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315.銀杏殘雪映禪心,青鋒熱血濟黎元
稍後,回到五毒教總壇,藍小蝶手持刻滿符文的教令,神色肅穆:“從今日起,五毒教以濟世救人、維護江湖和平爲宗旨。凡用毒作惡者,逐出教門!”
她目光掃過臺下數百教徒,“毒之一道,本可救人亦可害人,關鍵在於用者之心。”
晚秋時節,少林寺矗立於嵩山之巔,古木參天,紅牆黃瓦在秋陽的映照下更顯雄偉壯麗。
秋風輕拂,寺內的古鬆蒼翠依舊,卻已添了幾分蕭瑟,落葉紛飛,如同歷史的長河在緩緩流淌。
四周的山色在晚秋的渲染下變得五彩斑斕,紅葉如火,黃葉似金,綠葉含煙,交織成一幅絢麗的畫卷。遠處山巒迭嶂,雲霧繚繞,少林寺彷彿懸於雲端之上,超凡脫俗,靜謐而莊嚴。
夜色漸濃,嵩山之巔的夜色濃稠如墨,萬籟俱寂中唯有松濤陣陣。
月光如水,灑在少林寺的琉璃瓦上,閃爍着銀色的光芒,更添幾分神秘與幽靜。
石飛揚身着玄色勁裝,施展“千里不留行”絕頂輕功,身形如鬼魅般掠過少林古剎的飛檐,衣角未沾一片落葉。藍小蝶飛鴿傳書所言的驚天陰謀如重錘壓在心頭,他今夜潛入藏經閣,便是要探一探這暗流涌動的真相。月光透過雕花窗櫺,在藏經閣內投下斑駁的光影。
石飛揚剛一落地,便瞥見兩道黑影正在經書架間穿梭。那二人身形飄忽,手中兵刃泛着幽光,正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毀花雙煞”——白人鳳、白飛鳳兄弟。
“大膽鼠輩!竟然敢到少林行竊!”石飛揚暴喝一聲,周身冰藍真氣驟然涌動,玄色勁裝獵獵作響。這一聲怒喝,聲若洪鐘,震得藏經閣內的經書簌簌作響。
白人鳳猛然轉身,臉上閃過一絲陰鷙:“石飛揚,莫要多管閒事!這《易筋經》本就該是我兄弟囊中之物!”話音未落,三枚透骨釘已如毒蛇出洞,釘尖泛着詭異的綠光,直奔石飛揚面門。
石飛揚輕蔑地哼了一聲,明玉功催動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境界。
轉瞬間,一層晶瑩剔透的真氣護盾在周身凝結,寒氣四溢。
透骨釘撞擊在護盾上,發出尖銳的爆裂聲,竟被震成粉末,化作縷縷青煙消散在空中。
白飛鳳見狀,長劍出鞘,劍身上刻着的幽冥符咒閃爍着幽光。
他施展出祖傳的“幽冥劍法”,劍影如同鬼魅般籠罩而來,每一劍都帶着攝人心魄的寒意。劍氣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經書架上的書籍紛紛被劍氣割出一道道裂口。
石飛揚雙掌推出“百勝刀法”之“斬紅塵”。
剎那間,九道金色刀氣縱橫交錯,如同金龍出海,與幽冥劍影激烈交鋒。
刀氣與劍氣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藏經閣內的塵土紛紛揚揚落下。
白人鳳抓住時機,手中長劍直取石飛揚咽喉,劍勢刁鑽狠辣。石飛揚足尖輕點地面,身形如柳絮般倒翻而起。他掌劈“斷天涯”,一道金色刀芒破空而出,宛如一道金色長虹。
白人鳳匆忙舉刀抵擋,只聽“噹啷”一聲,他的短刀被震飛,虎口鮮血淋漓,整個人被震得倒飛出去,撞在經書架上,書架轟然倒塌,經書散落一地。
“說!你們與鍾任旺、獨孤雁是何關係?”石飛揚周身冰藍真氣流轉,步步緊逼,將兄弟倆逼至牆角。
藏經閣內的溫度驟降,彷彿置身冰窖。
白人鳳卻突然獰笑起來,嘴角溢出鮮血:“你以爲能阻止得了嗎?武林大會上,你們都得死!那毒可不像透骨釘這麼簡單,只要沾到一絲,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哈哈哈!”
