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絕出現的一瞬間,白靖已然明白碧瑩的用意,然終究一切已然太晚,她以爲他不會不分青紅皁白傷她,想不到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碧瑩在他心裡的份量。
腹部傳來劇烈的痛,她伸手覆上小腹,心底一片冰涼。她終究沒能保住這個孩子,只是可憐他竟然死在自己生父手中。
“白靖,”雪空從樓上飛奔而來,趕在她倒下前把她接住,她吃力的擡頭看他,只見他一襲藍衣血跡斑斑。
“你受傷了,”不同於往日清新的氣味,她聞到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我沒事,”雪空搖頭,用勁把她抱起來,血,無數的鮮血順着她鮮紅的外衫滴落,迅速在地上積成一小攤,他慌了,着急的大喊,“大夫,趕緊找個大夫過來,”
“瑩兒,瑩兒,你怎麼樣,”大堂另一頭,被無絕及時摟住的碧瑩突然昏厥過去,急得無絕連連叫喚。
聽到動靜的雪空猛然擡頭,怒目相視,“你,”一隻纖細的手用力抓住他的胳膊,“不,不要說,”她的臉因爲血液的急速流失而變得蒼白,兩片紅脣不見半點血色,卻固執的拽着他阻止他說出真相。
他只得眼睜睜看着無絕緊張的抱起碧瑩,匆匆離去,幾次控制不住想脫口說出真相,那隻近乎透明的手總會加大力量,緊緊箍着他。
無絕終於走出他們的視線範圍。那隻一直緊緊拽着他的手卻陡然一鬆。
“白靖,”他迅速從暗袋中掏出一棵密丹塞進她口中,抱着她回到房裡。 шшш ⊙тTk an ⊙CO
幾乎在他把白靖放到牀上的時候,就有大夫揹着藥箱匆匆趕到,身後還跟着一個年長的農婦,估摸着是穩婆,他來不及想那麼多,趕緊讓出位置讓大夫診治。
“孩子保不住了,”大夫一搭脈,登時面色一凝,把身後跟着的穩婆拽到前面,“幫她引產,切忌,斷不可傷及大人性命。”
雪空全副心神都放在白靖心上,顧不得懷疑兩人的態度爲何這樣謹慎,更顧不得那大夫的話語中諸多的告誡。
產房不吉利,小產也是如此,雪空被大夫和穩婆二人推了出去,在門外急得轉圈圈,眼看着半柱香的時辰過去了,房裡還有沒有半點動靜,他是又急又悔,暗惱自己怎麼就把她留給不認識的兩人。
越想心裡越急,實在忍不住了,伸手便要推門進去,門卻從裡面打開了,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她沒事了,只是身子太弱,需好生調養,短時間裡斷不能與人打鬥動武。”
大夫交給他一捆藥後提着藥箱走了,穩婆也跟着離開,自始至終,兩人都不曾問他收取半文問診費。
他接過藥,匆匆進屋,光線昏暗的房裡彌散着濃烈的血腥味,白靖安安靜靜的躺着,面色蒼白若紙,一呼一吸間,胸口輕輕的起伏,氣息十分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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