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空中輕盈地飄舞,宛如無數個小精靈在歡快地跳躍。
它們以最優雅的姿態飄落到大地上,悄然將喧囂與塵埃輕輕覆蓋。
樹枝被白雪覆蓋,顯得沉甸甸的,宛如大自然饋贈的銀色飾品。
遠處的山巒亦被白雪點綴,顯得愈發莊嚴而神秘。
在這片銀裝素裹的世界裡,孩子們在雪地中嬉戲打鬧,堆砌雪人,追逐雪仗。
他們的歡聲笑語爲這靜謐的冬日平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石飛揚站在城門口,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來,再次望向伊莉。
他的眼中滿是眷戀與不捨,那目光是要將伊莉的每一個細節都深深印刻在心底,輕聲說道:“夫人,等我平安歸來,我們再一同賞遍這大草原的四季美景,看那春草青青,夏花絢爛,秋葉靜美,冬雪紛飛。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守護好這一方百姓,等我回來與你相聚。”
伊莉強忍着心中的悲痛,眼中噙着淚水,微微點頭,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石郎,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啊。我日日夜夜盼着你,乃蠻部落的百姓也都盼着你。你是我們的希望,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石飛揚深深看了伊莉一眼,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絕世輕功。
只見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間消失在茫茫雪幕之中,瞬間與這天地間的空氣融爲一體,再也尋不見蹤跡。
伊莉久久佇立在城門口,目光癡癡地望着石飛揚離去的方向,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順着她那白皙如瓷的臉頰緩緩滑落。她的身影在這漫天大雪中顯得如此孤獨而又堅定,宛如一尊永恆的雕像,訴說着她對石飛揚無盡的思念與牽掛。
陽光灑落在潔白的雪地上,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彷彿無數顆鑽石在雪面上熠熠生輝。
這片寂靜的山林因此而顯得更加生動和充滿活力。
在山腳下,偶爾可以聽到幾聲清脆悅耳的鳥鳴,爲這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奏響了一曲動人的旋律。
孤獨的老狼寨巍然矗立在這片雪域之中,顯得愈發雄偉而神秘,在默默訴說着百年的滄桑與傳奇。
附近的山巒,在皚皚白雪的覆蓋下,宛如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潔白饅頭。
它們錯落有致地排列着,爲這片雪域增添了幾分柔和與寧靜。
石飛揚宛如一道白光,劃破了老狼寨前山谷的寧靜。
他身姿矯健,步伐沉穩,大步踏入山谷之中。
雄櫻羣雄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見到石飛揚到來,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衆人眼中閃爍着興奮與期待的光芒,紛紛圍攏上前,七嘴八舌地說道:“總舵主,您可算來了!我們早就盼着能在您的帶領下,一舉踏平這作惡多端的老狼寨了!”
“是啊,總舵主,快帶領我們衝進去,給那些惡匪一點顏色瞧瞧!”
石飛揚目光如炬,掃視着周圍的羣雄,擡手示意大家安靜。
待衆人漸漸安靜下來,石飛揚朗聲道:“諸位兄弟姐妹們,且聽我一言。這老狼寨地勢險要,機關陷阱遍佈,若我等貿然以衆多人手強攻,勢必會在諸多難關和陷阱中傷亡慘重。這絕非我等所願,也非明智之舉。”
他微微頓了頓,目光堅定地望向老狼寨的方向,又繼續說道:“此次,我們在這山谷屯兵,諸位無需心急出擊。依我之見,那老狼寨的惡匪見我們在此安營紮寨,必定不會坐視不理,定會趁夜色衝下山谷來襲擊我們。而這,恰恰給了我們一個全殲他們的絕佳機會。”
石飛揚的聲音雄渾有力,在山谷間迴盪,仿若帶着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如今正值大白天,諸位儘管放寬心,安心歇息。待夜幕降臨,我們尋個隱蔽的山洞藏身,演一出‘空城計’。待那老狼寨的惡匪來襲,闖進我們這些空蕩蕩的帳篷時,我們便在暗處,以火箭齊射,將他們燒死在這山谷之中。而我與謝文,則趁此機會,潛入老狼寨,破壞他們的機關。待機關一破,諸位再進入老狼寨,如此,我們便能兵不血刃,拿下這老狼寨。”
“不過,諸位需謹記,在今晚伏擊老狼寨惡匪之時,切不可趕盡殺絕,務必留下幾個活口。如此,那鍾任旺等惡賊來到這附近,便能從這些活口處打探到我們的消息。我們稍後便利用老狼寨的機關陷阱,設下埋伏,將鍾任旺等惡賊一舉伏殺,爲江湖除去這一大害。”
石飛揚神色凝重,目光從羣雄臉上一一掃過,又繼續說道:“我等行走江湖,不僅要爲自己的兄弟姐妹們謀福祉,更要爲這天下蒼生着想。這老狼寨與鍾任旺等惡賊,爲禍江湖已久,我們今日之舉,不僅是爲了報仇雪恨,更是爲了還江湖一片安寧,讓天下百姓免受其害。”
雄櫻羣雄聽聞石飛揚之言,不禁熱血沸騰,紛紛抱拳行禮,大聲誇讚道:“總舵主好智謀,好策略!此計若成,定能讓那老狼寨和鍾任旺等惡賊有來無回!”
