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川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那眼神仿若世間萬物皆不被他放在眼裡。
他仰起頭,傲然說道:“哼!那些部落的武功,在我奪命十三劍下,不過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待我率領神劍山莊的弟子,衝入敵陣,定能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神劍山莊的厲害。”
他的語氣狂妄至極,彷彿整個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身形微微後仰,盡顯狂傲之態。
福安興也接口道:“大汗,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自有我的手段。我自會在暗中佈置,設下重重陷阱,讓他們防不勝防,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猶如夜貓盯着獵物,讓人捉摸不透。
獨孤雁仿若一尊沉默的石像,靜靜地坐在那裡,周身散發着一種內斂而深沉的氣息。
他的目光深邃幽遠,猶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寒潭,默默審視着衆人的一言一行。
此時,他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住酒杯,動作舒緩而沉穩,仿若在進行一場莊重的儀式。隨後,他緩緩將酒杯放下,那酒杯與桌面碰撞,發出一聲清脆悅耳卻又帶着幾分清冷意味的“叮噹”聲,這聲響在熱鬧喧囂卻又暗藏洶涌的大廳之中悠悠迴盪,宛如一記穿透人心的暮鼓晨鐘,瞬間打破了衆人熱烈商議時的嘈雜氛圍。
他微微擡起頭,目光如炬,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諸位,切不可被眼前的利益矇蔽了心智,從而大意輕敵。這草原之上的各個部落,歷經歲月的磨礪與沉澱,各自有着獨特的生存之道與深厚底蘊。他們紮根於這片廣袤無垠的土地,歷經無數風雨的洗禮,傳承數代,絕非我們所能輕易小覷與撼動。我們若想在這場紛爭中脫穎而出,必須從長計議,精心制定周全縝密、環環相扣的計劃,唯有如此,方能確保萬無一失。倘若僅憑一時的衝動與熱血,貿然行動,恐怕將會陷入萬劫不復的絕境,淪爲他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獨孤雁說話間,眉頭微微皺起,那兩道濃眉好似兩座緊鎖的山峰,透着凝重與憂慮。
他的眼神中滿是歷經江湖滄桑後的睿智與沉穩,仿若能透過重重迷霧,預見未來即將面臨的重重危機。他的目光緩緩掃視着衆人,那眼神猶如一把銳利的寶劍,試圖穿透衆人狂熱的野心與衝動,將理智重新注入他們的心田,讓大家從虛幻的美夢中清醒過來。
然而,衆人正沉浸在對草原霸權的憧憬與謀劃之中,被貪婪與慾望衝昏了頭腦,對獨孤雁的良言勸誡,大多隻是左耳進右耳出,並未真正放在心上。衆人依舊熱烈地商議着,沉浸在各自的思緒與謀劃之中,熱烈地討論着如何在這場草原爭霸中謀取最大利益。
突然,一陣寒風吹過,恰似寒冬臘月的北風,裹挾着刺骨的寒意,毫無徵兆地灌進大廳。
那風聲仿若鬼哭狼嚎,淒厲而恐怖,吹得燈火劇烈搖曳,火焰忽明忽暗,彷彿鬼火閃爍,在牆壁上投下扭曲詭異的影子,讓整個大廳瞬間籠罩在一片陰森恐怖的氛圍之中。
列列巴哈心中一驚,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猶如一條冰冷的蛇,瞬間蔓延至全身。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不錯,正是石飛揚來了。
他如同一道耀目的白光,從高空飄身而下。
他衣袂飄飄,恰似謫仙臨世,卻又帶着無比凌厲的氣勢。
他雙眉倒豎,猶如兩把出鞘的利劍,散發着攝人的寒光;眼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那火焰熾熱而狂暴,彷彿能將世間一切邪惡焚燒殆盡,化作灰燼。
他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直直地鎖定藍小蝶,厲聲怒罵道:“藍小蝶,石某念在過往種種,多次對你網開一面,甚至不惜以身犯險,捨身相救,只爲給你留一條改過自新之路。我本滿心期許,盼你能幡然悔悟,改邪歸正,重回正道。未曾想,你竟如此執迷不悟,死性不改!依舊在這江湖中爲非作歹,行那等令人髮指之事。哼!你這等行徑,簡直天理難容,實在令人不齒,與那陰溝裡的惡蟲何異!”
