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百里瓔珞之後,桑默真心的覺得這一天下來,雖沒有四處奔波,但是精神勞累卻是十足十的。
所以,桑默此刻只想念着自己的那張大牀。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桑默相信不用她多說任何,万俟珩和鮮于千瀾他們也會辦的妥妥當當的。因此,桑默是放心大膽的睡去了。
只是,在第二天天亮之後,桑默沒想到,由聞人魄和鮮于千瀾兩路人馬去夜探獨孤府的結果,竟然是,沒有任何線索。
也就是說,他們沒找到花蔓菁的下落。
這樣的情況讓桑默漸漸的深思起來,雖然人沒有在獨孤府找到,但是,桑默卻有九成的把握,人是被獨孤漾兒擄走的。只是,她低估了獨孤逖父女的能耐,竟能躲得過朱戟樓和狂煞門的人的追索。
“小默,下面的人還在繼續追尋這獨孤逖父女的周圍收索着,人肯定是被他們擄走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鮮于千瀾見桑默一早在聽完他們的彙報之後,就一直坐在那裡沉思着,誰也沒理,不禁有些教人擔憂。
雖然,大家都知道,桑默一定是在想着什麼辦法。
但是,他們都不想看見她這樣,都希望有什麼事,大家一起來想辦法。而不是隻她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把他們排拒在外。這樣的感覺真的讓他們心裡有些難過。
“我們已經沒時間了,最遲後天我們一定要離開守望城。可是,現在這事,還有百里瓔珞的事,我們只有今明兩天時間,這是怎樣也不夠用的。”
桑默的當然知道找出花蔓菁只是時間問題,可是,問題是他們沒時間可以浪費了,花蔓菁的事若不在今天解決,那百里瓔珞的事要怎麼擠時間出來解決。
“坑爹的,怎麼越是到緊要關頭,就什麼屁事都出現了!”
這時候,桑默真心的想找個沖天炮吧老天爺給轟了。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再這裡抓心撓牆,煩惱不已了。
“默兒,還有小川一家的事……誒,看來這次,我們怕是無法順利離開守望城了。”
看着桑默煩躁不已的樣子,万俟珩雖然不想再增添她的煩惱,但是,他卻不得不將桑默忘記的事提醒出來,也順便將自己認爲的事實道出。
“啊!珩,我們還是最好抵禦的準備吧,也只有這樣了,總不能扔下這些事走人吧。”
桑默大喊一聲,將心中的所有不鬱之氣全都喊了出來,然後便直接吩咐万俟珩做準備,做留下來的抵禦守望城大災難的準備。既然走不掉,就只能正面迎接了。
只可憐了,整個守望城的人民,要因爲他們的留下而遭受不可預計的苦處了。
“默兒姐,昨晚上,樓師叔在休息前還跟我說過,花小姐被擄走的同時,那盆由她精心栽護的迴天蘭草也被連同帶走了。你說,他們爲什麼還要連這個也帶走?”
一旁的亓官夙忽然的想起了昨晚上在離開花滿樓房間前,師叔告訴他的這件事,覺得很是奇怪,便將此事告訴了桑默,想要看看她的想法。
“小夙,花大叔真的這樣說!迴天蘭草也被一同帶走了?”
只是,亓官夙這話一出,立馬就引起了桑默驚喜的衝上前來,抓着他的手,一臉興奮的問着,宛若聽得了什麼驚天大喜事一樣。
“是啊,樓師叔是這樣說的沒錯,他還說,因爲迴天蘭草花師姐一直都是放在她自己屋子裡的看得見的地方的。”
見桑默這般激動,亓官夙也就直接的點了點頭,給了桑默肯定的答案。只是,他一時不明白的桑默爲什麼會這般歡喜。
“呵呵,那我就有辦法找到花姐姐身在何處了。”
一聽見亓官夙肯定的回答,桑默突然的呵笑起來,還一臉自信振振的給了大家一個果斷萬分的決斷。
“默兒姐,你有什麼辦法?!”
看着桑默這般自信滿滿的樣子,其他都不明白她究竟是有了什麼好辦法,所以,靠桑默最近的亓官夙更是忍不住的直接便問道。
“呵呵,等着,你們。”
桑默卻是神秘一笑,而後只說讓他們等着,才轉身朝着門外,喊道:
“澤蘭,把暖暖給我帶來。”
而也正是桑默這一喊,其他不明白的人,瞬間想到了桑默話裡的意思了。
“吱吱吱……吱吱吱……”
待到澤蘭奉命將暖暖提進屋來時,桑默直接的打開了籠子,將暖暖抱出來,摟在懷裡,然後笑臉盎然的望着身邊的四個男人,讓他們清楚的知道,他們沒有想錯她的話意。
是啊,沒錯。桑默所謂的找花蔓菁的辦法,就是用暖暖出馬。
迴天蘭草,是雪迷猴的最愛,所以,雪迷猴對迴天蘭草都有一種敏銳的感應嗅覺。也就是說,只要在方圓百里之內,雪迷猴都能聞到迴天蘭草所散發出來的也只有雪迷猴能嗅得到的氣味。
如此一來,桑默只需將暖暖放出來,然後跟隨這它的腳步,必定能很快的找到花蔓菁的所在地。只要,她人還在守望城內的話。
“默兒姐,這真是太好的辦法了!”
