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我們洞房

皇宮,御書房。

楚慕瑾端坐在高位上,臉色陰沉的看着大臣的奏摺,字字句句討伐他,列舉着南宮淺妝的條條罪狀,‘砰’的一聲大力拍在桌子上,冰封的眼裡似要噴出火來。

骨節分明的手掌緊緊攥着龍案上的宣紙,揉捏成一團。

“捨不得動手?”陰暗處傳來嘶啞的嗓音,停在耳裡極爲刺耳。

楚慕瑾隱忍怒火,繼續批閱下一本奏摺,沒看兩眼,沉鬱的扔在地上,大手一揮,‘嘩啦’灑落在地上。

“你只是攝政王,別忘了楚家還有個楚慕頃,你若放過南宮淺妝,那幫老頑固會把你擠下去。”黑衣人說着拿起一旁的花瓶砸在地上,陰惻惻的說道:“這就是你的後果。”

爬得越高,摔的更慘烈,楚慕瑾他懂,放棄南宮淺妝,絕無可能!

似是看出楚慕瑾的執着,冷笑道:“南宮淺妝癡戀你十餘年,突然之間的轉變,你認爲是她認清了事實,知道你不會娶她爲妃,才轉嫁百里玉?哼,怕是他們二人早就暗通曲款,接近你只不過是爲了幫百里玉打聽消息,這一計失敗,變換策略,盜取玉璽,實則是七彩舍利,爲百里玉一統四國。”黑衣人背立着身子,隱匿在暗處,看不出他的樣貌。

楚慕瑾震碎了硯臺,墨汁潑灑案几,奏摺盡毀,周身仿若縈繞一層黑氣。

難以置信他所聽到的,南宮淺妝…這些年,都是在演戲?

如若真是,那麼她的城府該有多深?

她爲百里玉偷盜七彩舍利,而他爲她與父皇撕破臉,四弟流放封地,得到她滿心滿眼的恨,發下毒誓決絕的跳河也不願跟他回宮。

大臣的奏摺,彷彿活了一般,張大嘴嘲笑着他的愚蠢!

“那時的她只有五歲,一個小孩哪有這麼多心思?何況,百里玉兩年前纔來,他們不曾認識。”楚慕瑾強壓下怒火,替南宮淺妝找理由,她曾經,至少真心待過他。

黑衣人桀桀笑道:“她爲百里玉偷盜七彩舍利是事實,幫助百里玉連她父親都算計,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眼底閃過幽光,陰森詭測。

“南宮傲天那般對她,也是合該。”楚慕瑾眼底沒有一絲溫度,看着忽而出現的黑衣人,有着審視,他,到底是誰?又和百里玉南宮淺妝有何過節?

“難道你就甘心?若不是百里玉臨插一腳,南宮淺妝就是你的王妃,幫你出謀劃策。”黑衣人見楚慕瑾絲毫不動搖,繼續遊說,蠱惑。

楚慕瑾心一緊,青峰山那一席話,每每想起,就猶如燒紅的刀子在戳他的心窩。

“那又如何?南宮淺妝跳河生死不明,就算僥倖活着,有你配合設計的那一出,他們也該有隔閡。”青螺山,青峰山,一南一北,一字之差,相隔千里,離的不只是距離,還有人心。

可他卻漏算了南宮淺妝和百里玉的感情,若在種下陰陽同心蠱之前,南宮淺妝或許會懷疑百里玉的感情,丟下她走了。

“未必!”黑衣人目光陰森的透過窗櫺,看向青峰山所在的方向,他獻的那計只是引開百里玉,好擒拿南宮淺妝,倒沒料到這蠢物連個女人都抓不住。

離間他們之間的感情,恐怕無用!

“本王已派人駐守在河道口,一有她的消息,立馬就會傳來,還怕她跑了不成?”楚慕瑾眼底流露出勢在必得的情緒,不悅的看着黑衣人說道:“本王要應對朝中這幫老不死的,無法脫身親自去尋,南宮府最近也有動靜,你何不替本王去盯着?”

“爲何不讓南宮毅去尋?”黑衣人陰冷的提醒。

楚慕瑾沉默許久,南宮家是支持楚慕頃一脈,朝中對他頗有微詞,立即就有了動作…擺了擺衣袖:“陳公公,傳本王口諭,讓南宮毅帶一百侍衛沿河搜尋南宮淺妝,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頓了頓,沉聲道:“搜找不到,提頭來見!”

