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220.天牢驚魂:石飛揚率雄櫻羣雄涉險救人
列權眼神如炬,堅定得仿若寒夜中永不熄滅的燈塔。
他口中怒吼連連,那吼聲仿若雷霆炸裂,帶着無盡的憤怒在這狹窄的水道中迴盪。
每一聲怒吼,都飽含着對這些食人鯧的切齒痛恨,積壓在心底的怒火,此刻如火山噴發般,毫無保留地朝着這些怪物宣泄而出。
他雙手緊握着雙刀,刀刃在昏暗的水道中閃爍着冰冷的寒光,恰似他此刻冰冷且決絕的心。
每一次揮刀,都帶着開山裂石般的力量,空氣中傳來“呼呼”的破風聲,刀氣縱橫,將試圖靠近的食人鯧紛紛斬落。
“鴛鴦刀”肖玲玲身形靈動至極,宛如一隻在狂風驟雨中穿梭的輕盈燕子,身姿曼妙卻又充滿了力量。
她手中的雙刀舞動起來,恰似兩隻翩翩起舞卻又暗藏致命殺機的蝴蝶。
那雙刀與她的手臂融爲一體,配合得默契無間,一攻一守,密不透風。
刀光閃爍,讓人眼花繚亂,仿若置身於一片銀色的光影世界。
食人鯧在她的刀下,紛紛被斬成兩段,殷紅的鮮血在水中瀰漫開來,將周圍的污水染得愈發猩紅。
而她的身姿卻始終輕盈飄逸,宛如水中仙子.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美得讓人窒息,可那刀刃劃過的瞬間,卻又讓人膽寒。
“鐵笛秀才”向坤手持鐵笛,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雙脣緊閉,吹奏出詭異而又淒厲的曲調。
笛聲仿若無形卻又鋒利無比的利刃,在水中飛速穿梭,直刺食人鯧的要害。
那笛聲在水道中不斷迴盪,帶着一種神秘而又讓人毛骨悚然的力量。
食人鯧原本敏捷的行動在這笛聲的干擾下,變得遲緩而又慌亂。
它們在水中瘋狂地掙扎着,陷入了一個無形卻又無法掙脫的陷阱。
向坤眉頭緊皺,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順着他蒼白的臉頰滑落,滴入水中。
他卻一刻也不敢停歇,全力吹奏着鐵笛,眼神中透露出專注與決然,與食人鯧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神箭手”苗門龍張弓搭箭,那弓在他手中被拉得如滿月般圓潤。
他的箭術精湛絕倫,每一支箭射出,都帶着呼嘯的風聲,撕裂空氣,朝着食人鯧疾馳而去。
箭尖閃爍着寒光,準確無誤地射中食人鯧的頭部。
食人鯧被射中後,在水中痛苦地翻騰着,身體扭曲成各種詭異的形狀,激起一片片水花。
片刻之後,便沉入水底,水面上只留下一圈圈逐漸擴散的漣漪。
苗門龍眼神專注,緊緊盯着水中的食人鯧,猶如獵豹鎖定獵物,手中的弓始終保持着緊繃的狀態,不斷地射出一支支奪命之箭,每一次射箭,都帶着冷靜與果斷,不給食人鯧絲毫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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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鏢”單志雙手連揮,梅花鏢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地射出,在空中閃爍着冰冷的寒光,恰似夜空中墜落的流星。
他的手法嫺熟得讓人驚歎,每一枚鏢都帶着旋轉的力量,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
鏢身刺入食人鯧的身體,食人鯧發出痛苦的“咯咯”聲,那聲音在這血腥的水道中顯得格外淒厲。
水面上泛起一片血霧,血腥的氣息愈發濃烈,瀰漫在整個水道,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單志面色凝重,眼神敏銳得如同獵鷹,不停地變換着角度,將梅花鏢射向不同方向的食人鯧,不放過任何一個試圖逃竄的目標。
“水中蛟”金六福在水中如魚得水,仿若真正的蛟龍降臨。
他握着分水刺,施展出“蛟龍遊水功”,身形靈活無比,在水中快速穿梭,所到之處,水流激盪。
他手中的分水刺寒光閃爍,每一次刺出,都帶着強大的力量,精準地捅殺食人鯧。
食人鯧感受到他的威脅,紛紛躲避,可在這狹窄的水道中,又怎能輕易逃脫。
金六福的身體在水中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所到之處,血花四濺。
他彷彿成爲了水中的霸主,讓人望而生畏。
“圓桶”魯得出身形魁梧,猶如一座巍峨的小山。
他施展出“滾石功”,身體仿若一個堅不可摧的圓桶,在水中滾動起來,氣勢驚人。
周圍的水流被他帶動得形成一個個漩渦,食人鯧被捲入漩渦之中,暈頭轉向。
食人鯧撞擊在他身上,卻好似雞蛋碰石頭,無法傷他分毫,反而被他強大的力量反彈出去,撞在水道牆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魯得出大笑着,那笑聲在水道中迴盪,充滿了豪邁之氣。