“是啊,總舵主心懷天下,我等願誓死追隨!”
衆人情緒高漲,隨即迅速行動起來,按照石飛揚的指示,趕緊佈防。
山谷中,衆人各司其職,忙活起來。
有的負責加固防禦工事,有的負責收集柴火製作火箭,有的則負責尋找隱蔽的山洞。
一切安排妥當後,衆人紛紛在營帳中休息,養精蓄銳,等待着夜幕的降臨,等待着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夜幕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悄然無聲地籠罩了整個天地。狂風猶如一頭暴怒的猛獸,在這片廣袤的天地間肆意咆哮,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將漫天的大雪吹得紛飛四散。
在這惡劣的天氣下,老狼寨那千餘惡匪,在自封的寨主吳鄆以及副寨主吳當、吳噦、吳燦的率領下,如同一羣隱匿在黑暗中的惡狼,悄然下山。
他們藉着積雪反射出的微弱光芒,在這冰天雪地中艱難地摸索前行,緩緩靠近山谷。
到達山谷後,惡匪們紛紛張弓搭箭,那一張張弓在他們手中拉得如滿月一般。
箭頭之上,燃燒着熊熊火焰的火箭閃爍着猙獰的光芒。
吳鄆眼中閃爍着兇狠的光芒,惡狠狠地說道:“哼,今日便要讓石飛揚和他那幫所謂的雄櫻羣雄,葬身於這火海之中!”說罷,大手一揮,怒喝一聲:“放箭!”
頃刻間,千箭齊發,帶着呼呼風聲,如同一羣火蛇般朝着山谷中的百餘頂帳篷射去。
帳篷瞬間被火箭點燃,熊熊大火沖天而起,火光照亮了整個山谷。
吳鄆、吳當、吳噦、吳燦等惡匪見狀,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吳當一邊笑,一邊狂言道:“哈哈哈哈,石飛揚啊石飛揚,你也有今日!在這大火之中,你和你的手下,都將化爲灰燼!”
吳噦也罵道:“石飛揚,什麼狗屁一代英俠?在咱們的老狼寨前,你只不過是一堆骨灰。”
他們的笑聲在狂風與火焰的呼嘯聲中迴盪,彷彿已經看到了石飛揚和雄櫻羣雄慘死的場景。
然而,過了許久,預期中的慘叫聲並未響起。
吳鄆眉頭緊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對着吳燦說道:“吳燦,你帶些人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爲何沒有動靜?”
吳燦應了一聲,帶着一羣惡匪小心翼翼地朝着燃燒的帳篷靠近。
就在此時,吳當突然鼻翼一皺,聞到了附近傳來的桐油味道。
他臉色驟變,心中暗叫不好,大吼一聲:“不好,有埋伏!我們中計了,快跑!”