他的聲音猶如洪鐘鳴響,在這城堡之內不斷迴盪,帶着無盡的威嚴與憤怒,讓每一個心懷不軌之人都膽戰心驚。話音未落,石飛揚雙掌迅速交錯,運轉起那絕世神功“明玉功”。
剎那間,一股極致的寒意從他體內洶涌散發而出,仿若寒冬臘月的北風,裹挾着漫天飛雪,以排山倒海之勢席捲整個大廳。
整個大廳的溫度瞬間驟降,彷彿瞬間從炎炎夏日跌入冰天雪地。只見他周身形成一個真氣漩渦,那漩渦飛速旋轉,發出“呼呼”的聲響,好似千萬頭猛獸在咆哮,又似山崩地裂的轟鳴。
周圍的空氣都被這股強大的真氣攪得紊亂不堪,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氣流,仿若蛟龍在翻騰。桌上的杯盤都被震得紛紛飛起,在空中無序地翻滾。
而後,杯盤重重地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酒水四濺,猶如血花飛濺,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狼藉。石飛揚那一聲冷哼,恰似寒夜中的狼嚎,專門對着謝至川發出。
這冷哼聲中蘊含着深厚的內力,仿若一把無形的利刃,帶着破風之聲,直刺謝至川的要害。
霎息之間,謝至川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襲來,那力量仿若洶涌的海嘯,將他淹沒。
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連聲慘叫起來。
只見他左眼猛地暴裂,眼球迸出,鮮血四濺,瞬間染紅了半邊臉頰。
那鮮血順着臉頰滑落,滴在地上,形成一灘血泊。
緊接着,他渾身的皮膚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仿若干裂的大地,鮮血從裂痕中滲出,將他的衣衫染得通紅,彷彿被一層血色的輕紗籠罩。
幸好,謝至川經福安興藥物調配,練成了速成版的崑崙烈焰功。
此刻,這崑崙烈焰功發揮了作用,在他體表形成一層熾熱的防護,那防護猶如熊熊燃燒的火焰,抵禦着石飛揚明玉功的寒意。若不是有這崑崙烈焰功,他此刻怕是早已渾身被冰霜覆蓋,繼而渾身裂成碎片,死無全屍,成爲這大廳中的一灘碎肉。
獨孤雁此刻一見到石飛揚,往昔那不可一世的豪情壯志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心中只剩下無盡的恐懼。曾幾何時,他滿心都盤算着爲自己的五個兒子報仇雪恨,在江湖中也算一方豪傑,有着自己的傲氣與堅持。可如今,石飛揚的威名如雷貫耳,其武功之高強更是讓他望而生畏。
他深知,在石飛揚面前,自己那點本事不過是螢火之光,難與皓月爭輝。
此刻,他只想在這亂世之中混口安穩飯吃,保住自己這條性命。
他見勢不妙,心中驚恐萬分,好似驚弓之鳥。哪還顧得上平日裡極爲看重的江湖顏面,臉色蒼白如紙,恰似冬日裡的殘雪。慌亂之中,他連滾帶爬,動作狼狽不堪,全然沒了往日的風采。
在這生死攸關的危急時刻,逃離這危險之地、保住性命成了他唯一的念頭,什麼江湖道義、尊嚴臉面,都被他拋諸腦後。
藍小蝶則被石飛揚的突然出現和那強大無匹的氣勢嚇得俏臉煞白,花容失色。
她心中慌亂不已,恰似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小鳥,驚恐地撲騰着。
她深知自己的五毒教毒功在石飛揚這等絕世高手面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絕非其對手。
慌亂之中,她急忙衣袖一甩,使出五毒教的看家毒功,朝着石飛揚甩出一團墨綠色的毒霧。
那毒霧仿若一條猙獰的毒蛇,散發着刺鼻的氣味,所到之處,空氣都被腐蝕,發出“滋滋”的聲響,在訴說着這毒霧的致命威力。
藍小蝶藉着這毒霧的掩護,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青煙,迅速遁逃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只留下一片混亂與驚恐。
福安興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猶如寒夜中閃爍的冷星。
她手中的鬼影鞭一甩,那長鞭猶如一條靈動且致命的黑色毒蛇,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瞬間捲起痛苦哀嚎的謝至川。
而後,她腳尖輕點地面,施展精妙輕功,如同一朵飄蕩的烏雲,迅速飄身而去。
眨眼間,便消失在城堡之外,只留下一片狼藉和一臉憤怒、屹立當場的石飛揚。
