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少東家,依你看,是你手中的茶杯好看呢,還是那堂中央的新嫁娘好看呢?”
自然,有好戲,桑默是絕對不會讓它就這樣擦肩而過的,儘管那與自己沒多大關係。但是呢,很巧的是,這牽繫到了她的同伴呢。
所以,就是百里瓔珞他沒去注意,桑默也要讓他去看那新嫁娘一眼。沒了少東家的參與,這好戲怎麼連臺呢?
“啊?桑公子說什麼?”
突然地被點名,百里瓔珞猶如雲裡霧中,不免有些怔然不解。
“誒誒誒,我是請百里少東家看看那掀了紅蓋頭的美嬌娘呢。”
終於將人從遊神中拉了回來,桑默自然是不會做無果之事,趕緊裝出一副略顯失望的樣子,嘆氣連連的再將剛纔的話複述了一遍。
其實 ,桑默是有些期待百里瓔珞看見新嫁娘之後的表情呢。
“新嫁娘?”
桑默的一再推薦,百里瓔珞帶着心中的不解,擡眸望向堂中央的一對新人,只是,也就是望了一眼,神情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不過是一女子。”
轉移視線,對上桑默的眸子,百里瓔珞給出的就這樣區區的一句概括,表情無一絲波動,只是對桑默倒是生出一絲不解其意的眸光來。
“噢?就只是一女子嗎?再沒其他?”
桑默微挑眉間,對於百里瓔珞如此說明並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也確定了一件事。所以,桑默也決定了一件事。
當即,霍然起身,走至到百里瓔珞面前,一手拉起他便直接的朝着一對新人走去。
万俟珩拉住想要一同跟去的亓官夙,只給了鮮于千瀾一個手勢,然後鮮于千瀾便馬上跟了上去。其他人都坐在位子上沒動。
而聞人魄之所以沒有動身,是因爲万俟珩和亓官夙的留下,這是他答應桑默的,護他們安全。
“万俟大哥,爲什麼我們不一起過去?”
被拉住的亓官夙心有不甘,他想要跟在桑默的身邊,特別是看着桑默拉着百里瓔珞獨自前去,更讓他心下鬱悶。
“我們坐在這裡看便是,默兒若是要我們去,便會說的。”
看一眼身邊的亓官夙生氣撇嘴的樣子,万俟珩只是搖搖頭,將桑默的行事作風告訴他。然後,便轉首望着那前去的三人,不再說話。
那兩個人終究是要在一起的,所以,桑默做什麼,万俟珩只是去看着,看着屬於她生命中的守護者慢慢歸順,這樣對桑默百利而無害的。
“那爲什麼你讓鮮于大哥過去?”
亓官夙似乎總是有些不甘,看着那些後來居上的人,他不願自己就這樣落後下去,最後被桑默只當做小孩子看待。
“他,可以就近保護默兒。”
万俟珩竟讓鮮于千瀾跟過去的用意說白,是以這樣做不只是幫助鮮于千瀾多與桑默相處而已,更多的是爲了桑默的安全。
而且,以鮮于千瀾的身份,很適合這樣光明正大站在桑默的身後。這就是他與聞人魄的區別,以聞人魄的身份站出去,很多可能招來的會是仇家。
身邊的亓官夙沒再說話,明白了万俟珩的安排,也想到了他們衆人的身份,他只會施毒,聞人魄是殺手派的黑暗組織領頭,而万俟珩只是一介文人,確實是鮮于千瀾最適合光明正大的站在這樣身份的桑默身後保護。
這邊,桑默拉着百里瓔珞在半途中,截住奴僕端着的酒盤,倒了兩杯酒,然後讓奴僕跟着他們走。
“既然,一對新人這般佳偶天成,那麼,這杯合巹酒,定是要在大家的見證下,舉案齊眉的飲下才最是至情至性了。”
走至到一對新人面前,桑默特意的揚聲說話,說完之後,原本那先阻隔在他們與一對新人之間的賓客們,都紛紛讓開了路。
然後,便是,一對新人與拉着百里瓔珞的桑默,幾步之外遙遙相對。
“浩賞二公子和新夫人,桑某的提議怎麼樣?大家願意看一對新人喝下這杯合巹酒嗎?”
