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被那句鳳夫人說的臉一紅:“咳,哪裡。13579246810”
“鳳夫人真是謙虛了。”徐老爺激動的就要去握離歌的手,回過神,轉個彎握住了鳳重的。
就差給跪下了。
鳳公子他們可是救了他們兩家啊。
若是新娘真的被水妖抓走了,親家能繞得了他們?
兩人被徐老爺等人圍着恭維了一番,這才漸漸散去,等只有徐老爺幾人,他望着鳳重與離歌,差點老淚衆橫:“這次多虧了兩位,否則,否則”
“徐老爺客氣了,既然水妖已除,我們也不叨擾了。”鳳重握住了離歌的手,打算帶她離開。
“啊?”徐老爺顧不得傷心了:“鳳公子你們要走?”
“嗯,既然妖祟捉到了,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可這天色已晚,鳳公子與鳳夫人還是多留,否則,這會兒上哪兒去找地方住?”徐老爺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救命恩人離去。
“”鳳重沉默了下來。
若只是他一人倒是無妨,可如今有離歌在,住客棧,着實沒有徐府舒適。
他看向離歌,徵求她的意見。
離歌也懶得再跑了,想想,不如多留也好:“那就多留一晚,明日一早我們就啓程離開江陽鎮。”
徐老爺一喜,趕緊讓管家走人,“那我們就不打擾兩位了。”
“等等。”鳳重把人喊住了:“新房留給你們,幫我們預備兩間房即可。”
“兩間房?”徐老爺愣住,隨即笑了:“鳳公子說笑了不是,你們都已經拜了堂了,算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了,哪裡還有分房睡的道理?再說了,這新房就是給你們預備的,你們救了老夫兒媳,就是我徐家的恩人,別說是一間房了,就是一座府邸,老夫也送得起啊。”
只可惜,這些俗物怕是恩人看不上。
徐老爺不等鳳重再開口,熱情的帶着管家就走了。
只留下了鳳重與離歌二人。
兩人面面相覷。
離歌傻眼了:這就婚了?什麼鬼?
可偏偏她壓根半點都不覺得不高興,反而隱隱帶着期許,偷瞄一眼鳳重。
卻不經意對上了對方的鳳眸,立刻坐直了身體:“咳,那個,要不我們還是歇了吧,我變成狐狸就行了。”
鳳重瞳仁極黑,走過來,卻是在離歌身邊坐了下來。
離歌的小心臟莫名抖了起來。
鳳重握住了她的手,長嘆一聲:“委屈你了。”
這麼簡單,根本不是他所願,他一直想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未曾想,最後
離歌眼圈一紅,想到了在墨國的時候,她被封在牆壁裡,聽着敲鑼打鼓的聲音。
當時她很擔心,擔心墨祈受傷。
擔心墨祈沒有認出她,真的娶了別人。
她閉上眼,搖搖頭:“不委屈”
怎麼會覺得委屈呢,只要是嫁給他,她怎麼都不覺得委屈。
鳳重把人擁進懷裡,黑瞳定定睨着前方:“阿離,我一定會還你一場婚禮。”
離歌伸手攬住了他的腰:“好,我等你。”
當晚,離歌還是老老實實的變回狐狸,趴在鳳重胸膛睡了。
蕭非離的事還未解決,她不能讓墨祈再次面對危險。
可她心裡,卻已經認定自己是鳳夫人了。
小臉紅通通的跟着鳳重走出了苑子,就聽到匆匆的腳步聲。
徐老爺被管家攙扶着跑了進來:“鳳公子!”
“何事?”鳳重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看向徐老爺二人。
徐老爺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鳳公子鳳夫人,府裡剛剛來了一個人,說是要見鳳夫人。”
“可知是何人嗎?”鳳重眼底閃過一抹涼色。
徐老爺搖頭:“不知,不過那人瞧着,身份挺不俗的。”氣勢也危險,且冷。
整個人給他的感覺,極爲嚇人。
離歌不知想到什麼,陡然收回手,心底涌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會是
隨着離歌這念頭一起,一個高大身影出現在苑子裡,一襲黑袍,易了容的眉眼依然能看出冷漠森寒,盯着鳳重的目光,像是要將其食肉寢皮。
離歌:“”
蕭非衣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在雲國嗎?
徐老爺顯然被蕭非衣的氣勢給嚇到了,怕他傷害到鳳重,插科打諢想要降低對方的冷暴值。
“滾。”蕭非衣薄脣一動,徐老爺嚇得一哆嗦,不敢吭聲了。
鳳重面無表情站在那裡,沒動彈。
蕭非衣回頭斜睨了徐老爺一眼,徐老爺立刻站直了,飛快打了個聲招呼:“鳳公子,鳳夫人,老夫先走一步了。”他估計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他還是去找些幫手來吧。
“鳳夫人?”蕭非衣周身的寒氣更濃了。
離歌在回神之前,第一反應就擋到了鳳重面前:“你怎麼來了?”
蕭非衣薄脣抿成一條線:“阿璃,你不覺得該解釋一下嗎?”
離歌裝作不甚在意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樣,爲了引出水妖,假成婚而已。”
“假成婚需要拜堂嗎?”蕭非衣周身的怒氣一直強壓着,否則,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爆發,嚇到她。
“不這樣,怎麼顯得真?”離歌心裡忐忑不寧,卻強壓着不安,毫不在意道:“你這什麼意思?水妖不抓,怎麼知道那黑羽是從何而來的?”
“當真沒別的?”蕭非衣胸口不鬱,輸給墨祈,他認了;可如果輸給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鳳重,他怎麼忍?
“你覺得有什麼?”離歌咬牙切齒。
心裡卻在敲鼓。
爲什麼?爲什麼他會在這裡啊啊啊啊。
本來以爲還能多相處幾日,結果就這樣打亂了計劃。
蕭非衣狐疑的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最終在確認兩人並未同房之後,才隱隱把怒氣降了下來。
“那水妖呢?”
離歌正好懶得應付,直接從懷裡一掏,把鎖妖瓶扔給他。
直接就往外走。
蕭非衣卻是拉住了她的手臂:“你去哪兒?”
“不用你管。”離歌皺眉,心情煩躁不已,被對方控制已屬無奈,如今被打破了計劃,更是難受暴躁。
更多的,是怕蕭非衣瞧出異樣,對墨祈不利。
蕭非衣知道自己的態度不好:“抱歉,我失態了。”
離歌抿脣不言語,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