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羊皮卷,樑興揚的眼睛亮了。
他伸出手,從九天玄女的手裡,畢恭畢敬的接過了那個羊皮卷。然後喜不自勝的說:“多謝多謝,終於回來了!”
九天玄女點點頭,道:“希望樑道長你能真正運用這些法術濟世救人。”
“那是當然的。”樑興揚很開心的樣子。
“另外,還要多加防備。”
面對着九天玄女的提醒,樑興揚一愣,道:“玄女娘娘指的是?”
“周顯。”九天玄女道。
“我會謹記玄女娘孃的教誨的。”樑興揚說道。
“哦,對了,樑道長,我倒要麻煩你一件事。”
“什麼事?”樑興揚很奇怪的問。
九天玄女大神有什麼事要麻煩樑興揚呢?
“下一次,你要把這個人給帶來。相信上山的路,你已經熟悉了。”
說着,九天玄女把一張摺疊好的紙條遞給了樑興揚。
樑興揚接了過來,剛要打開紙條,就被九天玄女喝住了:“這紙條你下山之後再看。”
樑興揚趕緊把紙條合上了。
我和白暖也不知道那紙條裡寫的是什麼。
“白暖,我知道你肯定有問題要問我,我也有幾句話要告訴你,所以,你單獨上前來。”
九天玄女對白暖說着,這個時候,兩個童子又搬起了屏風,把我和白暖分隔開來。
由於有了屏風的分隔,我和一旁的樑興揚根本就聽不到九天玄女和白暖說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兩個胖嘟嘟的童子就把屏風給移開了。
白暖面不改色的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身後城樓的大門在我們的身後關上了。
樑興揚興奮得不行,直接打開了那羊皮卷,看着裡面的內容。
白暖拉着我的手,往山下慢慢的走去。
我看着白暖平靜的臉,道:“九天玄女跟你說了什麼?”
“她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法。”
我一怔,聽起來並不像是好事。
“然後呢?”我繼續問。
“然後……”白暖笑起來了,笑嘻嘻的,像是想到了極爲好笑的事情,道:“以後的事,就如同你上一次那樣,她聊了一些八卦。很八卦的問題。”
“啊?”我纔不信,女戰神會聊一些八卦呢!
但是既然白暖不肯說,那也沒有辦法。
“我還對九天玄女娘娘祈求,讓她想想辦法救救祝韻。”
“她怎麼說?”
雖然祝韻在某種意義上,是我的情敵,但是她實在是太危險,太可憐了。
“她說……”白暖頓了頓:“救人者,必先自救。”
“救人者,必先自救?這是什麼意思?”我喃喃自語。
“我問,是不是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去找她就可以了?但是被玄女娘娘給否決了。”白暖搖頭道。
這句話,怎麼聽都有深意,可是怎麼聽,都不太明白裡面究竟要指導我們做什麼。
我們三人走下了山,樑興揚才停止了興奮,把手裡的羊皮卷放了起來,然後打開了那紙條。
“啊!”他驚叫一聲。
“怎麼了,樑興揚?”我問道。
白暖也看向一驚一乍的樑興揚。
“沒,沒事。”樑興揚把紙條揉搓成了一團,然後塞回了自己的袖子裡。
看這樣子,透着古怪,跟白暖一樣,但是看樣子,他們也都不會說實話!
回到了溫暖的家裡,我迫不及待就跑到廚房,自己給自己衝了一碗黑芝麻糊,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總是覺得容易餓。
胡嬌嬌進來看我在吃黑芝麻糊,她給自己端了一碟子倒蒸地瓜幹,坐在我身邊吃了起來,問道:“蘇晴姐,我覺得你最近吃得有點多。”
“是嗎?呵呵。”
糟糕了,我一定是長胖了,等一下是不是要上秤稱一下呢?
我捏了捏自己的臉,好像是長肉了。
“看來我得減肥了。鬱悶。”我嘆息道。
“也不用,你最近休息不好,多吃點也是應該的。”
提起這個休息不好,我想起那個小女孩的夢來,問道:“胡嬌嬌,我倒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想問你。”
“說吧。”
我把那個小女孩的夢,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胡嬌嬌。
胡嬌嬌一聽就瞪大了眼睛,看向我的肚子,道:“你該不會真的有了吧?”
“怎麼可能呢?”去杭州之前,我還用試紙試過呢,根本就沒有。
“哦。”胡嬌嬌有點失望,道:“那可能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你不是說過,九天玄女和你說,要你的女兒嗎?你一直都在考慮擔心這件事,所以就做這樣的夢了。”
對,也對,我的理智分析也是這樣。
不過,心裡總有點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哪裡隱隱約約的不對,這種不對的感覺,又無法言明。
“篤篤。”有人敲門。
“我去開門!”胡嬌嬌自告奮勇。
進來的人是樑興揚。
他像做賊一般,看了看四周,道:“白暖呢?”
