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我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中招。
我和李瓜瓜,沈薔薇他們從中醫診所出來,那條街上有一個花鳥寵物市場,就一起進去轉了一圈。
看着寵物市場裡的毛茸茸的貓兒,心裡不由想起,自己稀裡糊塗就把白暖當成貓抱回家的情形,那個時候,真傻!
如果不是痛失愛貓,如果不是正好躲雨,如果不是正好白暖掉到了我的肩膀上……
這一系列的巧合,讓我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冥冥中正有那所謂的緣分。
走到賣寵物魚的攤子旁邊,看到一個穿着紫色斗篷的女人,正彎着腰,仔細的看着在魚缸裡游來游去的金魚。
這人……好面熟……
啊!是祝韻!
我吃了一驚,上去一拍她的肩膀,道:“你是祝韻嗎?”
對方吃了一驚,偏過頭來,那面孔,不是祝韻,又是誰!
這個時候,我想找李瓜瓜和沈薔薇來幫忙,但是兩個女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於是,我使勁抓着對方的胳膊,道:“祝韻!”
“你放開我,你認錯人了!”
我怎麼可能認錯人呢?
我對祝韻的印象那麼深刻!
她的力氣很大,一把掙脫了我,然後拼了命的,就像是偷東西被人發現的小偷一般,跑出了市場。
我拔腿就追,但是前面的人實在跑得太快了。
我腳下一滑,啪唧一下摔倒了,當站起來的時候,祝韻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揉着自己的膝蓋,一瘸一拐的回到花鳥市場。
李瓜瓜和沈薔薇一人抱着一個魚缸,正左右張望着,看到我來,異口同聲道:“你去哪裡了?”
我抓着沈薔薇的胳膊,道:“我剛纔看到祝韻了!“
“祝韻!”沈薔薇嚇了一跳。她當然也知道沈薔薇的事,因爲祝韻這件事已經鬧得很大了。
“毛毛,我警告你啊。她的事,你不要管,她就是一個瘋子。”李瓜瓜一聽到祝韻的名字,也提高了警惕,指着我說。
“對,別多管閒事。”沈薔薇的意見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回到別墅,李瓜瓜扶着我道:“你呀,幹嘛那麼善良,她自己作死,就不要理她了,要是理她,她反而會怨你,瘋狗就是這樣的。”
她巴拉巴拉的說着。我嘆口氣。
白暖推開門進來了。
他看到我正撩起裙子用藥酒擦着膝蓋,皺起眉頭,道:“怎麼了?”
“沒事,就是去逛花鳥市場,地上太滑,摔跤了。”我說。
白暖走了過來。
李瓜瓜知趣的抓起自己的手包,衝我悄悄的揮揮手,溜走了。
我的膝蓋上青紫了一大塊,是摔的。
白暖抹了點藥酒擦到我的膝蓋上,道:“怎麼摔的,就這麼不小心。你啊,天生犯迷糊。”
“我……”我訥訥的說:“我在那裡看到祝韻了,我去追她,沒有追上,還摔倒了。”
“你看到祝韻了?”白暖也是吃驚的,他用手揉着我的膝蓋,讓藥酒更好的吸收。
我點點頭。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如果真的是她,估計她也不願意看到你。”
白暖道。
當然了,要不然她也不會跑得那麼快。
白暖道:“胡嬌嬌呢?”
“她被樑興揚叫走了。”
“嗯?”白暖的臉上畫了一個問號,他馬上反應過來,道:“原來,九天玄女要樑興揚帶去見她的人,是胡嬌嬌。”
這隻狐狸,腦子轉動得好快,佩服!
“她走了也好,我們正好也過二人世界了。”
他這麼一說,我笑了,不知道平時我們在家裡,胡嬌嬌這個單身女,受到了多少荼毒。
白暖給我擦完了藥酒,道:“我讓他們去做飯。”
他的目光落在沙發旁邊一堆我抓來的中藥上面,皺眉道:“怎麼這麼多藥,你病了?”
“沒有,最近就是有點腰痠背痛,還失眠。醫生說我是氣血不足,所以就讓我抓幾副藥。”
“你還真吃啊,中藥很苦的。”白暖笑着說。
他往我這邊一湊,我嚇得往後一縮,他如果今晚上再折騰好幾遍,估計我又會腰痠好長時間。
他看我往後縮,笑得更歡樂了,道:“你怕我吃你啊?”