再一次的邁步,朝着一對新人走去,一邊走,桑默先是問過一對新人,然後再一邊左右問向衆賓客。
有的時候,羣衆的力量纔是最重要的,所以,桑默又怎麼會放着不用呢。
“願意!願意!”
“合巹酒!合巹酒!”
“……”
趣事,總是會有人附和的,隨着桑默的一句建議,衆賓客又一次的轟然喧譁而起,都在吶喊着要看一對新人喝合巹酒。
一直被桑默拉着走的百里瓔珞一直都在微微的掙扎着,想要桑默鬆手。無奈,桑默並沒有那個意向。
所以,一路走來,百里瓔珞只跟在桑默的身後,垂首隻顧着掙開桑默的禁錮而努力着,並沒有關注前面一對新人和桑默說了什麼。
也所以,當桑默停下腳步,站在一對新人的面前,鬆開一直抓着的百里瓔珞的手的時候,百里瓔珞才愣然的擡首。
而桑默,也趁着百里瓔珞擡頭的這一刻,故意的將身體移開,讓他與新嫁娘面對面近距離的對望上。
這一刻,桑默並沒有去看百里瓔珞是什麼表情,而是一雙銀眸不着痕跡的望向了新嫁娘,看看能不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呀!”
果然,在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剎那,桑默不復失望的看見並且也聽見了新嫁娘的驚駭神情。這結果甚好!
隨即,桑默便很快的感受到了,一道驚秫的目光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薩那規模也早就準備好的,嘴角帶笑的對上那新嫁娘的視線,有禮的點頭施禮。
“新夫人貌美驚人,果真是讓人驚豔!浩賞二公子,這合巹酒,還望二位新人成全大家咯。”
桑默有禮的微笑致意,然後將身旁奴僕端的酒盤接過來,舉遞到一對新人的面前,一臉只是想要看他們喝合巹酒的表情,並無其他神情。
“既然桑公子和諸位貴客都這般希望,那悾瑆與拙荊就恭敬不如從命成全大家一番美意。”
浩賞悾瑆朗笑上前,執起面前的酒杯,一杯遞與身邊的新婚嬌妻,自己手執一杯,後與新娘子的挽手相執送至嘴邊,二人相視一笑,一仰,將手中的玉釀盡數飲盡。
“好!浩賞二公子果真是豪邁之人,現又得此美嬌娘子,當真是羨煞旁人呢。”
見二人已喝了合巹酒,當下一口叫好,然後手往身邊一抓一拉,將一旁的百里瓔珞給送到了新人的最前面,說道:
“百里少東家,你說是不是啊?”
剛纔,新嫁娘在喝合巹酒的時候,雖然是在對着新郎官笑意連連的,但是桑默並沒有忽略掉她那不經意的一瞥過來,所以,桑默又怎麼會讓她失望,便將百里瓔珞送至她面前,倒看她能忍下幾分。
“你說是便是吧。”
誰知,百里瓔珞卻並不理解桑默爲什麼要這般一定將他給推上前來,而且心裡本就無心這一對新人,所以,竟隨着自己的心性,冷淡不濟。
“你們聊吧,我先回座兒了。”
說完,百里瓔珞更是不顧桑默的緊拉,硬是甩開桑默的手,兀自轉身就要回自己的座位去,一百個心不願再敷衍着幫人。
“欸,好好好,我該說的也說了,一同回去吧。”
眼見着百里瓔珞轉身就走,桑默只的一臉無奈,同一對新人點頭行禮,然後便一聲嘆息,也跟了上去。
轉身之際,無暇間看見新嫁娘嬌顏輕舒的神情,桑默便輕輕一偏首,又看着百里瓔珞毫無表情的面容,突然地,桑默便想事情總不能就這樣過了吧,還是添些彩吧。
“百里少東家,看着浩賞二公子的美嬌娘,有沒有讓你想到什麼奇恥大辱呢?”
桑默故意的偏首,輕輕地問道。只望身邊的人能聽的明白纔好呢。
“桑公子,你這話是何意?”