“他和康耀宗出去了,有應酬。有事嗎?”我問。
“那就好!”樑興揚忽然露出大板牙笑了起來,嚇我一跳。
不過,他走向的是胡嬌嬌。
“你幹嘛?”胡嬌嬌看他的表情也是有點莫名其妙。
“帶你去個好地方啊,小妹妹。”
如果不是早知道樑興揚是個正人君子,我這個時候就要去找個大掃帚把他給一頓痛打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當然是……仙境啊!”樑興揚對着天上一指,那形象就好像在唱黃梅調的天仙配。
“崑崙仙境嗎?”胡嬌嬌顯然也知道崑崙仙境。
“對,聰明!”樑興揚豎起大拇指。
“難道?”
我想起九天玄女的話:“下一次你來的時候,把這個人給帶來。”
難道九天玄女說的這個人,就是指“胡嬌嬌”?
我看向胡嬌嬌,道:“是九天玄女?”
“啊,那麼大的神仙,找我幹嘛?”胡嬌嬌也表示難以置信。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規規矩矩的遵照她的吩咐,帶你去見她。”
樑興揚很嚴肅的說。
“難道是?”
我想起胡嬌嬌抄寫的那白鶴觀裡道術的冊子,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
但是估計問樑興揚也沒用,因爲他也不知道!
“你等一下!我收拾一下東西!”胡嬌嬌聽到大神要見她,一點兒也不怕,笑嘻嘻的表示馬上就去收拾一下。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她就提着一個小箱子下樓來了,當然我也知道,那裡面應該大部分都是零食。
“樑道士,我們出發吧。”胡嬌嬌道。
樑興揚點點頭。
胡嬌嬌對我說:“我先走一步,我已經電話告訴白暖了。而且,我也通知了沈薔薇和李瓜瓜,她們等一會兒就會過來的。拜拜!”
她衝我揮揮手,就跟着樑興揚走出了房門。
真是千算萬算沒想到,九天玄女讓樑興揚帶去見她的人居然是胡嬌嬌。
我坐在沙發上剛打開電視,不知不覺的摸起一包薯片,門又被敲響了。
這次沒錯,應該是李瓜瓜和沈薔薇。
一開門,就是他們兩個,提着一個水果籃子,在門口齊聲喊道:“驚喜!”
這倆人,真是開心果!每天都這麼high。
沈薔薇把水果籃放下,道:“你沒事了吧?”
“你沒事了吧?”李瓜瓜也湊過來問,兩個人一左一右,異口同聲。
“我又沒參加戰鬥,我當然沒事。”我回答。
“看你的臉色,有點差啊。”李瓜瓜摸摸我的臉。
“對啊,你不說我看不出來,臉色有點發黃,對了,你的那個是不是不太正常啊?“沈薔薇道。
“妖精也來大姨媽嗎?”我聽她這麼問,回頭也問她。
“哎呀,什麼跟什麼,我這不是問你問題嗎?”她紅了臉,避開了這個問題。
“對啊,是有那麼點不正常,還整天腰痠背痛的。”我說。
“我早就說你節制點吧!”李瓜瓜打了一下我的手臂。
我訕笑着:“你在說什麼呀,我已經很節制了好嗎?”
不節制的是那隻狐狸好嗎?仗着不是人類體力無窮。
“看看,我說中了吧。”李瓜瓜指着我道,她拉我從沙發上坐起來,道:“我認識一個老中醫,治婦科不錯,開副藥調理一下,順便給你補補。我看啊,你遲早會被那狐狸給榨乾。”
“李瓜瓜!”
這女人也太掉節操了,什麼污說什麼,沈薔薇和她自己都沒有出嫁呢,說起這些污得底兒掉的話眼睛眨也不眨。
“好了好了,不說了,去不去吧?”
“我覺得,我好像得去。”
最近噩夢也做得太多了,總是覺得神經衰弱睡不好。
“那就走。”李瓜瓜和沈薔薇,一邊一個,挎着我的胳膊,哼着小曲兒出了門。
李瓜瓜果然是找了一個看起來很有經驗的老中醫,摸了摸我的脈,然後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看得我毛骨悚然,然後他摘下了老花鏡,慢悠悠的問:“姑娘結婚了嗎?”
李瓜瓜一拉我的衣袖,我趕緊說:“結婚了。”
“哦。”老中醫拿過處方單來寫着:“沒有別的事,就是思慮過多。氣血消耗太多,所以造成了失眠多夢的情況。另外,你有點肝腎虛,需要調理一下。”
我看着他在處方單上寫了一些中藥名,小心翼翼的問:“那個,醫生,我沒有懷孕吧?”
他語重心長的說:“先調理好身體,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