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
“什麼什麼?”
“竟然是金色請柬!”
“……怎麼可能!”
“真的是金色請柬吶!”
“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在桑默將請柬拿出來的那一刻,原本圍在四周的人突然的譁然了起來,幾乎是很個人嘴裡都驚呼着不可思議的言辭,眼睜睜的瞪着桑默遞出去的那張金色紅邊請柬,好似看見的是奇珍異寶一般。
“啊!奴才們不知公子是如此貴重的客人,請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奴才們的有眼無珠。請公子原諒奴才們這一回吧!”
“嘭!嘭!嘭!……”
原本跪在地上的侍從們在聽見周圍人的喧譁聲而擡頭看見桑默手裡的請柬後,倏地驚恐的蒼白着臉,全都跪在地上挪步到桑默腳邊,顫抖着祈求討饒着,一邊說,還一邊伴隨着聲聲重擊的磕頭聲。
“好了,侍從官,將他們待下去!該怎麼處置不用本王細明瞭吧?”
在聽一旁的部下將事情的經過上報完之後,鮮于千瀾沒有任何二話的,直接將眼前這羣奴才交給了折翼樓的管事人,絲毫沒有想過他們是不是算不知者,畢竟他們事先也不知道桑默默是有請柬的人。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這人,是他好不容易纔請來的,這會兒都還沒進門就被自家沒用的奴才給惹怒了,讓他本來在這人面前就沒有什麼存在的好感,這會兒恐怕是更加的所剩無幾了。
所以,他的怒氣要往哪兒出!
“是,爺,屬下明白!”
站在鮮于千瀾身後的侍從官接到主子的命令後,馬上讓手下將跪在地上的幾名侍從給帶了下去,先不說自家主子這會兒是什麼表情,單隻看在那張金色請柬的面上,他也不能輕饒了這幾個闖下大禍的手下。
“好了,不是讓我親自出來迎接你麼?現在我出來了,尊駕請進吧!”
將事情當着桑默的面處理了之後,鮮于千瀾纔來帶桑默的面前,一邊說着恭請的話,一邊伸手要接過桑默手裡的請柬。
只是,在剛觸及到請柬的邊緣時,不想近在手邊的請柬竟又縮了回去,讓鮮于千瀾伸出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這張請柬似乎很有來歷,你不給我說說?”
將請柬收回來,桑默雙手抱胸的挑眉看着眼前的人,很顯然的告訴他,她現在對手上這張請柬的興趣很大,所以,在等着他能給個很好的解說。
“行,不過,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可否?”
鮮于千瀾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噙着笑,說話的同時用眼神示意桑默看了周圍一圈,讓她知道,他們此刻所站的地方並不是說話的地兒。
“欽!咳咳,好吧。”
桑默在受到鮮于千瀾給的示意之後,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真心的發現,四周的人,似乎看着她的眼神有着過分的熱切,這讓桑默一時間有些抵擋不住,於是便假裝鎮定的接受了鮮于千瀾的提議,大大方方的進了折翼樓的大門。
對於剛纔向她求饒的那些侍從們,桑默也無暇去關注了,反正那時別人家的家事,她纔不會去多管閒事。況且,她也知道,這鮮于千瀾當着她的面這樣處理,也無非是給她看的罷了,想來他也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主子,若真是,那也只能怪他們跟錯了主子了。
一進折翼樓,桑默便被它裡面的金碧輝煌給嚇了一跳。皇宮大苑也不過如斯而已,這折翼樓裡處處是金光閃爍的置裝擺設,金雕玉琢的樑枋橫櫞,如龍四柱,夜明珠當做燈火,整個折翼樓裡處處都散發着珠光寶氣的光芒。
桑默在想,這樣的陣勢,竟只是一個商號而已,會不會太過顯擺,難道就不怕有人來偷來搶,而且,這處處都佈局好的天格承臺,上面都擺滿了華而着實的古玩。
唉,這財富真真是氣勢磅礴到嚇人的地步了。
“怎麼樣?初次來我這折翼樓,有何感想?”
領着桑默一步一步的看着自己所經營的這間商號裡的每一樣珍品,鮮于千瀾沒來由的心裡升起一股自豪感,也等着看,這人會給予這折翼樓怎樣的評價。
當然,他也是希望聽好話的人,特別是從桑默嘴裡聽到對摺翼樓的讚美。
“嗯,果然是皇親國戚的手筆,富貴盡顯!”
桑默聽見鮮于千瀾的問話後,沉思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給出了真忠實的答案。其實,桑默還有更貼切的答案,只是她不好說出口而已。
那就是:富,實在是,富啊!