可他的話音未落,“七修劍”孔三角、“形意拳”範式、“百葉刀”劉燁華、“太極刀”西南風,“通臂拳”廖培、“乾坤刀”列權、“鐵掌”吳忠、“鴛鴦刀”肖玲玲、“神箭手”苗門龍、“梅花鏢”單志等英雄,帶着雄櫻會的弟子們,如同一羣神兵天降,紛紛現身。
他們一直潛伏在吳鄆、吳當、吳噦、吳燦等人附近,早已張弓搭箭,蓄勢待發。
孔三角目光冷峻,盯着吳鄆等惡匪,冷冷說道:“可惡的山賊,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今日便是插翅也難逃!”說罷,手中長箭射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貫穿了一名惡匪的咽喉。
範式身形一閃,施展出形意拳中的“虎撲”招式,如同一頭下山的猛虎,朝着惡匪羣撲去,所到之處,惡匪紛紛被擊飛。
劉燁華揮舞着百葉刀,刀光閃爍,恰似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每一刀揮出,都帶着凌厲的勁道,將靠近的惡匪砍倒在地。
西南風則施展出太極刀,刀招連綿不絕,以柔克剛,將惡匪的攻擊一一化解,同時尋找機會反擊。
廖培運起通臂拳,雙臂快速舞動,帶起呼呼風聲,每一拳都蘊含着強大的力量,將惡匪打得筋骨斷裂。列權雙手揮舞乾坤雙刀,雙刀相互配合,一攻一守,相得益彰,刀光閃爍間,惡匪的鮮血四濺。
吳忠施展一雙鐵掌,掌心微微泛紅,散發着一股熾熱的氣息。
他每一次出掌,都能將惡匪擊出數丈之遠。肖玲玲手持鴛鴦刀,刀法精妙絕倫,刀身閃爍着寒光,在惡匪羣中穿梭自如,所到之處,惡匪紛紛慘叫倒地。
苗門龍身爲神箭手,箭無虛發,每一支箭射出,都能準確地射中惡匪的要害。
單志則施展梅花鏢,手中梅花鏢如同一朵朵盛開的梅花,朝着惡匪飛去,每一枚鏢都能帶走一條性命。在羣雄的攻擊下,惡匪們紛紛倒下,慘叫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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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數百惡匪便已被斬殺。剩下的惡匪見狀,嚇得魂飛魄散,想要逃跑。
然而,他們的四周早已被“飛鷹神探”謝文淋上了桐油。
謝文站在高處,看着驚慌失措的惡匪,冷冷一笑,說道:“惡賊,你們今日便葬身於此吧!敢惹我們雄櫻會,就是來找死!”說罷,點燃了手中的火把,朝着桐油扔去。
桐油瞬間燃燒起來,熊熊大火迅速蔓延,圍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圈。
被困在火圈中的數百惡匪,在熊熊大火中慘叫哀嚎,他們四處逃竄,卻找不到出路。
火舌舔舐着他們的身體,將他們的衣服和毛髮點燃,他們的皮膚被燒焦,發出陣陣刺鼻的氣味。不多時,這些惡匪便緩緩倒在火海中,被燒成了一具具焦屍,整個山谷瀰漫着濃烈的血腥味和燒焦味。
吳鄆、吳當、吳燦、吳噦等惡匪見勢不妙,施展較爲高超的輕功,拼命逃離火海,朝着老狼寨的方向奔去。然而,他們剛逃出火海,便遭到了石飛揚和謝文兩人的截殺。
謝文施展出“飛絮輕煙功”,身形如同一縷輕煙,瞬間凌空而起。
他手中的天蠶絲網如同一張巨大的蜘蛛網,朝着吳燦甩去。
吳燦躲避不及,被天蠶絲網籠罩住。
石飛揚目光如炬,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的寒芒,恰似夜空中劃過的一道凌厲閃電。
他猛地大喝一聲,聲若雷霆,在這冰天雪地間轟然炸響:“惡賊,還耍着花樣想暗算石某人,哼!拿命來!”話音未落,他手掌如刀,在空中用力一揮,一道凌厲無比的刀氣瞬間破風而出。
那刀氣仿若一柄無形卻鋒利至極的利刃,裹挾着滾滾殺意,瞬間掠過虛空,直直朝着被困在天蠶絲網中的吳燦斬去。
只聽“咔嚓”的一聲脆響,猶如熟透的西瓜被利刃劈開,吳燦竟被那刀氣瞬間削爲兩段。
