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睿城抱着虞嫣然出來時,一屋子的人都傻了眼。
畫風轉變太快,先前還折磨人家姑娘如同結了多大的仇恨怨,這會又視若珍寶地將人抱緊在懷裡。
“你們玩吧,她喝醉了,我先帶她回去。”廖睿城扔下一句話,直接走人。
“廖總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那妞?”
“誰知道……。”
一個女人從沙發上站起。
“茜茜,幹嘛去?”
那女人風情萬種地轉頭,“出去透透氣,一會就回來。”
長廊上,虞嫣然半醉半醒,在他懷裡掙扎,“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現在的你軟得像麪條,我一放手,你就得躺地上去了。”
“躺地上就躺地上﹍﹍不要你管!”她雙手雙腳不停地撲騰。
廖睿城沒想到,平時溫溫靜靜的一個人,喝醉酒撒潑會這麼不安分,當下將她抱進旁邊一間空着的包廂。
“你到底還想怎麼折騰,嗯?我陪你。”
身下的女人,因爲醉酒,雙頰似染上了最明豔的玫紅色胭脂。剪水雙瞳,迷迷濛濛又水波流轉,小巧的嘴微微張開,細細地喘着氣。
廖睿城的心底,像是爬過了成百上千只螞蟻,酥酥癢癢。沒有片刻猶豫,俯身低頭,狠狠將她兩片花瓣似的緋脣含住。
她的小嘴,就像QQ的果凍,帶着酒的醇香,令他一沾上便欲罷不能。
“嫣嫣,嫣嫣﹍﹍。”他意亂情迷地親吻着她的額頭,眼皮,俏鼻,最後重又落回到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嘴上。
虞嫣然擡起手臂,捧住他的臉,纖細的手指撫摸着他冒出些胡茬的下巴,迷離的目光漸漸凝聚。
那樣癡癡專注的眼神,讓他的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
“靖﹍﹍遠。”她一聲類似嘆息的輕喚,從小嘴裡溢出,廖睿城渾身一僵。
“我﹍﹍愛你﹍﹍和其他人﹍﹍我不會心甘﹍﹍情願的﹍﹍。”她斷斷續續地呢喃着,眼角緩緩淌下一行晶瑩。
廖睿城盯着她懵懵懂懂的神情半晌,猝然起身,周身似籠罩住極度冰寒的氣息。
“東霖,到207包廂,將虞小姐送回去。”
吩咐完助理,他收起手機,頭也不回大步往門口走去。
“然然﹍﹍好難受啊﹍﹍。”
身後的低吟極細微地傳來,他聽在耳朵裡,強迫自己又往前邁出了兩步。
最終,還是收住腳轉過了身。
斜躺在沙發上的女人,揉着腦袋輾轉反側,衣襟被扯開了兩粒鈕釦,內裡白雪皚皚若隱若現。
“廖總﹍﹍。”包廂門被打開,探進來一個腦袋。
廖睿城一個箭步上前,脫下西裝蓋在她身上,“去門外等着!”
“哦。”腦袋悻悻地縮了回去。
她捏着他的袖子,扁着小嘴嘟囔:“我好渴﹍﹍。”
廖睿城瞪着一臉委屈的她,口氣並不好,“煩人精!”
打開包廂,朝着包廂外的下屬說,“讓服務生送一壺普洱茶進來。”
不多時,有人推開門走進,將茶壺和杯具輕輕地放在茶几上。
廖睿城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固定好,手裡接過茶杯送到她嘴邊,“慢點喝,當心燙。”
她大口大口地喝着,喝完便安靜地倚在他的懷裡,慢慢闔上眼,似已睡着。
廖睿城看着這會消停下來的她,有些無奈的認命。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茶几旁的女人,此時眼皮掀起,複雜的視線落在相擁的兩人身上,眸光不停閃爍。
虞嫣然醒來時,頭還脹痛着,神志好久才恢復了清明。
周圍的設施精良而陌生,並不是她和靖遠所住的公寓
想到什麼,她倏然坐起,掀開被子往裡瞧:身上是一條質地優良的絲綢睡裙。
她按着砰砰亂跳的心口,坐在牀上胡思亂想起來。昨晚她一直和廖睿城待在一起,難道說﹍﹍。
“虞小姐,你醒了。”客房的門被推開,走進的年輕女人一身精幹的淺灰色套裝。
“寧小姐?這裡是什麼地方?”
寧瀾笑了笑說:“這是先生在保利香檳小區的公寓。你昨晚人事不省,先生就將你帶到了此處。”
“那﹍﹍我們﹍﹍。”她神色不自然地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