他的笑聲中充滿了瘋狂與得意,彷彿已經看到了各大門派覆滅的慘狀。
石飛揚眼神一凜,殺意愈發濃烈。他雙掌緩緩推出“百勝刀法”的終極殺招“日月同輝”!轉瞬間,兩道巨大的金色刀影如日月凌空,散發着毀天滅地的威壓,朝着兄弟倆當頭劈下。
藏經閣內的空氣被刀氣扭曲,發出刺耳的尖嘯。
白人鳳、白飛鳳兄弟面色大變,匆忙舉劍抵擋。然而,在這驚天動地的刀氣面前,他們的長劍如同薄紙一般,寸寸崩解。血霧飛濺間,兄弟倆發出淒厲的慘叫。
白人鳳的一條手臂被生生斬斷,鮮血如噴泉般涌出,染紅了滿地的經書;白飛鳳胸口被刀氣貫穿,倒在血泊中,抽搐幾下卻忽然遁地而去。
白人鳳也在重傷之際,施展絕頂輕功,拖着斷肢,如喪家之犬般奪門而逃。
石飛揚正欲追擊,卻聽到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深知少林僧衆即將趕到,且武林大會的陰謀迫在眉睫,只得強壓下心中殺意。
他凝視着白人鳳消失的方向,眼神冰冷如霜。
然而,他無暇多顧,必須將消息告知少林方丈與武當掌門。
正當石飛揚足尖剛點上窗櫺,他突然感到腦後生風。
白人鳳竟去而復返,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淬毒軟鞭,鞭梢纏着十二枚鐵蒺藜,破空聲如夜梟長啼。
“石飛揚,拿命來!”白人鳳斷臂處的布條滲出黑血,眼中卻燃着瘋狂的殺意,軟鞭如靈蛇般卷向石飛揚後心大穴。
石飛揚旋身錯步,施展“深藏身與名”的身法,玄色勁裝在月光下劃出三道殘影。軟鞭擦着他肩頭掠過,鐵蒺藜在青磚上砸出碗口大的深坑,濺起的碎石竟泛着幽綠的毒煙。
他雙掌推出“百勝刀法”之“斬紅塵”,一道雄渾的刀氣劈向白人鳳面門,卻見對方怪笑一聲,軟鞭突然化作漫天鞭影,每一道鞭梢都幻化成毒蛇吐信的模樣。
白人鳳垂死之際,竟強提一口真氣,擲出腰間九節鋼鞭。
這鋼鞭節與節間暗藏機括,驟然彈出無數倒刺,與兄長的軟鞭形成天羅地網。
石飛揚瞳孔驟縮,明玉功全力運轉,冰藍真氣在周身凝成三丈寒盾。
雙鞭撞上護盾,發出金鐵交鳴之聲,火星四濺中,寒盾表面竟結出蛛網狀的裂紋。
千鈞一髮之際,石飛揚足尖點地,身形如蒼鷹沖天而起。
他凌空翻轉,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絕殺招“天地同壽”,七道金色刀氣呈北斗之勢斬落。
白人鳳揮鞭格擋,軟鞭瞬間被絞成碎片,鐵蒺藜也被震得倒飛而回,其中三枚竟插入他自己肩頭。
他慘嚎一聲,噴出一口黑血,卻藉着這股反震之力,如箭矢般射向藏經閣頂層的天窗。
石飛揚豈會容他逃脫?他“事了拂衣去”的奇妙輕功,衣袂鼓盪如帆,眨眼間便追至半空。雙掌推出“百勝刀法”之“斷天涯”,一道貫穿天地的金色刀芒劃破夜空。
白人鳳絕望之下,竟扯下斷臂,將傷口對準石飛揚。
黑血如毒箭激射而出,空氣中頓時瀰漫起令人作嘔的腥甜氣息。
石飛揚揮袖成盾,冰藍真氣將毒血盡數凍結。
趁着白人鳳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他雙掌合併推出“日月同輝”,兩道巨大的金色刀影如陰陽雙魚,在空中絞合成漩渦狀的刀氣。
白人鳳發出非人的嘶吼,手中半截軟鞭化作流光,卻在觸及刀氣的瞬間寸寸碎裂。
刀氣過處,血雨紛飛。白人鳳的身軀被絞成數段,殘肢斷臂如隕星般墜落,在藏經閣的石階上砸出朵朵血花。石飛揚落地時,玄色勁裝已染成暗紅,冰藍真氣卻依舊在周身流轉,將濺到身上的毒血盡數震落。遠處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少林十八銅人陣已嚴陣以待。
