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存在只不過是女人的其中一張面具罷了,真實到底是怎樣恐怕誰都沒有見到過,因爲凡是見到過的人此時已經全都變成了女人的墊腳石。
“點點可是回來了嗎?”許久未見到,此時的鬼嬰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只是會哼唧幾聲,模樣還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模樣,顯然已經是長大了許多,如今的鬼嬰甚至已經可以自己獨立的行走,想必威力也是極其之大。
能夠一直餵養到現在,看來女人的確是耗費了許多心血的。
在這個厲鬼叢生的地方,女人卻是神一般存在的,身體已經明顯的開始黑化,雖然根本阻止不了,但是女人卻只能是如此下去。
看着鬼嬰女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慈愛起來,好像眼前這個滿身都是藍紫色的小孩子就是自己已經失去的孩子一樣。
鬼嬰齜牙咧嘴的朝着女人走過去,長長尖尖的舌頭對於別人來說是致命的武器,但是對於女人來說卻是示好的工具。
很是開心的對着鬼嬰,女人臉上滿是自己作爲母親的偉大光輝,也許這纔是女人本來都模樣,只不過是被磨難和痛苦矇蔽了自己的內心,所以纔會變得如此的不近人情。
原本看着還是詭異卻又異常和諧的畫面,但是女人卻倏的一下子被嚇一大跳。
眼前還在享受着女人帶來極大的好處的鬼嬰此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吹到了另外一邊,身體連着打了好幾個滾,一直都在嗷嗷直叫。
女人很是意外,卻又一下子明白了什麼,收回自己原本很是寵溺的眼神,此時看着對面的空氣,騰的一下子站起來,冷冷道:“尊上這是做什麼?”
對面的風開始肆無忌憚的吹起來,原本還是一個寂靜無聲的夜晚,卻不想突然從什麼地方刮起來的一陣怪風叫山丘上的生物都開始躁動起來。
一下子被吸進一個空洞裡面一般,此時的鬼嬰雖然很是厲害,但是也完全抵擋不住這樣強勁的對手,縱然鬼嬰是一個很厲害的鬼魅存在,而且已經是幻化成型,但想比較之下,在神秘力量面前,還是根本不堪一擊。
“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做這些事情?”白妄逐漸顯現出來人形,在這個空曠的山野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白妄的聲音在上空不斷的飄蕩着,不只是叫人聽着有些發怵,就連漫山遍野的鬼魅此時也是戰戰兢兢,紛紛躲在女人的身後,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剩下的就是有些道行的已經成型的鬼魅,但是完全都是在男人的控制之下,本身的生物鏈就是如此,不管是誰都要遵守。
“此事完全都是擎蒼那個魔頭一人所爲,和我又有何相干?”女人很是不服氣,或許在她的眼中似乎鬼嬰的地位要比所有人都高,甚至爲了鬼嬰,女人可以和所有人都撕破臉皮。
這是何其深的一種執念,只是女人天生的靈力和法術,卻不想只能是被一個鬼嬰羈絆住了自己前進的步伐,白妄很是失望的看着女人,轉眼就消失在女人的視線中。
一直到很久之後,女人才稍微放鬆了一些警惕,女人深知白妄的脾氣,只要是有人敢於有對他逆反的心裡,哪怕是天涯海角白妄也要一直追到底。
“你最好給我再去找一副肉體,不然也許下一個陪葬的就是你。”空氣還是十分的冰冷,女人穿的並不算很多,但是根本不需要,但女人還是感覺到一直涼入骨髓的寒意在自己身體內遊走。
一整晚的時間,女人一直都沒有閤眼,從前和白妄一起修煉的日子還是歷歷在目,但是僅僅一天的時間,想不到擎蒼就已經是徹底搗毀掉,如果不是沈麟靠着鬼嬰直接逃到了這個山丘之上放話,或許現在沈麟也會變成像是白妄一樣的孤魂野鬼。
雖然靈力並沒有削弱多少。
女人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原本就知道修煉禁書並不是長久之計,只是爲了報仇慕容家族所以才被迫答應,但是如今看着似乎女人已經到了一種騎虎難下的地步,以至於女人在白妄的脅迫之下地虎並沒有更好的出路了。
除了聽從白妄的每一句話。
