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被桑默的話頂得無言以對的公良美玉在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之後,只得捏緊了長袖裡的雙拳,依了桑默等待喬陌來了再說其他。
這便的桑默,耐下心中的燥煩,耐心的期待着喬陌的平安出現。她沒想到這公良惠母子還會有這一招,所以,說真的,她雖然有猜到公良惠可能不會那麼容易就妥協放任他們來去,但是公良美玉是真的沒有在桑默的猜預範圍之中的。
然而,現在,除非是親眼確定喬陌安然無恙,不然,桑默想事情就真的沒那麼甘心讓她撒手了。
可是,心想越是期盼,而事實卻越是讓人出乎意料。所以,就連上天都註定了,這一次,桑默是撒不了手的。
“小小姐!小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由遠及近的傳來一道焦急且尖銳的呼喊,而且,話裡的內容一聽就是不好的信息。
“小小姐!小小姐,不好了……”
“住口!給我自己掌嘴!”
婢女一路呼喊而來到公良美玉面前,還來不及將話說全,就被自家主子無情的叱喝住,然後在明白過來自家主子話裡的意思之後,噗通一聲的跪在地上不敢再吱聲,開始自扇巴掌起來。
“啓稟小小姐,府裡忽然從天而降下來兩名黑衣人,將、將劉文小姐給劫持走了……”
隨後而來的以爲奴僕,在見到先到來的婢女被罰了,便腦子靈活的明白過來,然後很快冷靜的將剛纔發生的事情稟報清楚,然後守在一旁聽候發落。
“什麼!”
“什麼!”
“什麼?”
三道異口同聲的嗓音響起,爲這突來的事變驚慌失措不已。
自然,桑默與劉文鈞遠的驚慌失措是最真心不過的,一個是好友,一個是父親,驚慌擔心是正常的。
而公良美玉的驚慌失措就有些不同了,一來她既要擔心母親的毒要因爲這突生的意外恐怕一時半會兒是解不了了,而二來,這人,是在她手中被擄走的她要用什麼樣的解釋來說明眼下的這一切?而他們會不會相信,這纔是她最擔心的。
“奴才們剛纔正領着劉文小姐過來,誰知才走到半路,在迴廊轉角的道口上,突然出現兩個飛身而來的黑衣人出手打傷了護衛,直接抓了人就又飛身而去了。只,只留下一封書信,說是,說是讓交給一位叫桑默的公子。”
奴僕跪在地上,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一封書信遞了上來,示意自己所說屬實。
“哦?你確定是交給姓桑的公子?而不是什麼其他公子?”
聽完奴僕說的話,一開始還驚慌不已的公良美玉突然冷靜了下來,在問話的同時還別有深意的看了桑默這邊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場劫持已經與她們丞相府無關了。
“是!他們離去前的的確確說的是交給名叫桑默的公子。信也就在這裡。”
奴僕似乎生怕主子不信自己說的話,匍匐在地上爬行到公良美玉的腳下,將手中的信件呈得高高的,就怕主子看不見似的。
“嗯,的確是給桑公子的信,去請桑公子親啓吧。”
低眸看見奴僕手中呈上的信封上的的確確書寫這‘桑默親啓’四個大字,公良美玉這會兒甚至連嘴角都在帶笑了,這就叫做意外的驚喜吧。
奴僕聽從自家主子的命令,手捧着書信跪爬着來到桑默他們這方,雖然他並不知道誰纔是那位桑默公子,但是,他知道這信交給這邊這些人準沒錯的。
一把抓過奴僕手上的書信,桑默直接當場拆開來看。她到要看看,是誰敢這樣與她作對,順便也看看這一切是不是丞相府上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只是,在展開信紙看見裡面的內容,看到還不到一半,桑默的臉色忽然閃現一絲蒼白。
“怎麼會……是他?”
因爲意外來的太過突然,所以,桑默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收到這封信時,她一時間真的是有些被嚇到了。再一想到那天自己那般的毫不留情的出手,不禁不敢想象喬陌落在那人手裡的會是怎樣一副下場。
沒錯,信是羽墨那渾球寫給桑默的。至於他爲什麼不直接找上桑默而是要千辛萬苦的派人擄走喬陌,目的無非是要讓桑默自己主動送上門。
“默兒,怎麼了?信是誰寫的?”
聽着桑默一臉驚異的看着手中的信紙,嘴裡還喃喃自語着,一旁的額鮮于千瀾聽見後,立馬湊過來關心的詢問着。
“瑪的!是個渾球派人將陌姐擄走的。走,小夙,千瀾,我們回去!”