石飛揚掃視了一眼滿目瘡痍的藏經閣,從血泊中拾起一卷沾滿鮮血的經書。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辨認出扉頁上“易筋經”三個字旁,赫然印有丐幫幫主鍾任旺的九指印記。
石飛揚不由眉頭一皺,看來,近期鍾任旺的功力暴增,與其潛入少林藏經閣偷學“易筋經”有關。
接到石飛揚的緊急通報,少林和武當兩派首領除了頻頻向石飛揚道謝,便是連夜緊急會商,讓參與籌備的武林各派弟子在武林大會的各個角落佈下了重重機關,嚴陣以待。
千年銀杏早已褪去金裳,虯枝上掛着零星殘雪,在寒風中微微顫動。
大雄寶殿後的禪房內,檀香嫋嫋,暖意融融。百歲高齡的圓癡大師身披絳紅袈裟,盤坐在蒲團之上,面容慈祥,眼神中透着歷經滄桑後的寧靜與睿智。
石飛揚踏入禪房,見到師父,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紅。他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師父!”聲音中滿是久別重逢的激動與喜悅。
圓癡大師緩緩睜開雙眼,見到愛徒,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右手輕輕擡起,示意石飛揚起身,“飛揚,快起來。”
那聲音雖有些蒼老,卻依舊沉穩有力。石飛揚站起身來,走到師父身邊,仔細端詳着師父的面容,看着師父眼角新增的皺紋,心中滿是心疼。
圓癡大師上下打量着石飛揚,見他身姿愈發挺拔,眼神更加堅毅,舉手投足間多了幾分沉穩與大氣,心中甚是歡喜,“飛揚啊,爲師聽聞你這些時日所爲,心中甚是欣慰。收服五毒教、天魔教,解除西北百姓鹽荒之苦,此等功德,真乃無量啊!”說罷,雙手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石飛揚微微躬身,神情謙遜,“師父過譽了。弟子不過是儘自己所能,爲天下蒼生略盡綿薄之力。弟子深知,家國天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西北鹽荒,百姓苦不堪言,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弟子實在不忍心見此慘狀,這纔出手相助。弟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這天下能多一些安寧,少一些疾苦。”言語間,滿是對蒼生的憐憫與擔當。
圓癡大師輕輕點頭,眼中滿是讚賞,“說得好,說得好!飛揚啊,你心中有家國,眼中有蒼生,這正是爲師一直希望你能領悟的大道。”
他頓了頓,目光望向窗外,遠處的嵩山在白雪的覆蓋下,宛如一條銀龍,蜿蜒盤旋,“這江湖,紛爭不斷,恩怨情仇,剪不斷,理還亂。但身爲武林中人,若只想着一己私利,爭名奪利,那便是誤入歧途。唯有心懷天下,方能真正領悟武學的真諦,方能成爲真正的俠之大者。”
石飛揚認真聆聽,將師父的話銘記於心,“師父,弟子一直記得您的教誨。當年,弟子初入恩師門下,懵懂無知,是師父您耐心教導,不僅傳授弟子武藝,更教會弟子做人的道理。弟子知道,身爲武林中人,不僅要武藝高強,更要心懷天下。這一路上,弟子遇到過無數艱難險阻,也面臨過諸多誘惑,但弟子始終牢記師父的話,不敢有絲毫懈怠。弟子定當繼續努力,不負師父期望,不負天下蒼生。”
圓癡大師伸手輕輕拍了拍石飛揚的肩膀,“好,好!飛揚啊,你心中有道,眼中有光,爲師相信,你定能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大道,爲這天下蒼生帶來更多的福祉。”
