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輕不重的一記粉拳,在他眼裡只是花拳繡腿。沒說二話,廖睿城輕而易舉地抱起她,一邊親着一邊走向了寬大的沙發。
“廖睿城,你喊我來到底做什麼?”他熱烈的吻,令她躲閃不及。
“都說了,吃你。”他將她放倒在皮墊上,跟着覆了上去,“嫣嫣,你算算有多少天沒讓我碰了,今天再不開葷,我要鬧饑荒了。”
“胡說。”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之前到底是誰要玩小情調的,怎麼反倒賴在她的頭上?
當然這話她可不敢說出口,否則還以爲她有多飢渴似的。
廖睿城把玩着她柔若無骨的手指,虞嫣然的手看着細細長長,捏在手裡只覺得軟綿綿一團,舒服得緊,就如她一身的嬌骨,抱在懷裡如輕煙薄霧沒什麼分量,可摸起來又是另一番感受,真叫人死在她身上都願意。
想到此,廖睿城下腹彷彿燃起了一簇火苗,且有越燒越烈的態勢。
“嫣嫣,寶貝兒,我想要你。”
“進﹍﹍進去。”她被他揉得沒了脾氣,可還是擔心有人忽然闖進辦公室,心慌意亂得不行。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目光曖昧地往下挪去,“小嫣嫣也想小廖廖了?”
“廖睿城!”
今天他是怎麼了?盡說這些沒皮沒臉的話,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別在這兒,去休息室。”
“別怕,沒我同意,他們誰都不敢進來。”說着,廖睿城已手腳麻利地除去她的外套和毛衣,又將她的短裙擼到腰上。
“別,進屋去﹍﹍。”她被他開發得無比敏感的身子,早已軟成一攤水。
看到他開始解皮帶,她焦急地伸手推拒。
廖睿城卻沒給她商量的餘地﹍﹍。
正午的秋日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投射進辦公室,光暈裡有細小的塵埃在空氣中緩慢地浮動。粗重的喘息聲連連奏響,擾亂了原本寧靜安逸的氣氛。
“嫣嫣,喊出來。”他用薄脣撬開了她緊咬着下脣的貝齒,終聽得她不受控的勾人吟哦自喉間溢出。
“真好聽。”廖睿城深吸一口氣,如脫繮的駿馬馳騁而去﹍﹍。
虞嫣然被衝擊得無力思考,眼前只剩下了一束束耀眼的白光。
辦公室外的走廊上,開始有人在走動和交談,大約是員工在食堂用過午餐後,陸陸續續回到了工作場所。
“等等﹍﹍有人﹍﹍。”她急忙咬緊下脣,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提醒他。
見她實在怕了,廖睿城輕笑一聲,將她從沙發上託抱起,往一邊專有的休息室走去。
身體緊貼着,隨着他的步伐極大地刺激了兩人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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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嫣然擔心自己會掉下去,兩條纖白如藕的手臂緊張地勾緊他的脖子,像極了一隻黏人又沒有安全感的考拉。
廖睿城說不出的喜歡她這個嬌樣,故意走得又慢又不穩,引得她輕聲驚呼。
虞嫣然怨嗔地瞪了他一眼,忽然莞爾一笑,脣角的梨渦淺淺,“睿城,別鬧了好不好。”
他只覺下腹一緊,所有的理智和冷靜全都拋之腦後,再沒了戲弄她的心思,快步推門進了休息室。
“小妖精,你是要我的命啊!”他覆在虞嫣然的耳邊深深喟嘆。
勾引他的結果,就是被吃得連骨頭渣都沒剩下。
虞嫣然躺在休息室的牀上,好半天才回過神。自己明明是來送餐的,怎麼最後反倒成了他嘴裡的美味了?
經此一出,他們之間如今只餘下了五次,她很快就能恢復自由身了。
思及此,她的美眸中流轉開一抹悵惘。在慶幸的同時,心底卻涌起淡淡的黯然神傷。
廖睿城陪她躺了一會,就出去忙碌了。
明明出力的是他,結果他倒愈加的神清氣爽,癱倒在牀的人卻是自己。
虞嫣然揉着痠軟的腰肢起身,進了浴室。
身上斑駁曖昧的痕跡,昭示着方纔的激烈,她垂眸看見,情不自禁又羞紅了臉。
靖遠絕不會像他這麼狂放急切﹍﹍。
她猛地一驚,從遐思中清醒,自己這是怎麼了?