他雙手抓住撞過來的食人鯧,用力一捏,食人鯧在他手中瞬間斃命,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竹竿”蔣夥添身形細長,他握着開叉鐵竿,每一次揮動,都帶着一股凌厲得讓人膽寒的氣勢。
鐵竿在水中劃過,帶出一道道水花,精準地刺中食人鯧的要害。
食人鯧被刺中後,在水中痛苦地掙扎幾下,便失去了生命,緩緩沉入水底。
蔣夥添眼神冷靜,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動作敏捷得如同水中的精靈。
他在食人鯧羣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攻擊都乾淨利落,不給食人鯧留下任何反擊的機會。
“蜈蚣”公孫仁雙手舞動着一對吳越鉤,施展出“蜈蚣鉤法”,猶如兩條靈活且兇狠的蜈蚣,在水中揮舞,鉤影閃爍。他的雙鉤在水中劃過,發出“呼呼”的聲響,帶着一股死亡的氣息。將靠近的食人鯧打得皮開肉綻,鮮血四濺,水道中的水被染得愈發渾濁。
公孫仁面色猙獰,猶如地獄中的惡鬼,口中罵罵咧咧,手中的雙鉤越舞越快,陷入了瘋狂的殺戮之中。每一次揮動都帶着無盡的憤怒。
“青面獸”鋒手持鬼環大刀,施展出“開山刀法”。他的刀法兇狠至極,每一刀都帶着一股狂暴的氣息。他的眼神中透着瘋狂與兇狠,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刀光閃爍,每一次砍殺,都能看到食人鯧被斬成數段,血水飛濺,將周圍的一切都染成了紅色。
“飛鷹神探”謝文一手握着天蠶絲網,一手握着一把匕首,眼神銳利得如同鷹隼。
他身形靈活,在食人鯧羣中如同一隻敏捷的飛鷹,在空中盤旋尋找着獵物的弱點。
每次用天蠶絲網罩住食人鯧,他便如閃電般迅速用匕首刺向食人鯧的眼睛、腹部等要害部位,動作一氣呵成,精準而又致命。匕首刺入食人鯧身體的瞬間,食人鯧發出痛苦的掙扎聲,謝文卻毫不留情,繼續尋找着下一個目標。
在這血腥的激戰中,衆人在生死邊緣掙扎,每一刻都充滿了未知與驚險。
小書僮石雄,身形雖小,卻懷揣着一顆無畏的心,在這危機四伏的水道中,猶如一顆堅毅的小石子,不甘示弱。
他手中緊緊握着一根略顯單薄的木棍,那木棍在他手中卻好似握有千鈞之力。
只見他面色緊張,小臉憋得通紅,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斷滲出,然而眼神中卻透着一股倔強與決然,強忍着內心的恐懼,緊緊跟隨着衆人的腳步,一同投身於這場驚心動魄的血戰。
他目光緊緊鎖定着不斷靠近的食人鯧,每一次揮動木棍,都帶着全身的力氣,木棍劃破水面,發出“呼呼”的聲響,狠狠地擊打在食人鯧身上,濺起一片片水花。
儘管他的力量相對微弱,但他那不屈的鬥志,卻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微光,鼓舞着羣雄。
“鐵掌”吳忠被鎖在囚籠之中,看着那如洶涌潮水般不斷向雄櫻羣雄逼近的食人鯧,心中一橫,眼神中陡然閃過一絲決然,仿若寒夜中驟然亮起的一道閃電。
他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仿若一頭被激怒的困獸,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只見他猛地大喝一聲,聲若洪鐘,雙掌奮力朝着囚籠擊去。
那囚籠雖堅固無比,但在他這拼盡全力的一擊之下,竟微微晃動起來。
吳忠緊咬牙關,腮幫子高高鼓起,額頭上青筋暴起,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
他再次發力,只聽“咔嚓”一聲,囚籠竟被他硬生生地劈開。
吳忠身形踉蹌,腳步虛浮,每邁出一步都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他的眼神卻無比堅定,燃燒着一團熾熱的火焰。
此刻,他雙掌雖戴着沉重的鐐銬鐵鏈,行動極爲不便,卻仍義無反顧地衝向水道閘門。
他來到閘門旁,雙手用力抵住閘門,那精鋼打造的齒輪在他的推動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是惡魔的咆哮。齒輪無情地碾着他的手掌,鮮血瞬間涌出,染紅了閘門。
吳忠緊咬牙關,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卻一聲不吭,將所有的痛苦都深埋心底。
在他的努力下,閘門緩緩關閉,食人鯧被阻擋在了外面。
它們在閘門另一側瘋狂地撞擊着,發出沉悶的聲響。