不用桑默開口,亓官夙滿腹的讚揚就忍不住的出來了。他不過是小小的一說,竟就能讓她想到這樣絕妙的辦法,真真是讓他不得不欽佩這名女子的思維敏捷,也只有這樣的女子纔會讓他傾心了。
“呵呵,獨孤漾兒只怕是怎麼也沒想到,就因爲她帶走了迴天蘭草,才導致她行蹤暴露。不過,也多虧了她給我們留下這樣一個重要的線索。”
桑默這會兒是徹底的放心了,只要有暖暖在,她就真的不怕找不到人了。這回,有暖暖的幫忙,將會給他們省下很多時間呢。
“只是,獨孤漾兒不過是要花小姐幫她修復容顏,爲何還要將回天蘭草一起帶走。”
就在桑默高興不已的時候,鮮于千瀾的一個疑惑,卻讓桑默的好心情低落了一層。因爲,萬事必有其因,更何況,迴天蘭草可不只是開回蘭花而已,它的葉莖可都是劇毒的所在。
若往壞的地方想,獨孤漾兒若是用迴天蘭草製成毒藥,那結果,只怕是不能想象的。而且,已經時隔一天,那回天蘭草究竟還在不在,又成了桑默心中的一個陰影。
“迴天蘭草只能用做毒,若不是以毒釋毒,無毒人沾一點都是劇毒纏身的。而且,花師姐的那株迴天蘭草纔開了花,必須要到下個月纔會再開花。”
經鮮于千瀾這樣一問,亓官夙也想到了箇中利害,也分析了給在場的人聽,自是越分析,亓官夙的臉色便漸漸的沉了下來。
因爲,他的話意在明顯不過了,那回天蘭草,在獨孤漾兒手裡,只有製毒一用了。而以獨孤漾兒心狠手辣的做法,那用迴天蘭草製成的毒,她又怎麼會只是留着不用的道理。
“往好的地方想,大家往好的地方想,也許,獨孤漾兒並沒有要用迴天蘭草製毒額,而是有他用也不一定。”
見大家的臉色都沉了下來,桑默雖是心裡也有了陰影,但是,她卻不想完全的將這份陰影承接,所以,她很大聲的喊着要其他四個男人不要因爲這樣的猜測而受到影響。
“眼下,我們也只能做如此希望了。”
万俟珩低嘆的最先隨着桑默的話放下心中的猜測,也鼓勵其他人不要再多想。只是,沒有人見着他面紗下的蹙眉,是同樣的一臉沉思。
“或許,我能告訴你們獨孤漾兒帶走回天蘭草的原因。”
門外,突然的想起一道清冷的聲音,引得屋裡的桑默一行人都向外看去,只見着,門外站着一襲錦繡青衫的人,正是百里瓔珞。
只是,見着百里瓔珞的時候,屋裡的桑默一行人,最先想到的不是他嘴裡說的話,而是,他在門外站了多久,爲何沒有人稟報。
因爲,剛纔都在沉思這獨孤漾兒佔據迴天蘭草製毒的猜想裡,都沒有去注意有人出現。而門外本就有婢女在守門,再加上四周隱處也都有影衛在守着,他們也就沒講心思放在門外。
對於,自己的影衛,他們都是,選擇絕對的相信。
只是,這一次,百里瓔珞的出現,讓他們覺得,這絕對似乎有待商標了。
“請不要介意,我只是走在門口正巧聽見桑公子兄弟倆的最後一句而已,碰巧我也正是爲這事而來,所以,並非故意竊聽,也不是守門婢女不回報,而是我正好出聲讓他們來不解稟報而已。”
將屋裡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下,百里瓔珞一進門便將解釋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不是推脫,也不是巧辯,只是冷淡的陳述。臉上亦是平靜的神色,只是在看着桑默的時候,有絲刻意的閃躲而已。
欸,只能說,他依舊還是看着桑默不習慣。
“原來如此,那還請百里少東家說說,剛纔在門外說的何謂你會知道獨孤漾兒帶走回天蘭草的原因呢。”
不知道怎麼的,透過百里瓔珞的解釋,桑默就是能聽出他話裡的後意,就是說,她說話的聲音太大了,以至於讓還沒到門口的他都能聽見。再加上百里瓔珞那刻意閃躲她的眼神,桑默覺得自己若不順着他的解釋就此揭過話題,她就真的太不識趣了。
欸,桑默就真心想不通啊想不通,爲嘛這百里瓔珞就是對她不待見呢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