狠狠地將手中的信紙揉成一團捏在手心裡,然後叫上身邊的兩人,直接轉身就要走人,似乎已經忘記了此行前來的目的了。
“等一等!桑公子,我母親的毒還沒解呢!”
眼看着桑默說走人就走人,而自己孃親的毒還沒得到解決呢,這些人怎麼能走。公良美玉終於是不再漠視桑默的存在,改而急急上前攔住即將離去的桑默等人。
“哼!你還有臉跟我提你孃親的毒,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你們最好祈禱我陌姐平安無事,不然若是我陌姐哪怕斷了一截指甲,我都會讓你們後悔沒事找事兒。至於你孃親的毒,等什麼時候我陌姐說了給,我就給你解藥。現在,就讓你孃親受着吧!”
桑默說完直接轉身就走人,根本就不給公良美玉說話的機會。是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就是這公良惠無端端的找他們的茬兒,真心是讓桑默不想善了了。
所以,很好啊,既然你們要找茬兒,那就要承受找茬兒後的後果,並且,知道他們爽了爲止!
“站住!今天公子若是不把解藥留下,就別想踏出我丞相府大門半步!暗衛全都出來!”
誰知,這邊救母心切的公良美玉又怎麼會由着桑默這樣一通言辭就罷,更況且她本來就不甚待見桑默這人,想她堂堂丞相的嫡親孫女,有怎麼會讓一介小小書生給比下去,所以,既然有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她也就沒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是!小小姐!”
於是,隨着公良美玉的一聲高喚,屋外瞬時冒出來大批大批的素衣暗衛攔在了桑默三人面前,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木然的表情,大有誓死謹遵主子的命令把人攔下來。
“喲!看來是真的早有準備不打算讓我們輕鬆離開呢?”
看着面前不斷冒出來的素衣暗衛,桑默故作害怕的說着果不其然的話,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桑默根本就沒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裡。不然,何謂這般從容不迫風淡雲輕?
“哼,沒有人能再這樣欺侮了我丞相府的人之後還能安然跨出我丞相府的大門的。今日就是要讓你們知道知道我丞相府不是好惹的。聰明的話,就將解藥快快叫出來,或許我會考慮放你們一馬也不一定。不然,等我的人將你們擒下搜出解藥來,到時候就算你們想要開口只怕也就沒機會了。”
這時候,從素衣暗衛中走出來一位神豐俊貌續着八字撇胡的男人來,素色的錦服閃着流光劍影,雙手腹背,橘色的眸子讓橘紅色的一撇垂直劉海給遮去了一半,忽明忽暗的看不真實。只是,單單從男人話裡透出來的威懾似乎說明了來者的身份。
“呵呵,天日國的丞相大人是吧,嗯,果然是一表人才的美男子,不過好像是空有外表顱內空乏貧困的很吶。”
桑默嘴角勾起一抹訕笑,直直的迎上對面而來的探索目光,不只爲來人的音容岸貌表示讚賞,同時也對這位天日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的頭腦表示同樣的讚賞,見過沒腦子的人,但沒見過這麼沒腦子的丞相,真真是不知該爲天日國高興還是悲哀?
“你!你一介刁民,既然知道本丞相,竟還敢這般放肆,可見本丞相確實不該存有婦人之仁了。”
一聽桑默那實打實的口出辱語,丞相大人那天生的優勝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而這種人,丞相大人又怎麼會由着他繼續生存下去,於是開口就示意手下的人不必留有餘地了。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想我們幾人既然敢這樣單單的來,還會怕走不出這小小丞相府?而且,丞相大人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三人中可有一人是小神醫,您可要想好了,是不是真的要留下我們?”
桑默對於這丞相大人的絕對自信心感到無比好奇,她不知道這人的自信是從何而來的,竟能讓他這般無視小神醫的存在,真是太能了是不是?
“哼!你以爲,我們會沒有考慮?會沒有準備?就讓你們看看我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準備!”
聽着桑默依舊傲然不已的言辭,以及聽出桑默話裡的嘲笑,丞相大人再無忍耐,直接下令,他要讓這些人看看,誰纔是笑到最後的人!
於是,隨着丞相大人的一聲令下,在四周的素衣暗衛們拿出早就準備還一面看着像是鐵鑄而成的面具來戴在面上,然後,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主子的下一個命令!
“額!”
桑默是真的被這樣的場面驚呆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所以,以至於自己露出了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來,完美的取悅了對面試試在關注着她的丞相大人。