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她從不曾見無絕穿過黑色以外的衣服,除了那一日初見。“何事求見,”她肅了肅神,斂去眼中驚豔,狀似平靜的看他。
無絕並不走近,隔着一個正殿的距離看她,“我和你同去津河。”
“不必,”她答得飛快,似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會後悔。她不明白的是,自己已然決定只遠遠看着他,爲何他卻要突然靠近。
“靖兒,”他放低聲音喚道,身形一晃,已然欺近,隔着御案灼灼盯着她。
兩年帝皇生涯,白靖早已能熟練的從每個人眼中讀出他們的想法,面對這張日思夜唸的臉,她卻刻意迴避看他的眼睛。
然此刻,耳畔聽得他動情的呼喚,擡頭看到的是他深情的面容,她彷彿陷入了一個編織的夢,夢中的他深情款款。
“無絕,”她低喃,忍不住伸手觸碰他的面頰,他沒有避開,於是,她終於第一次觸到他,不再是膩想中的幻影。
他的肌膚細膩冰涼,如同擺在殿裡上等的瓷器,張開手掌貼着他的面頰,她細細感受着屬於他的溫度。
他偏頭貼近她的掌心,輕輕摩挲,“靖兒,”深情的呢喃兩片薄脣溢出,他突然伸手攫住她的肩將她抱起,輕輕放在御案上。
“唔,”白靖一聲驚呼,他的脣毫無徵兆落下來,將她剩下的驚呼吞沒在脣齒間。
他的脣冰涼,她的脣火熱,脣齒相依,他帶走了她的溫度,她則溫暖了他,一如他們的關係,她深愛他,他卻不愛她。
雙臂如有意識般纏上他的脖子,白靖放任自己沉溺於他的吻。脣冰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心冰冷堅硬。
情到濃時,白靖合上眼睛,全身心享受着他的吻,殊不知,無絕那一雙張開的眸子幽深一片,不見半分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