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會這麼蠢,可昨夜是魔氣躁動的日子,整個三界都知道的事,肯定是你自己學藝不精,才被璃雲姑娘發現了,惱羞成怒乾脆殺了璃雲姑娘!”
“胡說!”離歌被他們兩個氣得不行,使勁兒搖着鐵籠子,她看了眼沙漏,不能再拖下去了,還有半個時辰,若是還魂珠再不給凌陽宗吃了,怕是凌陽宗真的會……
離歌咬咬牙,她能感覺到體內銀珠的存在,若是真的到最後還魂珠真的給了璃雲,那她就把銀珠給凌陽宗!
如果他們都不信她,就算她說出實情,他們也不會信,她也拿不到還魂珠,反而會打草驚蛇。
就在離歌還要爭論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離歌一聽這熟悉的腳步聲,眼圈差點紅了,她強忍了下來,繼續與紫長老還有鐵長老爭論不休,氣得暴跳如雷。
墨祈擡步走了進來,高大的身影落入眼底,離歌差點繃不住喊出聲,她的手指死死扣着鐵籠子,目光卻是閃着,說出的話卻很是急切:“墨祈你快把我放了,你告訴他們,我不是魔,快沒時間了!你先去把還魂珠拿去救凌陽宗!快去啊……”
墨祈輕喚了離歌一聲:“阿離。”
離歌瞪大着眼,不明所以:“你看着我做什麼?你快去救凌陽宗啊,這是還魂珠,你快拿着過去!”離歌伸着手遞過去,只是墨祈並沒有接,離歌心臟噗通噗通地跳着,她怕四周是不是也有魔的眼線,根本不敢表露出自己真實情緒分毫。
墨祈搖搖頭道:“阿離,你手裡的並不是真的還魂珠,還魂珠……還在本王手裡。”
離歌往後退了一步,快速低下頭看了眼自己手裡的東西,再看了看墨祈道:“你騙我?”
冥長老看不下去,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這、這都是我們的主意,王不知道,是老朽把王給引到了大殿,老鐵他們自作主張的,王知道了就趕緊……”
“冥長老!”紫長老呵斥住了他的解釋:“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會還捨不得自己這個徒弟吧?”
“紫長老,老朽就是捨不得怎麼了?這不還沒確定的嗎?”
“難道昨晚不是你親眼看到她拿剜了璃雲姑娘的心?你這要是讓璃雲姑娘知道了,她得多寒心啊?”
“老朽只是……”冥長老張張嘴,最終往後退了退,嘆息一聲,他也想相信這小東西,可偏偏就像是紫長老說的那樣,甚至還是他親眼看到的,這要讓他怎麼爲她求情?他希望不是,可感情用事,卻是大忌。
王這樣,他也這樣。
墨祈朝離歌走了過去,站在籠子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離歌的臉。
離歌“啪”一下把他的手打開了,像是小獸一般往後躲了躲,警惕地盯着墨祈。心裡聽着那一聲,痛得要死,可只能忍了下去。
“阿離。”墨祈眼底也閃過一抹痛色,“本王不會讓你有事的,只是,這還魂珠只能來救……璃雲。”
“你答應了我要救凌陽宗的!墨祈,你答應我的!”離歌尖叫出聲。
紫長老在一旁憤怒道:“若不是你殺了璃雲姑娘,我們王用得着這樣嗎?你倒是先責問起來了,在此之前,你不覺得你應該先解釋一下,你體內爲什麼有魔氣?”
“我怎麼知道?也許是別人栽贓陷害的!”離歌反擊回去。
“你覺得我們都蠢嗎?修煉魔氣怎麼可能栽贓?難道你要說,是璃雲姑娘自己握着你的手刺死的自己嗎?”紫長老嘲諷道。
“這就是事實!”可沒人會信!
離歌這會兒是真的氣了,小臉氣得發紅,胸膛劇烈的起伏着,半真半假地瞪着在場的幾隻大妖怪。
紫長老也被她氣得不行,直接看向墨祈:“王,時辰差不多了,快些把還魂珠給璃雲姑娘服下,否則再等下去,怕是來不及了。”
離歌驟然看向墨祈:“墨祈你敢!你要是敢把還魂珠給這個壞女人!我絕對不原諒你!”
墨祈攥緊了手,沉默下來。
三位長老齊齊跪下:“王!當年璃雲姑娘是怎麼犧牲的,是怎麼救得妖界?你身爲妖界的王,難道就真的不以大局爲重,非要感情用事?若是她真的是妖,我們絕不會說什麼,甚至是人,我們也接受了她成爲我們的妖后,可她是魔,是十惡不赦的魔!你難道真的要如此助紂爲虐,毀了這個妖界嗎?”
離歌“瞪着”墨祈:“你到底信他們還是信我?我沒殺她,她是裝的!”
紫長老嘲諷道:“你是我見過最心腸歹毒的女子!”
離歌道:“你也是我見過最愚蠢的大妖怪!”
紫長老氣得臉漲得通紅:“你……”
“夠了。”墨祈沉聲打斷了紫長老與離歌的爭鋒相對。
寢殿裡靜了下來。
墨祈沒再說話,他深深看了離歌一眼,慢慢轉過身,朝着**榻走去,離歌“氣”極了:“墨祈你敢!”
墨祈沒回頭,繼續朝前走去,站到**榻前,把還魂珠給放入了璃雲的口中。
離歌氣得眼圈都紅了,她暗地裡死死憋着氣,用體內的翻滾的靈力刺激心口,胸膛氣得大口大口的起伏着,終於讓她給硬生生逼出了一口血:“哇!”
血吐出來,離歌也演不下去了,乾脆撞暈好了,只是臨“昏睡”前,還留了一句:“墨祈——我絕對不原諒你!”
身子一滑,就倒了下去。
摔在地上的時候,她的頭不小心撞到了鐵欄杆上,疼得她差點嗷的叫出聲:麻呀,疼死她了。
墨祈臉色一變,陡然揮袖撤了結界,徒手撕開了鐵籠子,把離歌被抱了起來:“阿離?阿離!”
他心急之下,就要抱着離歌出去,被紫長老給攔住了:“王,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啊!”
“讓開!”墨祈俊臉一黑。
冥長老也氣得蹬了紫長老一眼:斬草除根個鬼,他都不捨得自己這個小徒弟,讓王捨得?王沒有直接跟他動手已經夠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