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已經變成了白糖糖很敏感的詞語,本來還是在默默的喝着咖啡,一下子擡起頭來,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蕭,眼中充滿了不信任和驚恐,這樣的事情到底是否和沈蕭有關係白糖糖突然就有些疑惑了。
世間總是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有的時候只用科學道理解釋根本是行不通的,沈蕭自然也知道,觀察到白糖糖很異常的舉動之後,沈蕭就感覺到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了。
爲什麼凡是和自己有關係的事情都會被捲入一個複雜,甚至有些撲朔迷離的迷霧之中呢?兩人都開始不說話了,似乎有什麼事情在兩人中間作爲阻隔一直在猜疑着彼此。
“我父親死了。”
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這是沈蕭從來都沒有想到的,或者說,沈蕭內心深處是想到了,但是卻始終都不願意面對,但是卻有一種直覺那就是最差的結局。
可是它卻這樣明顯的變成了不可爭議的現實,怪不得此時的白糖糖看着就好像是一隻受驚的動物一樣一直在盯着沈蕭不肯消除戒備。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沈蕭根本就不知道,一直到很久之後,白糖糖斷斷續續的講述沈蕭才把這一切徹底的聯繫在了一起,斷掉的珍珠重新穿在一起之後,所有原本在背後的事情就逐漸浮出了水面。
雖然沈蕭不願意相信,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事實就是事實,永遠不會改變。
這是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其實在早以前福生典當行就已經是處於停業的狀態了,這樣的狀態一直都延續了好幾年,而且大多數時候也都是在夜晚的時候會有一些客人光臨。
這也就難怪今天的大叔會奇怪爲什麼在白天的時候會聽到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爲本來看着就很是陳舊的典當行再加上很少開張,所以在其他人眼中就有些難以理解了。
甚至還會有些神秘。
可是對於白糖糖來說,這裡放意義卻不僅僅是如此,因爲從小都受到父親的薰陶,所以對考古這些事情都很是癡迷,如願以償考取了自己期望的學校之後,白糖糖的生活卻沒有因此有一點變化。
包括哪個以前在父親店裡打工的男孩,大學生兼職本來就是賺一些零花錢用的,可是那個被父親僱在自家店裡的男孩卻靠着這一份輕鬆的工作已經可以養活自己除外,還能夠有了一些小的積蓄。
這些本來白糖糖是沒有懷疑過的,因爲和自己本身就是同一個專業,而且看着人也不錯,所以白糖糖起初只是以爲父親想助他。
這一切都在幾個月前發生了變化,沈蕭的到來叫白糖糖開始對這一切有了新的認識,從百分之一百的信任變成了開始有些疑惑,爲什麼自己家的典當行能夠這樣精確的知道每一位顧客到來放時間,而且準時的開放呢。
不僅如此,每一個顧客還都是頗有些神秘,之前的白糖糖從來都不知道,但是沈蕭放出現再一次叫她開始產生了疑惑。
父親的沉默和自己同學的退縮叫白糖糖的困惑更加撕開了一個巨大的破洞,白糖糖也開始默默的放棄了這些,但是在暗中白糖糖卻發現了這個規律,雖然時間上並沒有任何的規律可尋,但是父親開店的次數卻很是精確,但凡是會開張的時候,都是在夜晚的時候,而且在一整天的等待之後,總會有人如約而至。
就像是約定好了的老友一樣,這叫白糖糖一次次的感覺到了再父親身上不平凡的氣息,想要自己新手解開這個迷題,白糖糖卻不知道父親已經知道了自己已經看出了這個破綻。
從一個月前的交易之後,白糖糖就再也沒有看到父親將典當行的大門打開,而是行爲越來越誇張起來,起初還只是輕微的手足顫抖,到後來的時候連說話都開始不完整起來。
去醫院檢查雖然沒有任何的問題,就連醫生也很是納悶,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也是說不清楚。
白糖糖的世界早已經顛覆,再去找從前和父親一起工作的店員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徹底退學,理由根本就不明。
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在白糖糖的身上已經叫足夠堅強的她有些支撐不住,母親很早就去世叫她很早就學會了獨立,原本以爲一向是自己偶像的父親會伴隨着自己一直到很久之後。