他微微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感慨,“爲師雖已百歲高齡,在這世上的日子不多了,但見你如此成長,心中亦是充滿了希望。這江湖,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石飛揚心中一緊,急忙說道:“師父,您定能福壽安康,長命百歲。弟子還有很多話想和師父說,還有很多事想向師父請教。這江湖,也還需要師父的指點。”
圓癡大師笑着搖了搖頭,“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態,不必介懷。只要你能秉持正義,心懷慈悲,在這江湖中走出一條光明大道,爲師便心滿意足了。”
他頓了頓,從身旁的木盒中取出一本泛黃的經書,遞給石飛揚,“這是達摩祖師所傳的《易筋經》,其中蘊含着無上武學真諦,也包含着諸多人生哲理。你拿去吧,好好研讀,或許能對你有所幫助。”
石飛揚雙手接過經書,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多謝師父!弟子定當潛心鑽研,不辜負師父的期望。”
禪房內,師徒二人相視而笑,這一刻,時光彷彿靜止。
窗外的寒風依舊呼嘯,但禪房內卻充滿了溫暖與希望。在這江湖的紛紛擾擾中,這份師徒情誼,這份家國情懷,如同一盞明燈,照亮着石飛揚前行的道路。
初冬的季節,少林千獐坪被一層薄薄的銀色霜雪覆蓋。
微風輕拂,枯黃的樹葉在枝頭輕輕搖曳,偶爾有幾片隨風飄落,宛如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遠處的山巒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
坪上的草地已失去了夏日的翠綠,變得枯黃而蕭瑟,但依然散發着淡淡的草香。
偶爾有幾隻野生動物穿梭其間,爲這片寂靜的坪地增添了幾分生機。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少林古剎的琉璃瓦上,閃爍着金色的光芒。
古剎的鐘聲悠揚而深沉,彷彿能穿透心靈的迷霧,讓人感受到一種寧靜與祥和。
武林大會當天,鍾任旺與獨孤雁自以爲計謀得逞,暗中將毒藥投入茶水中。
然而,他們剛要行動,就被早已埋伏好的各派高手團團圍住。
“鍾任旺,你的陰謀已經敗露,還不束手就擒!”石飛揚的聲音響徹全場,周身冰藍真氣與金色刀芒交相輝映,宛如戰神降臨。
鍾任旺的暴喝聲震得嵩山古鬆簌簌落雪,他雙掌翻飛間,“降龍十八掌”已化作十八道暗勁,每道掌風都裹挾着猛虎下山的威勢。
獨孤雁則長劍輕顫,秋水劍刃吞吐寒芒,“名劍八式”與“辟邪劍法”水乳交融,劍影化作漫天寒星,專攻武林中人周身大穴。
頃刻間,慘叫之聲響徹千獐坪,數十具軀體如破布般橫飛而出,骨骼碎裂聲此起彼伏,鮮血濺在皚皚白雪之上,宛如綻放的紅梅。
朔風捲着血腥氣撲面而來,鍾任旺仰頭痛笑,笑聲中滿是癲狂,震得積雪如柳絮般紛紛揚揚。
他緩緩推出雙掌,掌心處青蓮虛影若隱若現,正是天蓮宗鎮派絕學“天心蓮環”。
這青蓮虛影隨着他內力流轉,不斷變幻形態,時而化作堅固盾牌,時而凝成鋒利長矛,攻防之間盡顯精妙。“石飛揚,你當真以爲這小小的天罡北斗陣便能困住我?今日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何爲天下第一神功!”言罷,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衝破陣法防線,掌風過處,空氣發出刺耳的爆鳴聲,竟在地面犁出兩道深達半尺的溝壑。
全真教玄清子道長見狀,拂塵一抖,如靈蛇出洞,施展出全真劍法中的“罡風掃葉”。
這一招看似輕柔,實則暗含七十二道變化,拂塵尖端直指鍾任旺雙目、咽喉等要害。
鍾任旺卻不閃不避,嘴角勾起一抹獰笑,掌心青蓮虛影猛地綻放,一道雄渾無比的氣浪噴涌而出。
