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219.勇闖京師救兄弟,雄櫻羣雄險象生
石飛揚見此情形,神色凝重,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深吸一口氣,運起明玉功,體內內力猶如滔滔江水,源源不斷地運轉起來,整個人周身泛起一層柔和的玉色光芒,恰似披上了一層無形的鎧甲,刀槍難傷。他手中緊握着天霜刃,刃身寒光閃爍,寒氣四溢,彷彿能將世間一切邪惡都凍結。
面對烏的凌厲攻勢,石飛揚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一招“霜刃破冰”,只見他大喝一聲,聲若洪鐘,天霜刃帶着千鈞之力,自上而下猛地劈下,恰似一道從天而降的冰瀑,帶着無盡的威勢。
“咔嚓”一聲巨響,烏的手掌與天霜刃相交,恰似金鐵交鳴,火星四濺。
烏只覺手臂一陣劇痛,仿若被萬斤重錘擊中,手掌上的毒霧竟被天霜刃的寒氣瞬間凍結,化作一片冰碴。與此同時,九毒教的其他弟子也紛紛施展“毒蛛功”,如一羣惡狼般朝着伊莉撲去。
他們身形鬼魅,飄忽不定,雙手揮舞間,毒霧瀰漫,將伊莉團團圍住。
伊莉身處敵羣之中,神色鎮定自若,眼神中透着一股決然與堅毅。
她柳眉一揚,迅速抽出長劍,施展出師門絕學“雲霧劍法”。
霎時間,劍影閃爍,仿若山間繚繞的雲霧,看似輕柔縹緲,實則暗藏致命殺機。
她手腕輕輕一抖,劍尖瞬間幻化成數點寒星,帶着絲絲劍氣,將射來的毒霧一一驅散。
烏餞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來到伊莉身後,雙手如毒蛛的利爪般,狠狠地抓向伊莉的後背。伊莉察覺到背後的危險,秀眉微蹙,腳尖輕點地面,身形如飛燕般輕盈地騰空而起,施展出“雲霧劍法”中的一招“雲卷殘花”。
只見她手中長劍如行雲流水般劃過,恰似一道銀色的長虹,烏餞只覺眼前寒光一閃,還未及反應,手臂便傳來一陣劇痛,一道深深的血痕瞬間出現在他的手臂上,鮮血汩汩涌出,滴落在地面。
烏饢見狀,怒目圓睜,口中發出一聲怒吼,雙手舞動得愈發急促,毒霧愈發濃郁,仿若一層黑色的幕布,將這片天地都籠罩其中。
他施展出“毒蛛功”中的一招“蛛絲纏繞”,無數道黑色的蛛絲從他手中射出,仿若一條條靈動的毒蛇,朝着伊莉纏去。
伊莉見此情形,柳眉倒豎,美目含煞,嬌喝一聲,一招“遮天蔽日”使出,只見她手中長劍光芒大盛,帶着一股強大無匹的劍氣,仿若一道金色的陽光,穿透了那黑色的毒霧,將射來的蛛絲一一斬斷。劍氣縱橫,所過之處,九毒教弟子紛紛中招,身上出現一道道傷口,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慘叫聲此起彼伏。
烏飩趁着伊莉與烏饢激戰正酣之際,偷偷繞到伊莉側面,手中拿着一個黑色的小瓶子,猛地朝着伊莉潑去。瓶子裡裝的是九毒教的劇毒,毒性猛烈,一旦沾上,必死無疑。
伊莉心中一驚,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石飛揚察覺到伊莉的危險,他心急如焚,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瞬間來到伊莉身邊,手中天霜刃一揮,恰似一道銀色的屏障,將那劇毒盡數擋下。劇毒濺射到地面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地面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個大坑,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山谷口,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血腥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石飛揚和伊莉背靠背,與九毒教的衆人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
混戰中,石飛揚目光掃向身旁的伊莉,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猛地伸出長臂,一把抓起伊莉,大喝一聲:“夫人,快回恆山!”