“嗻!”陳公公扭着屁股離開。

“南宮淺妝是百里玉的弱點,你可知誰是南宮淺妝的弱點?只要掌握了這一點,便可緝拿她。”幽黯的眸子滿是狠毒,留下一句話,黑衣人轉瞬消失在大殿。

楚慕瑾手一頓,看着黑衣人站立過的角落,若有所思,自從他抄右相府,這黑衣人便出現在御書房,給他出謀劃策,他到底是誰?有着怎樣的目地?

“龍魄,追!”

“是!”

楚慕瑾揮掉龍案上髒污的奏摺,揉捏着脹痛的額角,想到黑衣人的話,起身去了錦繡宮。

門口侍衛齊齊跪地請安,楚慕瑾徑自越過,自從做了攝政王之後,他便住進了皇宮,除了九五之尊的稱號、龍袍加身外,都是按照皇上的吃穿用度,一樣都不曾少。

穩步跨入大殿,一眼看見端坐在貴妃榻上的許氏,撩起衣襬,在梨木雕花鏤空圓凳上坐下。

“喲,攝政王來了。”許英連忙起身,欠了欠身行禮,這些日子住進宮中,吃穿用度皆是上乘,比起榮國公府,不知好了多少倍,離開了,估計不適應沒了魚翅珍饈的日子。

楚慕瑾眼底有些嫌惡,許英極爲勢力,在宮中儼然把自己當主人,不過,這樣對他極好,能套出南宮淺妝的信息。

“你說老夫人把你一雙兒女託付給南宮淺妝,你兒子蔡瑞愚孝,冒着身死之危也會來救你,爲何過了些時日,依舊沒有動靜?”楚慕瑾嘴角掛着冷笑,打量着她的剩餘價值。

許英並沒有多少尊敬楚慕瑾,他有求與她,就得恭恭敬敬,舒舒服服的差人伺候她,絲毫沒有察覺到楚慕瑾對她一閃而逝的殺意。

“定是那賤蹄子捆住我兒。”許英舒展着雙手,示意宮女替她按摩,鬆脛骨,愜意的眯眼享受着。

“你兒子已經出了雪臨國,到達南詔邊境,你還奢望他來‘救你’?”楚慕瑾聲線壓低,熟知他的人都明白,這是發怒的前兆。“本王不養無用之人,若你說的條件都無法困住南宮淺妝,本王唯有把你斬首示衆,希望能引出你兒女。”

許英心裡‘咯噔’一下,心裡有些不安,宮女手上沒有輕重,捏痛了她。

“哎喲——”許英痛的臉色扭曲。反手一巴掌抽打在宮女臉上,“賤人,你想掐死本夫人?”

“奴婢不是故意的,夫人饒命,攝政王饒命。”宮婢臉色慘白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來人,拖下去剁了這雙手。”許英輕輕揉捏着手臂,兇狠的剜了宮婢一眼,看到侍衛拖下去,心裡的怒火稍平,很享受這裡權利帶給她的滿足感。

“許夫人在這裡很適應。”楚慕瑾冷沉着臉,忘了眼被拖走的宮女,恐怕這不是第一個。

愉悅的許英聽到楚慕瑾的話,心下一驚,感受到周身氣壓降低,趕忙收斂着得意,賠笑說道:“王爺,妾身在宮中有您照拂,還過得去。”

楚慕瑾面無表情,把玩着白玉茶杯,陰寒的掃了眼許英,不語。

許英心裡焦急,看着陰晴不定的楚慕瑾,有些膽戰心驚。片刻間,額頭已經滲透出細密的冷汗,回想着之前他說的話,驀然,心裡一緊,提着心說道:“王爺,這招不管用,可以用那個老不死的做誘餌,再不濟,也是賤蹄子的舅舅。你放皇榜斬殺蔡辛基,小賤人一定會來救。”

“他也是你夫君。”楚慕瑾嘴角露出諷刺的笑,人性都是醜陋之物,爲了自保推出她同牀共枕的蔡辛基。“南宮淺妝有心要保蔡辛基,你以爲他還能折回皇宮?”