瓦特部落的高手們聽聞變故,紛紛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洶涌衝了進來。
他們各個神色冷峻,仿若寒冬中的堅冰,眼中閃爍着兇狠的光芒,猶如飢餓的野狼盯着獵物。
手中緊緊握着刀槍劍戟,殺意騰騰,空氣中都瀰漫着濃烈的血腥氣息,直朝着石飛揚殺去,要將石飛揚碎屍萬段。
石飛揚屹立當場,神色鎮定自若,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任憑狂風暴雨如何肆虐,亦無法撼動其分毫。他雙掌輕輕擺動,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一招“金龍盤爪”。
剎那間,只見他雙掌之上泛起一層淡淡的寒光,仿若凝結了一層千年冰霜,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呼嘯風聲,恰似兩把鋒利無比、由天地靈氣凝聚而成的天霜刃,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
此時,一名身材魁梧的高手率先衝至。此人名爲巴拿爾,身高近八尺,虎背熊腰,猶如一座巍峨的小山,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他的面龐猶如被刀刻般堅毅,濃眉大眼,滿臉絡腮鬍,盡顯粗獷豪邁。
在這草原初秋時節,他身着一件黑色的皮甲,皮甲上鑲嵌着一顆顆尖銳的金屬刺,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冷冽的光芒,彷彿每一根刺都能取人性命。
他手中握着一把巨型狼牙棒,狼牙棒上的尖刺足有半尺長,看起來極爲可怖。
巴拿爾大喝一聲,聲若洪鐘:“兀那賊子,竟敢闖入我瓦特部落!活得不耐煩了?今日便叫你有來無回!”說罷,他高高舉起狼牙棒,帶着一股一往無前、捨我其誰的氣勢,朝着石飛揚當頭砸下。
那狼牙棒帶起的勁風,仿若能將空氣撕裂。
石飛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輕聲道:“哼,就憑你也想攔住我?簡直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猶如鬼魅般輕巧地避開了巴拿爾的攻擊,動作之敏捷,讓人眼花繚亂。他仍然施展出百勝刀法的一招“金龍盤爪”,雙掌如電,掌風如刀,帶着凌厲的勁道,朝着巴拿爾的雙臂切去,要將他的雙臂如同切菜般斬斷。
只聽得“咔嚓”兩聲脆響,恰似寒冬裡樹枝折斷的聲音,巴拿爾的雙臂瞬間被石飛揚的雙掌斬斷。
巴拿爾慘叫一聲,那聲音淒厲而絕望,手中的狼牙棒“砰”地掉落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他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似乎難以相信自己竟如此輕易地就被石飛揚擊敗,在他心中,自己本是部落中的勇猛之士,卻在石飛揚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石飛揚趁勢一腳踢出,正中巴拿爾的胸口。
巴拿爾整個人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撞在身後的牆壁上,牆壁都被撞出一個大坑,磚石飛濺。他噴出一口鮮血,血霧在空中瀰漫,隨後氣絕身亡,屍體無力地滑落,倒在血泊之中,場面血腥而慘烈。緊接着,一名身形矯健的女子衝了上來。她名叫娜仁花,面容姣好,卻透着一股冷豔之氣,彷彿一朵盛開在冰山上的雪蓮,美麗卻帶着致命的寒意。
她的眼眸猶如寒星,閃爍着冰冷的光芒,能洞悉敵人的每一個弱點。
她身着一襲紫色的緊身勁裝,腰間繫着一條黑色的腰帶,將她的身形勾勒得更加婀娜多姿,卻又不失英姿颯爽。她手中握着一對奇異的兵器,名爲“紫電雙鉤”。這雙鉤造型獨特,鉤身閃爍着紫色的光芒,猶如兩條靈動且致命的毒蛇,隨時準備發動攻擊,奪取敵人的性命。
娜仁花嬌叱一聲:“大膽狂徒,拿命來!今日定要讓你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說罷,她舞動雙鉤,施展出一套詭異的鉤法,雙鉤上下翻飛,寒光閃爍,仿若兩條紫色的閃電,朝着石飛揚的要害部位攻去,招式狠辣,讓人防不勝防。
石飛揚冷哼一聲,身形如行雲流水般變幻莫測,巧妙地避開娜仁花的攻擊,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幾招過後,他看準時機,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一招“蒼松迎客”。
