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後,我被班主任留下墩地。他分的真不公平,只我一人幹活。那個外地學生卻被允許離校,明明是他挑起的事!
“衡衡,你怎麼回事?現在纔出來?”我揹着書包出校門時,天已經黑透了。我二叔一見着我就這的說。“老師有事留我。”我避重就輕的跟他說。“快上車,不是有李宇教你嗎?你咋還沒學會?”我二叔嫌我不爭氣眉頭皺的死緊。他這是哪根筋不對,以前他也不管我的事,這是咋的了?
……
一星期後。
我二叔去了外地。我自由許多。這天小張過來找我說是覃沐勇要見我。我上了小張的車,車一直開進覃沐勇的工地。
車一進覃沐勇的工地,我就見惡老虎在工地門內立着呢。
我心裡很高興,一下車就撲他懷裡了。“惡老虎整個人都是我的。”我在感到他的溫暖後,笑嘻嘻的擡頭望他。“夏衡,我想你了。”覃沐勇望着我深情的說。“我就知道。”我說。心裡感到很甜。“覃老闆,我不想住我二叔那了,你帶我還回你那個舊別墅去。”我抱着他,又往他懷裡擠了擠。
“你二叔,要向老闆要人怎麼辦?”小張在一旁抱臂說。“他管的了我?我二叔自顧不瑕,他婚姻都保不齊。就算他來找我也沒事,我纔不會跟他回去。”我拉着覃沐勇的手就往工棚走。外面還冷呢,把我的惡老虎凍壞了咋辦?
“覃老闆,我年前沒在,你找我沒?”我接過惡老虎,遞給我的一杯水問他。“夏衡,你還說這事,你說你失蹤了一個多月,給我們造成多大麻煩?我們幾個連同老闆天天尋你。就只知道你去了李宇家,之後你就消失了。”小張說的邪乎,啥叫我消失了?
“夏衡,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覃沐勇攬着我肩說。“這說來話長,還不是因爲李宇告密,他讓我二叔把我弄他戰友老家了。你也知道那地方,就涼山後山的小山村。覃老闆,你僱的人都是慫包怎麼能找到我哩?”我不指名的罵小張他們,要是他們早找到我,那我怎能在山頂小村看一個多月雪景。
“誰是慫包,誰心裡情楚。”小張狠盯我一眼後,轉身離開了工棚。
“覃老闆,你工地什麼時侯復工?這都過了正月十五了?你工程隊的人怎麼不來上班?”我看到工地上除了我們,就剩一個看門人。該不會是又要停工吧?難道,韓沐彥他老爸又找覃沐勇的麻煩?“夏衡,你手機是不是叫你二叔給沒收了?”覃沐勇問我。“嗯。”我不好意思的回答,連惡老虎給我東西也沒辦法保住。“覃老闆,你別提他了!”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覃老闆,你這是要蓋什麼呀?”我問。我和覃沐勇出了工棚在經過蓋了半拉了建築面前,我左看右看還是不知道,它是什麼?都不像樓房。我又想起在韓沐彥家看着的那個圖紙,難道真是蓋個火葬場?或者說是陵園?
“我這也沒項目,這市場多變!”覃沐勇說。不過他說的太籠統。“那你隔壁工地上,他們還正蓋的歡哩。”我看着贇哥工地上塔吊往上運建材。他們能幹的熱火朝天,覃沐勇爲什麼不能?
“夏衡,回吧!”覃沐勇替我開車門。我早就等他這句了。我就着他給我開的車門歡
實的蹦了上去。
“夏衡,要不要給你二叔留個信?”覃沐勇把我載回那個舊別墅,下車時問了我一句。“用不着。”我丟下這句,熟門熟路的走往別墅門廳。
我把自己扔在沙發上,心裡美滋滋的,還是回惡老虎身邊好。“想什麼呢?”覃沐勇也坐我身邊。“沒想啥。”我看着惡老虎,覺得他真是好看。不由自住的笑了起來。
“要吃什麼?我去做飯。”我笑着問覃沐勇。“就吃麪吧。”覃沐勇回答。“好咧,你等着。”我去了廚房要和麪。這別墅的廚房,近些天就沒開過火?我伸手一抹,竈臺上一層薄灰。我心裡頓時不高興了。這惡老虎有多久沒來了?雖說我不在,他也應該在原地等我啊?爲什麼要挪地方?
“我不想做飯了,你去!”我轉身出了廚房,繞到客廳,用腳踢了惡老虎一腳。“怎麼了?夏衡?”覃沐勇問我。“咋也不咋,做你的飯去。”我氣衝的說。“知道了,你看你的臉轉眼就變了。”覃沐勇不以爲然的走向廚房。
“夏衡,吃飯吧。”覃沐勇在廚房門口叫我。我過去一看,什麼呀?他給我煮的是那種從包裝袋拿出來的。我拿起攤在操作檯上沒扔掉的袋子,上面寫的是什麼意大利麪。“這是什麼時候買的?”我問覃沐勇。“就你走的那天我買的,我覺得你可能愛吃。”覃沐勇把包裝袋收走了。我一聽這個心裡很酸,看來錯怪惡老虎了。“夏衡,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我們要不吃大米吧?”覃沐勇詢問我。“不用,這個看起來很好吃。”我趕緊說。纔不要惡老虎返工,另做飯多麻煩!