吳忠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他的雙手血肉模糊,骨頭都露了出來,整個人也因劇痛和失血過多,搖搖欲墜,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吹倒。
吳忠之妻肖玲玲,此刻心急如焚,彷彿熱鍋上的螞蟻。她手中緊緊握着鴛鴦刀,那刀身閃爍着冰冷的寒光,恰似她此刻決絕的眼神,透着一股視死如歸的氣魄。
她一個箭步衝到吳忠身旁,動作敏捷得如同一隻獵豹。二話不說,便揮刀朝着吳忠腳上的腳鏈和手上的鐐銬砍劈而去。每一次揮刀,都帶着她滿心的焦急與期待,刀刃劃破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響。
然而,那腳鏈和鐐銬乃是精鋼所鑄,質地堅硬無比,猶如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
肖玲玲雖武藝不凡,卻也無法將其斬斷。
她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與不甘,那眼神仿若墜入深淵的人在拼命尋找一絲希望。恰在此時,石飛揚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疾衝而至。
他面色冷峻如霜,眼神堅定得如同寒夜中永不熄滅的燈塔。
手中緊握着天霜刃,刃身散發着森冷的寒氣,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運力於臂,手腕輕輕一抖,天霜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而致命的弧線,朝着鐵鏈鐐銬削去。這一削,看似輕柔,卻蘊含着千鈞之力,恰似寒夜中的一道閃電,帶着無可阻擋的威勢。
“咔嚓”一聲脆響,猶如晴天霹靂,鐵鏈鐐銬應聲而斷,碎屑飛濺,好似煙花綻放,卻又帶着無盡的危險氣息。金六福見狀,立刻快步上前,他身形矯健,如同一頭敏捷的獵豹,在這狹窄的水道中迅速穿梭。
來到吳忠身邊,他微微蹲下身子,雙手用力,穩穩地將吳忠背起。吳忠面色蒼白如紙,身體虛弱得幾乎沒有一絲力氣,只能無力地靠在金六福的背上,但眼神中卻透着感激。
羣雄見狀,心中皆是一陣激動,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他們迅速圍攏過來,將吳忠和金六福護在中間,小心翼翼地朝着水道出口走去。
衆人的眼神中透着警惕與堅定,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手中的兵器緊緊握住。
每一個人的神經都緊繃着,彷彿一張拉滿的弓弦,隨時準備迎接未知的危險。
然而,當他們走出水道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
只見水道外,無數錦衣衛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宛如一片黑色的海洋,將他們徹底包圍。
這些錦衣衛身着飛魚服,那飛魚圖案繡工精細,栩栩如生,在陽光的照耀下,魚身鱗片閃爍着幽冷的光,每一片鱗片都隱藏着致命的危險。
他們頭戴烏紗帽,帽檐下,一雙雙眼睛冰冷而銳利,猶如寒夜中的狼眼,透着絲絲寒意。
爲首的錦衣衛指揮使向玉山,身形高大,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面容冷峻,臉上線條剛硬,猶如刀削斧鑿,彷彿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冷酷的印記。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那笑容仿若寒冬的冰霜,讓人不寒而慄,在嘲笑羣雄的不自量力。他身着的飛魚服更爲華麗,腰間繫着一條鑲嵌着寶石的腰帶,寶石閃爍着璀璨的光芒,彰顯着他的身份與地位。
此刻,他昂首挺胸,雙手背在身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普通錦衣衛們表情嚴肅,猶如一尊尊冰冷的雕像。眼神中透着冷酷與服從,那是被訓練有素的殺人機器。他們整齊地排列着,手中所持繡春刀,刀身修長,採用精鋼打造,刃口鋒利無比,在陽光下閃爍着冰冷的寒光,似乎能輕易撕裂任何阻擋之物。
刀柄纏繞着黑色的皮革,質地堅韌,握感舒適,便於錦衣衛們在激戰中發力。
刀鞘之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紋,紋路繁複而神秘,隱藏着無數不爲人知的秘密,彰顯着這兵器的不凡。而那些諸葛連弩,造型精巧卻又透着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弩身由堅實的硬木製成,經過精細打磨,表面光滑如鏡,反射着冰冷的光。