“你這是在諷刺我嗎?這一切都是我憑藉自己的實力一點一滴累積出來的,與我是不是皇親國戚有何干系?而且,我富有就不怕顯露。”
怎奈,桑默很忠實的回答,聽在鮮于千瀾的耳朵裡卻被曲解成了諷刺,他以爲桑默是在嘲笑他是以自己的王爺身份才擁有這樣金碧輝煌的折翼樓。所以,他又怎麼可能還能心平靜和的鎮定下去。
“嗐,我只是純屬的表示出我一時的感慨而已,你何須這樣認真?”
看着臉色沉下來的鮮于千瀾,桑默沒想到鮮于千瀾會有這般大的反應,所以,她一時間有些怔住,不想這個人會這般經不住人的實話。
其實,桑默也知道,自己或許心裡或多或少是有些諷刺的意味存在的,但是,她覺得那並不是什麼值得去追究的所在。畢竟,她說的也是實話,若是他沒有身爲水月國君主胞弟王爺的身份,又有誰會與他合作無間,趕着巴結呢?
說到底,大家還不是看他的身份來的。而他也不過是很好的利用了自己的身份而已麼。所以,這有什麼好認真的。
“大膽!你!”
鮮于千瀾被桑默的話氣得不輕,一時氣結,竟不知覺的擺出了王爺的姿態來喝斥,只是,話才一出口,便沒了下文,也不知道要怎樣收場,只能狠狠的瞪着身邊人的眼睛,讓對方知道自己此刻的怒氣。
“我還膽大呢,少拿你王爺的架子在我面前擺譜,你該知道,那在我眼裡如同虛設。”
桑默什麼人,又怎麼會被他那點氣勢嚇倒,所以,在看見鮮于千瀾怒不可遏的瞪着自己的雙眸時,她也只是瞥了一記白眼給他,然後便拉着身邊的亓官夙,直接越過鮮于千瀾的身邊,繼續參觀其他的古玩。
“呼~~~呼~~~”
看着桑默直接的越過自己繼續無事般的參觀着,特別是看着前面那兩個人相牽的手,鮮于千瀾忍住心裡所有的悶氣,不停的呼着氣,將滿腔的不快之氣呼之殆盡,然後,抿着嘴,臉色不是很好的跟上去。
他還能說什麼?他只是水月國的王爺,而桑默並不是水月國人,所以,他的王爺身份的確在這人眼裡什麼都不是。
可是,突然間,鮮于千瀾又心情很好起來,畢竟,奉承的話,他已經聽得太多太多,偶爾這樣出現一個只跟他說真話實話的人,也是一種很新鮮的體驗。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桑默。
“好了,你是不是該給我說說請柬的事了?”
桑默問着跟上來的鮮于千瀾,她可沒有忘記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也不會給某人跳開的機會。
“也沒什麼,不過是一張請柬而已。”
鮮于千瀾說話的同時,兩隻眼睛是盯着桑默與亓官夙相牽的兩隻手的,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自然,像是要將那兩隻手瞪穿了一般,覺着礙眼,所以,對於桑默的問話,也不是很用心。
“好吧,你不願說,我可以去問別人。”
桑默徹底的無視鮮于千瀾的視線,反而更加緊密的握着小正太的手,直接轉身向一處人多的地反走,似要去問那些人的意思。
“你那張請柬,是折翼樓專門爲貴客打造的金色請柬,一般客人是不可能收得起的。”
見桑默似要真的去問別人,鮮于千瀾終是沒能敵得過這人的耐性,所以,只得趕在桑默走開之前,將解釋說了一二。而鮮于千瀾臉上的表情,已經是清白交錯的陰沉了。
“例如什麼的貴客才收得起呢?”
桑默依舊不願就這樣被鮮于千瀾的三言兩語打發掉,因爲,他說的太籠統了,而桑默不願相信真的只是這樣簡單而已。
“例如這金色請柬整個折翼樓也不過出產了三張而已,兩張給了我哥哥與嫂嫂,一張就在你手上。怎麼樣,這樣的答案你可滿意?”
鮮于千瀾被桑默眼中的不相信給擊中,所以,乾脆一口氣的將所有事實都說出,免得桑默還有疑問。
只是,他說的倒是乾脆,卻不想他這樣的話又是多麼的具有威懾力。
“我無語!”
桑默聽完鮮于千瀾的話之後,抽搐着嘴角,一臉的黑線樣子,然後,很直接的三個字,就這樣直晃晃的奉送給了鮮于千瀾。
當今水月國君主只一位胞弟,再無其他弟兄姐妹。想來着鮮于千瀾口中的哥哥嫂嫂是誰人,桑默就算是不用大腦也知道是誰了。
而這鮮于千瀾居然給她的請柬是與水月國的君主皇后齊名,桑默是真不知道這人是太看得起她呢,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因素,或是故意樣要看她被他人關注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