謝文眼疾手快,順勢將天蠶絲網用力一甩。
兩截殘屍如破布般被甩了出去,在雪地上劃出兩道刺目的血痕。
吳鄆、吳當、吳噦瞧見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頓時嚇得肝膽俱裂,臉上血色瞬間褪盡,變得慘白如紙。
他們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哪還敢有半分停留,轉身施展渾身解數,飛身而逃。
此刻,他們滿心恐懼,再也不敢朝着老狼寨的方向回去,彷彿那老狼寨是一座人間煉獄,進去便再無生機。石飛揚嘿嘿冷笑,並不追趕。
在倉皇逃竄的半路上,他們與丐幫幫主鍾任旺、丐幫長老丁洪,名劍山莊莊主獨孤雁、神劍山莊少莊主謝至川、“鬼影門”掌門扎西才珠及其弟子、“刀劍雙殺”掌門扎喜敦仁及其弟子、“風雷門”掌門絡絨扎堆及其弟子、“七煞掌”掌門扎西瓣烽及其弟子、“化血刀”掌門多吉瑪葉及其弟子、“毒手女蝸”黎五朵等一大批武林高手狹路相逢。
吳鄆、吳當、吳噦見狀,如遇救星,“撲通”一聲,齊齊跪在雪地上。
吳鄆聲淚俱下,向着鍾任旺等人哭訴道:“鍾幫主,諸位大俠啊!那石飛揚及其雄櫻會的惡徒,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們強佔我老狼寨,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等兄弟拼死抵抗,卻死傷慘重,如今,老狼寨已被他們‘侵佔’,懇請諸位大俠爲我等主持公道啊!”
說着,他捶胸頓足,涕淚橫飛,那模樣彷彿遭受了世間最慘痛的冤屈。
鍾任旺聽完吳鄆這聲聲血淚的控訴,臉上怒容頓現,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他隨即怒吼道:“諸位大俠,您們都瞧見了吧!這石飛揚就是個喪心病狂的賊子,自從他從山東巨鯨幫手裡搶到那聖心訣和徐福仙丹後,便愈發肆無忌憚,無惡不作,在這江湖中橫行霸道。他若不除,這江湖還有何安寧可言?天理何在啊!”
一羣被他巧言忽悠而來的武林中人,聽了這番話,頓時羣情激憤。
他們紛紛振臂高呼:“誅殺石飛揚,爲江湖除害!”
“對,不能讓這惡賊逍遙法外!”
吶喊聲此起彼伏,在這風雪交加的天地間迴盪。
於是,衆人頂着凜冽的狂風,冒着紛飛的大雪,如同一羣洶涌的潮水,朝着老狼寨疾撲而去。
石飛揚憑藉着“千里不留行”的絕世輕功,身形如鬼魅般,獨自飛潛入老狼寨。
他身姿輕盈,在雪幕中一閃而過,恰似一隻黑色的雄鷹,悄無聲息地落在了老狼寨內。
“飛鷹神探”謝文則引領着雄櫻羣雄,如同夜行的幽靈,悄然藏入剛纔那片被大火燒過的山谷中。 衆人輕手輕腳,生怕發出一絲聲響,隨後鑽進一處隱蔽的山洞裡,靜靜地潛伏下來,屏息斂氣,靜觀其變。石飛揚進入老狼寨後,點燃了掛着石壁上的所有火把。
那些火把瞬間燃起熊熊火焰,將整個老狼寨照得亮如白晝。
他大步來到老狼寨內留守的老少婦孺面前,從腰間那隻凡人瞧不見的鹿皮袋裡掏出一些錢糧,分發給衆人,和顏悅色地說道:“大家且拿去生火造飯,莫要餓着了。”
衆人雖不認識石飛揚,但見他出手大方,又一臉和善,便紛紛接過錢糧,忙不迭地生火做飯。
而且,他們現在兩天才吃一頓飯,確實餓壞了,餓到已經沒有靈魂,只要有口飯吃,做牛做馬都可以。霎時間,老狼寨內炊煙裊裊升起,石飛揚此舉,意在虛張聲勢,讓吳鄆、吳當、吳噦、鍾任旺等人誤以爲雄櫻羣雄已經佔據了老狼寨,造成一片歌舞昇平的假象。
石飛揚深知生死門是老狼寨的關鍵所在,也是鍾任旺等人進入老狼寨的必經之路。
他料定吳鄆這個老狼寨的老匪徒必定熟悉生死門的機關陷阱,定會引着鍾任旺等人試圖通過。
於是,石飛揚施展“深藏身與名”的玄妙輕功,飛潛入生死門,悄然潛藏在暗處。
他心中暗自思忖:“今日,定要讓這些機關陷阱成爲埋葬鍾任旺等人的墳墓,爲江湖除去這一衆惡賊。”但是,鍾任旺此人素來狡黠如狐。當聽說進入老狼寨需要經過生死門時,心中頓時警惕起來。