桑默的話,百里瓔珞聽見自是不解,但是,側首望之,卻又看不明白桑默臉上那帶着隱忍的笑意所爲何?只得蹙眉質問。
雖然,不明白桑默的話意,但是,百里瓔珞總覺得那話裡有另外一層深意,只是一時間,他想不到。
“我以爲,像昨日那般的意外,百里少東家定會引爲一生恥辱。難道,不是嗎?”
看着百里瓔珞雲霧不清的樣子,桑默知道這事情,並不是說明,只消輕輕點撥,便可事成。因爲,她相信,百里瓔珞不是笨人。
“你、是與不是,何須……你爲何現在提起昨日之事!”
百里瓔珞一聽桑默又復重提昨日恥辱,一時氣惱,但是,卻在話還沒說完之際,突地腦中一線閃過,讓他找到了一絲線索,爲了確認,便急切的抓住了桑默的手,想要得到答案。
“哦,我似乎是看見了熟人呢。”
桑默掙開被抓住的手,摸了摸下巴,並沒有給百里瓔珞準確的答案,但是,所謂的熟人,在桑默這裡,是怎樣一個定義,相信聽的人一定能分得出來。
“棠祏,將桑公子嘴裡的那個新嫁娘給我殺了!”
儘管桑默沒有直接承認,但是,百里瓔珞已然明白了桑默一直提醒他觀看新嫁娘的的用意了,左右不過就是昨日的事,桑默必然是看的真切的,所以纔會有這樣若有似無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所以,既然已經知道昨日的無恥之徒是誰,百里瓔珞自是不會就這般輕易的放過,而且一想到這樣的恥辱之事還被人一睹爲快,心中的怒火更是急劇上升,是以一出口,百里瓔珞便直接的讓近身護衛將那無恥之人殺之而後快。
不然,何以解這心頭之辱?
“是!屬下明白!”
棠祏本就對昨日之事心有愧疚和失責之心,所以,在一旁聽明白主子的話之後,立馬付諸行動,直接飛身出掌,直襲新嫁娘命門而去。
“啊!夫君……”
“砰!”
喜堂上,突然傳出一聲驚叫,隨着新嫁娘的一聲呼喚,緊接着便又是一聲拳拳相碰的內勁之聲,隨之又是一陣噼裡啪啦作響的拳腳相打之聲。
“住手!你是何人?爲何要偷襲我家娘子,甚至還想要直取性命,所爲何事!”
堂內,一時,驚呆無聲,沒有旁的人上前去阻止,只都愣愣看着這突起的意外。一直到浩賞悾瑆的怒喊聲響起,震驚全場,才令諸客清醒過來。
“住手!大膽狂徒,竟這般滋事行兇,來人,速速將此人拿下!”
最先回過神來的人,是安陽牧,隨着他一聲下令,頓時,三五名高手隨地而起,直飛向堂中央正與浩賞二公子對陣的棠祏,出掌捉拿。
以一對一,桑默看棠祏的身手還能略勝浩賞悾瑆一分,而這突然加入的三五人,看身手都是不簡單,自然,棠祏會敗是一定的。
是以,桑默突然地轉首,回看了一直都在自己身後的某人一眼,卻是沒有說什麼,但是桑默相信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某人定然也是懂的,
所以,在棠祏身中一掌而敗下來,在衆人趁機羣起而攻之之際,突然地有人閃過去,將蜂擁而上的人三兩下便將人都給打開來,將棠祏擋在了身後。
“你是何人?爲何要攔我們拿人?”
拿人被阻還被打,三五人自是不會就這樣算了,一人爲首站出,誓要半途出手的人給個說法。
“咳咳,哦,我只是看不慣以多欺少罷了。”
這出來阻攔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接收到桑默示意眼神的鮮于千瀾是也。只見他一手腹背,一手執扇‘啪’地一聲打開,半遮顏的無謂道。
“你!大家都在看,是這位公子不分是非黑白就上前的直想要取新娘子的性命,難道我們就不應該將他拿下?”