玄清子道長的拂塵剛觸及氣浪,便覺一股巨力傳來,手腕瞬間發麻,拂塵脫手飛出。
他整個人更是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在空中連翻三個跟頭,口中鮮血狂噴,落地時在雪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
峨眉派的靜虛師太柳眉倒豎,玉手輕揮,破天劍化作一道寒芒,施展峨眉劍法中的“金頂佛光”。這一招是峨眉派的鎮派絕技,劍氣如虹,光芒耀眼,直取鍾任旺的天靈蓋。
鍾任旺冷哼一聲,雙掌交錯,青蓮虛影急速旋轉,在空中形成一道青光閃耀的氣盾。破天劍劈在氣盾上,火星四濺,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 靜虛師太只覺虎口發麻,破天劍險些脫手。還未等她收回招式,鍾任旺已如惡狼般欺身上前,雙掌拍出,掌影化作朵朵青蓮,鋪天蓋地而來。
靜虛師太倉促間施展“飄雪穿雲步”閃避,身形在空中如柳絮般輕盈飄動。
然而鍾任旺的掌風實在太過強勁,她雖勉強避開正面攻擊,但仍被掌風掃中肩頭,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肩胛骨當場碎裂。
靜虛師太慘叫一聲,手中破天劍“噹啷”落地,整個人癱倒在地,冷汗瞬間溼透衣衫。
丐幫長老洪淌目睹幫主鍾任旺竟是絕世奸雄,令丐幫蒙羞,不禁怒火中燒,手中打狗棒舞得虎虎生風,施展出丐幫絕學“打狗棒法”中的“天下無狗”。
棒影重重,如同漫天烏雲般將鍾任旺籠罩其中。
然而鍾任旺卻毫無懼色,大喝一聲,“天心蓮環”全力運轉,周身青蓮虛影光芒四射。
他雙掌連揮,掌風如排山倒海般洶涌而出,與打狗棒的棒影激烈碰撞。
隨着一聲巨響,氣浪四溢,洪淌的打狗棒竟被震斷,他本人也被強大的氣勁震得五臟六腑移位,口吐鮮血,倒臥在血泊之中。武當派的松鶴道長揮動拂塵,向鍾任旺掃去。
拂塵化作一道銀虹,帶着凌厲的勁風直擊鐘任旺的面門。
鍾任旺輕蔑地哼了一聲,身形一側,輕鬆避開了這一擊。他反手一抓,竟將拂塵的絲線緊緊握在手中,用力一扯,松鶴道長只覺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蹌幾步。
鍾任旺趁勢跟進,一拳揮出,拳風呼嘯,如狂風驟雨般向松鶴道長襲來。
松鶴道長急忙揮動拂塵抵擋,但拂塵絲線已被鍾任旺扯斷大半,威力大減。
他只得拼盡全力,將剩餘絲線纏繞在拳頭上,與鍾任旺硬碰硬地對了一拳。
隨着一聲巨響,兩人各自後退數步。松鶴道長只覺氣血翻涌,胸口如受重錘,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而鍾任旺雖然也氣息紊亂,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獰笑,顯然並未受到太重的傷勢。
武當七子腳踏北斗方位,道袍獵獵作響——玉虛子持劍指天,玉陽子、玉京子分守兩翼,玉衡子、玉樞子、玉房子、玉宸子結成劍陣,七柄長劍同時出鞘,寒芒如銀河倒瀉。
“真武七截,誅邪!”玉虛子聲若洪鐘,七人劍勢陡然變幻。
“武當追魂劍法”之“七星追月”“天罡破魔”連環施展,劍氣縱橫間,毒屍的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峨嵋女俠蘇清寒素手輕揚,青冥劍劃出“金頂佛光”。
鍾任旺冷笑一聲:“一羣烏合之衆!”遂揮掌而上。
掌風如刀,切割空氣,帶着森森寒意直逼蘇清寒而來。
蘇清寒身形輕盈,如同柳絮般隨風飄搖,輕易避開了鍾任旺的攻勢。
