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殿裡,白靖握硃砂筆的手一頓,在奏摺上暈出濃重的紅墨,“你說誰,死了?”
沉青纖瘦的身子一僵,撲通一聲重重跪下,“陛下恕罪。”
“你,”白玉硃砂在她手中硬生生斷成兩截,“糊塗!”
但覺眼前輕風拂過,沉青擡頭,偌大的殿裡已沒了白靖的身影,心中大呼不妙,她猛的起身,足尖一點,頃刻消失在紫雲殿。
白靖將絕世的輕功發揮到極致,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然落在了絕塵宮正殿。
無絕一身黑衣背對着她,地面青磚之上躺着一襲白衣的女子。
“我,”“白靖,”兩人幾乎同時張口,又同時頓住。
“你好狠。”
白靖癡癡望着那抹背影,脣角慢慢揚起,心痛到極致,她卻不想哭,唯有脣角那抹能令天地動容的笑意無聲表述着她的悲痛。
既然默許那名宮女出入絕塵宮,既然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她又怎會暗下殺手?可悲,可嘆,無論她怎麼做,他終究不信她。
不過短短五字,無絕已不願再同她說話,彎腰抱起地上的女子進了內室,徒留一殿蕭瑟於白靖。
原來,他竟連責罵的話也已不願對她說,白靖苦笑,靜靜凝望着空洞洞的內室,良久,終於轉身出了絕塵宮。
漆紅的宮門外,沉青垂首挺身跪着,見着她出來,膝行而來,“陛下,奴婢死罪。”
“起吧,”素白的裙角在眼前劃過,白靖已垂手走遠。
“人是奴婢所殺,一人做事一人當,奴婢願意償命。”沉青固執的跪着,對着她的背影一字一頓道。
無絕是女皇陛下所愛之人,賤婢鳴翠竟以一介婢女卑微之軀引誘無絕,更妄想成爲他的妻子,此等破亂綱常之事,她絕不會姑息縱容,更勿論她傷害的是她發誓效忠的女皇陛下。
“不用了,”白靖的聲音仿若從遙遠的地方飄來,空洞而無力,“你做和我做在他眼裡本無差別。”
仿似一記重拳砸在心房之上,沉青痛苦的彎下了腰。
她,終究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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