那聲音仿若洪鐘鳴響,言罷,他手臂用力,將伊莉往半空中奮力一拋。
伊莉身形如飛燕般騰空而起,衣袂飄飄,朝着遠處飛去。
石飛揚在將伊莉拋出後,即刻運起明玉功的第九重境界——“無極修羅”。
剎那間,天地變色,風雲爲之涌動。
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陡然間陰雲密佈,氣溫急劇下降,仿若瞬間墜入冰窖。
白雪紛紛揚揚地飄落,恰似鵝毛般密集,寒風呼嘯怒吼,如同一頭頭兇猛的野獸在咆哮,肆意地撕扯着周圍的一切。
曾經與石飛揚有過多次交鋒並被他打傷的楊嵩和郭東湘,感受到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大威勢,心中驚恐萬分。他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中滿是恐懼。
楊嵩嘴脣顫抖,結結巴巴地對郭東湘說道:“不好……這石飛揚……咱們快逃!”兩人不敢有絲毫耽擱,腳底抹油,如兩隻受驚的兔子般,溜滑地跑開了,眨眼間便消失在茫茫雪幕之中。
“毒蛛功”掌門人烏,以及他的兒子兼徒弟烏餞、烏饢、烏飩,一直想殺石飛揚,靠石飛揚太近,身處這冰寒之氣中,頓時感覺渾身發冷,彷彿有無數根冰針在刺痛着肌膚。
他們的氣血運行不暢,體內的真氣如同逆流的江水,紊亂不堪。
手腳也變得僵硬不靈活,每挪動一步都異常艱難。
九毒教的其他弟子更是不堪一擊,在這迅猛的寒風中,好似無根的浮萍,站立不穩,紛紛摔倒在地上。他們躺在雪地裡,渾身僵硬,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身體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臉上滿是絕望之色。石飛揚周身散發着一層濃郁的玉色光芒,在這冰天雪地中顯得格外耀眼。
他手中緊握着天霜刃,刃身寒光閃爍,寒氣四溢。
此刻,他施展出百勝刀法的一招絕殺招“天地同壽”。
只見他身形拔起,如同一尊戰神,手中天霜刃高高舉起,帶着無盡的威勢,自上而下猛地劈下。這一刀,仿若要將天地劈開,刀光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尖銳的聲響。
“毒蛛功”掌門人烏,驚恐地望着那道凌厲的刀光,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他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刀光逼近。
“咔嚓”一聲,天霜刃重重地劈在烏身上,將他整個人從肩頭劈成兩半,鮮血如噴泉般涌出,染紅了周圍的雪地。
烏餞和烏饢見狀,心中大駭,想要逃跑,卻被這冰寒之氣束縛住了腳步。
石飛揚身形一閃,如同一道光束,來到他們面前。
他手中天霜刃揮舞,寒光閃爍,分別刺向烏餞和烏饢。
烏餞試圖舉劍抵擋,卻被石飛揚強大的內力震得手臂發麻,長劍脫手。
天霜刃瞬間穿透他的胸膛,烏餞慘叫一聲,倒在血泊之中。
烏饢也未能倖免,石飛揚一腳踢飛他手中的兵器,天霜刃順勢劃過他的脖頸,烏饢的頭顱高高飛起,鮮血噴涌而出,場面血腥至極。
然後,石飛揚目光鎖定烏飩。
烏飩嚇得癱倒在地,臉色蒼白如紙,口中不斷求饒。
石飛揚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手中天霜刃毫不留情地刺向烏飩。
烏飩慘叫一聲,身體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厚厚的積雪中,橫七豎八地躺着九毒教弟子的屍體,鮮血與白雪交織在一起,一片觸目驚心的景象。
伊莉身姿輕盈,如同一朵飄落的雪花,凌空飄飛而下。
她的眼眸中滿是深情,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那目光恰似春日暖陽,溫暖而熾熱。
落地之後,她毫不猶豫地朝着石飛揚奔去,張開雙臂,緊緊地擁抱住石飛揚。
此刻,周圍的寒風似乎也爲之停歇,時間仿若靜止。
伊莉將頭埋在石飛揚的胸前,感受着他那有力的心跳,輕聲說道:“相公,京師那邊情況緊急,你趕緊去救人。我與九毒教多有淵源,如今他們的教主被殺,羣龍無首,九毒教再也不是恆山派和懸空寺的對手,量他們也不敢再來進犯。你放心去吧,我自會照顧好自己。”