他心想,雖說吳鄆、吳當、吳噦等人熟悉機關陷阱,可如今老狼寨已被雄櫻羣雄佔領,石飛揚等人焉能不改裝機關陷阱?想到此處,他心中一計涌上心頭。
衆人行至老狼寨的生死門前,鍾任旺忽然雙手捂住肚子,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他哎喲哎喲地叫道:“不好,我這肚子忽然疼得厲害,怕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得趕緊去拉肚子。”與他相伴甚久的丁洪、獨孤雁、謝至川,何等精明之人,瞬間便明白了鍾任旺的心思,也紛紛佯裝關心,一邊說道:“鍾幫主,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他們一邊攙扶着鍾任旺,朝着一旁的樹林走去。
“鬼影門”掌門扎西才珠,自恃他的鬼影九宮劍陣威力無窮,有恃無恐。
他冷哼一聲,對着吳當說道:“你在前頭領路,本掌門倒要看看這生死門有何厲害之處。”
吳當無奈,只得硬着頭皮在前引路。
他小心翼翼地帶着扎西才珠及其門人弟子,繞過那些可能被箭雨射中的路徑。
忽然,一陣密集的箭雨如蝗蟲般射來,寒光閃爍,聲勢駭人。
好在吳當經驗豐富,提前繞路,扎西才珠及其門人弟子這才毫髮無損。
衆人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繼續前行。
生死門內,氣氛凝重得彷彿空氣都已凝固。
狂風呼嘯着,似要將這世間的一切都捲入無盡的深淵,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試圖掩蓋即將發生的血腥與殘酷。那兩扇厚重無比的石門,猶如兩座巍峨的小山,靜靜地矗立在那裡,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
“轟隆”一聲巨響,恰似晴天霹靂在這狹窄的通道內猛然炸響,震得衆人耳中嗡嗡作響,天地間彷彿都爲之一顫。
在這猝不及防的瞬間,兩扇石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合攏。可憐吳當、扎西才珠及其門人弟子,方纔還在小心翼翼地前行,此刻卻連一聲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便被無情地夾在其中。
在這強大的力量擠壓之下,他們的身體瞬間扭曲變形,如同脆弱的螻蟻般,瞬間化作一團血肉模糊的肉餅。鮮血從石門的縫隙中汩汩涌出,先是形成一道道細流,順着石門那冰冷的表面緩緩滑流而下,滴落在雪地上。
不過片刻,血水便在雪地上蔓延開來,殷紅一片,在潔白的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仿若一幅慘烈的畫卷,訴說着生命的脆弱與無常。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石飛揚。
他此刻正躲在暗處,周身氣息內斂,仿若與這黑暗融爲一體,讓人難以察覺他的存在。石飛揚運起“乾坤大挪移”神功,內力源源不斷地從他體內涌出,猶如洶涌澎湃的潮水,涌向那兩扇石門。
在他強大內力的操控下,石門才得以如此迅猛地合攏,將吳當和扎西才珠及其門人弟子一舉誅殺。
石飛揚心中暗自思忖:“這些惡賊,平日裡爲禍江湖,今日便是他們的報應。我定要讓這生死門,成爲他們的葬身之地,爲江湖除去這些毒瘤。”
“刀劍雙殺”掌門扎喜敦仁,原本站在生死門之外,翹首以盼。
見扎西才珠等人進入生死門好一會兒了,卻仍然不見絲毫動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耐煩的情緒。
他眉頭緊皺,目光中透着一絲兇狠,對着吳噦怒聲喝道:“吳噦,你這狗賊,還愣着作甚?還不快在前頭領路,本掌門倒要看看,這生死門裡到底藏着什麼貓膩!”