只見他雙掌橫削,帶着凌厲的勁風,猶如兩把巨大的斧頭,朝着娜仁花的雙鉤砍去。
“鐺鐺”兩聲巨響,猶如洪鐘鳴響,震得人耳中嗡嗡作響。
娜仁花只覺雙臂一震,手中的紫電雙鉤險些脫手而出,虎口處裂開,鮮血緩緩流出。
石飛揚趁她招式用老,破綻露出,左掌猛地拍出,正中娜仁花的胸口。
娜仁花嬌軀一震,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血花在空中綻放,猶如一朵盛開的血蓮。
整個人向後飛去,石飛揚身形一閃,如影隨形,右掌順勢一揮,一道凌厲的刀氣劃過。
娜仁花的脖頸處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如泉涌般噴出,她的眼神逐漸黯淡,緩緩倒下,香消玉殞,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爲這場血腥的廝殺增添了一抹悲涼。
此時,又有一名老者如一陣凌厲的疾風,裹挾着肅殺之氣攻了過來。
此人名叫烏日查蓋,一頭白髮蒼蒼,根根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恰似冬日裡的霜雪,透着歲月的滄桑與凜冽。他滿臉皺紋縱橫交錯,猶如干涸河牀中那一道道深深的溝壑,每一道皺紋都訴說着往昔的風雨與波折,整個人仿若一棵飽經無數風雨洗禮、屹立不倒的老樹。
他雖顯年邁,卻散發出一股讓人不敢輕視的威嚴。
他身着一件灰色的長袍,那長袍質地古樸,隨風輕輕飄動,衣袂飄飄間,瞬間融入了這天地之間,又似帶着幾分仙風道骨。他手中握着一根柺杖,柺杖通體黝黑,不知是何種奇異材質所制,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着幽冷的光澤。
頂端鑲嵌着一顆巨大的寶石,那寶石散發着神秘而深邃的光芒,又仿若一雙洞察世事的眼睛。
烏日查蓋目光如炬,仿若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銳利且堅定,緊緊盯着石飛揚。
他微微仰頭,下巴微微上揚,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高傲,聲音低沉而威嚴,仿若洪鐘鳴響,在這混亂帳篷中迴盪:“年輕人,莫要太過張狂。這瓦特部落,乃我等世代守護之地,豈是你能隨意闖入的?今日既來了,便休想活着離開,定要讓你爲自己的魯莽付出慘痛代價!我烏日查蓋在此,豈容你放肆!”
說罷,他手中柺杖一揮,施展出一套獨特而詭異的杖法。
那動作行雲流水,卻又透着一股狠辣與決絕,每一次揮動都帶着破風之聲。
那柺杖舞動間,帶起一股強大的氣流,仿若平地捲起的龍捲風。
周圍的桌椅在這股氣流的衝擊下,紛紛東倒西歪,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有的被吹得在空中翻滾,好似斷了線的風箏;有的直接被砸得粉碎,木屑四濺。
一時間,整個空間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攪得混亂不堪,塵埃瀰漫。
烏日查蓋一邊舞動柺杖,一邊口中唸唸有詞,眼神始終緊緊鎖定石飛揚,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動作,那專注的神情在告訴石飛揚,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石飛揚神色凝重,猶如面臨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大戰。
他深知眼前這老者絕非易與之輩,從老者那沉穩的氣勢和凌厲的招式中,便能感受到其深厚的功力。他高速運轉明玉功,體內真氣流轉,如洶涌的江河,發出陣陣轟鳴,又施展出“驚目劫”神功,眼中寒芒一閃,恰似流星劃過夜空,瞬間點亮了這片黑暗。
一股無形卻磅礴的力量朝着烏日查蓋洶涌而去,那力量裹挾着暴雪的寒冬狂風,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烏日查蓋只覺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好似一座巍峨的大山朝着他壓下。他臉色瞬間大變,原本古銅色的臉龐變得蒼白如紙,但他那倔強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他咬着牙,額頭上青筋暴起,急忙揮動柺杖抵擋。那柺杖在他手中飛速旋轉,形成一道防禦屏障,試圖抵禦石飛揚的攻擊。他一邊抵擋,一邊口中喝道:“哼,想傷我,沒那麼容易!”
