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體的感覺來看,應該並沒有發生什麼。
寧瀾審度着她糾結的神色,立時瞭然,“先生昨晚有事,送你過來後就離開了,叮囑我留下照顧你。”
她鬆了口氣,道了謝。
“虞小姐,你昨天的衣服上沾了些污物,我拿去幹洗了,根據你的尺寸我另外準備了一條裙子。”
爲她準備的衣服,洗滌標和商標都還在,是國際上的大品牌,虞嫣然常飛國際線,一看就知道超過五位數。
“有沒有普通點的衣服,這個實在太貴了。”
寧瀾矜持的笑容一淡,“虞小姐,我只負責執行老闆的交代,請不要讓我難做。”
“還有,先生吩咐過,你用完早餐後直接去康柏公司找他。”
廖睿城強勢霸道,連他手下的人都是一個德行。
她沒有抗拒,反正也打算去找他,敲定解救安靖遠的事。
當她再次出現在康柏大樓時,來來往往的職員中,有幾個是上次在山莊見過面的,紛紛和她打起招呼。
她的姝容,本來就讓人難以忘懷。
“安經理這幾天沒來公司,虞小姐可能白跑一趟了。”
她尷尬地笑笑,不知該如何作答。
東霖從走廊深處的一間辦公室走出,快步走到她面前,“虞小姐,廖總一直在等你,連會議時間都往後挪了。”
她的臉霎時紅透,低着頭從辦公區域穿過,清楚地感受到周圍投射來的異樣眼神,和竊竊議論聲。
“怎麼回事,她不是安靖遠的未婚妻嗎,怎麼和我們新任總裁關係看上去不尋常啊。”
“這你就不懂了,只要能割捨,吹個枕邊風可以少奮鬥幾年,誰讓你沒有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呢。”
“看見她身上的名牌裙子沒,依着安靖遠現在的收入,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手筆﹍﹍。”
東霖在轉角處站了一會,將那些議論悉數聽全,這才搖搖頭轉身離去。
老闆行事向來深不可測,往往看似不經意的一招,實則爲了後發制人。只能說,被他看上的,和得罪他的,都不是一件幸事。
虞嫣然推門進去時,廖睿城正坐在兩米八的復古型辦公桌後,認真地審覈着手頭的文件。一絲不苟的神情,不同於往常的冷漠,和纏着她不放時的邪魅。
“找我什麼事?”他頭也未擡,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金筆,在紙上飛快地落款。
她覺得這人道貌岸然的樣子實在太討厭了,明明知道她爲何事而來,還要端着這副臭架子。
廖睿城久等沒回音,這才擡眼看來。
目光幽深如墨,像是看穿了她此時的侷促和難堪,過了一會,方不緊不慢地吐字:“不說話,難道說酒還沒醒?”
虞嫣然被他話語裡的嘲諷之意一激,再也顧不得尊嚴,咬牙開口:“你昨天答應過,只要我喝下那些酒,就會幫我的!”
他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只說過先要考察你的誠意,結果某人不僅喝醉了,還耍酒瘋,耽擱了我一筆大生意不說,還弄髒了我一條昂貴牀單,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她被他訓得啞口無言,好半天才張嘴:“那你還要怎樣?”
廖睿城擱下手裡的金筆,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她。
“你﹍﹍你做什麼?”她下意識地後退,最後退無可退,背脊緊靠在牆面上。
他單手撐在她臉側,另一隻手扣住她精巧的下巴,大拇指上薄薄的繭,摩挲着她細嫩的皮膚,引得她渾身一陣陣顫慄。
“嫣嫣,我想要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低沉的嗓音染着一層慵懶的蠱惑,眼睛裡明明白白寫着對她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