可是誰能夠想到天不遂人願,就在幾天之前,父親也是不明原因的就死在了家裡,去屍體解剖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臟器的病變,一個健康的人突然的撒手人寰,這樣的打擊無論是在誰身上恐怕都是一次慘痛的經歷。
說完的時候,白糖糖已經是淚流滿面,一向堅強的白糖糖擦掉自己的淚水,堅強的樣子叫沈蕭心裡很是難受。
可是難受又有什麼用呢,世間的生離死別都是已經安排好的,只不過有好幾種可能,隨着人一步一步的選擇,最終會走到一個終點。
那個終點也是自己最終的抉擇,並沒有什麼可以唏噓感嘆的。
“這一切太怪異了,我想要知道原因到底是什麼?”白糖糖眼睛本來就是腫着,這下加上紅通通的眼眶,就顯得更加弱不經風了。
根本不擔心自己以後的生活,因爲在父親死後當天,白糖糖接到一個短信,一個不知名的賬戶在父親的卡上轉移了一筆可觀的財產,哪怕是揮霍一輩子,也是足夠白糖糖用的。
向銀行的工作人員詢問這個轉賬人到底是誰,對方只是剪短的提到一個海外的賬戶,其他的就不願意再透露。
“我可以幫助你什麼嗎?”也許這一切和沈蕭也有着某種聯繫,只不過這種聯繫目前還是不知道。
但是一個剛剛從魔界穿越回來的人卻能夠如此精準的找到福生典當行,而且沈蕭也是被白糖糖父親等待的人,那麼或許從自己身上可以找到一些線索也不是不可能。
“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徹底的敞開心扉之後,白糖糖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只不過幾個月沒有見到,此時的白糖糖看着要成熟許多,畢竟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不管怎麼不願意,也是要獨自承受很多東西的。
“嗯,我想你,也想我自己。”回到了白糖糖的家裡,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目前可以找到的線索雖然不少,但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彈難追蹤下去了。
如果說非要從中間找到一個來源,然後順着藤蔓摸瓜的話,或許白糖糖父親從前的店員張遠更加靠譜一些。
兩人合計一下,在白糖糖一位學姐的幫助之下成功放找到了張遠從前的資料,其中包括他現在的家庭住址,還有聯繫電話。
當然電話已經是徹底聯繫不到了,單絲若是想要找到一些線索的話,那麼白糖糖很有可能要一直追蹤下去了。
朝家裡打電話報了平安之後,沈蕭放心大膽的和白糖糖一起踏上跑尋找張遠放路途,這一路上並不好走,張遠的家坐落在南方一個偏僻的村莊裡面,想要找到這個地方並不容易,但是他到底是否還在原地沒有離開就很難說清楚了。
坐着飛機一路南下,沈蕭和白糖糖一路上經歷了各種交通工具,兩個人只帶着一部手機,站在村子口的時候,不知爲何都很是激動,或許在不久之後,這些謎團就可以全部都解開,又或許她們會陷入新的謎團之中,但是不管怎樣,最壞的結果已經想好之後,就什麼都不會害怕了。
相比起北方,南方的溼冷叫沈蕭和白糖糖身體感覺到很是不適應,這個常年封閉的農村世世代代都以耕種爲生,好不容易又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大學生可以出去開一開眼界,除非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不然的話,張遠是絕對不會選擇退學的。
於情於理這都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除非他是被迫的。
村子口有不少還着雙腳的小孩,對於沈蕭和白糖糖這兩個陌生的遊客來說很是疑惑,也許是有些害怕,都躲在一旁偷悄悄的看着她們的動向。
一路上打聽着張遠的消息,沈蕭努力的理解着村子裡面耕作的農民的口語方言,一路上磕磕絆絆,但好在還是比較順利的到達了張遠的家裡。
門是虛掩着的,這就代表着她們已經成功至少一半了,不管爲何,這都是要比之前想象中最壞的結果還要好一些的消息,沈蕭禮貌的敲了敲門,裡面一個年邁的老奶奶聲音傳出來。
耐心的等了大概有一分鐘放時間,從房間裡面果然走出來一個看着老態龍鍾的老人。
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襖,但是卻比較乾淨,還有碎碎的小花朵也是好多年前的款式,老人頭髮已經完全蒼白,眼睛有一隻已經看不到黑色的瞳孔,前面好像蒙了一層白色的膜一樣,整個人也不太精神,勉強用一根柺杖支撐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