然而,石飛揚的“驚目劫”神功威力太過強大,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烏日查蓋雖全力抵擋,卻仍抵擋不住這股強大的力量。
他只覺渾身一冷,已經被寒冬的冰雪包裹,骨頭都好似被凍得咯咯作響。
緊接着,他的身體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仿若干裂的大地,鮮血從裂痕中滲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烏日查蓋慘叫一聲,那聲音淒厲而絕望,但在這絕望之中,仍透着一股不甘。
他手中柺杖掉落,“噹啷”一聲,在地上滾動。
整個人瞬間裂成了碎片,化作一灘血肉模糊的殘骸,場面血腥恐怖至極。
石飛揚在這衆多高手的圍攻下,猶如一尊戰神,屹立不倒。
他左衝右突,身形矯健,施展出百勝刀法之中的精妙招式。
每一招每一式都帶着凌厲的勁道,刀氣縱橫,所到之處,敵匪紛紛倒下。
帳篷內,鮮血四濺,如同一朵朵盛開的血花,斷臂殘肢散落一地,有的手臂還緊緊握着兵器,有的大腿扭曲地躺在一旁,一片血腥狼藉,仿若人間煉獄。
只可惜,列列巴哈趁亂逃跑了。
他猶如一隻喪家之犬,在混亂中慌不擇路地逃竄,心中滿是恐懼與不甘。
不過,列列巴哈很快就捲土重來,猶如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不待石飛揚走出帳篷,他便糾集了多個門派的高武之人,這些人各個神色冷峻,眼中閃爍着兇狠的光芒,猶如飢餓的野狼盯着獵物。
當石飛揚走出帳篷,便遭到幾個高武之人的忽然襲擊,一場更驚心動魄的血戰再次拉開帷幕。
其中一個名叫哈巴哈的中年大漢,身形魁梧,猶如一座巍峨的小山。
他施展“七十二手錯骨分筋手”,凌空撲向石飛揚,那招式疾徐進退,刁拿鎖釦,變幻莫測。
他倏前倏後,忽進忽退,身形施展開後穿行如飛,仿若鬼魅一般。
動若江河奔騰,氣勢磅礴;靜如山嶽屹立,沉穩如山。他的雙手如鉤,帶着凌厲的勁風,直取石飛揚要害,要將石飛揚的骨頭一寸寸折斷,筋脈一條條撕開。
儘管哈巴哈攻勢極猛,又是忽然襲擊,猶如一記重拳,試圖將石飛揚一擊必殺。
但是,其如鉤十指,卻被石飛揚的明玉功真氣漩渦圈轉,瞬間抓歪。
那真氣漩渦仿若一個無形的黑洞,將哈巴哈的攻擊力量全部吞噬、化解。
哈巴哈心中一驚,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沒想到自己如此凌厲的攻擊,竟被石飛揚輕易化解。另外兩個名叫苟星、苟越的中年大漢,長相頗爲相似,猶如一對孿生兄弟。
他們分別施展“腐骨掌”和“化血刀”,攻擊石飛揚的兩肋。苟星的“腐骨掌”掌風腥臭,帶着死亡的氣息,手掌如墨,好似被劇毒浸染。每一揮動,都能腐蝕周圍的空氣。
苟越的“化血刀”則寒光閃爍,刀氣中蘊含着詭異的力量,所到之處,空氣都被切割成碎片。
面對敵匪的突然襲擊和圍攻,石飛揚神色鎮定,仿若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
他施展神龍爪神功之中專門應對羣毆的“龍行七步”,擡腳踏下,地面震動,仿若地震來臨。
那兩個中年大漢的掌力瞬間被擊偏,他們只覺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襲來,手臂發麻,險些握不住兵器。石飛揚每一步都帶着強大的氣場,將天地之力匯聚於腳下。
他左掌當刀,施展“百勝刀法”的一招“無雙無對”,以無形的刀氣護身,那刀氣仿若實質化的利刃,在他身邊盤旋飛舞,任何靠近的敵人都會被這刀氣割傷。
他右手施展神龍爪神功中的一招“龍吟九天”使出,抓向哈巴哈,爪向苟星,摟向苟越,擡腳踏下,邁出了第二步。這一步落下,地面上竟出現一個深深的腳印,周圍的土地都被震得龜裂。
石飛揚掌間刀氣縱橫,仿若實質化的利刃,在空氣中呼嘯而過,發出尖銳的聲響,好似無數厲鬼的哀嚎。這刀氣冷冽刺骨,所到之處,空氣都被凍結,泛起層層白霜。
哈巴哈見狀,心中雖驚,卻仍強撐着繼續進攻。他大喝一聲,聲若雷霆:“哼,小子,莫要囂張!今日便叫你知道我‘七十二手錯骨分筋手’的厲害!”
