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桑默到達濮陽青葙的院子裡時,她是直接就奔着濮陽青葙在院子里布置的小佛堂去了。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小佛堂裡,桑默並沒有找到濮陽青葙的影子在。不僅如此,而且就連濮陽青葙的房間裡也沒有他的身影。
“這才一會兒子的時間,他人上哪去了呀?”
桑默在濮陽青葙的屋子裡納悶的自言自語,她想不出來,這從濮陽青葙離開那會兒到現在也左右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怎麼卻找不到人呢,不是說回屋誦經麼?
“更何況,時間也不早了啊,難道是出去了?”
桑默找不到人,只得從屋子裡出來,腦子裡還在想着濮陽青葙的去向問題。
“咦?你是這院子裡的婢女!濮陽青葙去哪裡了?”
誰知,踏出門檻,桑默就看見一個婢女裝束的女子手上正端着什麼東西往拐角處走,於是桑默趕緊的追上前去攔住詢問。
“公子金安!回公子的話,明日是齋戒之日,濮陽大師今晚便要開始沐浴淨身,所以濮陽大師現在正在沐室裡淨身。”
婢女俯首向桑默福禮,然回答了桑默的問題。
“啊,原來他洗澡去了。我還以爲他出門了呢。”
桑默這時候也看清了婢女手上端的是一件袍子,看上去更像是一件僧袍。明白過來,知道濮陽青葙是在洗澡,心也就放了下來,然後,知會了婢女,讓她過去的時候順便給濮陽青葙傳個話,說自己在他屋子裡等着他。
隨後,桑默就又轉身到濮陽青葙的屋子裡去等,等着他洗澡回來,問他是不是真的像万俟珩說的那樣生氣了,如果是,那麼他是爲的什麼生氣?
只是,讓桑默出乎意料的是,她在屋子裡等着濮陽青葙,而濮陽青葙卻是一臉淡定點的在沐室裡爲齋戒而淨身入定着。
倒也不是濮陽青葙故意讓桑默等或者是真的在生氣不願意見桑默,而是每逢齋戒日是非常重要的,淨身時間至少也要兩個時辰,不然就是顯示吃對佛祖的大不敬。
是以,濮陽青葙也只能讓桑默等着了,而且他認爲,桑默若是等不到自己回去,必定會先行離去的,所以,他一直持續着入定淨身兩個時辰,卻不知,桑默也持續的等了他兩個時辰。
是了,桑默的的確確一直都在等着濮陽青葙回來,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等了大半夜也沒把他的人給等 ,以至於最後扛不住睡意的偷襲,困得實在不行,便直接撲在濮陽青葙的牀上睡死過去了。
所以,當第二天一大早,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己的懷裡抱着一顆滑溜溜軟綿綿的腦袋的時候,桑默覺得自己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她是真心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把濮陽青葙撲倒的,完全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總之,桑默是被嚇得不輕,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想要將自己的手收回來,但是卻忘記了這樣也許會造成更尷尬的情況來。
因爲,桑默忘了拿捏力度,以至於,動作過大,然後,懷裡的人像是突然被推了出去一般,造成的動靜估計也只有死人才會沒知沒覺。
所以,擋不住的,濮陽青葙有了醒的跡象。
而,桑默此刻已經明白過來自己剛纔做的事情是有多麼的愚蠢,所以,也憋着勁兒大氣都不敢出的祈禱某人千萬不要這時候醒過來。
這,祈禱,老天爺自然是不會讓桑默如願以償的,所以,桑默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同牀共枕的濮陽青葙緩緩地睜開了迷濛的眼。
“額,早、早上好。”
此刻,桑默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纔算好了,只能弱弱的對睜開眼醒了的眼前人問個早安好了。
“……阿默。”
醒過來的濮陽青葙似乎還在迷濛中,看着藏在心間的人兒近在眼前,宛若做夢一般,喃喃地輕喚道,聲音竟帶着沉醉般的輕吟。
“額,呵呵,那個,”
那個,桑默真心不知道該怎麼說明眼下的情況了,只能以傻笑企圖矇混過關。
“……阿默……阿默……”
濮陽青葙像是沒有聽見桑默的話一般,只一聲接一聲的低吟着桑默的名兒,嘴裡還有話含着,卻是語言不清不楚的,雙眼愈見朦朧水漾起來。
“額,青葙,你……唔……”
桑默被驚呆了,原本是想要湊過去聽清楚濮陽青葙在說些什麼的,誰知道這才靠近,張嘴才說話便被堵住了,用的還是濮陽青葙軟軟的嘴脣。
濮陽青葙的吻就這麼如然而上的來了,沒有給桑默任何一點的退路,緊緊的相貼着,靜默三秒之後,纔開始細細的摩挲起來,然後是淺淺的嘗試輕咬,找到最佳的門道,便直搗黃龍的細允起來。
而桑默,因爲之前正要張嘴說話而被突然吻住,所以嘴巴也沒來得及闔上,而又因爲被濮陽青葙這突如其然的霸吻給驚呆了,所以也忘記了要反抗的反應,因而給了濮陽青葙最好的機會探索屬於她的甜美。
桑默不知道濮陽青葙這個看起來溫溫弱弱的樣子,接起吻來竟然這麼有技巧,感覺自己都快被他給吻暈過去了,只得伸出雙手緊緊地抓住身前的人,讓自己有一點抵抗力。
只是,在碰觸到手下細滑的布料後,桑默的腦海中忽然又什麼一閃而過,很快,但卻被桑默給抓住了。
“嗯!嗯嗯嗯!濮陽青葙!”