她足尖輕點,身形暴退,同時青冥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絢爛的劍光,直取鍾任旺要害。
鍾任旺冷哼一聲,身形不退反進,硬生生接下了蘇清寒這一劍。
劍掌相交,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兩人身形都是微微一晃。
武當七子的劍陣此時已至,七柄長劍如同七條蛟龍出海,帶着呼嘯的劍風,向鍾任旺撲去。
鍾任旺身形暴退,企圖避開這凌厲的劍陣。
然而武當七子的劍法精妙無比,劍陣一成,猶如銅牆鐵壁,密不透風。
鍾任旺左躲右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一波波的攻擊,但身上也已多處掛彩。
他怒吼一聲,體內真氣如潮水般洶涌澎湃,身形驟然膨脹,竟硬生生地衝破了劍陣的束縛。
但就在他衝出劍陣的剎那,一隻玉手已悄無聲息地貼近了他的背心。
那是峨嵋女俠蘇清寒,她趁鍾任旺分心之際,悄然發動了致命的一擊。
鍾任旺雙目圓睜,周身氣息如波濤洶涌,顯然已施展了天蓮宗最強武學“天蓮歸心”,一股浩瀚的真氣自他體內噴薄而出,瞬間凝聚成一朵璀璨奪目的蓮花,懸浮於他頭頂之上。
蓮花緩緩旋轉,每一片花瓣都似乎蘊含着無窮的力量。
鍾任旺一聲怒吼,那朵蓮花猛然爆裂,化作無數道鋒利的氣刃,如同狂風暴雨般向武當七子席捲而去。武當七子面色驟變,他們雖已劍陣合圍,但面對這鋪天蓋地而來的氣刃,仍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劍陣中的長劍紛紛揮舞,劍光如織,試圖抵擋這凌厲的攻勢。
然而,“天蓮歸心”的威力豈是凡俗。
氣刃與劍光碰撞,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劍陣竟被生生撕開了一道裂口。
武當七子身形搖晃,各自受傷,其中兩人更是口吐鮮血,顯然已身受重傷。
蘇清寒見狀,心中大驚,若不及時制止,武當七子恐有生命危險。
於是,她咬緊牙關,再次揮動青冥劍,劍光如電,直刺鍾任旺背心。
鍾任旺卻彷彿背後長了眼睛,身形巧妙地一側,輕鬆避開了蘇清寒的這一擊。
同時,他借勢反擊,一掌拍出,掌風如刀,帶着凜冽的寒意,直取蘇清寒面門。
蘇清寒身形急退,但鍾任旺的掌風如影隨形,緊追不捨。
她無奈之下,只得揮劍抵擋。
劍掌相交,一股巨力襲來,蘇清寒只覺氣血翻涌,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飛而出,重重摔落在地。
鍾任旺攻勢迅猛,身形一閃,轉瞬間便出現在蘇清寒的身旁。
他毫不留情地揮出一掌,掌風呼嘯,直逼蘇清寒的要害。
蘇清寒勉強提起最後一絲力氣,揮劍封擋。
然而,這一掌的威力實在太過強大,蘇清寒的劍被震飛,她本人也遭受重創,口吐鮮血,臉色蒼白如紙。鍾任旺冷酷地注視着倒在地上的蘇清寒和武當七子,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參加武林大會的幾十個門派掌門人見狀,紛紛拔出刀劍斧戟鉤,衝向鍾任旺。
鍾任旺卻鎮定自若,身形如同幽靈,在衆人之間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狠辣,轉瞬間便有幾位掌門人倒在他的掌下。其餘掌門人見狀,心中驚恐萬分,但礙於面子和門派榮譽,又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圍攻鍾任旺。激戰異常慘烈,刀光劍影交織,血花四濺。
鍾任旺雖然武功高強,但面對如此衆多的敵人,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他心中明白,若再這樣耗下去,自己遲早會落入下風。