說罷,他身形一轉,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着石飛揚再次撲去,雙手化作無數殘影,朝着石飛揚的咽喉、胸口等要害部位抓去,每一招都狠辣至極,意圖一招制敵。
石飛揚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就憑你也妄圖傷我?簡直是白日做夢!”
話音未落,他右掌同時施展出神龍爪神功中的“龍吟九天”,迎着哈巴哈的攻擊抓去。
這一爪,帶着排山倒海之勢。
哈巴哈只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自己的身形竟不由自主地向前衝去,心中大驚失色。
他連忙變招,試圖掙脫石飛揚的爪力,然而石飛揚的神龍爪神功豈是輕易能躲避的。
石飛揚的右爪瞬間抓住哈巴哈的手腕,猛地一用力,只聽得“咔嚓”一聲,哈巴哈的手腕骨應聲而斷,清脆的斷裂聲在這激戰中格外刺耳。
“啊!”哈巴哈慘叫一聲,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滾落。
但石飛揚並未就此罷休,他趁着哈巴哈受傷,左掌刀氣順勢一揮,如同一道銀色的匹練,朝着哈巴哈的脖頸切去。哈巴哈想要躲避,卻因手腕劇痛,動作慢了半分。
那凌厲的刀氣瞬間劃過他的脖頸,血光四濺,哈巴哈的頭顱帶着不甘與恐懼,飛離了身軀,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重重地落在地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苟星施展出“腐骨掌”,掌風腥臭撲鼻,仿若來自地獄的氣息,朝着石飛揚的左側攻來。
苟越則揮動“化血刀”,刀光閃爍,帶着詭異的紅色光芒,刺向石飛揚的右側。
兄弟二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將石飛揚夾在中間,試圖將他置於死地。
苟星一邊攻擊,一邊口中叫嚷道:“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嚐嚐我‘腐骨掌’的滋味,讓你死後連骨頭都不剩!”苟越也冷笑道:“不錯,今日你插翅難逃,乖乖受死吧!”
石飛揚神色鎮定,面對二人的夾擊,絲毫不亂。
他施展出“龍行七步”的第三步,身形一閃,如同一縷青煙,瞬間避開了苟星和苟越的攻擊。
同時,他施展出“百勝刀法”中的一招“蒼松迎客”,雙掌橫削,帶着雄渾的內力,猶如兩把巨大的開山斧,朝着苟星和苟越砍去。
苟星和苟越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面而來,彷彿一座巍峨的大山朝着他們壓下。
他們想要抵擋,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石飛揚面前猶如螻蟻撼樹。
苟星的“腐骨掌”與石飛揚的左掌相交。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苟星的手掌瞬間被震得粉碎,骨頭渣滓四濺,鮮血如噴泉般涌出。
他慘叫一聲,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撞在身後的牆壁上,牆壁瞬間出現一個人形的大坑,苟星軟綿綿地滑落在地,瞬息氣絕身亡。
苟越見狀,心中大駭,想要逃跑。
然而石飛揚豈會放過他,石飛揚身形一閃,如影隨形地追了上去。
他施展出“龍行七步”的第四步,一步踏出,便來到苟越身前。右掌再次施展“龍吟九天”,一把抓住苟越持“化血刀”的手腕。苟越拼命掙扎,卻無法掙脫石飛揚的手掌。
石飛揚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一用力,將苟越的手腕生生擰斷。
“化血刀”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饒命啊!”苟越驚恐地求饒道。
石飛揚冷哼一聲:“哼,作惡之時,怎不見你有半分仁慈?今日便是你的報應!”