廖睿城靠在轉椅上,眸色深深盯着桌上那部內線電話,已長達十分鐘。
直到,他聽見休息室裡傳出水流的聲響,才伸出手指,按向了那個接通內線的紅色按鈕。
“通知他過來。”低沉冷漠的嗓音裡,透着一股盡在掌握的強勢和涼薄。
廖睿城說完,閒適地往後一靠,彷彿是靜待獵物上鉤的獵人。
門被敲響,廖睿城緊抿的薄脣一點點釀出諱莫如深的笑意,望着推門而入的男人,手指往沙發處輕點,“坐吧。”
男人禮貌地頷首後,剛想舉步,視線陡然一滯。
沙發上,凌亂地躺着一件天青色的風衣,和一件米白色的羊毛衫,厚實的地毯上,一雙女士的淺灰色麂皮短靴隨意地擺放着。
那件風衣就算燒成灰他也認識,這還是虞嫣然二十歲生日時,他買給她的生日禮物,其它衣物他亦似曾相識,還有沙發墊上可疑的痕跡﹍﹍。
安靖遠死死地盯着它們,清潤的眼睛裡開始迅速充血,白淨的額角凸起了猙獰的青筋,他的呼吸也越來越重。
身爲肇事者的廖睿城,卻始終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含着耐人尋味的淺笑觀察着他的情緒變化。
安靖遠額角的青筋“突突”地抖動,他深深吸氣,閉上了眼。
不會的,不會是他的然然!
“你並沒猜錯,”可是,廖睿城卻及時補上了鋒利的一刀,“她早已是我的人了。”
這時,他方起身,悠哉地走至安靖遠的身側,貼過去低聲說道:“她的滋味很美好,不過可惜了,不是你這麼平凡弱小的男人能守得住的。”
安靖遠幾欲瘋狂,不假思索,雙手狠狠揪住了他襯衣的領子,怒目相視。
忽然,休息室裡響起了一個嬌柔的女聲,“廖睿城,你幫我把衣服和鞋子拿進來,好不好?”
虞嫣然洗完澡後,才發現貼身穿的毛衣還在外間的沙發上,她總不能光着腳丫在他的辦公室裡進進出出吧。
她似乎隱約聽見廖睿城剛纔在說話,但並不確定他是在打電話,還是和人在交談,所以只敢開了條門縫。
廖睿城冷酷決然的神情,猛地放柔了不少,轉開臉溫和地說:“乖,叫‘睿城’就幫你拿來。”
躲在門後的虞嫣然爲難地蹙起秀眉。
這人怎麼總是這樣?方纔牀第之間,亦是要她喊了一遍又一遍才肯罷休。
可是沒法啊,和他最不能拼的就是耐性了,“睿城﹍﹍。”
那一聲迤邐着無盡的嫵媚和嬌羞,凡是男人聽了定會失去定力,只是於安靖遠來說,卻是致命的一擊。
他的雙手驟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道,被廖睿城輕輕一撣後無力落下,再也沒了反抗的能力。
廖睿城輕而易舉地繞過他,取了沙發處的衣物和鞋子,沒理他,徑直進了休息室。
安靖遠一動不動地僵立在原地,他聽見裡面兩人在笑鬧:
“廖睿城,快把衣服給我。”
“先給我親一下。”
“不要了﹍﹍唔﹍﹍。”
好一會,廖睿城出了聲:“我的嫣嫣真香。告訴我,剛纔那個姿勢舒服嗎﹍﹍。”
安靖遠再也沒有辦法聽下去了,他一步一步艱難地往門口挪去,四肢僵硬得如同木偶。
行屍走肉般出了電梯,遇見一個關係尚可的老同事,對方知道他去了總裁辦公室,便隨口戲謔:“靖遠,升職加薪可別忘了請哥們吃飯啊。”
升職加薪?!
他“呵呵”笑出了聲,可那笑容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這是怎麼了?”對方愣住了。
安靖遠直接出了公司的大門。
中午還陽光明媚的天氣,此時已然飄起了綿綿細雨。
他茫然失魂地走在雨中,身旁的行人匆匆來去,沒帶傘的急着找地方躲雨,不小心與他身體相撞,他都像是傻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很快,他身上的襯衣被淋溼,原先的外套給丟在了辦公室,此時被冷風一吹,更是鑽心的涼。
可他發覺,這種冷遠遠不如心裡的冷來得徹骨。
—————“靖遠﹍﹍愛我﹍﹍好不好﹍﹍。”那一晚,她主動鑽進他的懷裡,羞澀着要把自己給他。
—————“我不會變心的,你別趕我走!”看守所,她抱着他,哭得不能自已。
—————“靖遠,這次廖先生幫了這麼大的忙,等你出獄,我們一家三口好好宴請,感謝他,好不好?”宣判席上,她的目光閃爍不定。
﹍﹍
難道在那時候,這對男女就揹着他狼狽爲奸了嗎?
安靖遠停下腳步,臉被冰冷的雨水沖刷,呈現出了不自然的青白色,那一雙總是溫和多情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灰暗得沒有一絲光彩。
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一頂碎花的小雨傘遮在了他的頭頂。
他無意識地低頭看去,正對上那雙水光瀲灩,滿是焦急的眸子。
他的心猛地抽痛不已,未及思考,雙手已扣住了她的肩膀,搖晃着,嘶吼着,字字泣血:“虞嫣然,你爲什麼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