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之上,皇上慕容宇臨在衆大臣商議完衆大事後,便隨即宣佈賜婚定遠侯賈宣崎和尚書府二小姐樑心雅。
口諭一傳出來,朝堂之上立刻像炸開鍋似得熱鬧起來,先前沉重的朝堂氣氛蕩然無存。一瞬間,衆大臣紛紛向樑尚書和賈宣崎投以祝賀,似乎尚書府已然成了這四大家族的複雜爭鬥中最大的贏家。
退朝之後,衆大臣仍一一向樑尚書和定遠侯賈宣崎拜賀。
“粱大人可喜可賀呀,皇上恩賜的良緣真謂是看重尚書府!”
“定遠侯好福氣,成爲樑尚書的乘龍快婿!”
“樑大人膝下三女都得已皇上賜婚,且都是朝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恭喜啊!”
看着衆人紛紛道賀的場面,安墨焱也終於知曉那日樑心雅突然潛入宜安府的緣由,也難怪他在樑雪柔身上聞到的那股子醋味了。
縱使是個男兒家,但是,在這一樁樁聯姻的背後,也不免感嘆。這世間姻緣最是無常之事,豈是個人之力能左右得了!如若身處這般的明爭暗鬥的漩渦中,保全自身尚且不易,更何況全身而退,想要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更是如水中月、鏡中花一般難以企及!
不過,形勢這樣一來,榮王的勢力可真是不容忽視了,想必能夠促成這樁婚事,樑心敏和鎮國府在背後也是出了不小的力,而淑貴妃定然是樂於見其成的。只是......
安墨焱不禁扭頭看向慕容宇臨走遠的方向,越發是看不透皇上的心思了,他怎的這樣快地應允了?
看衆人均向賈宣崎道賀,安墨焱也順勢走上前去賀道:“恭賀定遠侯,與尚書府二小姐樑心雅喜結連理。”
“墨焱兄客氣了,這以後,我們之間也是親上加親了啊?哈哈哈哈......”
一陣寒暄之後,安墨焱便打道回府了。
下了馬車之後,便徑直走進府中,直奔墨坤堂。因着上次的事件,安墨焱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着樑雪柔,也不曾踏入淑香園半步。因着剛纔在朝堂之上,提及樑心雅和賈宣崎的婚事,他這會兒子是越發地想要見到他的柔夫人了。
一
想到這些,安墨焱的心緒愈加煩亂起來,書桌上的書翻了幾頁便開始沒法繼續了。
剛纔一直在沉思之中,竟然不曾發現丫鬟雙歡正在墨坤堂裡拾掇着書架。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小丫頭。
安墨焱再次拿起案上的書卷,隨手翻看起來,一旁便若無其事的說道:“這些日子裡忙於朝政,侯府中可有什麼事情,雙歡,你一一道來。”
雙歡聽到侯爺的問話,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回侯爺,這段時間也沒什麼大事發生,不過是一些瑣碎的事情罷了。”
雙歡是個實在人,雖錯笨了些,幹活還是盡心盡力的,所以一直留在安墨焱的身旁照應着。
“怎麼,整個宜安侯府都不關我的事了,竟不能過問半句!”
“侯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覺得侯爺這段時間過於CAO勞,怕府中的瑣事傷了侯爺的神。”
雙歡聽到安墨焱厲聲的呵斥道,本來膽子就小的她,趕緊跪下。
“起來吧,我並沒有責備你之意,你撿着些要緊事給我說說好了。”
“這段時間,趁着天氣兒好,太夫人常去寺廟燒香,心情甚好。”
“王太夫人最近常到後花園裡賞花,還親自拾掇起幾盆花草。不過,太夫人的丫鬟天蘭因爲把夫人的花盆打翻了而被罰跪了半天。”
“大少爺最近讀書很用功,老師好好誇獎了一番,太夫人甚是高興;二小姐的身體也愈發得好起來了,今個兒還到院子裡跟丫鬟們玩鬧得甚歡呢……”
“再者的話,就是二夫人的身子骨,倒是這些日子以來,越發地弱了......”
雙歡果真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說着府中的瑣碎之事。她雖不聰慧,卻也知曉非禮勿言的道理,她便撿着自己腦海裡重要的事情來說。因爲前些日子侯爺和柔夫人之間的事情鬧得整個王府上下無人不知,這個時候提起淑香園和柔夫人恐怕是不合適的。
雙歡看着安墨焱皺着的眉頭,說着說着,話越來越少了,過一會兒便也就停下來。
“就這些?”
安墨焱見
她停頓了,挑眉問道,同時再次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在書房裡來來回回地踱着步。
雙歡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得埋着頭沉默不語。這時候,她恨不得趕緊跑去幹活,白白地杵在這裡真是煎熬!
安墨焱也不再繼續詢問雙歡,恰巧這時候,岑玲正端着一盞茶進來。看到此時此景,便也知曉了一二。
她放下托盤,輕聲說道:“侯爺剛下朝許是倦了渴了,喝口茶解解乏吧!”
岑玲退到站在書架旁的雙歡身邊,悄悄拉着她的衣角,使了個眼色。
雙歡便細聲說道:“侯爺向我打聽王府裡的情況,可不知怎麼得,侯爺就這樣不說話了,我也沒說什麼話啊!”
岑玲立馬就知曉這裡的玄機,禁忍不住得笑起來,對着雙歡打趣道:“瞧你這魚木腦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定然是沒有提及柔夫人和淑香園的事情吧?我告訴你,前些天,侯爺也讓我說道說道府裡的事情來的,我才發現只有說道柔夫人和淑香園的事情的時候,他才真正聽的仔細呢。”
雙歡一臉茫然,正疑惑地看着一旁的岑玲之時,岑玲便趕緊說道:“稟侯爺,近日柔夫人身子有些不適,早早的請了大夫,診治的是受了春寒,藥也吃了幾天,但是,卻怎得不見好。另外,因爲上次的那件事情,淑香園的奴才丫鬟們最近也沒有少受府裡其他園子裡的人的白眼,弄得這些日子,他們都不怎的出淑香園的門了。”
岑玲說完便看向一旁侯爺,見安墨焱仍裝作漠不關心,便又追着說道,“侯爺要是不放心,不妨自己前去查看一下,又或者是拍奴婢前去質問那個大夫,到底是如何診治的我們柔夫人,小小的風寒竟是這幾日了還不曾好起來!”
“改日,我總要拿針把你這張小嘴給縫起來!”
安墨焱不緊不慢地說道,從他的神色之中看不出心思,岑玲倒是依舊笑吟吟的。倒是站在一旁的雙歡在聽了安墨焱的話之後,又不禁緊張起來。
恰巧這個時候,王太夫人身邊的天蘭正走入書房,見侯爺說道:“奴婢見過侯爺,夫人請侯爺速去一趟蘭桂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