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噴火的狐眸讓墨祈看在眼裡,把她即將躥出去的小身板給拽了回來:“不要胡來,本王自會替你出氣。”
“唧——”不要,窩要自己來!
離歌蹬了蹬小短腿兒,即使墨祈能,可他如今是臣,墨凌霄是君。
即使他做的在隱蔽,若是讓人知道了,怕是對墨祈的名聲也不會太好。
她可不想讓墨祈背上一個謀逆的罪名。
她自己來可就不一樣了,反正墨凌霄現在想要銀珠就要討好她,她就算是做的在過分,墨凌霄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墨祈捏了捏她的耳朵:“聽話。”
“唧。”窩保證不亂來,也不會暴露,就稍稍懲戒一下嘛。
離歌仰着小腦袋,可憐兮兮瞅着他,賣萌地用爪子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尖尖的狐狸下巴在他身上蹭啊蹭的,“唧?”好嘛好嘛,你若是幫窩什麼都替窩做了,就米有報仇的趣味了,那還有神馬意思嘛?
墨祈到底是拿她沒辦法,“隨你。”
離歌頓時笑彎了眼,抖了抖渾身的毛,窩在墨祈懷裡,看到馬車的帷幕撩開,露出了高頭大馬上墨凌霄那張招搖的俊臉:“皇上。”
“九弟這麼快就回來了?”墨凌霄嘴角揚着似笑非笑的光,掃過離歌,先前在枯骨森林裡的抑鬱壓制了起來,“小銀也回來了?”
“唧唧唧。”回來啦。
離歌挺着小胸膛,難得熱情的竟然回了墨凌霄。
這倒是讓墨凌霄受寵若驚,挑挑眉:“看來小銀這幾天玩得很是高興呢。”
離歌眨眨狐狸眼,呆萌呆萌的,格外的乖巧。
讓人心差點都萌化了。
也讓冷面冷心的佟嶽翎不經意看到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杏眼裡多了幾分動容。
離歌知道自己賣萌成功,然後又窩回到墨祈懷裡不搭理他了。
墨凌霄習慣了她的小性子,也不惱,翻身利落下了馬,鑽進了馬車裡:“九弟不介意帶朕一程吧。”
“自然不介意。”墨祈神色淡漠,其實是有些冷淡了。
墨凌霄若是平日絕對能看出來,可今日尋了幾個時辰,把他的耐心消磨殆盡。
如今雖然看起來波瀾不驚,心裡卻暴躁不已。
“聽劉全說,這次九弟去青城,順便幫青城除了一害?”墨凌霄的視線落在墨祈懷裡,無奈離歌只用屁股對着他。
“剛好遇到了,就順便除了。得了一對羊角,雪白通透,很適合打造一些小玩意兒。”墨祈難得說這麼多話,可說完,就噎了墨凌霄一下。
墨凌霄:“……”說好的百年難得一見的上好打造神兵利器的羊角,就成了打造小玩意兒的東西?
“臣想向皇上討了這對羊角,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墨祈再次噎他。
墨凌霄:“……”
離歌剛開始還沒意識過來,等茫茫然看過去對上墨凌霄憋得沉下來的臉,忍不住嘎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看過去,墨祈依然風輕雲淡我自逍遙,墨凌霄倒是難得訝異:“九弟對小銀倒是愈發上心了。即使九弟不說,朕也有這個打算,更何況這羊角妖本來就是九弟除的,理應由九弟處置。”
墨凌霄的話滴水不漏,既把自己對小狐狸的喜愛表達的淋漓盡致,又籠絡了墨祈。
離歌若非知道了他心思不對,怕是也能被他騙了去。
她兩隻小爪子搓,看起來就像是激動的,可實際是在磨爪子,想着從哪個角度抓他一臉花纔好。
羊角妖有了去處,佟嶽翎也沒有進宮的必要了,直接把那對羊角給送進了九王府。
隨後只需要等佟嫣兒出現就好了。
離歌對佟嶽翎有好感,讓墨祈讓佟家的一行人住進了九王府,說是等佟嫣兒有了消息第一時間送過來。
佟嶽翎應了,只住進了偏房,行爲舉止,皆是有禮。
只是離別前,卻是告了一天假。
離歌直到佟嶽翎離開,還一臉懵逼沒反應過來,等墨祈關上門把她放在牀榻上,纔回過神:“唧?”臥槽,窩、窩窩窩剛纔沒聽錯吧?佟姑娘說的是她明天要去參加她未婚夫的婚宴吧?
墨祈倒是淡定多了:“嗯,你沒聽錯。”
離歌眨眨狐狸眼:“唧?”嘎,這到底是啥意思?
她未婚夫的婚宴?
難道不是她自己的婚宴……嗎?
墨祈換了一身錦袍,回來之後聽到這句,澹然道:“她的未婚夫是護國公的大公子喬子驍,他明日要納妾。”
納、納妾?!
離歌腦海裡頓時閃現兩個碩大的字:渣——男!
“唧?”他怎麼能這麼做?還未娶妻先納妾?這不是打佟姑娘的臉麼?佟姑娘都不介意的?
看這樣子竟然還要親自前去恭喜?
離歌腦補了一段悽苦纏綿的戲碼,只是腦補到最後,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咋覺得佟姑娘完全沒感覺呢。
畢竟先前她壓根沒看出來佟姑娘又任何的異樣。
墨祈側躺下來,長臂一伸把她撈了過來,閉着眼:“佟家與喬家的事本就複雜。”
“唧。”快說說快說說。
離歌的八卦細胞洶涌而起,端坐在那裡,乖巧呆萌,小爪子討好的在他手臂上捏了捏。
墨祈睜開眼,“真的這麼想知道?”
離歌拼命頜首,就差跳到他身上,拽着他的衣襟撒潑賣萌了。
墨祈輕嗯了聲:“佟家跟喬家是世交,這婚約是他們兩人未出生就定下的。本來說是等佟姑娘及笄之後就來迎娶的。”
“唧?”嘎,後來出了什麼事?
若是她看得不錯的話,佟姑娘現在是雙十年華吧?
這差了六年呢。
“六年前佟姑娘即將及笄時,青城出了一件大事。”墨祈繼續道。
“唧?”什麼大事?
“青城山出現了一窩盜賊,若是尋常的盜賊也就罷了,可偏偏那賊首似乎是隻妖,妖力不錯,傷了不少人的性命,奪了不少金銀。青城主派人去捉,數次無功而返,鬧得青城人心惶惶,也驚動了皇都。只是後來,這件事平息了。”墨祈撓了撓離歌呆呆的尖下巴,輕聲道。
“唧?”嗯?平息了?怎麼平息的?離歌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