“不怕。”
白暖當然不會真的吃掉我。
“你的症狀,我有藥啊。”白暖笑得很軟萌,讓人忍不住想摸他的腦袋。
“你有什麼藥?”我嘟囔着。
就是因爲你我才失眠多夢,睡眠不足,腰痠背痛的,哼。我嘟起嘴巴。
“吃完晚飯你來吃我就好了。”
他站起來,雙手插在褲兜裡,笑嘻嘻的說。
我紅了臉,心裡唸了一聲呸。
吃完晚飯,白暖沒有閒着,他去室內的游泳池裡游泳去了,游完了好幾圈,然後裹了浴巾,在游泳池邊的躺椅上心滿意足的躺了下來。
我的游泳技術不怎麼樣,沒有下水,只是小心翼翼的把腳丫子伸進了游泳池裡玩了一會兒水。
白暖眯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我悄悄的走了過去,在他旁邊的躺椅上躺了下來,偏頭看着他的睡顏。
狐狸精真好看啊。我託着下巴想着,難怪那些書裡都寫狐狸精很漂亮了,原來這是真的啊!
我輕輕的把頭靠了過去,依偎着他的胸膛,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覺得世界都沉靜下來,時間都靜止了。
他的懷抱就是我的整個世界。
白暖依舊閉着眼睛,他反手抓起了我的手,長長的睫毛翕動着,睜開了雙眼,正好對上了我的眼神,衝我綻開了笑顏,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在覬覦我的美色。”
纔沒有呢!我偏過頭。
“早說好了,吃完晚飯,該吃我了。”
白暖從躺椅上把浴袍繫好,站了起來。
什麼意思?
白暖伸手把我抱了起來,笑得傻白甜的帶我上了樓。
“既然九天玄女說預定一個女兒,那麼,我們就努力一把,把她要的女兒早日造出來給她,如何?”白暖像一隻貓玩着毛線球一樣,把我的頭髮繞在了手指上,然後鬆開,接着繞。
呸!
我只有這一個字給他。
死狐狸,色狐狸!
夜很長,而且涼如水,有一種情感叫做沉迷,叫做執迷不悟。
白暖吐出了一個東西在我的口中,我都能感覺到那圓圓的東西,在我的口腔裡轉動着。
“是什麼?”我開口問道。
“我的內丹,你可別嚼啊。”白暖說道:“這可不是大山楂丸。”
“可是……”
我能感覺到那東西,正在我的五臟六腑裡轉了一圈,這樣運動了一圈,在白暖科普的丹田的位置,正慢慢的溫煦起來。
我這才明白,他所說的,吃完晚飯就吃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臉上在發燒,身體好像是被鵝絨被包裹起來,溫暖的就好像是在溫泉裡把筋脈和穴位都被泡開了。
白暖湊了過來,把他的內丹重新給吸了回去。
我用被子捂住了臉,許久才慢慢的放下了被子,看着一旁躺着深呼吸的白暖,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白暖伸長了胳膊,把我抱住了:“其實妖精的內丹運用得當,是最好的補藥。”
“那我要是不小心吞了吐不出來呢?”我問道。
“那你也會變成一隻狐狸。”
白暖吃吃的笑了起來,我害羞的又用被子蒙了頭,許久憋不住鑽出來的時候,白暖已經睡着了。
歲月靜好,我寧願停留在此刻。
輕輕的吻在他睡着的臉頰上。
第二天起牀的時候,覺得身輕如燕,不過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睡到現在我都十分不好意思了。
收拾完下樓,正好趕上午飯。
我問旁邊的阿姨道:”白先生出去了嗎?“
“他出去了。”阿姨端上飯菜,就一言不發的垂手站在一旁。
這些人都很有素質的有問必答,但是多餘的話一句都不會說。
門被敲響。
李瓜瓜走了進來,道:“我就知道你睡到現在!”
她這麼一來,我有點尷尬,道:“這個,我也不是故意的。”
“嘖嘖。我來告訴你一聲,我請假了。”
“你請假了,你要幹嘛去?”我問道。
“別提了,我媽媽讓我回家去相親。”
“你不喜歡康耀宗了?”
“康耀宗啊……”李瓜瓜撇撇嘴,道:“他那麼花心,還是留給沈薔薇吧。反正我已經想好了,誰能有那麼好的運氣,碰到白暖那樣對你那麼好的人?如果我遇不上,那就不嫁了,也無所謂了。見識過大海,那些小河溝怎麼能入的了眼呢?”
“你放心,我還會回來的,我準備把相親應付過去,然後趁機出去去海南happy一下!”
“說不定會有豔遇哦!”我笑着說。
“就你鬼大!”李瓜瓜捏着我的臉,道:“我給你帶了你榴蓮蛋糕。法蘭卡的新品,沒有添加劑。新做的。這是爆款哦。很好吃的。”她把榴蓮蛋糕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切了一塊給我。
那榴蓮蛋糕賣相十分的誘人,但是我吃了一口,那滑膩的奶油味一到了嘴巴里,馬上覺得一陣噁心。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忍住噁心,對一臉不知道狀況的李瓜瓜道:“不好意思,我可能吃壞肚子了!”衝進洗手間,抱着馬桶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