夜晚的時間再一次開始變得忙碌起來,想要找到一副很合適的肉體並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像是肉體凡胎雖然很容易找到,但是卻因爲重重的束縛所以對於白妄來說只是稍微活動一下筋骨只怕是救火徹底的損壞掉。
之前的四長老顯然是練過的,所以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就被女人扯掉靈魂,轉而嫁接在白妄的靈魂上去。
但是現在屈辱不是那麼容易了。
一整晚的世間都遊走在五界之中,女人一直都在不停的尋找,若是想要一具滿意的肉體,想必只是簡單的搜索已經無法滿足女人,腦袋之中靈光一現,女人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早上的時候外面的天氣就變得和昨日一點都不相同,昨日的落雪絲毫都沒有將魔界的美景遮蓋住,反而是更加顯現出一片素淨來。
“啓稟尊上,如今的神界名聲已經徹底被搞臭,其中可多虧了我們推波助瀾才能夠有如此的結果。”
任分豐滿是激動,這樣的圓滿結局不論是誰看到想必都是叫人很是欣慰的,尤其是對於之前處處針對魔界的神界,現在簡直就是大快人心一樣的結局。
坐在魔殿之上,擎蒼心情也是輕快的,不管如何,雖然如今看着並不算完美,但是至少已經是徹底的將神界的虛僞面罩撕扯了下來。
以後還需要有很多可以完善的事情要做,凌厲的眼神中稍微變得柔和起來,擎蒼松了一口氣,似乎自己裡那個目標正在一點一點的接近,所有的棋子現在都已經被擎蒼一點一點的搬到原本應該有了位置上去,這是僅僅屬於自己的一個秘密,誰都不能知道。
“此次討伐神界,汝等立功不小,吾自然會有所嘉獎。”
進入深冬之後,本該是萬物都蕭條的時候,可是有一塊地方卻是長久都不凋落的,不管是春夏秋冬,始終都是保持着自己獨有的特色。
擎蒼喜歡這個地方,原本還是有着記憶放一個鞦韆,面前是常年都會盛開的一片小園林,並沒有其他的事情時候,擎蒼總是會一個人坐在這裡一整天,只是呆呆的作者並不做其他的事情。
也許只是自然現象因素,和這一片景象相比較,周圍的樹葉已經完全都變得枯黃,擎蒼的身邊座位一直都空着,慢慢的雪落下來的時候,將擎蒼的旁邊覆蓋。
沒有任何的習慣,這麼短時間裡面,似乎沈蕭也不會帶給擎蒼多麼深的回憶,可是對於擎蒼來說,也許這就是更加深刻的印象了吧。
身上已經是落滿了白色的雪花,擎蒼目不轉睛,眼裡滿是旁人難以理解的傷感,身邊一直都有人在經過,看到擎蒼放時候已經是習以爲常,因爲這早已經變成了擎蒼每日的必做的事情。
身後有人在坐着同樣放事情,不管怎樣都是很值得傷感的事情,也許擎蒼知道,也許不知道,但是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那個人靜靜的靜默在擎蒼的身後,沒有過多的言語,有的時候陪伴就是宣泄感情最好的一種方式。
那個人身體上面披着一件厚厚長長的袍子,戴着同樣是看不清楚臉龐的帽子,白色的錦雲布在黑暗之中和雪花融爲一體。
佇立良久,擎蒼才終於起身走了回去,背影一直都是那樣的落寞和無奈,前年的時間對於擎蒼來說只是稍縱即逝的,轉眼之間擎蒼已經是過了無數個這樣的日夜。
但是卻一直都沒有習慣,也許對於擎蒼來說需要更長的時間。
神界就好像是一片廢墟,無論是在被狂轟濫炸的地面,還是充滿着腐朽氣味的地下,此時的神界已經沒有了一點生的氣息,完全都是死亡的味道。
到底經歷了什麼沒有人能夠知道,在討伐神界的同時,擎蒼就已經是佈下了一個至大的結界,所以外界根本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哪怕是完全被全滅,只怕是也不會有人知道。
只是看着周圍的氣息,就知道已經是修煉了許多年的禁術,若是尋常人也許還不會引起如此大的動靜,但是作爲神界的上神,尤其還是白妄作爲五界中曾經顯赫一時的人物,白妄如此就有些令人憤慨了。
所以哪怕是經歷瞭如此浩劫,神界也還是沒有取得任何的同情,至於到底是何人所爲,五界之中也是大約有些瞭解。
只是大家卻好像是約好了一般,都是紛紛避之不談。
一時間白妄的形象倒坍讓很多人都措手不及,只是時間最終會忘掉所有的事情,雖然如此大的波瀾現在還是沒有平息,但是最終會在時間的醞釀之下變的沒有任何的風波。
只是驚濤駭浪之前的平靜,所以如今還沒有完全的展露頭角,誰也不知道明日會有什麼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