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不要大驚小怪的,莫雲的髮色是跟我一眼是黑色的沒錯,只是,莫雲是琥珀金眸,至於他是哪國人,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見着亓官夙這樣驚駭的樣子,桑默只得上前拉他一把,然後走到一邊,解釋道。
“好了,有話我們大家都出去說吧,莫在這裡吵着莫公子休息。”
万俟珩心底的驚訝其實並不比亓官夙小,只是,他比亓官夙要忍得住,所以,現在見桑默已經有時間了,便提醒着他們出去說話。
“嗯,好,我們出去說吧,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的。”
回頭看了看躺在牀榻上的莫雲,桑默再回首點了點頭,既然知道了莫雲並無大礙,她的擔心也就放下了一半,聽万俟珩的提醒,桑默也聽出了他的話意,所以也就沒有異議的同意出去說清楚。
桑默這樣說,万俟珩與亓官夙自然是不會有異議,他們甚至還有些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因爲,以万俟珩的猜測,他以爲桑默會堅持要留下來找顧這莫雲的。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
於是,三個人就出了房門,而桑默的意思是,既然要說,就將大家都叫到一起,然後將莫雲的事情說個明白,省得到時候還要一個一個的去說一遍。
只是,等到出去後,桑默纔想起來,聞人魄和鮮于千瀾不在府裡出去找自己的事情來,所以,順道的,桑默也終於想起除了莫雲的事,還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她。
“默兒,你放心,追風不是去追他們了嗎?追風一定會安全把他們帶回來的。”
万俟珩見着桑默爲着聞人魄和鮮于千瀾出去找她而擔心的臉色,便開口安慰道,知道她現在心裡要想的事多。
“嗯,我也相信他們會好好的回來的。”
桑默明白万俟珩的心意,因而輕笑着要他不用擔心自己,雖然心裡的擔心還在,但是桑默也不想往壞處想。
於是,桑默便決定要等到聞人魄和鮮于千瀾回來後再一起跟大家說莫雲的事情。只是,讓桑默沒想到的是,這一等,竟然就等到了半夜,而被追風帶回來的聞人魄與鮮于千瀾卻紛紛受了不輕的內外傷。
看着已然都躺在牀上昏迷沉睡過去的兩個人,桑默的心裡有着說不出來的憤怒,她在等着亓官夙爲兩人治療檢查的結果,所以現在她只能忍下所有的憤怒。
“小夙,阿魄和千瀾怎麼樣了?”
桑默坐在外屋,見到亓官夙從裡屋出來了,便疾步上前詢問道,心底也在希望着這兩人沒有大礙纔好。
“默兒姐,聞人大哥和鮮于大哥的傷我都已經用最好的傷藥爲他們上過藥了,他們已經沒什麼大礙,只要好好休息幾日便可。默兒姐,你不用太擔心了,從他們的外傷和內傷來看,應該是遇上了埋伏,遭人從後背襲擊所致。”
亓官夙在看過聞人魄與鮮于千瀾的傷勢之後,簡單的推算出來兩人可能遇上的是什麼情況,所以他也只能簡單的給桑默講了一些,其他的,他也沒法一口斷定。
“好,只要他們沒事就好。小夙,這兩天,就辛苦你多爲他們兩人照顧一下了。這件事具體的情況,我會去問追風。”
知道聞人魄和鮮于千瀾兩人真的沒什麼大礙之後,桑默的心也平靜了不少,只是,接下來,她要辦的事情就有點多了,因爲,有些人惹得她很生氣,所以,後果很嚴重。
“默兒姐,你怎麼了,表情這麼凝重?”
這樣看着桑默沉着臉的樣子,亓官夙竟然由心底感覺到一股怒氣在桑默的身邊冉冉升起,這樣的桑默是他沒有見過的,所以,不禁讓他有些擔心起來。
“我沒事兒,小夙,我有事要去辦,你在這裡看着阿魄和千瀾,我先走了。”
桑默的話說完,人也就消失在了屋裡,她知道亓官夙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因爲桑默自己也知道,知道自己很少認真的去生氣,但是若是真的認真生氣了,那表情便是前所未有的。
“默兒姐,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聽他們兩人的,但是你有事一定要同我們大家商量,萬萬不可再獨自一人出行了。”
看着桑默一步一步的走出去,亓官夙並沒有去阻攔,他知道自己攔不住她,所以,他只能一步跟一步的追上去,將心裡的話也交代給桑默,他不指望她感謝自己,只望她能將自己的話放進心裡去,切莫再讓他們擔心害怕便可。
只是,桑默終究還是走遠了,也沒有回覆他的話,但是,亓官夙卻相信桑默有聽到他說的話的,因爲他們的桑默永遠都是與其他不同的。
“追風,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一進屋,桑默便傳了追風出來,要她將所有經過告訴自己。
“是鬼影的人,鬼影是專門訓練死士而建的。我趕過去的時候,正好見着聞人公子和鮮于公子腹背受敵,我在幫他們的時候,看到了一人手臂上有鬼影的圖騰。而且,從我跟對方交手的招式上來看,我猜鬼影的當家人應該就是……”
追風的話說到這裡,忽然沒有再繼續往下說,而是停下來看着桑默,像是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樣子。
“是誰?難道是我認識的人?”