弩臂上鑲嵌着金屬薄片,刻有刻度,以便精準調整射擊角度。
弩機部分採用純鋼打造,構造精密,扳機手感清脆,只要輕輕一扣,就能帶來死亡的降臨。
弩箭則是特製的,箭桿由堅硬的竹子製成,表面塗有一層防潮防蟲的桐油,使其更加堅韌耐用。
箭頭呈三棱形狀,由精鐵鍛造而成,打磨得極爲鋒利,閃爍着森冷的寒光,一旦射中目標,便能造成巨大的傷害,彷彿是死神的鐮刀。
看到羣雄從水道里出來,向玉山大手一揮,聲若洪鐘地一聲令下:“放箭!”
聲音冷硬而乾脆,彷彿來自地獄的宣判,在這空曠的天地間迴盪,讓人毛骨悚然。
剎那間,萬箭齊發,弩箭如雨點般朝着羣雄射來,帶着尖銳的呼嘯聲,劃破空氣,要將雄櫻羣雄都毀滅。錦衣衛們如同一羣訓練有素的死神使者,不停地整齊而迅速地端起諸葛連弩。
他們的眼神冰冷而決絕,在執行一場無情的屠殺。
弩箭如傾盆暴雨般,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朝着水道口瘋狂射來。
那密集的弩箭,好似無數道黑色的閃電,劃破空氣,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
每一支弩箭的箭頭都閃爍着森冷的寒光,恰似死神手中那寒光凜凜的鐮刀,散發着令人膽寒的致命氣息,所到之處,皆是死亡的威脅。
羣雄們目睹這鋪天蓋地的箭雨,急忙一邊揮舞手中的兵刃,抵擋這如洶涌潮水般涌來的弩箭,一邊被迫步步後退,朝着水道天牢撤去。
他們的兵器在空中揮舞出一道道殘影,每一次抵擋都伴隨着“叮叮噹噹”的金屬撞擊聲,火星四濺,在這昏暗的水道中閃爍着絕望的光芒。
石飛揚面色冷峻如霜,眼神中卻透着堅定與無畏。
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瞬間站在了衆人身前。
手中的天霜刃快速舞動,帶起陣陣勁風,劃出一道道銀色的光幕,仿若一面堅不可摧的盾牌,將射來的弩箭紛紛擋下。
銀色的光幕在箭雨中閃爍,火星不斷迸濺,他宛如一尊戰神,守護着身後的兄弟姊妹。
肖玲玲在一旁,與其他羣雄一起,奮力抵擋着弩箭。
她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神中透着決絕與堅韌。
手中的鴛鴦刀上下翻飛,刀光閃爍,宛如兩隻靈動的蝴蝶,在箭雨中翩翩起舞,卻又暗藏致命殺機。
她將射向自己和周圍人的弩箭一一擊飛。
每一次揮刀,都帶着全身的力氣,試圖在這箭雨的狂潮中開闢出一條生路。
然而,弩箭的攻擊太過猛烈,如同一波又一波永不停歇的海浪。
她的手臂漸漸開始痠痛,彷彿灌滿了鉛,每揮動一次都艱難無比。
額頭上的汗珠如豆般滾落,順着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卻瞬間被慌亂的腳步踩碎。
金六福揹着吳忠,在人羣中艱難地移動。
他的雙腿如灌了鉛一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
他一邊用自己寬厚的身體爲吳忠遮擋弩箭,一邊朝着天牢內部退去。
他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溼透,貼在身上的衣物冰冷刺骨,但他渾然不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保護好吳忠。吳忠趴在他的背上,心中滿是愧疚與無奈。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責與痛苦,看着爲了救自己而陷入危險的兄弟姊妹,他恨不得時光倒流,讓自己不要陷入這場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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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終於退回到天牢內部,然而,外面的弩箭攻擊依舊沒有停止。
弩箭如雨點般不斷地射在天牢的牆壁上,發出沉悶而又令人心悸的聲響。
每一聲撞擊,都彷彿是死神的敲門聲,在衆人的心頭回蕩。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來,一座鐵枝囚籠仿若從天而降的惡魔,帶着一股無可阻擋的氣勢凌空砸落,將雄櫻羣雄囚禁起來。
鐵枝碰撞的聲音在天牢內迴盪,如同惡魔的狂笑,宣告着衆人陷入了絕境。
雄櫻羣雄頓時陷入了絕境,他們的眼神中既有憤怒,又有不甘。
憤怒於敵人的陰險狡詐,不甘於就這樣被囚禁於此。
但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他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一時之間,竟想不出突圍的辦法。
