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修煉的恩物她們來說卻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此物名叫靈玉樽。”大家都笑而不語,但是明顯卻對沈蕭的寶貝很是垂涎三尺,安塵咳嗽一聲,開始解釋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此玉樽乃是仙族的寶貝,修煉時用來聚集天地靈氣,有着強大的功效。”至於爲何會出現在這裡,安塵也不是很明白,只是既然被沈蕭擁有了,他們再怎麼羨慕也是沒有用的。
因爲贈予,即是註定的緣分,說不定也是一生的主人,若是強求送給別人的話也不會發揮它長久的功效。
沈蕭聽得半知半解,好像有一點明白,那麼既然對於自己沒有什麼用處的話,那反而也是一件好事情,至少也不需要爲此煩惱什麼了。
只是答應了任分豐的事情就要做到,交給了他任分豐高興的不知所以,被恩物偷偷的點了穴位也是毫不知情,直到走了一半的路之後還是笑個不停才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哈哈哈哈……恩物……哈哈你完蛋了……”一旁的沈蕭笑的都快要抽經了,自己身邊怎麼從來都沒有發現這麼一羣逗逼的朋友呢?
“那要看你能不能比過我了。”恩物騰空就是飛了起來,剩下任分豐一個人呆若木雞,只是眼神發呆着,但是嘴上卻一直都笑個不停,搞得沈蕭笑的都快要抽經了。
在後面追逐着,任分豐的手腳也都不閒着,直接就追了上去,空中漂來一陣慘絕人寰的笑聲,只見兩個人都飛着遠去,安塵臉上肌肉繃着,面部表情很是無可奈何,這些朝夕相處的將領大多都是安塵最好的朋友,平日裡在魔殿都是一本正經,也許在這個時候纔會稍微釋放一些吧。
一行人走走停停,在外面興致勃勃,直到天快黑的時候纔不舍的走了回去。離魔殿距離有些遠,可是一路上說說笑笑,也是沒有過多久就漸漸走了回去。
夜晚十分的集市家家戶戶都點開了燈,大多數都是用冥火,照亮了回去的路,從遠處看着倒是很別緻的樣子。
大家都是收穫頗豐,夏桑菊買到了心儀的暗器,是一對銀色飛鏢,這對飛鏢看着很是尋常的樣子,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是在每一側各有一根隱線,握在手中根本就發現不了有這樣的設計。
所以在丟出去的時候看似是順着直線的方向可以躲避的,實則可以隨意在控制之人手中可以隨意改變方向。除去在電視上看見過變魔術的魔術師這樣做,沈蕭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法器。
恩物和任分豐吵吵鬧鬧,但是也都收穫到了,自己心儀的東西,大多數都是在修煉時必須的物品,或是仙草,或是靈石。
只有安塵手中什麼東西都沒有。沈蕭看在眼裡,默默的放在了心上。經過了一個掛着燈籠的店門口,門口兩頂紙糊的大紅燈籠原本應該很是喜慶,但是沈蕭看着卻有些莫名的不舒服。鎮宅的石頭獅子看着也是好像在詭異的笑着,還時不時的盯着沈蕭,眼珠子好像隨時都能移動一樣。
直覺告訴她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情,但是安塵卻絲毫沒有猶豫,和身邊的恩物一行人告別之後,一腳踏了進去。
這裡是什麼地方?沈蕭心裡那種不好的感覺再一次油然而生。
“安塵,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雖然心裡害怕,但沈蕭還是鎮定自若的對着安塵說,或許這個樣子還能叫安塵心裡好受一些。
“嗯。”這次安塵竟然沒有拒絕,凡是涉及到安塵自己的事情的時候總是會再三的避忌,沈蕭心裡下了一個決心,陪在安塵的身邊也一起走了進去。
穿過悠長狹窄的弄堂小巷,沈蕭都能感覺到自己胸前佩戴的伏羲印在黑暗中發着綠色的幽光,好像是一個眼睛的瞳孔一樣,照在沈蕭的臉上都能反射出來這光芒。
兩人作伴就不是特別恐怖了,安塵緊緊的握着沈蕭的手臂,看的出來她的心裡也是有一些緊張的。但這就更加讓沈蕭好奇了,爲何安塵會有這樣的反應呢。
展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朱漆色的鏽跡斑斑的大門,門把手是用古銅做成的門扣,上面還有一把鎖頭,但是卻已經壞掉了,門損壞的很嚴重,外面包裹着的漆一塊一塊的掉下來,看來是經過不少風吹日曬的。
門稍微透出一個縫,可以看到裡面的鵝黃色同樣昏暗的燈光乎明乎暗,靜悄悄的讓人心生悽慘。
原本不是深秋的天氣但是門扣的柳樹已經完全掉光了葉子,踩在地上,已經乾枯的樹葉發出清脆的聲響。
安塵擡起的手終於還是落了下去,輕輕的敲打着已經有些鬆動的大門,裡面的人應聲回答,“進來。”
