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繼續前行,一切彷彿都沒有改變,然護着那架馬車一紅、一青兩道身影已由那一抹空靈的藍色所替代,而那一抹黑,仍不緊不慢行在前頭。
厚重的車簾掀開,一把精緻的匕首從車窗丟出來,落在灰色的道上,刀刃上的鮮紅被泥土所染,不復嬌豔。
“陛下,奴婢沒事,毋須浪費你的功力,”沉墨避開白靖欲爲她療傷的手,躬身道。一旁沉青斷然轉身面對白靖,“陛下,您也受傷了,要不要緊,奴婢幫你把脈,”她伸手去抓白靖手腕卻被白靖躲開,“朕沒事,”
“陛下!”沉青如何肯信,面前那張面頰分明蒼白如紙,那一刀刺的這樣深,她又運氣幫雪空退敵,怎會無事?
沉墨輕輕推了推她,雖心中不願,她到底是合上了嘴。偌大的車廂裡,白靖閉眼調息,沉青、沉墨二人對望一眼,掀開車簾,靜靜退了出去。
車簾掀開,打馬護在一側的雪空偏頭看了一眼,見是她二人,又迅速轉頭,仍是一副霜打不動,萬年冰霜的模樣。
沉青、沉墨二人也不理他,相互扶着上了後頭一輛馬車,“誰那麼大膽,竟敢行刺陛下,”
甫落座,二人面色俱是一沉,沉青拍了拍手邊矮几,怒不可解。
沉墨不接口,卻是一臉的深沉,似想着什麼難解的事,“怎麼了,”沉青見狀,握着她的手搖了搖。“那個姑娘,”“什麼!”沉青沒聽清,拔高了分貝問。
“那個白衣的姑娘,”這一回,沉青聽清了,“你的意思是?”細細想來,她也覺得今日這事蹊蹺,尤其是那個素衣女子的出現,似乎過於巧合。
“你也覺得奇怪是不是?”沉墨擡眼看她。
“嗯,”沉青重重點頭,“這件事,我總覺得他也脫不了干係,”
“你是說,”沉墨望進她的眼睛,粉脣微啓,無聲吐出兩個字,“無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