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湘瑩的心機,當然明白安墨焱是個意志力多麼堅定的人,是以,這藥的量,她自然是下的重了些。本以爲,這樣的藥量,就足以讓安墨焱對自己意亂情迷。可沒想到,一開始的時候,就被岑玲那小jian蹄子打斷。
被送回她自己的園子之後,雙歡前腳剛走,她後腳便跟了往墨坤堂而去。那藥效她再清楚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若是得不到解決,就會越來越嚴重。是以,便是耽擱個一時半會兒也無礙。時機到了,她只要闖入墨坤堂就好了。她就不信,安墨焱到時候連人都認不出來了,還能推開她。
雖然話是這麼說,不過,她心中也是有擔心的,若是這藥長時間得不到解決,勢必會造成內傷。王湘瑩爲了上位願意不擇手段,但是,心中到底還掛念安墨焱,這會兒急着去,多少也是有這方面的原因。
這種感情,便如同劇毒的罌粟,也能開出還算美麗的花一般。王湘瑩的那顆不擇手段的心便是罌粟,而她對安墨焱心中藏着的那份柔軟砰然的心情,便是花了。她一點點地策劃,步步爲營,就是爲了讓這花綻放。
而今,就在去往墨坤堂的路上,她彷彿聽見了花開的聲音。她覺得,只要能爬上他的牀,她就能得到他的心。
然而,她還沒有到墨坤堂外呢,便先看見了安墨焱匆匆進了淑香園的身影。她心中覺得又是悲涼,又是嫉妒,感情到頭來,自己竟給別人做了嫁衣?
她在心中惡毒地詛咒樑雪柔這會兒最好是暈倒了,病死了,哪怕是外出了都行。實在不行,那就在牀上被折騰死也好!以此來抵擋胸口的悶悶的鈍痛。然後,她聽到胸腔中似有瓷器茲裂的清響,並且,在那聲音在擴大。
然而,在那東西完全碎裂之前,安墨焱卻又出來了。
何謂驚喜?失而復得。
她看着安墨焱腳步踉蹌,呼吸急促,而雙目充血,便知道他是未解決的。她的眼中亮起了光芒,這等失而復得的機會,她又怎麼能錯過呢!擡腳便欲追上去。
但是,她忽然又想到,那墨坤堂外那兩個刁婢可不是好對付的,若是自己這麼跟去,萬一又被攔了可怎麼辦。她心中一動,便有了破釜沉舟的打斷。
王湘瑩停住腳步,對着身後不遠處的西月招招手,繼而道:“月兒,你去將今日下午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姑母吧。”
西月驚愕道:“全部麼?”她有些難以置信。
王湘瑩點點頭,道:“對,全部。必須要說,我今日一時糊塗在身上灑了cui情散,眼下侯爺毒發,我跪在外頭認罪求着侯爺放我進去幫忙,你必須要說得我姑母聽了就馬上趕過來纔好。”
王湘瑩說得很是急切,連連催促西月快去。
西月雖不明就理,但見王湘瑩催的急,便就回頭一溜煙朝蘭桂園去了。
王湘瑩則是坦坦然然地朝着墨坤堂而去。她這麼做,自然是有理由的,反正這事兒既然鬧成這樣,定然也是要被王太夫人知道了。與其讓她從別人的口中只道,不如直接告訴她。而且,若是她也來了,到時候,自己的事情肯定更好辦。
到了墨坤堂外,不知詳情的岑玲果真如王湘瑩所想,根本就不讓她進去。她也不惱,索性在門外跪了下來,只哭道:“侯爺,湘瑩知錯了,湘瑩也是一是無知纔會犯下這等不可饒恕的錯誤。您若是難受,便讓湘瑩進來幫幫您吧,事後湘瑩任憑您處置,絕無半句怨言。”
她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句話,然後做出了一副哭的肝腸寸斷的模樣來。然而,裡面卻是半點回應都沒有。岑玲和雙歡那兩個小蹄子,更是站在一邊,如看戲般鄙薄地看着她。
王湘瑩心中着急,心道:那蘭桂園離這兒也沒有多遠啊,西月怎麼還不帶姑母過來?若是姑母過來了,知道安墨焱一人在裡面苦撐的話,大概就算心中生氣,也是會把她推進去的吧……
這麼想着,她這心中就愈發地急切了。可不管她怎麼急切,那王太夫人卻是遲遲不來。
而這會兒,她忽然聽到裡頭,戴勇已經走到了門邊,說:“侯爺,這都什麼時候了,外面就有現成的。您便是要打要罵,要殺要剮,都等好了之後。”
王湘瑩聽了,心中大喜過望,便哭的更賣力了:“表哥,湘瑩知道錯了,你就讓湘瑩進去幫你吧。待事情平息,湘瑩定然會以死謝罪的……”
然而,她卻還是沒有等到門開。因爲,那之後,戴勇被叫了回去。
王湘瑩拿眼偷瞧了一下來路,發現還是一個人影都沒有,心中暗罵那西月辦事不力。但是好在也沒有別的女人來,心中略微舒了一口氣。反正,這兒只有自己這麼一個可用的女人,安墨焱總是有撐不下去的時候。
王湘瑩對於自己藥房中拿出來的藥卻是自信的緊,便料定了安墨焱若是得不了女人便無法解。又想着安墨焱若是忍得越久,這藥對身體的傷害就越大,心中便稍微有些擔心了起來,但是,轉念又想,日後他若是娶了自己,他那身體,她自是能爲他調養回來了。
這麼想着,她便又心安理得了起來,更賣力地演戲了。
殊不知,王湘瑩千算萬算,到底還是漏算了安墨焱驚人的意志力。就在她以爲只要耗下時間去就能達到目的,最多等到姑母來,讓姑母因爲心疼兒子而親手推自己進去。
房中的安墨焱已經找到了雖然有些危險,但卻能有效解毒的方法。他不想碰的女人,就算是脫光了躺在他的眼前,他也是斷然不會多看一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