石飛揚輕輕撫摸着伊莉的秀髮,那如絲般順滑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他微微低下頭,在伊莉的額頭輕輕一吻,這一吻飽含着千言萬語,有不捨,有牽掛,更有對伊莉的深深愛意。
他擡起頭,目光溫柔地凝視着伊莉的眼睛,叮囑道:“夫人,你萬事小心。這江湖險惡,你孤身一人,切不可大意。”
伊莉微微點頭,眼中閃爍着淚光,卻強忍着不讓它落下,回望着石飛揚,眼神中滿是堅定與不捨。石飛揚鬆開伊莉,再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轉身,邁着堅定的步伐離去。
伊莉靜靜地站在雪地裡,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她的肩頭,染白了她的髮絲。
她望着石飛揚漸漸遠去的背影,那身影在漫天飛雪之中,逐漸變得模糊,直至消失於視野。
她就這樣靜靜地佇立着,久久不願離去。
而石飛揚走出幾裡許,確定伊莉已看不見自己的身影,這才深吸一口氣,運起“千里不留行”的絕世輕功。只見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白光劃破長空,瞬間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間。
仲春時節,京城依舊裹挾在寒冬的餘威之中,凜冽的寒風如刀割般刮過大街小巷。
但這絲毫未能阻擋京城的繁華盛景,反而爲其添了幾分獨特的韻味。
街頭巷尾,人潮涌動,熱鬧非凡。
四方四正的街道,宛如棋盤般規整,條條大路寬敞平坦,青石板鋪就的路面在寒風中泛着清冷的光。街邊店鋪林立,招牌林立,琳琅滿目,此起彼伏的吆喝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繁華的市井樂章。巍峨的皇宮宛如一座威嚴的巨獸,屹立於京城中央,氣勢恢宏。
硃紅色的宮牆高聳入雲,琉璃瓦在黯淡的日光下閃爍着金色的光芒,彰顯着皇家的尊貴與威嚴。
皇宮的每一處飛檐斗拱,每一扇雕花門窗,都雕琢得精緻絕倫,盡顯皇家的奢華與氣派。
遠遠望去,那連綿的宮殿羣仿若一片金色的海洋,莊嚴肅穆,讓人望而生畏。
在這京城之中,仿若匯聚了四海的奇珍、八方的人物。
多國的商人穿梭其中,各種膚色的面孔隨處可見。
金髮碧眼的西洋人,皮膚黝黑的南洋客,身着長袍的東瀛人,他們操着不同的語言,帶着各自國度的特色商品,在這繁華的京城中尋找着商機。
他們的到來,爲京城增添了一抹別樣的異域風情,使得京城更顯包容與多元。
雄櫻羣雄此時皆已齊聚京師的“美釀坊”,此處乃是雄櫻會在京師的第一分舵。
“美釀坊”坐落於一條熱鬧非凡的街巷之中,其外觀古樸典雅,木質的門臉散發着歲月的氣息,厚重的門板彷彿承載着無數的故事。
門前酒旗迎風飄揚,那大大的“酒”字在寒風中獵獵作響,宛如一面激昂的戰旗。
濃郁的酒香四溢飄散,引得過往行人紛紛側目,不少人還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沉醉於這醇厚的芬芳之中。踏入店內,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寬敞的大堂。
堂內數十張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皆由堅實的木材精心打造而成,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平整,觸手生溫。桌椅之間,夥計們忙碌地穿梭着,他們臉上洋溢着熱情的笑容,口中不停地招呼着客人。
手中的托盤穩穩地託着酒壺和酒杯,在人羣中靈活地移動,動作嫺熟利落,盡顯訓練有素。
大堂的牆壁上,掛着一幅幅描繪酒坊釀造場景的畫作。
筆觸細膩入微,釀酒師傅們辛勤勞作的身影躍然紙上,他們或攪拌酒料,或觀察火候,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都栩栩如生,讓人仿若身臨其境,感受到那熱火朝天的釀造氛圍。
角落裡,幾口巨大的酒缸靜靜佇立,缸身刻着精美的花紋,線條流暢,寓意吉祥。
缸內盛滿了香醇的美酒,濃郁的酒香瀰漫在整個大堂,愈發醇厚,令人聞之慾醉。
店內還設有雅間,佈置得典雅精緻,雕花的門窗透着古韻,古色古香的屏風巧妙地分隔出私密空間,爲客人營造出寧靜而舒適的環境。
