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疾走在宮中,她是鳳國的皇,沒有軟弱的資格,也絕不容許任何人看到她軟弱流淚的模樣。
兩年前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彌留的先帝深夜把她召到跟前,親手把傳國玉璽交到她手上,“白靖,從此你就是鳳國萬里山河的主人,不要讓朕失望,不要讓鳳國列祖列宗失望。”
白靖久久抓着先帝的手不放,她的心在吶喊,她,不想要這玉璽。
先帝早已看透她的內心,不復清明的眼裡水光盈盈,反手握住她,“靖兒,娘對不起你。”
她擡起頭,同樣水光粼粼的眼定定望着先帝,娘,這是先帝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稱娘,以往,這個稱呼只屬於她的姐姐,白箐。
多少個日夜的勤學苦練,爲的就是先帝的一句讚賞,一句,“娘很滿意,”可是,沒有,從來都沒有。姐姐輕而易舉就能擁有的親情關懷,她從不曾體會。
這樣的夜晚,她聽到了先帝自稱的一句娘,代價是她要用終身的自由來換取。
或許是這一瞬的親情打動了她,或許是先帝眼中的沉重打動了她,她最終接下了玉璽,成爲鳳國的女皇,同時失去的,還有她一直以來嚮往的天高水遠。
登基兩年來,她已漸漸習慣了當皇的日子,也不大願意去回想那夜的事,她怕自己會後悔,更怕自己會拋下這萬里山河。
“靖兒,”她彷彿又聽到了先帝沉沉喚她的聲音,沒有關懷,沒有親情,有的只是壓抑和沉重。
先帝,她的孃親鳳國女皇白甄臨死前爲她做了最後一件事,她以爲是爲了她好,卻不曾想,造就了她這兩年的殤情。
白甄女皇知曉白靖心意,暗中命人擒了無絕安置在絕塵宮,並且撐着一口氣看他們舉行了婚禮,甚至她還對無絕下了迷情之藥。
殊不知,那個本該是喜慶的洞房花燭夜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不是無絕功力深厚化解了藥效。
而是皇女白靖,在最後一刻放棄了,不是愛得不夠,恰恰是因爲愛得夠深,纔不容許自己心愛的人遭受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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