說罷,他左掌刀氣再次揮動,一道凌厲的刀氣劃過苟越的胸口。
苟越的胸口瞬間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內臟外露,鮮血汩汩流出。
他瞪大了雙眼,帶着無盡的恐懼和悔恨,緩緩倒下,氣絕身亡。
此時,帳篷內一片血腥狼藉。哈巴哈的無頭屍體倒在血泊之中,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地面;苟星的身體嵌在牆壁的大坑裡,血肉模糊;苟越的屍體躺在地上,內臟散落一地。
石飛揚屹立當場,周身仿若被一層血霧籠罩,身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
那鮮血順着他的髮絲、衣角不斷滴落,在腳下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
此刻的他,猶如一尊從地獄深處歸來的魔神,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凜冽氣息,能將世間一切生機都吞噬殆盡。他的眼神冰冷如霜,掃視着四周,每一道目光都仿若一把銳利的寒刀,讓人不寒而慄。
列列巴哈見勢不妙,心中雖驚恐萬分,但仍妄圖做最後的掙扎。
他咬着牙,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揮舞着手中的馬鞭,聲嘶力竭地指揮着無數草原上的勇士。
這些勇士個個身形魁梧,手持刀槍劍戟斧錘等各式兵器,刀刃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着冷冽的寒光。
他們齊聲吶喊,仿若洶涌的潮水,帶着排山倒海之勢,朝着石飛揚瘋狂殺來。
那震天的喊殺聲,要將這天地都震得粉碎。
石飛揚冷哼一聲,那冷哼聲仿若寒夜中的狼嚎,透着無盡的輕蔑與不屑。
他雙掌迅速交錯,體內真氣洶涌運轉,施展出“聖心訣”中的“邪血劫”神功。
剎那間,一股詭異而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散發而出,以他爲中心,形成一個血紅色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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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氣場仿若一個無形的漩渦,瘋狂地吸收着周圍的血腥之氣。石飛揚雙手快速舞動,一道道血紅色的光芒從他掌心射出,如同一根根奪命的紅線,朝着那些涌來的壯漢飛去。
那些猶如潮水般涌來的壯漢,原本氣勢洶洶,然而在接觸到這股詭異的力量後,瞬間身體劇烈搖晃起來。他們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雙眼圓睜,充滿了恐懼與絕望。緊接着,他們紛紛張嘴,“哇哇”地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那鮮血在空中噴灑,仿若一朵朵盛開的血花。
他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一個接一個,仿若被收割的麥子。
眨眼間,地面上便躺滿了屍體,鮮血不斷流淌,匯聚在一起,形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海,血水在低窪處盪漾,散發着濃烈的血腥氣味。
列列巴哈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腿發軟。
他哪裡還敢停留,轉身就跑,腳步踉蹌,隨時都會摔倒。
然而,他剛跑了幾步,便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體內,攪得他五臟六腑好似翻江倒海一般。
他只覺喉嚨一甜,“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那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灑落在地。
他的身體搖搖欲墜,最終,“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
他的雙眼圓睜,充滿了不甘與恐懼,身體在血泊中微微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慘死過去。
此時,天地間仿若陷入了無盡的死寂,唯有呼呼的風聲,仿若鬼哭狼嚎,在這血腥的天地間肆意迴盪。石飛揚傲然而立,那高大的身形猶如蒼松般挺拔,透着一股卓然不羣的氣勢。
他一襲白袍被鮮血浸染,卻無損其分毫威嚴,反倒在這血雨腥風之中,更添幾分冷峻與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