他們在囚籠中四處張望,試圖尋找一絲生機,然而,四周只有冰冷的鐵枝和無情的箭雨。
無奈之下,石飛揚長嘆一聲,那嘆息聲中飽含着無盡的無奈與遺憾。
他與衆人對視一眼,大家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情緒。
那眼神中,有對未知命運的擔憂,有對無法改變現狀的無力,更有對兄弟姊妹的愧疚。
吳忠滿心皆是自責,那愧疚之感如洶涌的潮水,幾乎將他徹底淹沒。
他的眼眶泛紅,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着臉頰簌簌滾落。
此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痛苦,放聲痛哭起來,聲音悲愴而絕望,仿若受傷的野獸在哀號。
他一邊痛哭,一邊不斷地責怪自己:“都怪我,都怪我啊!是我連累了一衆兄弟姐妹,若不是爲了救我,你們又怎會陷入這般絕境……”
那話語中滿是悔恨與自責,每一個字都帶着沉重的枷鎖,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羣雄紛紛圍攏過來,臉上滿是關切與堅定。
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埋怨,只有溫暖與力量。
“通臂拳”廖培走上前,伸出寬厚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吳忠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道:“吳兄弟,切莫如此自責。咱們既然是兄弟,便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日之事,絕非你一人之過,生死與共,這是咱們雄櫻會的誓言!”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鐘般在囚籠內迴盪,給衆人帶來了一絲希望。“鴛鴦刀”肖玲玲也輕聲說道:“相公,你千萬不要這樣想。大家都是心甘情願來救你的,我們是一個整體,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眼中閃爍着淚光,卻依然充滿了對吳忠的愛與支持。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勸慰着吳忠,那一句句真摯的話語,如同春日暖陽,漸漸驅散了吳忠心中的陰霾。大家的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在向吳忠表明,無論面對何種困境,他們都將攜手共進,絕不退縮。然而,在這絕境之中,他們能否找到一線生機,打破這冰冷的囚籠,依然是一個未知的懸念。
石飛揚屹立在一旁,面色仿若籠罩着一層寒霜,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的眼神深邃如淵,其中憂慮與堅毅相互交織。
此刻,他心中再清楚不過,局勢已如千鈞一髮,羣雄的性命危在旦夕,懸於一根即將斷裂的蛛絲之上。他暗自沉吟,若只是孤身一人,以他的深厚功力,施展出“明玉功”的至高境界——“無極修羅”,眼前這看似固若金湯的鐵枝囚籠,在他眼中不過是脆弱的朽木。
只需運轉神功,周身便會泛起一層濃郁且溫潤的玉色光芒,那光芒仿若實質,蘊含着毀天滅地的強大無匹內力,定能將這囚籠震得粉碎,化作漫天碎屑。
然而,他卻不能這般貿然行事。囚籠之中空間狹小,一旦全力施爲,這股狂暴的力量在這侷促之地爆發,定會如脫繮的野馬,失去控制,身旁的兄弟姊妹們,極有可能被這股力量波及,遭受重創。
想到此處,石飛揚緊緊握着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他的內心在痛苦地掙扎與權衡,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無奈,恰似陷入泥沼的困獸,空有一身力量,卻無處施展。
禁軍中軍統領康復生、錦衣衛指揮使向玉山、錦衣衛同知呂源,這京師三大高手,此刻正站在囚籠之外,臉上掛着得意非凡的笑容。
那笑容扭曲而猙獰,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鬼。
他們的笑聲尖銳刺耳,仿若夜梟在死寂的墳場啼鳴,在這昏暗陰森的天牢中不斷迴盪,讓人毛骨悚然。康復生更是笑得前仰後合,臉上的肥肉跟着劇烈抖動,活像一隻貪婪的肥豬。
他伸出手指,指着囚籠內的羣雄,聲嘶力竭地狂笑道:“哈哈哈哈,這下好了,終於把雄櫻會這幫不知死活的匪徒一網打盡了!他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今日還不是栽在咱們手裡,成爲甕中之鱉!”
