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殿主大人,好了,既然心法已經交給您了,應該也快到午膳時間了,我們就出去吧。”万俟珩爲桑默的話曬出一記微笑,點點頭說道,然後轉身邁步起來。
“等等,万俟珩,這青玉怎麼辦?”桑默看見万俟珩準備就這麼走了,突然想起了自己手裡還有一塊青玉在呢。難道就這麼拿着出去嗎?
“您將青玉重新放進白玉盒裡即可,以後還有用的。”万俟珩也想起了青玉的存在,於是又走回來,停在桑默面前說道。
“哦。”桑默並沒有問万俟珩,他說的以後還有用指的是什麼,而是聽從的將青玉放進白玉盒裡,然後闔上白玉盒蓋,將放在一旁的白綢重新覆在白玉盒上。
“好了,走吧,我們回去,我肚子有些餓了呢。”走到万俟珩身邊,桑默拍拍兩手說道。
終於,將二十幾年的守護,圓滿的交出去了。万俟珩,輕輕螓首,拿着夜明珠,領着桑默,向密室的出口走去。
在桑默和万俟珩又花費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後,兩人終於是退出了暗室,回到了殿主閣的正廳。
“殿主大人,等等,我有東西給您。”就在桑默快要跨過門檻離開殿主閣的時候,万俟珩突然地開口叫住了她,而且,万俟珩臉上的表情竟有一絲可疑的粉色。
“你說什麼?”桑默因爲走離万俟珩比較的遠了,也是因爲肚子已經在唱空城計了,纔會在同万俟珩打聲招呼就打算直接回住處,讓澤蘭紫菊給她飯吃。所以,並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麼,只是聽見有万俟珩說話的聲音,於是停下腳步回頭詢問。
“我是想告訴您,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先挑選曲譜。用一個月的時間練熟,然後在開始結合寒玉琴的心法練習。”万俟珩看着桑默一臉像是沒聽見他說什麼的樣子,万俟珩突然間就沒有了剛纔的勇氣,於是決定用另外一件事情來代替之前想說的事。
“我可以知道爲什麼要這麼急嗎?”桑默一聽万俟珩這話,不禁忍不住的要知道原因。一個月內練熟一首曲子,對桑默來說其實不難的,只是那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古代的曲譜,在沒有老師的教導下,她桑默是完全的看不懂啊。
更何況,在現代的時候,桑默也就只是學會一些最基本的豎琴操作步驟而已,其他都是看別人彈奏,然後記住別人是怎樣彈奏的,再加上老師的指教,她也就學會了兩首曲子而已。所以,她沒辦法無師自通的一個月就能彈出一首名曲,真的沒辦法。
“因爲結合心法彈奏寒玉琴是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練成的。而半年後,一定會有很多的達官貴人江湖異士前來請殿主大人幫忙,因爲您之前已經說了,閉關半年練習琴藝,如果說一點起效都沒有,那些人是不會相信的,反倒會誤以爲您是故意不幫忙的,到時候,一定會有事端出現,所以,請您,就算是不能將寒玉琴心法的第一層完全參透,但起碼應該也能觸摸到心法第一層的邊緣,那樣就可以彈奏出讓人舒心的效果來。畢竟您與前幾任的殿主大人都不同,我相信您能做到的。”万俟珩將自己長遠的見解清晰的說給桑默聽,言語裡的期望和信任好不顯眼,而某人卻沒有關注那些淺而易見的存在。
桑默在聽完万俟珩給的原因後,她的腦海裡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未雨綢繆這一成語就是爲他万俟珩量身打造的,他不應該叫万俟珩的,應該叫‘未雨綢繆’才更貼切。
別說她誇張,試問一下,有誰會將半年後還沒有發生的事,想象得如此繪聲繪色呢?他還敢不敢想象得更遠啊?什麼都說的好像自己早就知道了,跟神仙一般……呃……他好像真的可以算是半仙了,因爲他是祭司,會測運看命相,難道……桑默不敢往下想了。
“万俟珩,你說的這些都是你測算到的嗎?”桑默硬着頭皮問着正看着自己一臉的認真樣的万俟珩。說真的,桑默很多的時候,都會忘記万俟珩是一位算命師的身份,畢竟以前身邊也沒有出現過這類的人,所以也沒有特意的去記住。
可是,看在万俟珩用身爲祭司的能力救過自己的份上,桑默知道自己是相信他應該是有幾分實力的。所以,桑默想知道是不是万俟珩算出了半年後會有事發生,這才希望她趕緊練習的。
“是,亦不是。”万俟珩對着桑默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
“怎麼說?”桑默完全不明白万俟珩說的啥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是亦不是?
“殿主大人的命運怎樣運轉,身爲祭司的我沒辦法測出來,除非是危及到您的生命的時刻,我會從天星上觀測到一點,再無其他。但是,我可以測別人的命運走向,大概的能測出他們一生的生死福禍,所以說,我可以從別人的命運裡知道半年後會有一場頗大的事端在律音殿發生。”万俟珩萬分認真的解釋給桑默聽,爲的不過是,不希望看見她遇見危險。
其實這些事是,昨晚在觀測天星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小事,所以,他忍不住的在桑默睡下後,傳令讓澤蘭到清雨廳,測算了一下澤蘭的命運,因爲只有待在桑默身邊的人才可以知道他想要的。結果,万俟珩想要的得到了,卻也發現了半年後會有事端發生這件事。
不過,這也算好事,不是嗎?如果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事端發生了,那麼他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謝罪?以死嗎?不,他想要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所以,絕不讓如何阻礙他陪在她身邊的事端發生,哪怕要傾盡所有也在所不惜!
想着這些,万俟珩臉上的溫和柔情慢慢的被凌然蕭肅取代,慢慢的慢慢的,紮在心底。
“好吧,我相信你說的,也願意照你說的辦,但是,我有個請求。”既然相信万俟珩身爲祭司的實力,所以,桑默也不想反對了。而且万俟珩都說的這麼的清楚了,就證明他所說是可以預見的,那麼既然是可見的,提前做好準備也是好的,有備無患是再好不過的。現在,桑默唯一擔心的就只有一個小小的挫折了。
“您說,我一定傾力相助。”万俟珩見桑默終於是同意了自己的要求,臉上的神情又恢復之前的柔情,溫和的說道。
“你得幫我找個師傅教我看曲譜,我對這個就只懂點皮毛而已,稍微深意一點的曲譜,我就看不懂了。”桑默在看万俟珩一眼後,迅速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鞋尖,低低的聲音傳出來,桑默這是赤果果的羞愧了,不好意思了,無臉見人了。
呵呵,會羞愧是自然的,畢竟之前還豪氣萬分的在豎琴上彈奏過一曲,現在卻說自己不懂曲譜,呃,是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了,呃,好吧,她桑默是無臉見人了。
“好,明天,我會爲您找一位師傅教您看曲譜的。”看着前面低下頭做羞澀樣的人兒,万俟珩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跳突然地又加快了跳動的頻率。
只是,這次,万俟珩卻是欣然的接受了這個發現,情之夭夭,何乎遽然!
------題外話------
大喊一聲:收藏,點擊,留言,親們,喜歡文文的就支持一下吧!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