平日裡,“美釀坊”以釀酒、售酒爲營生,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然而,誰又能想到,這看似平凡普通的酒坊,實則是雄櫻會在京城的一處重要據點。
在這喧鬧的表象之下,暗流涌動,諸多江湖情報在暗中傳遞。
每一個進出的身影,或許都肩負着特殊的使命,懷揣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而雄櫻會京師第二分舵也在婉孃的精心籌備之中,正準備收購八大胡同的“迷爾館”。
八大胡同,向來是京城繁華與複雜的代名詞,此處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匯聚了無數達官貴人、文人雅士。婉娘目光敏銳,看中了“迷爾館”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廣闊的人脈資源,欲將其納入雄櫻會麾下。
她心中盤算着,藉此便能將雄櫻會在京城的勢力進一步擴大,在這京城的江湖中站穩腳跟,拓展出一片更爲廣闊的天地。
爲了深入調查吳忠被錦衣衛關押在何處,尋得更多有力證據,謝文、單志二人喬裝成南洋珠寶商,混入了京城那魚龍混雜的黑市。
這黑市隱匿於京城的一隅,猶如一個神秘莫測的江湖角落,三教九流匯聚於此。
黑市之中,攤位密密麻麻,各種奇珍異寶、隱秘消息皆在此交易。
有的攤位上擺放着璀璨奪目的珠寶玉石,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着誘人的光芒;有的則出售着來路不明的古籍秘籍,透着神秘的氣息;還有的在低聲兜售着各種江湖情報,言語間暗藏玄機。
謝文和單志身着華麗的南洋服飾,頭戴精巧的珠寶頭飾,手持名貴的摺扇,一副富商模樣。
他們在這暗流涌動的黑市中巧妙周旋,眼神時刻警惕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他們與各路販子、賣家虛與委蛇,時而開懷大笑,彷彿與對方是多年的老友;時而皺眉沉思,似乎在斟酌着每一句話語。
在這看似輕鬆的交流中,實則暗藏機鋒,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蘊含着深意。終於,在一番艱難的討價還價和縝密的試探之後,從一個神秘賣家手中購得了天牢水道圖。
這張圖,在昏暗的黑市燈光下,仿若黑暗中的一絲曙光,或許就是他們潛入天牢,揭開真相的關鍵所在。謝文和單志懷揣着地圖,匆匆趕回“美釀坊”。一踏入地窖密室,羣雄瞬間沸騰起來。
“通臂拳”廖培激動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好哇!有了這地圖,咱們營救吳兄弟就更有把握了!我廖培願打頭陣,定要將吳兄弟平安救出!”
“乾坤刀”列權也站起身來,揮舞着手臂,豪情萬丈地說:“沒錯!咱們雄櫻會兄弟,向來都是生死與共。此次營救,即便龍潭虎穴,我等也絕不退縮!”
“對!雄櫻高舉,天下無敵!”衆人紛紛附和,聲音激昂,充滿了豪情壯志。
然而,人羣中也有人面露憂慮。
“鐵笛秀才”向坤皺着眉頭,說道:“雖說有了地圖,但總舵主遲遲未到京師,這可如何是好?他若在,咱們行事便更有底氣了。”
此言一出,衆人的情緒微微一滯,不少人臉上都浮現出擔憂之色。
陸紅葉和楊雪兒兩位美人,此刻也是滿臉愁容。
陸紅葉眼中滿是關切,輕聲說道:“總舵主路途遙遠,孤身一人,不知此刻是否平安。真希望他能早日趕到。”
楊雪兒也微微點頭,附和道:“是啊,石大哥武功雖高,但江湖險惡,一路上難免會有危險。真讓人放心不下。”她們的話語中,滿是對石飛揚的擔憂與牽掛,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情意。
吳忠之妻、“鴛鴦刀”肖玲玲,此刻宛如一隻被困住的猛獸,滿心都繫着吳忠的生死安危。
她在“美釀坊”的地窖密室內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凌亂,每一步都彷彿踏在衆人的心上。她的雙眼佈滿血絲,眼神中滿是焦慮與不安,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突然,肖玲玲停下腳步,猛地轉身,對着衆人怒吼道:“總舵主到底什麼時候到?難道一定要等到總舵主才能行動嗎?我們自己去救人不行嗎?吳忠他現在生死未卜,每一刻都至關重要,我們怎能在這裡乾等着!”