爲首的男子一聽對方這不可一世純屬找事的強調,不免怒火上升,上前一步直指着對方,試圖以理服人。
“呵呵,那你們怎麼就知道不是新娘子該死呢?”
鮮于千瀾是什麼人,怎會由着任何人這般直指,輕笑說話的同時手中的扇子一甩,直接脫手而出飛向那不知天高地厚指着自己的手指。
“啊!”
眼見着扇子飛出去又飛回來,正堂之內也突然在鮮于千瀾的扇子到手的那一刻響起一道驚天慘叫。
循聲望去,那原本指着鮮于千瀾的手指,已然斷落在地,男子握着鮮血淋漓的手一聲慘叫,連退數步,看着鮮于千瀾的眼神也衍生出不知名的畏懼。
“你!豈有此理!喜宴之上,這般無禮之徒,今日休想跨出這浩賞府的大門!”
看着原本是幫忙的人被這般無情地削去手指,浩賞悾瑆這一刻已然盛怒,刷的一聲,將家僕拿上來的佩劍抽出,怒言一吼,勢要將這等無禮狂妄之徒殺之以泄憤。
“住手!二弟!”
就在新郎官浩賞悾瑆握劍要殺向對方之際,坐在主席位的浩賞悾璟突然出聲制止,並且趕在自家弟弟衝出去之前,飛身擋在了他的身前。
“大哥!你莫攔我。這等狂妄之徒,已經無需任何理由縱容,我要親自將他們拿下!讓他們知道,我浩賞府不是隨便他們向來便來想去便去的!”
怒火中燒的浩賞悾瑆已然是不究任何,當下只想將這破壞自己喜宴的兩人殺之後快,不然,往後他有何顏面面對這些賓客,豈不要被笑死。
“二弟,你冷靜點,有我在,難道還不能給你一個說法!”
面對自家弟弟的盛怒,浩賞悾璟的心情看上去也不甚難看。但是,他畢竟要比自家弟弟沉着,而且這對方也不是能說殺就能殺的。可今日這事發生在自己弟弟的喜宴上,衆賓客都親眼目睹着,他若不妥善處理,只怕不知道會又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話。
轉眼看看引起這一切事蹟的新弟妹,浩賞悾璟帥氣的面容微蹙起眉頭,隨即便回過頭來,上前一步到鮮于千瀾的面前,雙手抱拳,一禮,開口道:
“久聞瀾王爺處事果斷,爲人清廉嚴正。不知,今日這番作爲,能否給浩賞悾璟一個解釋呢?也好讓在下給舍弟一個交代。”
是了,別人或許不認識這位水月國的瀾王爺,但是,浩賞悾璟卻是一眼就知道這人的身份的。所以,衝動不得。
而隨着浩賞悾璟的話一出口,周圍的賓客立馬因着他的那聲‘瀾王爺’而紛紛震驚不已,這天下,被稱之爲瀾王爺的人寥寥無幾,在看看這位手執畫扇紫發紫眸擁有莊榮華貴王侯氣質的公子,不是皇家人還能是誰家人?
“呵呵,那都是大家讚譽罷了。至於今日之事,本王說了,真的只是見不得以多欺少罷了。至於我身後這人爲什麼這般不給浩賞二公子面子,浩賞族長何不問一問這新嫁娘認不認識我身後這人呢?”
面對浩賞悾璟的有禮討問,鮮于千瀾倒也絲毫不客氣的受用,只是一提到自己出手相助的事情,鮮于千瀾能給的答案還是依舊如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過,雖然不知道桑默和百里瓔珞之間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但鮮于千瀾自然知道不將事情扯到桑默的身上去。
看鮮于千瀾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說謊,於是,浩賞悾璟一轉首,將矛頭對向剛成爲弟弟的新婚妻子自己的弟妹的新嫁娘,直指着鮮于千瀾身後的棠祏問道:
“弟妹,那位公子,你可認識?”
