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不好的事情,她沒有再問,她的心裡一直記掛着攬月公主說的事情。
要不要提醒風傾墨?然而攬月公主的事情要不要跟風傾墨說?
攬月公主雖然沒有特意提醒她不要說,可是明顯的,攬月公主並不想外人知道她的事情。
想到攬月公主能看到,寧玉催促道:“我們回府吧。”
別苑裡,攬月公主欣賞了一出夫妻團聚的戲,正撇嘴,聽到有動靜,說道:“出來吧。”
風傾哲走出來,在之前寧玉躺過的躺椅上躺下。
“真是沒有想到,你會讓寧玉在這裡住這麼多天。”
風傾哲知道寧玉在這裡,然而他並沒有出現,爲的就是不讓寧玉尷尬吧。
攬月公主嘲諷道:“什麼風把皇上您給吹來了?佳人可剛剛走了,你來晚了。”
別人都進不來的,只有風傾哲可以,攬月公主告訴了他進來的方法。
就像寧玉說的,攬月公主喜歡風傾哲,可是她卻一直不肯表露自己的心聲。她對風傾哲是不同的,可是她改變不了什麼,她知道風傾哲以後會死,知道不能改變,這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
但攬月公主掩飾的很好,從不在風傾哲面前表露出她的情愫,饒是風傾哲擁有後宮佳麗三千,卻也沒有看出這個女人的心事。
也難怪,風傾哲對他後宮的那些女人恐怕沒有一個是真心的,又怎麼會去揣摩女人的心思。
然而攬月公主卻看出了風傾哲對寧玉是不同的,什麼時候開始他喜歡寧玉的?
攬月公主的心裡有那麼一點的酸,可是卻並沒有嫉妒,也沒有想要懟寧玉的意思。
她可是來自一千年後,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回去了,或許回去了她只是睡了一覺那麼簡單,在這裡的這麼多年,都是一場夢。
“命運真的不能改變嗎?又一件事兌現了。”
風傾哲苦笑。
“歷史就是歷史,如果能改變還叫歷史嗎?”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知道這一切,知道了不能改變,這有多痛苦你知道嗎?”
風傾哲的臉上有着疲憊的神色,他從十幾歲就知道這些,都是這個女人告訴他的。
以前的他不相信,可是隨着這麼多年過去了,一件一件的事情都在按照她說的發生,由不得他不信。
包括慕容家的事情,攬月公主都是事先告訴他的。
他覺得很累,就像被人抓住了喉嚨一樣有着窒息感。
“唉,能有什麼辦法,當初可是你一定要知道的,而且你不是說你不信命嗎?現在呢?”
風傾哲牽了牽嘴角,“這個世上也就只有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其實,你可以活的瀟灑點,既然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何不任性一點?”
“然而任性又怎麼樣,最後還是回到原來的軌道。”
這麼多年風傾哲試圖改變,可是都無法改變什麼。
他站起身就要走,似乎來這裡就是來看寧玉離開的。
“突厥人要娶我,你怎麼辦?”
“不可能答應,世上早就沒有什麼攬月公主了,你是程曦。”
程曦翹起了嘴角,“對,我是程曦。我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謝謝你提醒我。”
風傾哲走了,程曦的笑容沒有了,取而代之的無奈:“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那就是……你到底還是跟命運抗爭了一回,只是你輸了。”
……
寧玉回來,丫鬟們自是很高興,每日都圍着寧玉轉,寧玉哭笑不得的同時又覺得很溫馨。
寧玉發現胖竹在做飯一事上很有天賦,有心教她,讓胖竹欣喜不已,如今已經有了幾個拿手的菜,今天就做了一道醉雞來給寧玉。
醉雞是醉仙樓的特色菜,也是胖竹的最愛。
寧玉嚐了嚐,感覺味道不錯,“胖竹,你的手藝可又進步了。”
可是突然,寧玉想吐。
“主子,您怎麼了?”
“快去找大夫。”
翠菊說道。
大夫來看了後,恭喜了幾句就走了。
風傾墨回來了,看到寧玉還在坐着看書,整個人都緊張了。
“怎麼還在看書,快去休息。”
寧玉哭笑不得,“才兩個月,哪裡需要這麼緊張?”
“怎麼能不緊張,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聽風傾墨這意思,他還有很多孩子?
程曦說的事情寧玉始終記掛在心上,不知道那些江湖人士會怎麼對付風傾墨。
現在知道的是,風傾哲並不會把風傾墨怎麼樣,可是難保一直沒有動靜的冀王也不會把風傾墨怎麼樣。
天氣轉涼,爲了讓寧玉好好安胎,風傾墨還是做了很多準備的。
早早的就給寧玉定做了十幾套冬天的衣服,就怕寧玉以前的衣服穿不上。
寧玉要是出門,必定讓人保護周全,每次都要跟一大堆護衛,鬧得寧玉也不想出門了。
偶爾的魏夫人會來府裡坐坐,跟寧玉聊一聊京城的事情。
要說京城最近最大的事情也就是突厥和親的事情了,皇上說攬月公主早在十年前就不在了,根本不可能和親。
還說若是突厥願意,大周可以挑選一位才德兼備的大臣的女兒和親,若是不願意,那就只能兵戎相見了。
皇上強硬起來,突厥然而口氣軟了下來,同意挑選一位大臣的女兒去和親,但是必須是二品以上官員的女兒。
這樣一來,可真是讓衆位大臣措手不及啊。
特別是公孫首輔,他的孫女各項條件都符合突厥的條件,這讓公孫首輔家頓時愁雲慘霧,就怕孫女被選去和親。
無奈之下,公孫首輔再次約出了鄒遠浩。
還是上次的茶樓,公孫首輔獨自在飲茶。
鄒遠浩很敬重公孫首輔,恭敬的施了一禮,“不知首輔大人約下官出來所爲何事?”
“鄒大人先坐下吧。”
公孫首輔親自站起來,鄒遠浩受寵若驚。
“大人這是折煞下官了,大人請坐。”
鄒遠浩心中疑慮頓生,不明白公孫首輔爲何今天的舉動如此反常?
“聽聞鄒大人最近睡眠不好,是不是爲國事煩憂啊。鄒大人可要保重身體,不可傷神,你可是我大周棟樑,大周以後都要靠你們了。”
這番話似乎在感慨,似乎在提點,鄒遠浩還是沒有琢磨明白公孫首輔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