見追風停下來看着自己,桑默不禁有些想到以前上網看的狗血劇裡似乎都會有這樣出人意料的後招。
“是凌天。”
追風最終還是將答案告知給桑默聽。
“凌天!他、他還沒死!”
桑默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禁心裡一顫,特別是當凌天的名字從追風的嘴裡說出來,就更讓她心驚。
因爲,凌天是追風也沒辦法對付得了的瘋子,這要真的是那瘋子在跟他們作對,那麼,這真的不是一個好消息,而是一個晴天霹靂的噩耗。
“凌天死沒死我不知道,我只看得出來,那些招式都是凌天的獨創招數,若是能被那些人使出來,那麼跟凌天肯定是脫不了干係的。”
追風如實的回答桑默的話,而關於凌天生死的事情,她也說不清,因爲她也並沒有收到凌天確切的死亡消息,所以,她沒辦法給出桑默想要的確切答案。
“是啊,那時候是凌天讓兩個黑衣人將受了重傷的覃九帶走的,而我們也沒有特意的去追查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來歷,原來,我們竟錯漏了這樣大的危害,更甚至還讓危害一步一步的深入我們營地裡來了而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勿怪乎我們的人會這樣不是被傷就是被擄,原來竟是凌天在背後操控着一切。……等等,這樣說來,那覃九是凌天的親生兒子,那覃九不就是這什麼鬼影的少主子了!OH,MYGOD!”
桑默想到一連串的疑點接二連三的被想通的結果卻是讓她心驚不已就倍覺無力,雖然,她不是很清楚鬼影是做什麼的,但是,一想到那是凌天一手創建起來的,瞬時便感到肚裡的胃都痙攣不已。最最坑爹的還是,對方果斷的清楚他們的行蹤,而他們卻完全不知道敵方在何方。
“主人,你在說什麼?”
桑默最後忍不住飈出來的英文聽在追風的耳裡無疑是半絲不懂的,所以,她只能以確認的心去請教了。
“沒事,追風,我們計劃計劃,去把凌天的老窩給端了,他奶奶的,真當老孃是吃素的了是不是,欺負人都欺負到頭頂上來了,真心以爲我是怕了他麼?就不信老孃一個現代知識分子會鬥不過你個老古董,看老孃怎麼整死你個王八羔子。”
桑默拉了追風就往屋外走,看樣子是要去找人報仇的架勢,但是,在出了院子之後,追風看着去路,便知道桑默是要去找万俟珩商量這次的事情了,所以,也就由着她拉着自己繼續往前走。
而對於桑默嘴裡說的那些話,追風選擇當做沒有聽見過,因爲她完全沒辦法去理解其中的意思,所以便不開口。
只是,當桑默到達万俟珩住的院子時,還沒來得及進門,桑默便被院子裡傳出來的悠揚琴聲給怔住了腳,一動不動的再也邁不開腳步。
怎麼說呢,在桑默看來,這大概是她有生以來聽到過的最空靈的琴聲了,因爲自己在對樂器上有着一定的天賦,所以,桑默很快的便聽出來了,那是古琴彈奏出來的美妙琴聲。
“這人的琴藝比我好了不只百倍千倍,只怕是天下無人能敵了。”
桑默站在院外聽,沒有想要馬上進去打斷這樣空靈美妙的琴聲,感慨的發現,自己若是跟這人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小兒科班出身了。
一直到琴聲漸漸地停下,桑默才由着追風閃身消失,自己一個人跨步進院子裡。只是,讓桑默沒想到的是,剛纔自己聽的琴聲的演奏者竟然是薄奚姝人!
“剛纔那麼美妙好聽的琴聲竟然是你彈奏的,薄奚公子!”
桑默的吃驚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所以,她也就沒有再去掩飾,直接便將自己的驚訝說了出來。
“多謝桑……公子誇獎,在下技拙獻醜了,讓公子見笑了。”
薄奚姝人見來人是桑默,便收起古琴,起身向桑默行禮,很是謙虛的回道。
“我這不是誇你,我說的是實話,你若不相信,我也不勉強。”
桑默看着薄奚姝人有意疏遠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說了自己想說的話,便直接轉身去万俟珩的屋裡了,留下薄奚姝人一陣尷尬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