許英臉色一僵,她做牛做馬的伺候那一家子人,到頭來,沒人惦念着她的好,甚至一雙兒女都疏離她,怎能不恨?連帶着,恨上了蔡辛基。

可楚慕瑾後面那句話,讓她深思,越想心裡越沒底,沒有引出南宮淺妝,她就會死,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寢殿裡來回踱步。

“這招不行,你可以把老夫人的墳墓挖出來毀屍,那賤人心裡只有老夫人,守着她的棺木,我就不信那賤蹄子不回來!”許英咬牙切齒,眼底滿是狠辣,長長的指甲攥着錦帕掐進掌心,仿若手心掐着的是南宮淺妝。“你到時候安排一個大內高手躺在裡面,南宮淺妝揭開棺木,就能一舉擒獲她!”

楚慕瑾頷首,眼下雪臨國,唯有榮國公府老夫人是南宮淺妝的軟肋,爲了讓她安心的去,能應下保護素不相識的蔡瑞蔡芙,若知老夫人…

冰封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起身道:“這還要許夫人多多配合!”

……

南宮毅見右相失勢,南宮淺妝被追殺,失去了庇護,心裡掛念着那筆財產,正想趁機圍殺南宮淺妝,倒沒料到他手下的人查探出南宮淺妝落河。

想着要和祖母商量一番對策,接到了攝政王的口諭。

正中他的心意,沒有知會南宮傲天,帶領一百親衛軍趕赴青峰山,毫無頭緒的查找半天,便瞧見下河村尾有一隊可疑的人。

“走,上去看看。”南宮毅陰柔上吊的眼瞼滑過不明意味,揮手,一衆人跟了上去。

南宮淺妝看着走來的南宮毅,收住了腳步,側身躲在一旁的籬笆雜草叢中,透過零星的間隙看外面的狀況,有些擔憂莫問會暴露身份。

“你們是什麼人?”南宮毅靠近,在一米處停頓,沉着臉問道。

莫問幾人面面相覷,交換了一個眼神,變換着聲音說道:“我們是附近漁民,最近看到有很多人在河邊搜找,聽說是河裡有寶物,想着試試運氣,找到發一筆橫財,不用風吹雨打的打漁。”說着,莫問寫着眼看着後面的親衛軍,搓着手嘿嘿笑道:“你們是京都官爺吧,你們要打撈,我們…就不湊熱鬧了。”

南宮淺妝看着莫問諂媚的模樣,笑的一臉猥瑣,有些忍俊不住,平素都是冷着一張臉,這摸樣…挺可愛的。

南宮毅目光銳利的打量八個人,他們臉色黝黑,穿着襤褸,倒是符合,可,怎麼看,氣質不像是漁民,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附近怎麼沒有漁船?”南宮毅狐疑的看着他們,若真的是要打撈寶物,周邊也會停靠漁船。

莫問臉上的笑容沉了下去,一臉無奈的說道:“昨兒個我們來打探,遇上一羣黑衣人,不由分說的搶走我們的漁船,連身上的幾個銅板都給搜走,家裡揭不開鍋,不得不冒險過來。”說道最後,臉上滿是憤怒之色,恨不得把那些人抽筋扒皮。

南宮毅將信將疑,想放他們走,心裡隱隱不安,陰柔的說道:“你們住在河邊,想必對這裡的地勢很瞭解,你們幫我們到河裡打撈一個人,或者是見過這個人,告訴我們在哪裡,獎賞一百兩紋銀。”

南宮毅從懷裡掏出一副畫像打開,挑眉問道:“有見過麼?”

莫問臉色微微一變,快速的斂去,目露垂涎之色的看着畫像,伸出手想觸摸,被南宮毅躲閃開。

尷尬的收回手,抓了抓頭說道:“沒見過,要是見過這麼個美人,村裡還不傳開了?”說着,意猶未盡的用眼角餘光瞟了幾眼畫像。

這動作打消了南宮毅的懷疑,面露鄙夷之色,微微後退幾步,把畫像卷好收進袖口。“行了,你們去下面找。”

南宮淺妝嘴角勾出一抹淺笑,莫問…呵,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回去後跟百里玉借來幾天。

忽而,莫問背脊發涼,打了個寒顫,冷着臉張望了滿空繁星,想着是要變天了麼?