吳噦心中雖懼怕萬分,但在扎喜敦仁的威逼之下,又不敢不從,只得戰戰兢兢地邁出腳步,朝着生死門內走去。扎喜敦仁一揮手,率領着自己的門人弟子,緊跟在吳噦身後,踏入了這充滿未知與兇險的生死門。衆人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極爲緩慢,彷彿腳下的土地隨時都會裂開,將他們吞噬。
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讓人呼吸都倍感困難。
生死門內,氣氛愈發壓抑,仿若一層無形的陰霾,沉甸甸地籠罩在衆人頭頂。
那輕微的“嘎吱”聲過後,緊接着,一陣陰森的冷風從通道深處呼嘯而來,帶着絲絲寒意,直沁人心脾。吳噦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微微顫抖,幾乎站立不穩。
他心中暗自叫苦,這生死門內的兇險,遠超他的想象,每一步都好似踏入了鬼門關。
扎喜敦仁強自鎮定,緊了緊手中的刀劍,怒目瞪向吳噦,壓低聲音喝道:“吳噦,你若敢耍什麼花樣,本掌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吳噦連忙擺手,聲音帶着哭腔說道:“扎喜掌門,小的哪敢啊!這生死門的機關,實在是太過詭異,小的也是提心吊膽吶。”
衆人繼續前行,腳步愈發沉重。
突然,吳噦腳下一空,整個人瞬間向下墜去。
他驚恐地大喊:“不好,有陷阱!”
扎喜敦仁反應極快,手中長劍一揮,劍身上泛起一道寒光,瞬間插入旁邊的石壁。
他用力一拉,身體借力躍向一旁。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迅速探出,抓住了身旁一名弟子的手臂,有些膽小的弟子早就做好了準備,弓着身子,伸手雙手,忽然搭在扎喜敦仁的肩膀上,隨其一同離開了危險區域。
然而,部分弟子卻沒這般幸運,隨着吳噦的墜落,通道內瞬間響起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原來,地面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個深不見底的陷阱,陷阱底部佈滿了尖銳的竹籤,那些不幸墜落的弟子,瞬間被竹籤刺穿,鮮血四濺,場面慘不忍睹。
扎喜敦仁望着陷阱內弟子的慘狀,雙眼通紅,怒不可遏。
他轉頭看向石飛揚隱匿的方向,其實也不知道石飛揚隱匿在何處。
但是,他仍然怒吼道:“石飛揚,你這惡賊,竟設下如此狠毒的陷阱!今日,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石飛揚在暗處,聽到扎喜敦仁的怒吼,心中毫無波瀾。
他深知,這些所謂的武林高手,平日裡爲非作歹,今日不過是自食惡果。
於是,石飛揚暗自運轉“乾坤大挪移”神功,繼續操控着生死門內的機關,準備給扎喜敦仁等人致命一擊。扎喜敦仁強忍着悲痛,率領着剩餘的弟子,小心翼翼地繞過陷阱,繼續朝着通道深處走去。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片迷霧,霧氣濃稠,伸手不見五指。
扎喜敦仁心中一驚,意識到這迷霧必定暗藏玄機。他低聲吩咐弟子們:“大家小心,這迷霧古怪,切勿走散。”衆人圍成一個緊密的圓圈,緩緩向前摸索。
突然,迷霧中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響,似有無數毒蛇在遊動。緊接着,一道道黑影從迷霧中飛速射出,朝着衆人襲來。扎喜敦仁定睛一看,竟是無數支淬了毒的暗器。
他大喝一聲:“小心暗器!”隨即揮舞手中刀劍,形成一片刀光劍影,試圖抵擋暗器的攻擊。
然而,暗器數量衆多,且來勢洶洶,儘管衆人奮力抵擋,仍有不少弟子中招。
那些中了暗器的弟子,瞬間臉色發黑,倒地抽搐,沒一會兒便氣絕身亡。
扎喜敦仁心中又驚又怒,他深知,若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將全軍覆沒。
他咬了咬牙,對着剩餘的弟子喊道:“大家隨我衝出去,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說罷,他施展出“刀劍雙殺”絕技,手中刀劍齊出,寒光閃爍,朝着迷霧深處殺去。
弟子們見狀,也紛紛鼓起勇氣,跟在扎喜敦仁身後,向着未知的危險衝去。
石飛揚藏身於生死門的暗處,周身氣息內斂,恰似融入了這陰森的環境之中。
