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點小傷真的沒必要包紮了,你看血都已經止住了,你還是直接說寒玉琴的事吧。”因爲万俟珩的話,桑默也看見了他手裡提的藥箱,覺得這人也太小題大做了點。
這要在現代,桑默一定會直接將腦殘二字送給万俟珩,真不明白,她一個女的都沒把這小傷當回事兒了,他一大老爺們兒做什麼這麼嘰嘰歪歪的上心。
“傷口雖小,但要是感染了怎麼辦?”万俟珩見桑默這般不把自己的傷當回事兒顯得有些悶愈,所以更是鄭重的說道。說完甚至直接上前將桑默受傷的手指抓住,然後一手打開藥箱,從裡面拿出一瓶藥,倒了一點在桑默受傷的手指上,而後又拿出白紗布小心的將上過藥的手指包紮起來。
沒一會兒,桑默的手指在万俟珩的手裡被完美的包紮好了。
“現在,可以說事兒了吧。”桑默將自己包紮好的手指在万俟珩的眼前搖了搖,很是無奈的說道。桑默覺得自己還真的沒有看出來,這万俟珩居然是個如此執拗的人。
看着桑默近在眼前的手指,万俟珩才發現自己因爲給桑默包紮傷口,居然沒注意自己已經俯身離得她這般近,幾乎只有一尺的距離。而近處的這樣看着桑默,像是有一股牽引他的心搗鼓着再近一些,万俟珩突地一驚,想要後退卻又移不開腳。
“嗯,是該跟你說說寒玉琴的事了。”万俟珩勉力的站直了身體若無其事的回道。既然移不開腳,那就將距離拉開一點吧。好在桑默是坐着,而他是站着的,這樣也不會再向剛纔那樣受她吸引了。
“寒玉琴是律音殿的第一任殿主大人在建立律音殿之前,無意中來到月靈山上,遇見了一位雲遊高人,因爲兩人有緣,雲遊高人拿出一把琴讓第一任殿主大人試撥,結果第一任殿主大人撥響了第一個音,雲遊高人當即就收了第一任殿主大人做弟子,而後將琴贈予第一任殿主大人作爲入門禮,說此琴名爲寒玉琴,並將一套心法傳給了第一任殿主大人,留話說,如將心法結合寒玉琴彈奏,即可幫傷者療傷,讓人忘悲,如果能將寒玉琴回覆原貌,其音更可安定人心,也可奪人其魂。
雲遊高人離開的時候,還贈送了製作樂器和譜曲的秘籍各一本,說希望第一任殿主大人能將其行業發揚光大。雲遊高人走後,第一任殿主大人建立了律音殿,用了五年的時間,學會用寒玉琴彈奏一支曲目,而後又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完成第二支曲目,爲無數人療傷驅悲。之後也沒能完成第三支曲目就過世了,但他歷經百年探索也沒能將寒玉琴恢復原貌。
至此,爲寒玉琴恢復原貌便成爲了祖輩留給下一任殿主的遺願。而律音殿的其他三任殿主大人也都不能讓寒玉琴恢復原貌,甚至只能用寒玉琴彈奏一支曲目,而且都是花費數十年的時間才彈奏成一支曲目。
第一任殿主大人還發現,寒玉琴並不是一般人能撥的響的樂器,於是就從自己族裡的祭司院找人測算,因爲測出了殿主繼承人的關係,所以,第一任殿主大人就將測算出來的祭司請回律音殿效力,並下令以後每一任殿主都會有一任祭司,而下一任祭司的挑選以誰最先測出下一任的殿主爲準則。”万俟珩慢條斯理的爲寒玉琴做完最完整的解說,而後看了看一旁坐着認真聽的桑默,嘴角不禁上揚起來。
“你說律音殿的創建者也是花了五年時間才學會一支曲子,那我今天的表現算什麼?”聽了万俟珩的解說,桑默不知道該說到底是這裡的人太笨不知道怎麼演奏豎琴?還是該說是自己的運氣太好蒙到了?
“您就是寒玉琴註定的主人,所以才能輕而易舉的用寒玉琴彈奏,能讓寒玉琴回覆原貌,一切都是上天命定的,因爲天定,所以衆人才會心服口服。這也是今天參加祭典大禮所有人爲什麼毫無一絲質疑的擁戴您的原因。”万俟珩說到這裡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情再一次的有些澎湃起來,今天的一切都不是自己預測到的,卻一再的打破自己的鎮定,這個桑默還真是讓他捉摸不透,誰也猜不到她到底下一刻會有怎樣的驚人之舉,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提着心等候。
“呵呵,好一個上天命定!就因爲如此,我可能要用一生來配合呢。”就因爲万俟珩話裡的天定,她就得這樣接受嗎?桑默有些懷疑,說不定只有沾到殿主的血,那寒玉琴就可以恢復原貌了,而她只不過是湊巧成了炮灰賠上自己的一生,那些網遊裡找到寶物不都是滴血認主的麼?或許真是這樣也不一定。
“万俟珩對天發誓,會用一生陪伴着殿主大人,將律音殿發揚光大。如有違背,天誅地滅!”万俟珩見桑默這樣說來,想來是聽出了桑默心中的一絲埋怨,忽地撩袍單膝跪地,一手指天,看着桑默堅定無比的說出自己的決心。
万俟珩知道自己有些殘忍,他的這一誓言等於是在強迫桑默接受這一切,擔下殿主大人一職,也擔下整個律音殿的一切。但是,万俟珩似乎也知道,只有這樣,自己才能站在桑默的身邊。她是殿主,自己是祭司,這是陪在她的身邊的唯一理由。
桑默從万俟珩的銀色眼眸裡看見了很多的情緒,認真、不忍、堅定,還有一絲隱忍。他究竟在壓抑什麼呢?或許他還有什麼是沒有告訴她的事吧。
不過,既然万俟珩不說,桑默自然也不會去問。桑默向來都不會沒事找事,所以,也最受不了沒事找事的人,那會讓她很崩潰,最好是每天都閒閒什麼事都沒有。
“你起來吧,我呢,就不對天發誓了,因爲我認爲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桑默對自己的心起誓,只要我桑默在這世上的一天,就絕不會背棄律音殿,對律音殿負責到底。”看着万俟珩起來後,桑默將自己的右手掌放在自己的心口,緩緩地道出自己的真心。
桑默知道,万俟珩這樣做不過是想要自己給出的一個證明而已,而她桑默既然在祭典高臺上已經決定要擔下這律音殿了,就不在乎再多一次的實言表述一次給万俟珩看見聽見。
只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万俟珩又一次的被桑默的話震撼住了,他沒想到,桑默在經歷種種際遇,居然還是不信上天的喻意,只堅持相信自己的心。再加上她誓言裡的好不推卸的擔當,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纔會有這般的勇氣和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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