“回大、大伯的話,弟媳並不認識這位公子。”
被浩賞悾瑆護在身後的新嫁娘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站在鮮于千瀾身後的人,便急匆匆的給了浩賞悾璟答覆。說完之後,好似仍在害怕似的縮了縮身子,在浩賞悾瑆身後多得更嚴實了些。
“我弟妹的回答,瀾王爺也聽見了,既然瀾王爺無法給在下一個說法,那麼就請瀾王爺身後的這位位公子站出來爲自己的這番行爲給出浩賞府一個解釋吧。”
得到弟妹否定的回答,浩賞悾璟並沒有去一再的求證,只當她是被驚嚇着了。回頭,浩賞悾璟先是給鮮于千瀾一個客氣的頷首,然後視線一移,直逼向站在鮮于千瀾身後的棠祏,向他索要解釋。
那氣勢,彷彿在說,這事兒,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了。他浩賞府的人,絕不是任人隨意掄圓捏扁的人。
只是,浩賞悾璟的氣勢在尖銳強大,看在棠祏的眼裡卻無一絲畏懼,只一經的狠狠盯着浩賞悾瑆身後那落出一角的大紅錦袖,似乎完全就沒聽見浩賞悾璟在說什麼。
“這位公子是無話可說嗎?還是三緘其口保持沉默任我們宰割?”
見棠祏不做聲,浩賞悾璟感覺自己的權威在無聲的被人挑戰。是以,聲音也強韌了三分,若是這般說來,對方還是不言不語的話,那就休怪他得罪了。
“是我,是我讓他動手的。”
在衆人等待着棠祏的開口之際,突然站在桑默身邊的百里瓔珞揚聲一喊,然後漫步走到鮮于千瀾的身邊,用眼神示意棠祏一旁候着。
“他是我的隨身護衛。”
擡起頭,百里瓔珞正面對視浩賞悾璟的目光,將對方眼中的驚愕不敢置信統統收進自己的眼眸裡,然後,一字一句的將話拋出來。
然而,隨着百里瓔珞的話一出口,周圍立馬就響起了一片喧譁,賓客間的交頭接耳之語,或輕或重的猜測頓時四起。
“瓔、瓔珞兄!爲什麼?”
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和憾然,浩賞悾璟此刻只想知道,昔日好友這樣做的理由。
“誒誒誒,先別急!浩賞族長,來來來,我們先讓新嫁娘站出來,問問她,認不認識我們的百里少東家,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也不一定呢。”
這邊,趁着百里瓔珞還沒有開口之前,桑默突然地插足進來,一邊阻止着浩賞悾璟彆着急,然後,一邊拉着百里瓔珞走到浩賞悾瑆面前,微笑的看着謹慎將新婚妻子護在身後的新郎官,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桑公子,你這話是何意?”
浩賞悾瑆雖不識桑默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念在桑默是自家大哥請來的客人,便給了三分情面,有禮的問道。
“呵呵,我的話什麼意思,浩賞二公子讓你家新夫人出來自己說,或許就真相大白了呢。”
桑默曬然一笑,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說着高深莫名的話。
“桑公子,認識舍弟的妻子?”
浩賞悾璟也跟了過來,對於桑默的話,也同樣的抱持不解。
“呵呵,我出來藍璧城,怎麼會認識這等美嬌娘呢。”
桑默聳聳肩,直言自己不認識此等美嬌娘啊。要認識的話,不會有這麼好玩的事情了。
“弟妹,你出來,你認識瓔珞兄?”
見桑默不說實話,浩賞悾璟便直接讓自家新弟妹站出來說話,省得大家都在這裡各懷心思,胡亂猜測。
“冰兒,不用害怕,我在呢,你認識百里少東家嗎?”
這邊,浩賞悾瑆也不願在猜,直接側身退開一步,扶過身後的新婚妻子來到百里瓔珞的面前,輕聲的安撫問道。
“我、我不認……”
“誒誒誒,這位嫂夫人,您可看清楚了再說哦,您在仔細想想,昨日未時三刻您是不是出門了呢?”
шшш●тTk an●C O 桑默一聽見新嫁娘脫口要否認,便連忙搶過話頭,好意的提醒着,一雙銀眸卻是緊緊的盯着眼前埋頭不起的女子,時刻關注這她那嬌嫩的臉頰會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