然後,桑默鬆開手,又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然後開始使勁兒的推搡着這個吻自己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濮陽青葙,腦袋也不停的搖晃着,企圖甩開那不停在自己嘴上索吻的另一張火熱的脣。
“……阿默,爲什麼要拒絕我?不準拒絕我!嗚!”
以爲在夢裡的濮陽青葙原本是爲默的反抗而有些置氣的不準,但是卻被脣上忽然而至的疼痛驚醒,嗚咽着睜着一雙大大眸子,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人兒,眸中全是詫異和不可思議的驚喜之色。
“額,這、這不能怪我,我都快要暈過去了……”
看着濮陽青葙美型的薄脣上流出一道鮮紅的血跡來,桑默雖然知道自己咬得太大力了,但是,桑默並不後悔這樣做,她可不想大清早的在牀上被人吻暈過去。
“還有,那個,你、我,我們怎麼會睡在一起去了?”
見着濮陽青葙不吭聲,桑默也覺得有些小尷尬,但是又不忍看着那血一直在流不停,又只得伸手捏着衣袖幫忙擦,然後小聲的問着。
其實,桑默的心裡是很慶幸的,在發現自己和濮陽青葙身上都有穿着衣服,甚至,桑默還特意不着痕跡的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還是昨晚上穿着的外袍,只是因爲睡覺而有且鬆動褶皺而已,並沒有被換過。
所以,桑默馬上就明白過來自己和濮陽青葙是很純潔的躺在一張牀上睡了一晚而已,其他的什麼也沒做過,自己沒有強撲濮陽青葙,這真是太好的驚喜了!自己的‘壞名聲’算是沒有太散播出去。
“我,昨晚我淨身回來後,見你在我的牀上已經熟睡了,就直接在你的旁邊睡下了,剛纔,剛纔我以爲……”
濮陽青葙似乎到現在纔算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想到剛纔自己以爲是在夢中才做的事情其實是事實上發生的,頓時,有一種心飄然神怡然的感覺遍襲全身,就連血液都是麻麻的沸騰着。
“好吧,我也咬破你的嘴脣了,我們算是扯平了。那個,現在,我們還是先起身吧。”
桑默不用聽完也知道濮陽青葙剛纔沒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所以,也沒打算要去追究,說真話其實自己剛纔也不是沒享受到,因而對此也就打算一篇揭過去了。
“嗯,好。”
濮陽青葙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先桑默一不坐起身來下牀穿外袍。
這邊,桑默見着濮陽青葙下牀了,於是也連忙的起身下牀,因爲昨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脫外袍,所以也就直接穿了鞋後再稍加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理就算完事了。
“阿默,昨晚上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濮陽青葙在穿衣的時候,見桑默先自己一步打理好,便一邊穿衣,一邊隨口問起了她昨日找自己的事情來。
“額,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桑默聽見濮陽青葙這樣問起,所以就想也沒想的直接就回了話。只是,在回完話之後,桑默纔想起來自己其實是來問清楚關於濮陽青葙生氣的事情的。沒想到自己這一開口就變成了是來道歉的話了,真真是有頭無腦了。
“道歉?”
濮陽青葙也對桑默這樣的回答表示一臉的莫名其妙外加不可思議。
“額,聽說,昨晚上青葙你生我氣才離開的?”
沒辦法,既然話已經那樣子說出去了,桑默也只能繼續朝着那個方向把話給圓回來,不然,她還真搞不清楚自己來這裡是爲了什麼了。
“聽說?你聽誰說的?”
沒想到桑默會說這樣的話,其實,濮陽青葙更在意的是桑默話裡的那個‘聽說’真正的含義,這是不是在說明着,其實桑默自己並不知道他在生氣這件事情?
不管怎樣,在這一刻,濮陽青葙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突然間狠狠地疼了一下,以至於讓他連整理衣服的手都不可支的抖了一下,沒能抓住鬆掉的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