腳步加快,驀然,後面的南宮毅喊道:“站住!”

莫問腳步一滯,打了個手勢,衆人一起停住腳步,轉身看着南宮毅。

“搜!”南宮毅心裡放心不下,這幾人雖說是漁民,可總感覺不對。

莫問眼一沉,攏在袖口的手微微一動,幾人跟着散了開來,準備動手。

南宮淺妝一見這狀況,低咒了一聲,這裡決計不能動手,不然,這裡的村民會受連累,心裡暗自焦急,忽而,看到腳邊的鳳仙花,眼底露出精光。

摘下幾朵花,擦了大半邊左臉,抓散頭髮,蓋着整個臉頰,衝了出去,模仿着蔡蓉的聲音說道:“小生哥,是你來迎娶仙花了麼?”

南宮淺妝不由分說的抱着南宮毅的手,嬌羞的把臉放在他手臂上磨蹭,嬌滴滴的說道:“小生哥,仙花等了你好多年,從八歲等到二十八,頭都等白了。”

莫問看着這突變的一幕,示意不要動手,打算退走,可看到那瘋癲的女人的身形有些熟悉,便站在一邊觀看。

“小生哥,我們現在去拜堂。”南宮淺妝歡喜的在原地蹦蹦跳跳,歡舞的擺着手,提着裙角轉圈。

南宮毅臉色鐵青,看着突然跑出來的瘋瘋癲癲的女人,恨不得剁了那條被她抓過的胳膊,可想起她的聲音,心裡一凜。

“把她拖下去。”南宮毅陰冷的下令。

親衛軍握着佩刀上前,南宮淺妝嚇得一溜煙的躲到南宮毅身後,惶恐不安的說道:“不要,仙花是小生哥的,你們別過來,仙花不嫁給你們。”

衆人滿頭黑線,娶她?病得不輕!

南宮毅臉色陰沉的可怕,額角青筋爆鼓,大掌鉗制住南宮淺妝的手,滑膩的觸感讓他動作一頓,看了眼莫問一行人,覺着一個瘋瘋癲癲的村姑不該有這麼細膩的肌膚,倒有點像養在深閨的女子。

心神一動,打量着她的身形,目光黯沉。

南宮淺妝傻呵呵的一笑,順勢緊緊的抱着南宮毅的手,一手撩開左臉,露出紅的瘮人的胎記,佔據整張左臉,極爲猙獰,尤不自知的衝南宮毅一笑:“小生哥,阿孃說仙花是最美的女子,像天仙一樣純善,花一般嬌柔,你很愛我,肯定會來娶我,你現在回來了,阿孃一定很高興。”

南宮毅眼皮一跳,看着那面如鬼剎的臉,臉微微發白,大力抽出手,把她甩到一邊。

“走!”他是瘋了,纔會認爲她是南宮淺妝,仙花?臉皮子狠狠一抽,腳步加快的離開,多停頓一下,他怕會作嘔。

“小生哥,你別走,我們洞房。”南宮淺妝跳腳的揮手喊着,捏着嗓子嗷嗷嗷尖叫幾聲,難聽的仿若厲鬼在慘叫。

聞言,南宮毅的腳步一滯,背脊僵滯,摩挲着觸碰到那肌膚的手,竟有些愛不釋手,想到她的臉,臉色微沉,忽而,耳邊傳來瘮人的魔音,彷彿自地獄傳來,心裡一陣打鼓,洞房親熱若身下的人發出這淒厲的慘叫,他恐怕會嚇的不舉!

南宮淺妝看着南宮毅仿若有不乾淨的東西再追,不一會兒,便沒了身影,笑彎了腰。

“哈哈…你們在他面前裝孫子,老孃出馬,嚇得他們跟個孫子似的。”南宮淺妝披散着頭髮轉過頭,看向莫問,只見那幾人捂着嘴側頭輕咳。

“主母,你還是想着怎麼跟主子解釋。”莫問指着不遠處山坡上那一抹白,打了個手勢,幾人縱身幾個跳躍,融入了夜幕。

南宮淺妝怔怔的看着山坡上那潔白不染纖塵的身影,如天空的雲朵般飄逸,攏在霧色中,朦朦朧朧,仿若虛擬幻境,下一刻便會消失不見。

心頭一緊,南宮淺妝足尖一點,朝百里玉飛踏而去,站在幾步遠落下,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百里玉看着她半邊鬼顏,嘴角微抿,幽深的眸子掃過她全身,沒有瞧見有受傷的痕跡,提着的心鬆懈下來。