她的聲音尖銳而急切,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在大堂內迴盪。
那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的身軀,無一不顯示出她內心的焦躁與痛苦。
雄櫻羣雄見狀,紛紛圍攏過來,臉上滿是關切與擔憂。
“通臂拳”廖培走上前,輕聲勸慰道:“弟妹,你先別急。總舵主向來行事沉穩,他定會盡快趕來。咱們貿然行動,若是打草驚蛇,反而可能會害了吳兄弟。”
“乾坤刀”列權也在一旁說道:“是啊,弟妹。總舵主武功高強,智謀過人,有他在,營救吳兄弟的把握才更大。咱們再耐心等等。”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話語中滿是對肖玲玲的安慰與勸解。
向坤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肖玲玲。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心疼與無奈,望着那焦慮如焚的肖玲玲,他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陣陣刺痛。
他的嘴脣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最終選擇了沉默。
他的臉色略顯蒼白,神情落寞,曾經那瀟灑的“鐵笛秀才”此刻彷彿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他心中暗自嘆息,自己對肖玲玲的心意,或許永遠都只能深埋在心底。
肖玲玲滿心滿眼都是吳忠,自己又怎能去打擾她呢?如今看到肖玲玲如此痛苦,他卻連上前安慰的勇氣都沒有,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受苦。
這種無力感,讓向坤感到無比的失落與沮喪。
衆人話音剛落,石飛揚仿若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裹挾着凜冽的氣勢匆匆趕來與衆人會合。
他身着一襲黑衣,在風中獵獵作響,恰似暗夜中的戰神降臨。
面色冷峻如霜,那深邃的雙眸仿若寒夜中的寒星,透着堅毅與決然,彷彿能看穿一切艱難險阻。
身上自然而然散發着一股沉穩氣息,恰似定海神針,瞬間讓衆人原本懸着的心安定了幾分。
陸紅葉和楊雪兒遠遠瞧見石飛揚的身影,眼中瞬間亮起驚喜的光芒,仿若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二人幾乎同時嬌呼一聲“石大哥!”,便如兩隻歡快的小鳥,輕盈地朝着石飛揚撲去。
陸紅葉的臉龐因激動而微微泛紅,恰似春日盛開的桃花,嬌豔動人;楊雪兒的眼眸中滿是歡喜,波光流轉,如盈盈秋水。
她們雙雙撲入石飛揚懷中,緊緊抱住他,似是生怕他再次離去。
陸紅葉急切地說道:“石大哥,你可算來了!我們盼你許久,如今吳大哥深陷險境,我們也要同你一起去營救他!”楊雪兒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石大哥,我們雖爲女子,但也習得武藝,定能助你們一臂之力,豈能在此乾等。”
石飛揚伸出雙臂,溫柔地摟着她們倆,臉上雖仍帶着冷峻之色,但眼神中卻滿是柔情。
他輕聲勸慰道:“紅葉,雪兒,我知曉你們的心意,你們的勇氣讓我欽佩。可咱們分舵也得有人留守啊!這一趟前去,危險重重,若我們皆被錦衣衛一網打盡,接下來,總得有人爲我們奔走呼救,延續咱們雄櫻會的希望。你們在此,亦是爲營救吳兄弟出一份力,守護好這後方,同樣至關重要。”
此時,“通臂拳”廖培走上前來,拱手說道:“陸姑娘、楊姑娘,總舵主所言極是。你們的武藝雖高,但這一趟天牢之行,實在太過兇險。咱們雄櫻會的兄弟定會竭盡全力營救吳兄弟,你們安心在此,便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
“乾坤刀”列權也在一旁說道:“是啊,兩位姑娘,你們若有個閃失,總舵主和我們可都無法安心。這分舵也需要你們這般聰慧伶俐之人照管。”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勸說着陸紅葉和楊雪兒。
陸紅葉和楊雪兒聽了,心中雖仍有些不甘,但也明白衆人所言在理。
