膽怯,兩隻腳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竟欲後退。
“長公主殿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自白箐身後紫雲殿內響起,丞相孫忠賢沉穩的步出大殿,行至白箐身後站定,“不必擔心,她只一人,你有千軍萬馬在手,何至於懼她。”
“原來是你,”白靖冷笑,她自問白箐有勇無謀,更無策劃這整件事的能耐,想來背後有人相助,她命暗影抓了數十可疑的官員,獨獨落了他。
“臣惶恐,”孫忠賢嘴裡這麼說着,然氣定神閒哪裡有半點惶恐,“長公主殿下乃皇長女,血統純正,是繼任皇位的最佳人選,老臣所爲乃撥亂反正,利國利民之舉。”
好一個撥亂反正,利國利民!白靖只覺得可笑,分明是爲謀一己之私,偏要強加如此美名,當真可笑至極。
“朕繼位乃是奉了先帝遺照,何來撥亂反正一說,你已官至宰相,卻仍不知饜足,當真可惡。”白靖徹底寒了面色,孤身一人置於亂臣之中,咄咄氣勢不減,儼然帝王之姿。
“你以爲朕當真不知你們的陰謀?!!”細細想來,孫忠賢之所以和白箐合謀,無非爲了謀取更大的權勢,倒不知他是爲自己所謀,還是爲了他的子孫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