面無表情的伸手解開腰間玉帶,南宮淺妝瞳孔一縮,想到他掛在書房裡的金鞭,垂下了眼睫,那絲相遇的喜悅被衝散,急忙捉住百里玉拿着玉帶的手:“你別衝動,有事…我們回去說。”想到她拿着玉帶在小山坡上抽她,臉上微微發白。

百里玉扳開她的手指,見她攥緊了不鬆手,一根一根的掰開,冷沉着臉解開她的粗布衣衫。

南宮淺妝欲哭無淚,這個…還是要脫光了打她?

“小玉玉,我錯了,那不是怕莫問被暴露,我急中生智,解救他們,下不爲例。”眼巴巴的看着百里玉,死死的攥着胸前的衣襟,死也不放手。

百里玉眉頭微蹙,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清淺惑人的笑:“這裡打,倒是便宜你!”

南宮淺妝眼裡蘊含着霧水,扁了扁嘴說道:“那你是做什麼?”那次在玲瓏閣的話,猶言在耳。

“脫了!”百里玉冷聲道。

“小玉玉…”南宮淺妝伸手想抓百里玉的手,卻被避開,委屈的看着他。

百里玉似乎犟上了,悶不吭聲。

南宮淺妝沒轍,咬了咬牙,心一橫,把外衫快速脫了,奶奶的,老孃在現代更暴露的都穿過,還怕穿肚兜裘褲?

真當脫掉外衫,剩下中衣,下不了手,興許是適應了古代的生活,袒肩露背有點彆扭。

擡眼看見百里玉解衣帶,南宮淺妝瞪大了眼眸,他…這要是在這裡打野戰?!

“百里玉,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南宮淺妝緊張的看着百里玉,聽說第一次很痛,在這荒郊野外,如果她忍不住尖叫出聲,村民們都當有人遇害了跑出來,她還要不要見人?

百里玉看着她聳拉着腦袋,鳳眼溼漉漉的,像極了受驚的小獸,收起了平時的利爪,絲毫沒有攻擊力,忍不住逗弄兩句。

“可還記得你曾說的話?”百里玉清冷的眸子裡閃爍着光芒,手下不停頓的接着外衫。

南宮淺妝後退了一小步,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抱着手臂說道:“我是怕連累這裡的村民,莫問是打得過南宮毅,南宮毅性子狹隘,吃了莫問的虧,會遷怒這裡的村民。”

想到婦人家的孩子,心裡泛酸,自己都捨不得吃一口好的,就是因爲她曾經救過他們,把積攢下來過冬縫製皮襖的毛皮給賣了,換了銀子買肉給她吃,這樣淳樸,熱心的人,她怎麼忍心讓他們受累?

何況,當時她順手救他們,只不過是利用而已。

百里玉見她這摸樣,無奈的嘆口氣,不再捉弄,脫下外衫給她披上,薄脣輕印在光潔的額頭,溫軟的說道:“再不許碰別的男人,不管什麼理由。”

南宮淺妝不管他說什麼都點頭,只要他消氣不計較,還有什麼不能答應?

“嗯。”雙手環上他精壯的腰身,把臉埋在他胸膛,輕嗅着他身上淡雅蓮香,漂浮不安的心安定下來。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喃喃的說道:“我們先去閩城,如何?”

“好。”

“我們回去。”

“好。”

“不許欺負我。”

百里玉失笑,她不會忘記利用任何時機,謀取利益。

“看你表現而論!”

“……”南宮淺妝撇了撇嘴,這黑心肝的,總能及時反應過來,讓讓她會少塊肉?