向玉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附和道:“哼,這些江湖草莽,也敢跟朝廷作對,簡直是自不量力,愚蠢至極。今日,便是他們的死期,他們將爲自己的狂妄付出慘痛的代價!”
呂源雙手抱胸,眼中閃爍着陰冷如蛇的光芒,得意洋洋地說道:“咱們此次立下如此大功,聖上定會重重賞賜,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那囂張跋扈的模樣,彷彿功名利祿已經穩穩地握在手中,在他們眼前晃悠。
列權心中的憤怒恰似熊熊燃燒的烈火,越燒越旺,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他雙眼通紅,猶如兩顆燃燒的火球,死死地盯着囚籠的鐵枝,那目光彷彿帶着炙熱的火焰,恨不得將鐵枝灼燒出一個巨大的空洞。
突然,他猛地大喝一聲,聲若洪鐘,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爲之顫抖。
手中的“乾坤刀”高高舉起,帶着千鈞之力,裹挾着他滿腔的怒火,朝着鐵枝狠狠地砍削而去。
刀身劃破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響,好似要將這世間所有的束縛與阻礙都一刀兩斷。
然而,那鐵枝粗若碗口,質地堅硬無比,乃是精鋼所鑄,堅不可摧。“當”的一聲巨響,恰似洪鐘鳴響,在天牢內迴盪,火星四濺,猶如煙花綻放卻又帶着無盡的絕望。
列權只覺手臂一陣劇痛,彷彿被重錘狠狠擊中,虎口被震得開裂,殷紅的鮮血順着刀柄緩緩流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間洇開,宛如一朵盛開的血花。
但他骨子裡那股不屈的勁兒讓他絕不退縮,他咬着牙,臉上的肌肉因用力而扭曲,再次高高舉起大刀,準備繼續砍削,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強。
康復生站在囚籠之外,臉上掛着一絲殘忍的冷笑,那笑容仿若冬日的寒霜,透着刺骨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他微微擡起手,那隻手仿若死神的鐮刀,在空中輕輕晃動。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仿若來自地獄的使者下達死亡的宣判,口中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往天牢裡灌水,淹死這幫不知死活的傢伙!”
他的聲音低沉而陰冷,在這陰暗潮溼的天牢中迴盪,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天牢外的士兵們如同訓練有素的殺人機器,迅速行動起來。他們熟練地轉動着機關,只聽得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仿若惡魔在黑暗中磨牙,那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緊接着,天牢頂部的水閘緩緩打開,一股洶涌的水流如咆哮的猛獸般傾瀉而下,帶着排山倒海的氣勢,直直地朝着困在囚籠中的雄櫻羣雄衝去。
水流越來越大,仿若洶涌的山洪暴發,瞬間便沒過了衆人的腳踝。
冰冷的水帶着刺骨的寒意,如無數根冰針,迅速滲透進衆人的衣衫,讓他們不禁打了個寒顫。
石飛揚緊緊地皺着眉頭,那眉頭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揪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的眼神猶如寒夜中的寒星,雖身處絕境,卻透着堅定不移的光芒。
他迅速地環顧四周,眼神犀利而急切,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試圖在這絕境中尋找到一絲生機,一絲能夠帶領衆人脫離險境的應對之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