於是,他大喝一聲,掌風如潮,將圍攻他的掌門人們逼退幾步。
接着,他身形暴起,如同一道閃電,直取蘇清寒和武當七子而去。
他打算先解決掉這兩個心頭大患,再專心應對其他的敵人。
衡山派靜嫺師太揮動渾天劍,劍法輕靈,劍影如朵朵白蓮,直取獨孤雁。
獨孤雁冷笑一聲,殘缺的秋水劍與渾天劍碰撞,火花四濺。
他融合“名劍八式”與“辟邪劍法”,劍招忽快忽慢,忽正忽邪,令人防不勝防。
靜嫺師太眉頭緊皺,施展衡山“飄雪劍法”,劍光閃爍間,如雪花紛飛,試圖壓制獨孤雁的攻勢。
崑崙派掌門謝天風雙手成爪,施展“龍爪手”,爪影漫天,朝着獨孤雁抓去。
獨孤雁身形急轉,劍走偏鋒,劍氣如毒蛇吐信,直刺謝天風咽喉。
謝天風側身避開,雙爪變掌,拍出“崑崙掌”,掌風凌厲,與獨孤雁的劍氣相撞。
在這場驚心動魄的對決中,獨孤雁這位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太監,面對着衡山派的靜嫺師太與崑崙派的謝天風,展現出了他驚人的武藝與頑強的鬥志。
獨孤雁冷哼一聲:“死就死,老子死也要拉幾個自稱名門正派的掌門人來墊背,哼!”
靜嫺師太身形輕盈,如同仙子下凡,渾天劍在她手中舞動,劍法輕靈飄逸,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着衡山劍法的精髓。劍影如朵朵白蓮綻放,直逼獨孤雁而來。
獨孤雁卻毫不畏懼,殘缺的秋水劍與渾天劍在他手中碰撞,發出清脆的金屬交擊聲,火花四濺。
靜嫺師太見狀,眉頭緊鎖,施展衡山派的絕技“飄雪劍法”。
劍光閃爍間,如同雪花紛飛,每一片劍光都蘊含着刺骨的寒意,試圖壓制獨孤雁的攻勢。
然而,獨孤雁卻如同鬼魅一般,身形急轉,劍走偏鋒,每一次揮劍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靜虛師太的攻擊,並趁機反擊。
就在這時,獨孤雁又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了謝天風的攻勢,同時劍氣如毒蛇吐信,直刺謝天風的咽喉。謝天風身形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致命一擊。
他們幾個人每一次交鋒都令人心驚膽戰,每一次攻擊都足以決定生死。
忽然,靜嫺師太不慎被劍氣劃傷。
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袖,但她眼神依舊堅定,毫不退縮。
她深吸一口氣,手中渾天劍光芒更盛,劍法更加凌厲,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取獨孤雁要害。
獨孤雁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身形再次急轉,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巧妙地躲避着靜嫺師太的攻擊。謝天風見狀,心中暗自焦急。
而獨孤雁的狡猾與狠辣,絕非等閒之輩所能抵擋。於是,謝天風雙掌齊出,拍出了崑崙派的絕技“六陽掌”。掌風呼嘯,如同烈日當空,熾熱無比,直逼獨孤雁而來。
獨孤雁身形一閃,再次巧妙地避開了謝天風的攻擊,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涌動,秋水劍在他手中發出清脆的劍鳴聲,他身形如同鬼魅,瞬間欺近靜嫺師太,劍法詭異莫測,一招“月影橫斜”使出,劍光閃爍,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卻又帶着一抹難以捉摸的陰影。
