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只看到冰護法以迅雷不及之勢,猛地就朝着小狐狸撲了過去,可沒曾想,還沒靠近小狐狸,那冰護法直接被彈飛了出去。玄青傻了眼,這什麼情況?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面前這個是冰護法吧?是魔界四大護法之一的冰月吧?修爲幾乎是以碾壓式勝過小狐狸不知道多少的冰護法,竟然!被姑娘給撞飛了?
不僅是玄青,連在場的冰護法的男**也都傻了眼,他們似乎還沒怎麼回過神?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冰月愣了下,隨即瞪大了眼:“這不可能,你把黑玉珠給我吐出來!”冰月一聲大吼,直接讓玄青腦袋裡一嗡,他剛纔沒有聽錯吧?
黑玉珠?
冰月家族的傳家之寶?
姑娘給吞了?玄青心裡咯噔一下,姑娘是妖,那黑玉珠據說集合了世代冰月家的魔力,如果真的被姑娘給吞了,會不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像?
就在玄青擔憂不已,冰月暴怒不已,男**懵逼不已的時候,離歌感覺體內那蝕骨的疼痛又開始疼了起來,她的狐狸身蜷縮成一團,在地上打着滾,疼得難以言喻,渾身的黑光也在這滾動中,漸漸消散開。不知滾了多久,突然就停下來不動了,玄青臉色一變,忍不住喊了聲:“姑娘!”
這一聲直接刺激到了冰月,她猛地就朝着小狐狸大步走過去,只是走到一半時,想到先前的一幕,就停了下來,朝着躲得遠遠的幾個男**看過去:“你們,去把這隻小狐狸給我抓過來!”只是冰月話雖然說了出來,卻沒有人敢動,對視一眼,都被剛剛那一幕給驚得心有餘悸。他們雖然發生了什麼,可連冰護法都被給撞飛了,他們過去,還不是任人宰割?冰護法的眼神冷了下來:“不去?我現在就送你們去死信不信啊?”她猙獰着一張臉吼出聲,那幾個男**嚇壞了,趕緊朝着離歌走過去。
只是等他們一靠近離歌,伸手想要去抓離歌的尾巴跟四肢時,剛靠近,突然,他們的掌心就被小狐狸給直接吸了過去,掌心靠近皮毛的瞬間,那四個男**突然臉色大變,與此同時,感覺體內的魔氣在一點點消失掉。
幾魔對視一眼,忍不住尖細着嗓子尖叫出聲:“大人救命!她、她她她她在吸我們的魔氣……”隨着這聲音,他們身上的魔氣被洗得一乾二淨,直接變回了原形,原來竟是幾隻魔獸,只不過開了靈智,被冰護法養在身邊,弄成了男**的模樣罷了。
冰月的臉色難看之極,她就算是再傻,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她研究了這麼多年如何讓黑玉珠發揮作用,可沒想到,竟然這麼簡單,只需要吞了,就能得到這麼強的力量,她忍不住一陣心疼,眼神裡閃過一抹戾色。想到當年祖上教下來的一個心法,就開始朝着離歌走去,這心法能夠讓她們冰月家的人阻擋住這股力量一炷香。
不過這一炷香,也足夠讓冰月弄死這小狐狸了。只要這小狐狸死了,那黑玉珠就還是她冰月家的!
只是冰月並沒有能夠靠近離歌,在她即將靠近時,一道頎長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冰月的面前。
冰月看到陡然出現的黑袍人,呼吸一窒,等對上那雙冷漠無情的雙眸,心下一怔,眼神裡閃過複雜的光:尊上真的來了?真的爲了這隻小狐狸來了?她賭對了,可偏偏她現在根本就開心不起來,爲了見尊上一面,她竟然把祖上傳來下的寶物黑玉珠給弄丟了。
冰月單膝跪地:“屬下冰月,見過尊上!”
蕭非衣面無表情的嗯了聲,根本就不理會冰月,直接轉身,等視線落在昏迷過去的小狐狸身上時,眸底閃過一抹溫柔與疼惜,蹲下身,直接把小狐狸給抱了起來,只是探身一摸,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回頭時,眼神冷得發寒:“你做了什麼?”
冰月有苦難言,被蕭非衣周身強勢的魔氣所震懾,心裡微微駭然,強撐着跪好了,難道他們的猜測是假的?尊上真的回來了,而且還毫髮無傷?可爲何尊上一從黑域淵出來就要閉關?可目前卻又更重要的事情,聽到蕭非衣的斥責,冰月趕緊道:“還望尊上替屬下做主,這小狐狸吞了屬下祖上傳下來的黑玉珠,還望尊上能把黑玉珠還給屬下。”
蕭非衣瞳仁眯了眯,聽到黑玉珠時,眸仁閃了閃,低下頭,帶着黑手套的掌心在離歌的背脊上撫摸向下,等感覺到她體內正在復甦融合的魔力時,眼神裡閃過一抹異色的光,等確定那些力量都被融合了之後,蕭非衣才朝着冰月嗤笑一聲:“你說阿璃吞了你的黑玉珠,有誰看到了?”
“這……這……”冰月額頭上滾落下冷汗,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尊上不會是想……耍賴吧?
“你無故綁了本尊的妖**,還綁了本尊的魔侍,本尊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污衊本尊的妖**,膽子倒是不小!來魔!”蕭非衣沉聲一落,頓時唰唰唰四周出現無數個魔衛,啪嗒一聲,朝前前進一步,威嚴的聲音讓冰月眼神一變,知道怕是大勢已去,有魔尊在,她那些本事根本就不夠看的,可黑玉珠……冰月心疼的快吐血了,若是早知道爲了見尊上一面要花費這麼大的代價,她鐵定不出這個頭了。
那兩隻老狐狸,倒是躲得清閒,她真是上了當了!
可這個暗虧她只能硬生生忍了下來:“……屬下知錯,還望尊上再給屬下一個機會。”
蕭非衣冷漠道:“念你初犯,一千魔鞭,以儆效尤。”
聽到一千魔鞭,冰月渾身一哆嗦,這打下去,她至少一個月都不用下地了,可相較於小命,只能認了。
蕭非衣這才除了玄青身上的術法,先一步帶着小狐狸回了魔殿。
離歌從混沌中醒來時,一睜開眼,就發現四周黑漆漆的,她眨了眨眼,發現不是四周黑,而是對方穿着的衣服黑,等她意識到摟着她的是蕭非衣時,剛想開口,就看到蕭非衣突然歪過頭,吐出一口血,隨即歪在了玉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