他目光如鷹,銳利地注視着前方扎喜敦仁等人的一舉一動,將他們的掙扎與抵抗盡收眼底。
見扎喜敦仁在接連的危機中,仍能沉着指揮剩餘弟子,頑強抵抗,石飛揚心中不禁涌起一絲佩服之意。但他旋即想到這些人平日裡在江湖上爲非作歹,犯下的樁樁惡行,心中的那一絲憐憫便瞬間消散。
他暗自思忖:“今日,定要讓這些惡徒爲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慘痛代價,還江湖一片安寧。”
石飛揚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雄渾的內力,那內力仿若奔騰的江河,在他經脈中洶涌流轉。
隨着他意念一動,生死門內的機關悄然啓動。
此時,扎喜敦仁正領着所剩不多的門人弟子,在迷霧中艱難前行。
突然,原本寂靜的通道中傳來一陣沉悶的“隆隆”聲,仿若巨獸的低吟。
扎喜敦仁心中一驚,擡頭望去,只見通道上方的石壁緩緩打開,露出一排黝黑的洞口。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無數黑色的鐵球從洞口呼嘯而出,帶着凌厲的風聲,朝着衆人砸來。
扎喜敦仁大喝一聲:“小心!”手中刀劍揮舞得如同一團銀芒,試圖阻擋鐵球的攻擊。
他的門人弟子們也紛紛施展出各自的武功,有的揮舞兵器抵擋,有的則施展輕功躲避。
然而,鐵球數量衆多,且速度極快,如同一陣黑色的暴雨傾盆而下。
一名弟子躲避不及,被鐵球擊中胸口,“噗”的一聲,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壁上,當場氣絕身亡。
另一名弟子的兵器被鐵球擊中,“咔嚓”一聲,兵器瞬間折斷,緊接着鐵球擊中他的頭部,他連慘叫都沒發出,便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扎喜敦仁奮力抵擋着鐵球的攻擊,身上也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他心中又驚又怒,朝着石飛揚隱匿的方向怒吼道:“石飛揚,你這縮頭烏龜,有本事出來與我堂堂正正地一戰,何必設下這些卑鄙的機關!”其實,他也不知道石飛揚隱匿在何處。
石飛揚在暗處聽着扎喜敦仁的叫罵,不爲所動。
他繼續催動內力,控制着機關。
只見通道兩側的牆壁上,突然射出無數道細小的鋼針。
這些鋼針在迷霧中若隱若現,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着衆人的性命。
一名弟子剛躲過鐵球的攻擊,還未鬆口氣,便被鋼針射中咽喉,他瞪大了雙眼,雙手捂住脖子,試圖阻止鮮血流出,但那只是徒勞,片刻後便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沒了動靜。
扎喜敦仁揮舞着手中的刀劍,將射向自己的鋼針紛紛擋開,但他的弟子們卻難以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一個個接連中招,慘叫着倒下。
隨着機關的持續發動,扎喜敦仁的門人弟子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他一人。
他望着周圍弟子們的屍體,心中悲痛欲絕,眼中滿是絕望。
他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石飛揚,今日我扎喜敦仁雖死,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石飛揚聽着扎喜敦仁的遺言,心中沒有絲毫波動。
他緩緩從暗處走出,目光冷漠地看着扎喜敦仁,沉聲道:“爾等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的報應。江湖自有公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說罷,他再次催動機關,一道巨大的石板從地面下升起,朝着扎喜敦仁砸去。
扎喜敦仁想要躲避,但此時他已身受重傷,力不從心,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石板砸下,將他淹沒在一片塵埃之中。生死門內,再次恢復了寂靜,只有那瀰漫的霧氣和地上的屍體,訴說着剛纔的慘烈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