靜嫺師太大驚失色,急忙運起衡山派的“湘河綿掌”迎敵,掌風如棉,柔中帶剛,意圖化解獨孤雁的攻勢。然而,獨孤雁的劍法實在太過詭異,劍尖在虛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竟從靜嫺師太意想不到的角度切入,只聽“嗤”的一聲,靜嫺師太的衣袖被劃破,一道血痕出現在她的手臂上。
靜嫺師太臉色蒼白,身形踉蹌後退幾步,栽倒在地上,渾身衣裙染血。
此時,謝天風再次發動攻勢,六陽掌威力更盛,如同六輪烈日同時照耀,企圖將獨孤雁籠罩其中。
獨孤雁卻不慌不忙,他身形再度一閃,已經融入了空氣之中,避開了謝天風的掌風。同時,他握劍施展出“流雲斷水”一式,劍光如流水般連綿不絕,又似流雲般變幻無常,直取謝天風要害。
謝天風大驚,急忙運起全身功力,以“崑崙神盾”護體,試圖抵擋獨孤雁的致命一擊。
然而,獨孤雁的劍法太過精妙,劍尖在“崑崙神盾”上輕輕一點,竟借力打力,使出一招“迴風拂柳”,劍光如同春風拂面,溫柔卻又致命。謝天風只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傳來,身形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胸口一陣氣血翻騰,顯然也已受傷。
華山派“氣宗”傳人李明遠與“劍宗”傳人張清遠雙劍合璧,施展出華山派失傳已久的“兩儀劍法”。一陰一陽,一剛一柔,劍光交織成網,將獨孤雁困在中央。
獨孤雁卻不慌亂,劍法愈發狠辣,辟邪劍法中的詭譎招式頻出,竟在劍光網中撕開一道缺口。
此時,圍攻鍾任旺的各門派掌門已死傷大半,千獐坪上,鮮血如同小溪般流淌,將土地染成了暗紅色。屍體橫七豎八地堆積着,宛如一座座小山,空氣中瀰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寒風呼嘯而過,捲起一片片血花,連風都在爲這場慘烈的激戰哀鳴。
四周瀰漫着濃重的血腥氣息,讓人心生寒意,連天空都似乎被染上了一層暗淡的色彩。
鍾任旺雖然也受了些輕傷,但憑藉着“天心蓮環”的強大威力,依然屹立不倒,周身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他掃視着滿地的屍體,眼中滿是瘋狂與得意,“還有誰?誰還敢來與我一戰!”
少林方丈玄苦大師雙手合十,口中唸了一聲“阿彌陀佛”,施展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大力金剛掌”,掌力剛猛無儔,朝着鍾任旺猛拍過去。
鍾任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掌心青蓮虛影急速收縮,而後猛地爆發。
兩股強大的力量相撞,掀起一陣狂風,飛沙走石。
玄苦大師只覺胸口彷彿被巨錘擊中,氣血翻涌,強大的反震之力讓他連連後退,每退一步,地面便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最終,他再也支撐不住,哇的一口鮮血噴出,栽倒在地。
此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鍾任旺,休要猖狂,今日我定要將你繩之以法!”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白衣女子手持長劍,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正是華山派新任掌門冷若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