百里玉動作輕柔的撫摸着南宮淺妝的頭頂,攬着她柔韌的腰肢,朝京都客棧而去。

……

百里玉一行人折回了城,住進了客棧,聞到飯香味,南宮淺妝肚子‘咕嚕嚕’的叫喚。

“餓了?”百里玉有些心疼,怕是消失的這一日一夜,她沒吃沒睡好,招手喚來小二點了菜色,吩咐送到房間,抱着南宮淺妝進了房間。

南宮淺妝突然失重,緊緊的環着百里玉的脖子,臉色微紅的悶在他懷裡。

“放我下來。”她平時大大咧咧,可是在外面,當着一些食客的面,還是有點抹不開面子。

“他們看不見你。”百里玉關上門,抱着她坐在腿上,忽而發現她愈發清減了。“你要多吃些,清瘦了不少。”

百里玉臉色稍顯凝重,心裡策劃着如何餵養她長肉的計劃。

南宮淺妝捏了捏臉蛋,沒發現她瘦,一直還是原來那樣,而且她覺着挺好。

“你不喜歡我瘦?”話一出口,南宮淺妝恨不得咬斷舌頭,肉多抱着手感好些,他那口味,以她的標準確實還要長些肉。

“往後有我在,你每日五餐,把瘦下去的養回來。”百里玉拿起毛巾擦拭着南宮淺妝的手心,一遍,兩遍,三遍,還不罷休的繼續擦。

南宮淺妝沉浸在他說的每日五餐中,直到手心傳來的痛楚,微微回神,抽回手,看着上面泛着紅光,拉着臉道:“你要把我的皮給擦了?”

“很髒。”百里玉薄脣微掀,淡淡的說道,幽深詭譎的眼底山藏着疼惜,可想到她的手抓着南宮毅不放,狠了心不去理會。

南宮淺妝又不知如何得罪了他,撅着嘴,自己探手從百里玉懷裡掏出藥,搗鼓着擦在手上。

“很髒至於要洗蛻皮?”

百里玉默然,看着桌上小二送來的飯菜,執筷替南宮淺妝佈菜。

“你吃醋了?”恍然間,南宮淺妝想起她這隻手抓過南宮毅,忽而有些心虛,同時暗自慶幸他不知道用臉蹭過南宮毅的手臂。

“吃過飯,用皁角洗臉。”百里玉淡漠的說道,把碗放在她跟前。

南宮淺妝臉一黑,怕什麼來什麼,有沒有比她更悲催的?

默默的拿起筷子夾菜吃飯,百里玉夾過來的菜,全都挑起放在盤子裡,百里玉再夾,南宮淺妝繼續挑出去。

百里玉眉頭緊促,微微有些惱,放下筷子看着南宮淺妝:“生氣了?”

南宮淺妝撇了撇嘴,不予理會。

百里玉輕笑,伸手握着南宮淺妝的手,南宮淺妝立即跳起來,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拭了幾遍。

百里玉臉一黑,冷沉的看着南宮淺妝的動作,眼底破碎出濃郁的墨色,無波無瀾的問道:“嫌棄我?”

“你是男的,我答應你要和男人保持距離。碰了南宮毅,你要擦掉我一塊皮,連臉都不放過,若是我和你抱在一起,那豈不是全身的皮都要扒光?”南宮淺妝面無表情的敘述,坐下來,繼續慢條斯理的用膳,眼底閃過狡黠。“所以,我覺着我們要保持距離。”

百里玉斂去眼底的墨色,清冷的看着她碟子裡的菜,提醒道:“菜色我沒用手碰。”

“也是你用筷子夾的,若我吃別人布的菜,嘴巴也要給你洗爛。”說着說着,南宮淺妝覺得她前途光景愈發黯淡,百里玉的佔有慾,發展到以後她多看一眼雄性,眼珠子都要戳瞎。

百里玉眼底驟然閃過一道亮光,猝不及防的拉着南宮淺妝的手腕,一手扶着她的腰身,抱進懷裡,低頭覆上她的香甜的脣瓣:“飯是我盛的,否則給你洗。”

修長的手指插進她柔順的墨發中,扣住後腦勺,一手緊緊的攬着她的腰,輕輕的,安撫的吻着,漸漸的,情難自控,一觸即發的加深輕柔憐惜的吻,深情火熱的輾轉,吸吮着她嘴裡馨雅香甜。

房間裡先前冷清的氣氛,逐漸升溫,一室的旖旎曖昧。

百里玉不太滿足的遊移到她的下頷,完美無瑕的鎖骨,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南宮淺妝白嫩的肌膚上,彷彿要把她整個燃燒。