“是不是不好吃?”覃沐勇問我。“挺好吃的。”我說。“太淡了,我去拿點鹽。”覃沐勇起身就開櫃子找鹽。“夏衡,我忘買鹽了。”覃沐勇抱歉的對我說。“我在山上天天吃醃肉,這會兒正好吃點淡的。”我說的圓滑。“夏衡,你在山上是不是吃苦了?”覃沐勇眼裡顯出愧疚。本來準備要向他大吐苦水的我,在看到他黑亮的眼眸充滿愧疚後,改口說:“我過的可好了,那地方就跟世外仙境一樣,還能吃到老奶奶的蒸糕,有機會我帶你去。”我笑着對他說。“好呀。”覃沐勇笑着答應。“覃老闆,你快吃,都涼了。”我看着他的笑顏說。
晚上。
“夏衡,你拿我的手機給你二叔發個短信。”覃沐勇在我洗漱時,走到衛生間對我說。“說了不用嘛!真是的。”我把牙刷丟入口杯對他說。
睡到半夜,警笛聲響徹別墅周圍。“哎,這是誰犯事了?真麻煩!”我抱怨的滾到覃沐勇懷裡。惡老虎貼心的爲我捂耳朵。“沒事,夏衡睡你的。”覃沐勇下巴抵我頭跟前說。
“咣咣咣。開門,快點開門。”門外一片嘈雜,看樣子來了不少人。“覃老闆,這是砸咱們的門。”我驚坐起來說。“你是不是犯什麼事了?”來人是乘警車,惡老虎該不會是私底下做什麼黑買賣吧?他要讓警察抓走咋辦?我摸黑拿過覃沐勇手機,就想給小張打電話,可他這手機竟然也弄了個圖案解鎖。“這怎麼弄?覃老闆你到是快點給小張打電話呀?!”我着急的催他。此時,門外砸門的聲音越來越大。“沒事,有我呢。”覃沐勇把按牀上說。“你要出去呀?”我看覃沐勇穿好衣服下牀
往外走,着急的拉他。“就去看看。你不用下樓。”覃沐勇對我說。誰也沒開燈,我在黑暗裡看着他轉身出門的身影不知道什麼辦纔好。
“不成,就算是惡老虎真有什麼事,我也站他身邊。”我心裡這麼想,連外套也來不及穿就跑下樓去。與此同時,強烈的撞門聲,一聲比一聲緊的傳入我耳中。到了一層,客廳已是燈火通明,覃沐勇已經把門拉開,那些身穿警.服的人魚貫而入。“你是覃沐勇?有人告你,拐帶未成年人。”有一個身着警.服的人走到覃沐勇身前這麼說。我還真認得他,他就是那個接待我舉報聚衆賭博案和給我發獎金的那個民警,雖然我不知道他叫什麼。有一點奇怪的是,爲什麼是青山的警察出警?而且覃沐勇也沒拐帶我,他說這麼難聽幹嘛?咦?他怎麼也在?我又認出一個以前見過的面孔。他就是那回我在涼山失聯,那羣尋我的人中的一個。那回他走的早,一尋見我就離開了。
“夏衡,跟我們走。還有你。”那個人在我看他時突然跟我說話,還用惡劣的口氣對我的惡老虎。“你們是誰?誰報的警?還有覃老闆也不是拐帶我,我只在他家借住罷了?”我環手抱胸,唉,雖然暖氣足,但在這些穿帶齊整的人面前,我還是注意點吧。“走吧,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犟?”那人一拉我就把我往門口帶。我覺得他還真練過。反正我是連抗爭的機會也沒。轉頭向覃沐勇求助。可惡老虎還是不爲所動。我心裡頓生怒氣,惡老虎是不是被人多勢衆的情形嚇的沒血性了?我現在已經快被這人拽出門了!
突然,覃沐勇,從原地竄了過來。上手就和這人奪我。這人把我甩到身後,跟覃沐勇過起招來。我從來沒見過惡老虎還用拳腳,可他這會確實使的練過工夫的招數。兩人都是用拳腳說話。我在近距離看的眼花繚亂。心裡很擔心惡老虎會吃虧,也想背地裡偷襲這傢伙一下子。在覃沐勇打過一拳,這人後撤時,還真被我逮到機會,我就手就照着這人的腦袋一砸。這人反應就像是長後眼似的,一躲,我的拳砸在他肩上。我這一拳就像導火線,原本不曾動手的那羣身着警.服的人,都向覃沐勇襲去。我後悔的要死。其中一個人反扭覃沐勇的胳膊,覃沐勇剛掙脫,另一人的腳就擡的很高劈踢向覃沐勇頭部。“覃老闆小心左邊。”我話還沒說完。覃沐勇就被這兩人制服了。我眼睜睜的看着覃沐勇倒地,心急的使勁往他身邊撲。“夏衡,你要幹啥?”一直在我身前擋着的人真像一堵牆,把我和覃沐勇強行隔開。“夏衡,你跟我們走。”這人拉我,就把我往外扯。
“把人留下。”有人擋住去路。我一看這人是覃沐勇後來僱的保鏢,我很少見他,還以爲覃沐勇爲省錢把他辭退了。
“你少擋路,後面的情況你沒看着?”拉我的人一點也不懼怕他。“他是我們老闆的朋友,你們是誰?強行帶人是什麼意思?”覃沐勇的保鏢質問他。“能有什麼意思?覃沐勇拐帶未成年人離家,我們是接他家長的報案正常出警。”這人理直氣壯的說。“是嗎?”覃沐勇的保鏢不屑的“哼”了一聲。“啊、啊——。”屋裡接連有人慘叫。我一直兼顧兩頭的看,覃沐勇趁壓制他的人不防備,也不知使了什麼招數竟然襲擊兩人逃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