她們擡起頭,看着石飛揚,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
陸紅葉緊緊握住石飛揚的手,說道:“石大哥,那你一定要平安歸來,我們在此等你。”
楊雪兒也眼眶微紅,說道:“石大哥,你千萬要小心,我們盼着你們凱旋。”
石飛揚輕輕撫摸着她們的秀髮,點頭說道:“放心吧,我定會帶着兄弟們平安歸來。”
說罷,他鬆開二人,轉身面對羣雄,眼神中再次恢復了那冷峻與堅毅,帶領着衆人朝着那錯綜複雜猶如迷宮般的地下排水道走去。
那地下排水道仿若一個被詛咒的巨大魔窟,陰暗潮溼得讓人窒息,正張着血盆大口,等待着衆人的到來。瀰漫其中的腐臭氣息濃烈刺鼻,令人作嘔,彷彿置身於一座千年古墓之中。
牆壁上佈滿了厚厚的青苔,滑膩得如同蛇皮,彷彿隨時都會有猙獰恐怖的怪物從中破土而出。
腳下的污水冰冷刺骨,沒過腳踝,每走一步,都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噗嗤”聲,在這死寂的道中格外清晰,仿若惡魔在黑暗中發出的低語,預示着不祥。
衆人屏氣斂息,神經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手中緊緊握着各自的兵器,眼睛警惕地掃視着四周,時刻防備着那潛藏在黑暗中的危險。
可是,危險卻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鬼魅,在衆人毫無防備之時驟然降臨。
水道中陡然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那聲音猶如洶涌澎湃的潮水,帶着排山倒海的壓迫感,瞬間填滿了整個水道。
緊接着,一羣錦衣衛訓練的食人鯧如黑色的閃電般,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游來。
這些食人鯧體型龐大得超乎想象,足有半人之長,鱗片閃爍着冰冷的寒光,宛如一層堅不可摧的黑色鎧甲。
它們的牙齒鋒利如刀,在水中游動時,發出令人膽寒的“咯咯”聲,那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喪鐘,宣告着死亡的臨近。
眨眼間,一名兄弟躲避不及,被一條食人鯧猛地咬住腳踝。
那食人鯧用力一甩頭,力量之大,竟將那個兄弟瞬間拖入水中。那個兄弟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在這封閉的水道中不斷迴盪,尖銳而又絕望,讓人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轉瞬之間,羣鯧如同嗅到血腥味的惡狼,蜂擁而上,瞬間將那個兄弟淹沒。
衆人只看到水面上陡然泛起一片血花,殷紅的鮮血迅速在水中蔓延開來,不過片刻,便只剩下一副白骨漂浮在水面上,場面血腥至極,令人不忍直視。
衆人見狀,心中涌起一股悲憤與恐懼交織的情緒,紛紛刀劍出鞘。
總舵主石飛揚眼神如鷹,銳利的目光彷彿能穿透黑暗,鎖定每一條食人鯧的行蹤。
手中天霜刃揮舞之間,劃出一道道凌厲的刀氣,仿若夜空中閃爍的寒星。
他施展出“百勝刀法”,刀影閃爍,刀氣縱橫交錯,每一刀都蘊含着千鈞之力,將靠近的食人鯧紛紛斬殺。他身姿矯健,在水中仿若游龍,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盡顯一派宗師風範。
雄櫻會的長老、“通臂拳”廖培,大喝一聲,聲若洪鐘,雙掌舞動之間,施展出通臂拳的絕技。
他的雙臂仿若無骨,伸縮自如,猶如兩條靈動的蛟龍。
每一次出掌,都帶着呼呼的風聲,重重的掌力擊打在食人鯧身上,食人鯧被擊飛出去,撞在水道牆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廖培面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卻越戰越勇,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鬥志。
“乾坤刀”列權雙手持刀,刀光霍霍,宛如兩道銀色的閃電。
他施展出“乾坤刀法”,刀法大開大合,剛猛無比,每一刀劈下,都好似要將這水道一分爲二,刀氣所過之處,食人鯧被斬成兩段,鮮血瞬間染紅了周圍的污水,血腥氣息愈發濃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