一個反轉,百里玉抱着南宮淺妝跌在牀上,緊跟着貼了上來,輕咬着南宮淺妝圓潤如珠的耳垂,使壞的伸出舌尖添咬,打轉,南宮淺妝抑制不住的輕顫,呻吟出聲。

若之前百里玉心裡想淺嘗即止,可南宮淺妝的動情,如催化劑一般,膨脹他的**,想要狠狠的把她揉進骨血裡,兩人合二爲一。

吻,熾烈的如狂風暴雨般襲來,強烈而霸道的和她抵死纏綿,飄忽的奇異情緒,幾乎要把南宮淺妝淹沒,彷彿整個人被拋到蔚藍的天空,有如跌落在深海,被如水晶一般的海浪拍打,觸動她的靈魂。

修長微涼的手指靈活的解開南宮淺妝的衣帶,略帶薄繭的手心撫摸上她滑膩的後背,酥麻如觸電的感覺,席捲南宮淺妝全身。

“嗯…不要…”南宮淺妝媚眼如絲,氤氳着水汽的眸子,勾人的媚態撞進百里玉暗欲洶涌的眸子裡。

百里玉緊緊的箍住南宮淺妝的腰身,咬上她的脖子,似懲罰,有好似食髓知味的留戀。

“淺淺…”百里玉暗啞低沉的嗓音略帶性感,扣動心絃。

南宮淺妝紅如熟透水蜜桃一般的臉兒埋在百里玉肩膀上,低聲喘息,有那麼一刻,被他拋入雲端,心裡漂浮不安,又仿若被填充,漲的滿滿的,甜絲絲的幸福。

“小玉玉…”南宮淺妝溫軟的嗓音,夾雜着魅惑,撩動百里玉的心扉。

百里玉心中一緊,清漣的眸子滿含柔情的凝視着她,小巧殷紅的脣,被他愛憐過後染上一層水光,微微開啓,仿若在邀他採擷,喉結滾動,錯開了目光。

“莫問能不能借我幾天?”南宮淺妝忽而想起莫問精湛的演技,覺得一路上肯定無聊,讓他表演表演。

百里玉無法分析她不同尋常的思維,如玉溫潤的俊臉微沉,拉長音在舌尖打轉道:“嗯?”

南宮淺妝被他拉長的音,勾的心裡癢癢的,就像用一根羽毛在輕輕的掃過。

“我覺得他實在太可愛了,平時冷着一張臉,彷彿別人欠他二五八萬的,裝起來,還真像回事,我們去閩城,就讓他在馬車上跟着。”南宮淺妝沒有發現危險臨近,兀自說着她的想法。

可愛?

百里玉嘴角泛着陰險的笑,玩味的說道:“陪你遊玩幾日,解解悶?”

“對,一路上有他就不會很無聊。”南宮淺妝點頭,眼底有着點點笑意,看在百里玉眼中極爲刺目。

“和我在一起,很無聊?”百里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宮淺妝,淡漠的話語透着濃厚的威脅。

南宮淺妝意識到危險,立即搖頭擺手,否認道:“我是看他有趣,讓他在路上給我們兩消遣。”最後兩個字,南宮淺妝咬的極重,彷彿在表心意。

百里玉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嘴角微勾,起身替她整理衣襟:“何時上路?”

雪臨都城佈防嚴密,在搜查他們,肯定不能久留,若被楚慕瑾找到,鐵定要周旋一番,想到那張紙條,眸眼微沉,儘快帶她離開較好,若只他一人,多停留一些時日也無礙。

南宮淺妝一怔,四國已經派人前往閩城,應該儘快趕去爲好,可是她心裡不安,想到楚慕瑾和南宮毅,心裡有一團火,灼燒她的內臟,不出一口氣,實在不甘心!