那是一個同樣聽着乾枯的聲音,聲帶好像已經完全磨損一樣硬是從鼻腔和口腔發出一陣陣共鳴才發出來的聲音。沈蕭渾身打着哆嗦,這裡確實是太過於詭異了。
還沒有推開,門就被悄無聲息的打開了,裡面空無一人,唯有一盞同樣破舊的柴油燈在照亮着客廳的空間。
“進去之後不要說話,不要隨處看。”這是安塵最後一句囑咐沈蕭的話,至於沈蕭有沒有聽進去,她也不知道。
但是看着安塵鄭重其事的眼神,沈蕭也不自覺的點點頭,既然選擇佩着安塵一起,那麼至少是最好不要給她添麻煩的。
“妮子來了……”又是穿過兩間房間,至於是什麼樣子的沈蕭也不是很記得,只能感覺到越走越遠的時候,身邊一種血腥的味道也越來越濃烈,地上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總是沾着沈蕭的鞋子也越來越不好走。
反正是直到安塵拉着她停下的時候,沈蕭才意識到這裡根本就不是一間什麼古宅,而是一個殺人現場。
因爲擺在沈蕭面前的都是骨頭還有血淋淋的衣服,頭髮遍地都是,有的甚至還在滴着水,動物的毛皮,黑色的貓頭頸離斷,慘死的時候眼睛卻瞪的圓溜溜的,直勾勾的盯着沈蕭看。
驚呼了一聲,沈蕭很快意識到自己好像反應有些大了,趕緊堵上嘴巴不說話起來,低着頭一動不動,緊緊的貼在安塵的身邊。
“這是今天的貨嗎?”對面一片黑暗,沈蕭只能通過聲音大致判斷對面那個人大概的距離和地點,聽得迷迷糊糊,自己什麼時候莫名其妙變成了安塵手中的貨物拿來買賣了呢?
“她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貨我身上帶着。”安塵說話中氣十足,面對着眼前根本看不到的老人還是恭恭敬敬,一點兒都沒有違抗的意思。
對面卻不合時宜的沉默了,沈蕭心臟跳的飛快,這個老頭該不會是要對自己做些什麼吧,自己可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了,身上可是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啊。
面前突然好像被什麼擒住一樣,沈蕭都能感覺到自己的下巴突然一下子就不能動了,隨之而來的驚恐讓她畢生都難以忘記。
一個老的已經滿是褶皺的臉湊在自己的面前,兩隻眼睛上面蒙了一層白色的霧狀物體,就好像是晚期的白內障那個樣子一樣,頭髮稀疏只有幾根油油膩膩的貼在頭頂上面,還有牙齒也是東倒西歪上面漬着黃色黑色的東西,聞着味道有一股屍體的腐臭味。
沈蕭都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心中的恐懼被放大到極限,僅存的唯一一點理智在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能擡頭,不能對視,要不然這一輩子都完蛋了。
“關爺,您這樣恐怕不好吧,我朋友……”安塵還沒有上手攔一下,沈蕭被固定上的下頜就被馬上鬆開,老人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好像很是惋惜的樣子,“是個可用之才,只不過可惜了。”
沈蕭心裡小鹿亂撞,都快嚇得吐血了,哪裡還能反應過來這個老者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此刻保住命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安塵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本來自己就可以做的事情,爲什麼還要帶着沈蕭一起來呢,心裡一陣後悔涌上心頭,趕快將懷中的一個荷包拿了出來交給那個老者。如今這個樣子,還是速戰速決的好,千萬不要對沈蕭造成什麼傷害纔是重要的。
那老者卻不急着收下,今日阿門好像是特意要和安塵對着幹一樣,不懷好意的盯着沈蕭笑而不語,彷彿在謀劃着什麼事情一樣,身後的小童身材矮小,但是卻面色蒼老,年齡少說也有百八十歲。
沈蕭眼皮稍微擡起來一點就瞥到了那個小童,同樣是有所目的的笑着,好像沈蕭馬上就可以變成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這個人留下,從此以後我便不收你分文。”老者顯然是對沈蕭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興致勃勃的盯着沈蕭,在昏暗之中有一雙這樣的眼睛時時刻刻的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沈蕭心裡自然是很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