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獸動作太過迅速,所有人都沒想到,它會有此一招,墨凌霄臉色大變,瞠目結舌,已經開始往離歌那邊衝過去了。
離歌其實並沒有怎麼擔心,墨祈離開前,在她身上設置了結界,所以一般的妖獸根本是傷害不到她的,更何況,雖然蕭非衣在她身上下了銀珠動機不純,可她不得不承認,銀珠在危機時刻,救了她好幾次的性命。所以,離歌看到那惡獸突然撲過來,臉上並沒有別的表情,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會有人突然衝上來救她。救她的是拂夏,那個不過是相處了不到一日,時常沉默寡言的宮婢,惡獸的爪子刺入了她的肩膀裡,直接刺了個對穿。
離歌臉色變了變,趕緊把流雲鞭甩了出去,直接遏制住了惡獸的爪子,墨凌霄手裡的劍直接刺入了惡獸的心窩,是那把斬妖劍,幾乎是瞬間,那惡獸就化爲了一縷青煙,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墨凌霄大聲穿着粗氣,臉色很不好:“小銀,你沒事兒吧?”他情急之下又忘了稱呼,撲倒離歌面前,離歌退後兩步,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我沒事兒,拂夏被妖獸傷了,勞煩皇上讓御醫速度過來一趟。”她看向一旁也趕過來的老管家:“勞煩管家伯伯先替她止血了。”
墨凌霄因爲離歌的退步眼底閃過一抹悵然,不過很快就回過神,讓手下的人趕緊進宮把御醫都給請過來,順便給離歌也查看一番。
老管家有妖力,離歌怕墨凌霄看出來,就把拂夏讓進了她的房間裡,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詢問老管家:“管家伯伯,她沒事兒吧?”
老管家仔細檢查了一番道:“沒大礙,無性命之憂,老奴先把她的血給止了,隨後讓御醫開些藥,將養個把月就沒事兒了。”老管家用妖力替拂夏止了血,離開前,忍不住道:“這倒是個忠心的,只可惜是個人族,不能帶回妖界,否則,倒是可以貼身伺候姑娘。”雖然妖界也有妖侍,可到底忠心的並沒有很多,難道不會有覺得姑娘是人,所以就看輕了姑娘的,到時候姑娘雖然不說啥,可讓姑娘委屈了,就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不是了。
離歌也沒想到拂夏竟然會撲上來,等御醫看過了之後,離歌也沒讓人挪動她,在一旁的軟榻上歇了。
翌日拂夏就醒過來了,只是精神頭不是很好,大概是失血過多,離歌看到拂夏醒來,就趕緊讓香奴去端了藥膳跟清粥過來,香奴與拂夏關係好,眼圈也紅紅的,趕緊去辦了,不多時,就端着藥與粥過來了。
離歌要親自動手被香奴阻止了:“姑娘,還是讓奴婢來吧,拂夏跟奴婢一樣,若是姑娘服侍,怕是福薄降不住,反倒是嚇到了扯了傷口。”香奴的話也不是不對,離歌想了想也沒再堅持,等喂完了粥與藥,離歌認認真真又給拂夏道了次謝。
“姑娘折煞奴婢了,奴婢身份低微,本來過來就是爲了保護姑娘的,若是讓姑娘出了事,拂夏纔是萬死不辭。”拂夏掩脣輕咳了起來,擺擺手:“姑娘還是讓奴婢去別的房間吧,這樣王爺回來,怕是不妥,奴婢待在這裡,怕是也心裡不安,更不容易恢復身體。”
離歌想想只好讓人把拂夏又挪回了她先前的房間,只是因爲拂夏受傷,陪嫁的還少一個,墨凌霄稍後又讓嬤嬤帶了幾個人供離歌挑選,離歌卻是沒動彈,拒絕了:“現在離大婚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左右也不過是走個過場,到時候拂夏的身體也好了,還是用她就好,這些時日,就讓她留在九王府好了。”
墨凌霄想了想,道:“好,若是有問題,就派人進宮告訴朕。”
離歌不願麻煩墨凌霄,自從知道墨凌霄的心思,她就不怎麼與墨凌霄接觸,這會兒聽到她的話,更是不願意應下來,只好模棱兩可的把墨凌霄打發了。接下來兩日的功夫,離歌可謂是事事親爲,拂夏的傷口很快就癒合了,當然,這也有她偷偷用靈力晚上幫她的原因在。
墨祈帶着燦再次回來時,一回來就看到離歌竟然陪着一個宮婢坐在涼亭裡小聲說話,眉眼底都是溫柔的笑意,顯然這兩日心情不錯,他大步朝她走過去,離歌感覺到,猛地擡起頭,看到墨祈,眼睛大亮,也顧不得別的,趕緊站起身,直接朝着墨祈跑過去:“你回來啦?”
墨祈一把把她摟在懷裡,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定半點損傷也沒有,才鬆了口氣,因爲有人在,離歌又是個臉皮薄的,否則,他肯定要好好與她親暱一番,如今只是摸了摸她的頭髮:“這就是墨凌霄給你選的陪嫁丫鬟?”
香奴已經站起身,拂夏是躺在軟榻上的,聽到墨祈回來,本來是打算起身的,被離歌看到了,趕緊讓她躺下,快速與墨祈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
墨祈嗯了聲,皺着眉,竟然還敢有妖獸前來找死?他拉着離歌的手往內室去,同時囑咐老管家:“安排好她們。”墨祈指的是拂夏兩人,以及跟回來的燦以及火彤。
離歌甚至還沒來得及跟火彤打個招呼,就直接被拉了過去,等門一關上,墨祈就抱着人親了下去。等解了相思苦,離歌臉紅紅的,踢了踢他:“你、你這也……火彤他們可都還在外面呢!”
墨祈道:“沒事兒,我進來的時候設了結界,他們看不到。”至於唯一一個能看到的,估計現在也沒心思看了吧?
離歌臉色這才恢復了很多,只是依然紅紅的:“火彤怎麼來了?她的傷好了?”
墨祈點點頭:“這次燦的身體復原需要她幫忙,所以就把她一起給帶了過來了。”墨祈說的沒錯,這次的確是需要火彤幫忙,也只能她來幫忙,墨祈帶着燦回了妖界,經過四大長老分析查看妖界手札,發現燦中的是一種血毒,藉此毒,需要生父的心頭血加上妖器飲血杵爲他換血才得以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