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膳時間。
“回稟殿主大人,有小婢來通報,裘衣大人已經在清雨廳的書房等候着了。”剛放下手裡的碗筷,桑默就聽見澤蘭從外面走進來說的通知。
“啊,她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桑默吃驚的問道,剛吃飽的肚子,也不免因爲受驚而有點被撐到了。
話說,昨天中午,万俟珩答應會給桑默找一位師傅,而那位師傅就是裘衣。因爲裘衣是律音殿現在最強的琴藝師,所以由她來指教桑默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所以,昨天傍晚時分,万俟珩就有派人來告訴桑默,教導她的人是裘衣大人。而桑默呢,也無所謂誰來教她,只要是有人教就好了。但是,讓桑默意外的是,沒想到這裘衣大人會是這般勤快之人,這大清早的就來候着了。
“裘衣大人一直都是勤勉不阿的人,更何況,能爲殿主大人指教,他一定是更加的嚴謹自己的。”澤蘭說的時候眼裡滿是敬意的光芒。
“哦,原來她那麼牛逼啊。好吧,我們也不要讓師傅等久了,走吧。”桑默算是明白了裘衣大人在律音殿的名望不是一般的高,也就不再多做休息的走向屋外,趕往清雨廳。
“殿主大人到!”隨着婢女的通報聲,桑默帶着澤蘭和紫菊來到了清雨廳的內庭書房門外。
進書房前,桑默讓澤蘭和紫菊去別處逛逛,不必陪着自己一起聽課授教。因爲桑默瞭解,上課是一件多麼枯燥的事情,所以,桑默不願她們陪着自己枯坐着難受。
“屬下裘衣見過殿主大人,殿主大人金安!”裘衣聽到婢女的通報聲,早已等候在門邊迎接,所以,桑默一進門,見接到了裘衣的俯首禮。
“裘衣大人多禮了,如今,你已是桑默的師傅,這禮儀應該可以不必這般繁瑣。這樣吧,人前的時候,我們以殿主和屬下相待,人後,只有我們兩人時,就以師傅和徒弟相待即可,師傅看如何?”桑默對於裘衣的多禮感覺有些不對,像現在這樣的關係,過多的禮節似乎顯得有些庸俗。
“萬不可如此,殿主大人就是殿主大人,是律音殿的主宰,屬下怎可逾越身份與殿主大人並駕齊驅呢?還望殿主大人莫要同屬下開此等大不逆的玩笑了。”然而桑默說的很是大量,裘衣卻聽得身心都在抖了,甚至都有要下跪的趨勢了。
“呃,既然這樣,那裘衣大人就當桑默沒有說過好了。”桑默終於是相信,古代的禮教是有多麼的禁錮了,看着裘衣那抖得顫顫的樣子,桑默也只能表示無語了。
“好,好,好,那麼,我們就開始上課吧。請問殿主大人對於豎琴有多少的瞭解呢?又有什麼不懂呢?”在桑默的話剛說完時,裘衣就連忙的擡起頭來問道。
桑默沒有說話的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但是墨色的瞳眸裡卻有一絲的疑惑在漸漸的凝聚。剛纔還在顫抖個不停的人,在她擡起頭後,桑默看見的那雙藍眸,卻是平靜無波海藍無際,並沒有一絲的畏懼在。
如果,她不是真的那麼快可以控制情緒的無常,那麼她就是在假裝。畢竟,一個人的害怕,眼睛是最容易顯露破綻的。只是,她爲什麼要假裝害怕自己呢?桑默實在是不知道眼前的這人到底是在搞什麼飛機,所以也不想多說什麼,用自己的眼睛找出答案,是桑默一貫的作風。
“請問,殿主大人有什麼問題嗎?”被桑默一直目不轉睛的看着,裘衣略顯不適的問道。裘衣不知道爲什麼桑默會這樣一直看着自己,但她也就是不適了一下而已,隨後很是恭敬的請示,眼裡沒有任何的變化。
“哦,不好意思,因爲裘衣大人太漂亮了,所以桑默忍不住的看出神了。”聽見裘衣的問話,桑默伸手摸了摸鼻樑,故作一絲尷尬的樣子說道。
人要是爲了生存,也是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的,所以,在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之前,桑默也不介意假裝一下什麼都不知道的耍耍白癡,配合大家。
“多謝殿主大人誇獎,我們還是開始吧。”裘衣被桑默這樣明顯的一句稱讚,臉上是終於有了一絲變化,淡淡的粉色,如若桃花,美不勝收。
桑默輕輕一笑,帶過一切。但如果裘衣此時不因爲嬌羞而低下頭去的話,她就可以看清楚,桑默的笑意,沒有一絲帶入眼裡。
“裘衣大人,我只懂得豎琴的最基本操作,深意一點的,我就搞不懂了。所以,你得教我如何彈奏更高深的名曲,以及怎樣看他們的曲譜。”桑默將自己對豎琴的瞭解一一的說與裘衣知道,這樣纔可以讓裘衣更瞭解自己的水平在哪裡,也可以讓她指出自己需要學哪些。
“好。屬下明白殿主大人的水平在什麼位置了,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教導殿主大人的。現在,屬下先將豎琴的記譜法教與你。只要先將曲譜的技巧記住,然後集合指法,就可以了。”裘衣聽完桑默說的,不急不慢的說着,然後將一本冊子放在書桌上。
“呃,那還是要麻煩裘衣大人爲我講解一下這曲譜吧,我以前沒怎麼認真聽,所以對於這曲譜上的字是認識,但不解其意。”桑默說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一個會彈豎琴的人,居然看不懂曲譜,那不是恥辱是什麼?
其實,桑默並不是不認識曲譜,而是她認識的曲譜是現代版的蝌蚪符號,所以,她的恥辱是可以被原諒的,雖然只有桑默自己知道,但起碼她心裡是平衡的。
“什麼?殿主大人連字譜也不知道?這,這怎麼會?”裘衣不敢相信桑默說的話,不禁瞪大眼的驚訝道。
“是的,以前我比較調皮愛玩,所以就耽誤了。還請裘衣大人不要笑話於我。”對於裘衣的驚訝,桑默是有準備的,所以,早就想好的理由也正當的出爐了。貪玩是最好的藉口,也是不學無術的最佳典範。桑默就不相信這樣還能讓人生疑。
“呃……殿主大人年輕氣少,愛玩些是無可厚非的。那麼屬下就從頭開始教您識字譜吧。”裘衣在深深地看桑默一眼後,才說出最終下定的決心,只是眼裡卻閃過一道極速的華光的笑意。
“嗯,那就先謝過裘衣大人了,我會認真努力學習的。”在裘衣看着桑默的時候,桑默同樣的也在盯着裘衣的任何意思變動,所以,桑默當然也抓住了裘衣藍眸裡那一閃而過的笑意,那不是真心的笑,而是一種心計衍生的笑。
“叩叩叩”
“啓稟殿主大人,霧緲小姐求見裘衣大人,請問是否放行?”就在桑默聽着裘衣爲自己講解字譜的時候,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他們之間的授與教,隨後又傳來婢女的請示。
聽見婢女說是有霧緲求見,但卻不是來見自己。這倒是讓桑默心裡不免生出一股興趣來。這霧緲人都來到了她這殿主的主宅了,而且桑默也敢肯定這霧緲一定知道自己此刻正與裘衣在一起,她居然還敢讓婢女通報說,只想見裘衣?
呵呵,這位首席護主大人的孫女倒是很有勇氣嘛,竟可以這般徹底的無視她的存在。看來,真的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啊,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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