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折兄,你又何必氣惱,我跟你是說實話,那是因爲現在的我已經改變了當初的目的,我是真心愛玉兒。如若不然,我也不會告訴你實話。”
玉無折嘆氣道:“你下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兩人回了書房,剛剛的一幕只有遠處的九霄看到,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
碧華宮裡,馮韻婉找來太醫,慢條斯理的說道:“本宮讓你告訴皇上我懷了龍種。”
太醫大驚,“娘娘,這不是讓臣欺君嗎?”
“我不說,你不說誰會知道,況且,當和我爹的那些信箋可都在我手裡,如果你不想被滿門抄斬,就乖乖聽話。本宮得寵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眼前的太醫正是當日與馮家交好的那個太醫,馮家被抄家了,他卻安然無恙,如今馮韻婉正好利用這一點,讓他替她做事。
“那些信箋裡寫了什麼你心知肚明,而且本宮不會讓你爲難,很快本宮就會懷上。”
“娘娘您……”
“閉嘴,本宮的事情本宮知道,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
“臣,臣什麼都不知道,臣只知道,今日給娘娘請脈是喜脈,恭喜娘娘。”
“還不快去稟告皇上?”
馮韻婉用帕子掩着嘴笑,語帶嬌羞。
很快身在養心殿的風傾哲就知道了馮韻婉懷孕的消息,他說道:“今晚翻婉妃的牌子。”
說着繼續批閱奏摺,似乎沒有這麼回事一樣,但是對於馮韻婉來說,這無疑是天大的喜事,皇上終於肯來她的碧華宮了。
太監過來告訴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碧華宮高興的要瘋了。
皇上肯來,意味着他們有機會重新過上以前那樣風光的日子,可不像現在處處遭人冷落。她們這些做奴婢的還有什麼奢求,不就是希望多攢點銀子,將來出宮好養老。若是主子不得寵,她們哪裡去撈銀子。再說,在宮裡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馮韻婉的眼裡閃着得逞的光芒,這纔是她的第一步,她定會讓風傾哲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晚上,風傾墨真的來了碧華宮,而且一整夜都在碧華宮,如此第二天,馮韻婉立馬又恢復了以前的婉妃。
宮女太監們又重新頤指氣使起來。
馮韻婉說道:“皇上喜歡吃燕窩粥,讓御膳房的好生準備。”
“是,奴婢這就去御膳房。”
風傾哲一連幾日都在馮韻婉這裡,第四日晚上的時候,馮韻婉聲稱自己已經睡下,讓風傾哲去了別的妃子那裡。
翌日早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婉妃恩寵更勝從前,竟然敢擋了皇上的架。
雅兒不解,問道:“娘娘,爲何您要讓皇上去別的妃子那裡呢?”
“我有身孕不能侍寢,難道讓皇上每日過來只是陪我聊天嗎?時日久了,莫叫皇上煩悶不已。”
宮女似懂非懂,還是不能夠理解,爲何好不容易把皇上盼來了,卻又推給別的妃子。
馮韻婉自然也不屑於跟一個妃子繼續解釋,她的心情好極了,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
太醫又來給馮韻婉請脈,馮韻婉屏退了所有人。
“讓你辦得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娘娘,您真的要怎麼做?”
“不然呢,我要坐以待斃?別忘了,如果這件事東窗事發,你也跑不掉。”
馮韻婉威脅太醫,太醫已經是跟她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掉。
然而馮韻婉說完狠話,又安撫道:“你放心,只要我重新得寵,就會保你成爲太醫院首席太醫,你追求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好,我豁出去了,娘娘,你放心,十日之內,定將人給您帶來。”
兩人都露出滿意的笑容,誰也不知道馮韻婉再密謀些什麼,當晚,她依舊沒有讓風傾哲進屋,就這樣過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風傾哲真的沒有來了。
都說馮韻婉是恃寵生嬌,也有人說馮韻婉聰明,知道自己不能侍寢,所以用手段挽留皇上的心。
誰怎麼說不重要,重要的是,馮韻婉又惦記起寧玉來。
“娘娘,您已經彈了一下午,快休息一下吧。”
馮韻婉一直以自己的琴技爲傲,從前在封縣她是公認的才女,說起琴,她敢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可是不得不承認,那是在沒有遇到寧玉之前,寧玉的琴技確實比她高多了。
還有一個多月就是除夕了,她想在那一日彈一首曲子豔驚四座,但是怎麼彈奏都覺得不滿意,越彈越煩躁。
“寧玉那個賤人,她的琴技爲什麼會在我之上。”
馮韻婉罵道。
當初她就該除掉這個後患的。
景王府裡,寧玉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
“娘娘,是不是火盆不夠暖和,我去加點碳。”
冬枝起身,去給火盆加碳。
“翠菊呢,爲何一早上就沒有見到她?”
“主子,翠菊姐姐被紫嫣姑娘叫過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概一個多時辰了。”
王府的生活很簡單,沒有什麼繁瑣的事情。寧玉懷孕了,不經常出門,也就是在屋裡做做刺繡。
玉無折和寧玉相認後,也經常來,卻並不住在王府,而且從不走正門,都是翻牆而入。
正說着話,翠菊回來了,臉色不大好。
寧玉慢條斯理道:“她讓你幹什麼了?”
翠菊說道:“主子,您還是讓紫嫣姑娘離開王府吧,我怕她對您不利。”
以前在寧家的時候她都是稱呼寧紫嫣嫣姐兒,現在對寧紫嫣的稱呼變成紫嫣姑娘,孰親孰疏一目瞭然。
“翠菊姐姐,紫嫣姑娘到底讓你幹什麼了?”
冬枝心直口快道。
在寧玉身邊不比在別的主子身邊,寧玉隨和慣了,也讓這些丫鬟隨意慣了,若是在別的主子身邊,這種時候也斷然不會讓丫鬟插嘴的。
“她,她讓我把這個放在平時主子散步的路上。”翠菊的手掌攤開,上面是兩塊光滑的鵝暖石,“我擔心她還會想出什麼惡毒的法子來,就假裝答應她。”
冬枝憤怒道:“這個女人太惡毒了。”
蘭香碰了碰冬枝的胳膊,可是面上也不好看。實在是惡毒,如此的法子都能想出來。若是王府她能隨意走動,豈不是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