“我想對付南宮毅。”至於楚慕瑾,來日方長。

百里玉點頭,南宮毅是個礙眼的,儘快除掉也好。

“你打算怎麼做?”百里玉理好衣衫,目光掃到桌上沒動多少的菜餚,心裡有些內疚,她都沒吃多少。

“他不是再找我麼?綠依給我傳來消息,南宮毅近日來頻繁與楚慕頃聯絡,安插在皇宮的暗衛也表示楚慕瑾對南宮毅動了殺意,若我製造一具我的假屍給南宮毅找到,而後提供楚慕頃要造反的證據,讓他們窩裡反,狗咬狗怎麼樣?”南宮淺妝眼底蓄滿寒冰,嘴角掛着一絲冷笑,南宮毅打什麼主意她豈會不知?

心思一直掛念着她掏空南宮家財產的事,這次她被追殺,離開雪臨,那麼雪臨的產業將無法帶走,勾起了他濃烈的貪慾,找到她的屍體,定會隱瞞楚慕瑾,聯繫百里玉,獅子大開口。

“將計就計!”百里玉美如清輝的眸子閃過一道華光,南宮毅和他聯繫,把‘南宮淺妝’的屍體賣給他,被楚慕瑾知道,即使是假的,定也沒好甜頭吃。

“真聰明。”南宮淺妝淺笑嫣然,伸手撫摸着百里玉的腦袋誇讚,好似誇獎小毛孩。

百里玉臉上的笑容一僵,俯身咬住她一張一合的小嘴。

……

翌日,南宮淺妝和百里玉略微喬裝,下樓坐在角落裡的桌子,聽着食客八卦的消息。

“你聽說了沒有,南宮淺妝那惡女的屍首在下河村蘆葦裡找到了,都腐爛發臭了,真是惡人自有天收,報應到了。”路人甲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悶。

“這你不知道了吧,仵作已經驗完了,確定不是南宮淺妝。”路人乙眸眼晶亮,小聲的嘀咕。

“唉,榮國公府也敗落了,我聽表哥家那口子的堂妹說,榮國公府的老夫人已經仙去,入土爲安了,可是墓地被挖,她兒媳婦許氏不滿遺產分配,要毀屍泄憤,讓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在地下難安。”

“造孽喲,都是那個惡女禍害的,沒想到福大命大給她逃出生天了。”路人甲搖頭晃腦的附和。

南宮淺妝心裡詫異,她還沒有動手,怎麼就找到了?

眸光一轉,臉色立即陰沉下來,拉住百里玉的手,制止他:“嘴長別人身上,他們說什麼我們管不着,要生氣殺人,也殺不盡,反而氣壞了自己,當作沒聽見就好,反正也習慣了,哪天他們說起我的好,我還不習慣呢。”說道最後,南宮淺妝開起了玩笑。

百里玉依舊沉着臉,冷冷的掃過那桌人,拉着南宮淺妝離開。“你打算怎麼做?”

南宮淺妝眼一沉,老夫人是她除百里玉以外,第一個想要護着的人,她若是入土難安,她心裡這輩子都不好受,事情畢竟是因她而起,只是她沒想到許英這麼陰損,爲了引出她,無所不用其極。

“自然要搶,不能讓那瘋婆子毀了。”南宮淺妝微微垂着眼睫,遮住眼底複雜的神色,沉聲說道:“百里玉,自從遇見我,你的麻煩不斷,會不會很厭煩?”

百里玉搖頭,輕聲說道:“我喜歡麻煩,在你之前,也不見得清閒。”

南宮淺妝一臉囧樣,就不能說些好聽的麼?

兩人吵吵鬧鬧的來到蔡家祖墓地,隱匿在樹上,遠遠的看見有侍衛把守,墓穴已經被挖開,棺木都擡了上來。

“攝政王,到午時我們請道長來施法,到時候在放出消息,把南宮淺妝那賤人引來。”許英陰毒的聲音傳來,百里玉眸子殺意一閃而逝。

“南宮淺妝已經死了。”楚慕瑾略帶傷痛的嗓音,沙啞的說道。

“不可能白做工,她死了,還有百里玉,我就不信你不想捉拿他,何況那賤蹄子還是詐死。”許氏冷哼一聲,不再多說,低垂着眼,若有似無的睨了一眼南宮淺妝藏身的位置。

兩人低聲交談了一陣,隨後離開。

南宮淺妝和百里玉對看一眼,點了點頭,百里玉引開侍衛,南宮淺妝張望四周,沒有異樣,踏足落到棺木邊,圍着轉了一圈,看着棺蓋鬆動,南宮淺妝把手身上去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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